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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过那个孩子,是个男婴。

医生将他取出之后就丢在了盆里,浑身青紫,手里还紧紧握着拳头,眼睛是闭着的,没有人去清理他身上的污渍,也没有人将他包裹起来。

死婴会被如何处理?她不想知道,也不敢知道。

她只看了一眼,就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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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家还没米下锅的时候,韩琳已经跟着外公外婆坐着飞机周游世界了,和她毕生的设计梦想在欧洲邂逅。

韩琳是韩家人捧在手心上长大的,她享受着优越的生活,掌握着光明的前途,未来也会嫁入门当户对的家庭有个疼爱她的丈夫。

但全都毁在了她母亲韩芮的手上。

她的母亲,韩琳毕生洗不去的污点。

.

“你妈就是抢了别人老公,现在你也要抢别人的作品,怎么就那么贱呢?”

“大小姐吃惯山珍野味现在改吃米饭了,那也不能抢别人嘴里吃过的啊。”

女生的话引得大家哄堂大笑。

彼时的韩琳不过也就十八九岁,和周围的同学穿着差不多的校服。

但是她天赋好,拿出手的作品都是顶好的,大家都听说她家里给她请了一个国外的教师,谁不眼红,毕竟在那个年代出国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韩琳看了眼委屈抽泣的李敏,仔细对比她们的设计图稿,韩琳还以为看的是自己的手稿,但是她能肯定自己是没有抄袭的。

李敏憋眼泪憋的双眼通红,抽抽噎噎的说:“韩琳,我知道肯定是最近的谣言让你这么讨厌我,但是事实就是事实,你也不能用这么下作的手段。”

韩琳向来脾气火爆,家里的几个舅舅也是愿意惯着的,她直接吼了回去:“你什么水平,抄没抄心里没个数吗!我不管你用什么方式得到这些稿子的,你必须向评审会撤回你的作品。”

她没去回应那些谣言,因为她实在是没有底气,她的母亲,天生的浪子,受够了外公给她安排的丈夫,压抑了这么多年终于爆发了。可偏偏勾搭上了她同学的父亲。

无形的枷锁就这么锁在了她脖子上,她才发现自己除了设计作品没有什么能够再让她抬得起头了,但是现在她要被打上抄袭的标签,她绝对不允许。

韩琳的老师是法国人,相比起当时国内的环境她很重视知识产权问题,比这群学生认为的抄不抄袭要严重多了。她的老师告到了学校,李敏面临被开除的危险。

韩琳找到韩芮家里,正要质问是不是她将稿子泄露给了她姘头的女儿,一打开门就是男女纠缠的身影,男人的大屌将她平日端庄的母亲插得咿呀乱叫,下体的白沫像外婆在厨房打发的蛋清,沙发、地板到处都是,弄脏了她的眼睛也弄脏了她的心。

肮脏得像飞在身上的蟑螂,打不掉也躲不开,韩琳走到哪里,这个污点就跟到哪里。

用韩芮的话来说就是:“为什么不和她好好相处,毕竟那是你廖叔叔的女儿,叫你的老师放过她吧。”

她的母亲没有关心如果是她被判定抄袭的后果,更不用说为她澄清这件事。

韩琳直接在韩芮面前吐了出来,“什么叔叔!那是你的姘头别扯到我头上!你都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如果她被污蔑成抄袭,这辈子无论她设计出多么出彩的作品,都会有抄袭的嫌疑。

如果她曾经对自己的母亲还抱有幻想,那么现在所有幻想都泯灭了。这也激起了韩琳的怒意,她会维护好自己声誉的。

抄袭事件几个月后,赛事影响很大,学校不愿承担抄袭者留下的后遗症,坚决开除李敏。

韩琳还记得,那天李敏的母亲是有多疯狂,那个被她母亲插足了婚姻的女人,她的丈夫出轨了,但是她还坚信自己丈夫会回头的女人。她大着肚子跑到学校撕扯韩琳,撕掉了她的校服。

质问她:“为什么不给她们母女留一条活路。”

“你妈抢了我男人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把我女儿逼上绝路!”

“我求求你好不好,大小姐,我离婚我离婚,男人给你们母女,。你就认了吧,是你抄袭的,我女儿怎么会抄袭呢。她躺在医院里只有一口气了,你认下吧!”女人的指甲陷进韩琳的皮肉里,她衣衫不整得立在校门口任由过往的同学指指点点。

“说不定就是仗着自己外公有钱逼别人认罪的。”

“就是就是,她妈不是还能逼着别人离婚的吗?”

韩琳不能推开她,因为她的肚子起码有八个月大了。

......

她立在是非审判场上接受四面八方的判决,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被那些言语鞭打地体无完肤。

再后来,抄袭的人割脉了结了才十几年的生命,怀孕的女人以死相逼挽回自己的丈夫无果,水面意外淹没头顶,带着她未出世的孩子、带着她的痛苦归于冰冷的水底。

警察第一个找的就是她韩琳,为什么,因为她是所有人都认为的刽子手。

她杀了那对可怜的母女,两条尸体叁条命。

所有人都认为是这样的,包括韩琳自己。

当时韩芮在哪,她和她的男人在富士山下的浴汤里翻云覆雨吧;她的父亲还埋在实验室里做着他的研究吧。

外公老了,护不住她了,一次又一次的将孙女从抑郁死亡的边缘拉回来他已经力不从心了,再这样下次他最疼爱孙女就会死掉的,老人无比自责。

外公想要给自己的孙女换个环境,所以韩琳被送走了。

那天她刚从警察局里出来,伏旱下的南京能将人热得晕眩,那天韩琳已经想好了,她可以躲到冰库了,直至体温降到零度以下,她已经想好了怎么离开这个人世。

但是她好害怕外公外婆因为她而伤心,以后没人照顾。

那天她并没有见到韩家的车,来接她的是个男人,高大得能给她遮下一大片阴凉,眉目凌厉,步伐稳健整齐,一看就是当兵的。

他打着伞把她这支蔫掉的枯花捡回了车里。

韩家和司家是祖上就有利益往来的世交,外公希望她能去南粤生活,换个安逸的环境。

所以来接她的人是司家排行第叁的儿子,打入军政界的好苗子

——司擎,比韩琳大了二十岁,辈分自然大了一辈。

那天韩琳热得头晕脑胀,但司擎却像山涧溪水一般的存在,浇在她干裂的心上。

“怎么能折磨成这样,”他手上拎着没二两肉的人,心疼得把憔悴的姑娘揽进怀里:“你刚会走路那会,叁叔还抱过你,不要再寻死觅活了,以后叁叔不会再让你受欺负的。”

韩琳不知道他是不是抱过叁岁的她,但她现在对男人很排斥、对外界的所有东西都很排斥,她就算死也还不起那对母女的命。

枯瘦的人趴在车窗干呕,即使她并没有进食,依旧反胃,一定要吐出心肝肺才会舒服,她的抑郁症已经到了厌食的地步,每分每秒都想着去死。

她离开的那天,望着韩家的大门,望着她年迈的外公外婆,她发誓,下辈子自己绝对不会成为韩芮那样的母亲,这辈子她就换一个地方悄悄的死,不会再让外公外婆被别人指指点点。

韩琳在前往南粤之前就是这么打算的,实际上她也这么做了。

她能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越过栏杆跳下珠江,司擎也能毫不犹豫得追她下去;她是能够将自己割裂的稻草人,麻木到放弃了思考,司擎却是不厌其烦缝合她伤口的农夫,他还将她搬到了金色稻田里,试让稻草人看见更美的秋色。

夜以继日,司擎累了,就将她绑在身边呆着,夜里抱在怀里看着。不得不承认韩琳离不开他了,她名义上的叁叔。

终于,在司擎出任务负伤回来的时候,看到抱着画稿出来迎接他的女孩他就知道自己成功了,她的双眼再一次被点亮,就算断他几根肋骨又如何。

韩琳以为自己重获了新生,司擎将她送到了M国圣达菲学设计,间隔太平洋的距离反倒让二人的感情持续升温,在特定的日子他总会飞到她身边,温存也好、缠绵也罢,不过都是男女之情作祟。

但是韩琳猜到了司擎当时的难处,他嘴里欲言又止的艰难,双眼中隐忍的痛苦,她就知道国内肯定出事了。

直到司擎消失了大半年,直到司擎的新婚妻子找上她,直到她看见他妻子的孕肚,事实告诉她:韩琳,你成为了和你母亲一样的人。

她能理解到为什么李敏的母亲会那么疯狂,因为她也成了个疯子,将自己锁在房间里疯狂的捶打着自己的肚子,她的肚子也有六七个月了,但显然他妻子的肚子比她的更大,随时都有临盆的可能。

那个挺着孕肚的女人说:“韩琳,你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我相信你和你妈妈是不一样的,你还年轻,你不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多么需要那位父亲。”

“你肯定也不想我们母子俩像她们那样一尸两命?两条尸体叁条命?”

韩琳毛骨悚然,那些话就像诅咒一样狠狠地打在她脸上。那个女人肯定查得一清二楚吧,她知道她的过去。

韩琳不会让自己成为韩芮那样的人,她不会在自己的人生留下污点。所以她肚子里的东西是留不得的,尽管她期待过它的出生,但是她曾经有多期待过它,现在就有多厌恶肚子里的东西。

她不是韩芮那样的人,她不会插足别人的婚姻害别人家破人亡,她开始疯狂洗刷身上的污点。

那年的中秋节外公和舅舅们说要来陪她过节,她荒乱的逃到了他们暂时找不到的地方,不能让他们看到这个孽种。

她在唐人街她随便找了间小诊所,她要堕胎,就算死在手术台上也好,起码她不会被人手指着说插足别人婚姻抢了别人孩子的父亲。

药水打进去的时候,那个孩子害怕极了,它似乎在向自己的妈妈求救,痛苦的在她肚子里乱踢,将脐带纠得紧紧的,纠得她心肝肺痛的撕裂,渐渐的它安静下来了,直到一动不动,没有半点信号。

它被医生夹了出来,即使打了麻药,她依旧能感受到,她的心被割走了一半,很痛。她知道它出来了,脱离了她。

等她再次回国的时候已经物是人非,外公在找她的时候出车祸死了,她永远也原谅不了那个自己。

她曾经发的誓,她没有做到,她差一点就成为了第二个韩芮,不会再让自己成为那样的笑话,她会洗刷所有污点,做外公干干净净的韩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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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二十多年后,她在唐人街偶遇了个年轻人。

身量不输白人的亚裔男子,他一身衬衣西裤,靠在车盖上等人,她看着那张脸楞在原地,看着他慢慢搀扶着个老人上车。他们像爷孙,但是她却听见男人喊老人父亲。

韩琳的病又发作了,这是二十多年前就埋下的病根。

那位亚裔男子的身份似乎在唐人街不是什么秘密,她很轻松就查到了他的身世。他是老华侨收养的儿子——陈近生,年幼被一对医生养过,少年时期才被陈宗林收养。

可笑的是,那个叫陈近生的年轻人,竟然顶着一张与年轻时的司擎有六七分像的脸,她甚至能在他的脸上看出自己的影子。

她和司擎在一起的时候,他已经快四十了,很少有人见过年轻的司擎,但是她见过啊,那些她曾经视为珍宝的照片,他什么模样没见过,时隔二十多年依旧记得。

这算什么,她花了二十多年打扫干净的房子,突然她在闲逛的时候发现房子的一角竟然养了一堆恶心的蟑螂?

这个时刻提醒她,自己曾经插足了别人婚姻的死胎?为什么他的命要那么硬?为什么当初就不乖乖的死去?

她发现自己的时运开始走下坡路,她开始怨恨那个本该是死胎的人,是不是他的存在才搞得她心神不宁,坏了她的事业,坏了她的声誉。

她真的发病了,病得无药可救。

不该留的东西就应该被清除。

她开始洗刷那个污点。

甚至不会让司擎知道有这样一个人存在,那她就弄瞎司擎双眼将他赶出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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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琳这个角色比较有争议性,好坏说不通,但她是陈近生性格里欠缺的那一笔。

(我对于配角的故事有种迷之执着bushi......hhhh

61章司擎第一次出现,有过身份的暗示。司擎认识陈宗林的时候,陈宗林还没有收养陈近生,也就是说眼瞎之后的司擎不知道陈近生长什么样。

韩琳的诡异在之前有很多暗示,一个看似没有关联的人我却着重写了她诡异的偏执。最初在29章她看见月和生那个反应,38也有暗示韩去过M国。那个花店不会是游客走马观花就记住的,除非那些地方对她有意义,比如共同的回忆......

(请原谅我碎碎念,时间拉得太长怕大家都不记得前面的,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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