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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晚晴低头想了想,道:“来都来了,好歹让我进去瞧瞧,你在外面守着。”

阿绣拉住她的衣袖,道:“万一苏烟鸣假意合作,其实想害我们,这屋里是陷阱呢?”

钟晚晴道:“每一处都可能是陷阱,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畏手畏脚,这辈子都找不齐经书。”说罢,无声落地,穿墙而入。

屋里黑黢黢的,只能大致看见桌椅床榻的轮廓,蹑足走到床边,钟晚晴揭起帐子,摸到床头的暗格,正要打开,床上本该昏睡的人闪电般抬掌劈她面门。

钟晚晴身子向后一翻,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躲开了这一掌。

邱夫人的掌法灵动多变,乃是家门绝学,自从断了左臂,她便苦练右掌掌法,要说已臻化境,毫不夸张。

她一掌劈空,心下吃惊,弹指点亮了灯烛,望着七步外身形纤细的黑衣人,道:“阁下好身法!”

钟晚晴道:“夫人过奖,敢问夫人为何没中我的迷香?”

邱夫人苦笑,道:“自从羽儿出事,我便再也睡不着,什么迷香对我都不管用。”

可怜一片慈母心,钟晚晴默然片刻,剑光一闪,她执剑指着邱夫人,道:“交出经书,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

邱夫人打开暗格,里面只有两块玉牌和印玺,她温声道:“经书不在这里,你走罢。”

钟晚晴退出房门,与阿绣化阵风儿落在通波阁的屋脊上。

通波阁是苏荃的书房,周围竹树交错,松径逶迤,稀稀疏疏地亮着几盏灯。天上一弯残月,朦朦胧胧,已经升得高了。

阿绣自从看见那张纸条儿,便觉得桑重一直跟着自己,本来危机重重的行动,忽然就变成了情人间的幽会,甜蜜暧昧。

肃杀的剑气从天而降,钟晚晴似乎早有预料,身子一转,连挥三剑。剑光一道强似一道,剑气如浪涛滚滚,前赴后继,连绵不绝。

两股剑气相撞,摧得松枝树叶都飘离枝头,在半空中碎成齑粉。

苏荃拿着一把青光逼人的长剑,立在一截光秃秃的竹枝上,冰冷的脸色带着点惊疑。

钟晚晴对阿绣道:“我挡着他,你快进去拿经书。”

阿绣穿墙而入,走到东墙角,果然有一盆半人高的梅花。将其移开,阿绣蹲下身,摸了摸地面,使巧劲一推,露出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一个包裹。

阿绣打开包裹,正是被抢走的两卷半经书,心中不胜欢喜,收入乾坤袋,正要出去招呼钟晚晴撤,一道剑光迎面刺来,森寒的剑气迫人眉睫。

几乎同时,另一道剑光自房梁上飞下,剑光交击,卢长老连退数步才站稳。

一名肩宽身长的黑衣蒙面人挡在阿绣面前,手中的剑莹莹闪闪,宛如一泓秋水。阿绣没见过这把剑,但她知道这个人一定是桑重。

他毕竟舍不得她,即便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他。

男人以德报怨,阿绣一边愈发愧疚,一边更加得意,相比之下,还是得意占了上风。

爱于女人而言,更像是华服珠宝,并非不可或缺,取悦自己的意义从来都大于实用。

她含情凝睇着黑衣人的后脑勺,这真是她见过最标致的后脑勺,不大不小,弧度优美,增一分则嫌鼓,减一分则嫌瘪,可可儿地长在她心坎上。

卢长老却看不出这黑衣人是谁,只觉深不可测。斗了几个回合,黑衣人剑光飞舞,化作光圈,卢长老的剑被震飞,胸口挨了重重一掌,吐血倒地,爬不起来了。

钟晚晴和苏荃在外面斗得热闹,阿绣一时也顾不上和黑衣人说话,走出来吹了声口哨。

钟晚晴知道她得手了,虚晃一招便要撤,却听一人道:“姑娘剑法卓绝,老夫也想领教一二,还望姑娘赐教。”

这个声音低沉威严,字字清晰,钟晚晴循声看去,一道挺拔的青影苍松般迎风屹立在十余丈外的殿脊上,是东方荻。

钟晚晴娇笑道:“东方城主,奴家还有急事,今晚就不陪你玩了,咱们改日再约!”

东方荻微微一笑,衣袖拂动,青蓝色的剑光便化作一条气势磅礴的巨龙,张牙舞爪,呼啸着扑向她。

忽见满天剑影错落,如花雨缤纷,巨龙被剑雨融化,眨眼间消失无踪。

霍砂戴着面具,持剑当胸,立在钟晚晴面前,一身玄色长衫猎猎飘动。

他盯着东方荻,眸光似一双冰箭,寒冷锐利,面具下的唇角翘起,轻蔑地笑道:“堂堂青帝城主,欺负一个小姑娘,算什么本事?”

钟晚晴看见霍砂,并不意外,他们本是一道来的,她和阿绣在明,他在暗,为的就是留个后手。

阿绣见这光景,心知事情闹大了,恐怕连累桑重,对黑衣人道:“奴自有法子离开,你莫管了,快走罢!”

黑衣人不作声,看看霍砂,又瞅瞅东方荻,就是不看她,身形纹丝不动,没有走的意思。

第五十八章 一言蔽之曰调情

东方荻注视着这名戴面具的剑客,眼神深沉,宛若潭水,深不见底。

“阁下误会了,老夫并不想伤害这位姑娘,方才那一剑,你若不出手,这位姑娘想必也能接下。”

钟晚晴笑了起来,声音媚惑,像一条小蛇往人心里钻,道:“奴与城主素不相识,城主却如此了解奴,莫非这就是缘分?只可惜城主你年纪大了些,要不然,奴倒是很有兴致与你……”

“这里交给我,你们走罢。”霍砂冷冷地打断她让人想入非非的话。

钟晚晴伸手在他肩头一捏,道:“那么辛苦你了。”

霍砂掸了掸肩头,似乎很不喜欢她这样轻佻的举动。

钟晚晴纵身一跃,落在阿绣身边,瞅了黑衣人两眼,眼神似笑非笑,从乾坤袋里拿出一只小小的竹筏,吹口气变大,道:“我们走罢!”

苏荃厉声道:“不留下经书,你们休想离开!”说着辉煌的剑光便洒了过来。

黑衣人摊开右掌,一蓬金光炸开,罩住整个竹筏。苏荃的剑好像劈在一块无比坚硬的金刚石上,震得自己手臂发麻,对方不仅安然无恙,还借着这一剑的力道飞出十几里远。

阿绣定睛细看,黑衣人右掌心上是一尊金灿灿的罗汉像,伸手想摸,黑衣人脚步一滑,她便摸了个空。

钟晚晴噗嗤一笑,黑衣人看着远处,若无其事的样子。

阿绣看着他,撇了撇嘴,有些委屈的意思,又笑道:“桑郎,这是什么法宝?好生厉害。”

黑衣人仿佛聋了,一声不吭。

阿绣当着钟晚晴的面,有些下不来,也不说话了。

夜色中浮现出十几道身影,将竹筏团团围住,个个身穿道袍,横剑当胸,表情凝肃。领头的蒲长老说了声结阵,众人身形如行云流水般转动,配合默契,丝毫不露破绽。

法阵华光闪耀,控制竹筏行动的钟晚晴感觉到了阻力,嗯,还挺有劲。

“苏岛主,看来恃强凌弱,以多欺少,便是你们蓬莱的一贯作风了。”她清越的声音并不大,但每个字都清楚地送入每个人耳中。

蓬莱岛上宾客众多,难免有几个睡不着的,闻言抖擞精神,出来看热闹。

苏荃少不得解释道:“你们盗取本门宝物,冒犯在先,我又何须以礼相待?”

钟晚晴嘻嘻笑道:“苏岛主,你这宝物怎么来的,自家心里清楚,要我说出来么?”

苏荃眉头一拧,眼中闪过一片阴翳,朗声道:“苏某身正不怕影子斜,随你这妖女如何编排,清者自清。”

阿绣冷笑,看看黑衣人,没有说什么。

桑重素来知道名门大派也不乏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但亲耳听见苏荃的无耻言论,还是感到恶心。

钟晚晴哈哈大笑,道:“诸位有所不知,这宝物本属于我阿姊。两百多年前,苏岛主化身美男子,接近我阿姊,花言巧语,哄得我阿姊欢喜,将身心都给了他。孰料他薄情寡义,不仅将我阿姊抛弃,还偷了她的宝物。”

“我阿姊含恨而亡,我们小门小户,势单力薄,纵然吃了亏,又岂敢向苏岛主讨公道?只想取回宝物,告慰阿姊在天之灵,反被苏岛主诬陷为贼,真是千古奇冤,天理难容!”

也许是因为人性本恶,有情郎比人参果还稀罕,负心汉的故事总是显得很真实。

她这盆脏水虽俗,却迎合了众人的口味,当下你看我,我看你,眼神都骚动起来。

苏荃气得脸色铁青,浑身乱战,怒喝道:“一派胡言!苏某与内子相敬如宾,从无二心,你阿姊是个什么东西,我闻所未闻!”

钟晚晴长长的一声叹息,无奈,苦涩,悲伤,惋惜,愤怒,一切尽在不言中,此时无声胜有声。

阿绣抱膝坐在竹筏上,脸埋在臂弯里,肩头一抽一抽,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被勾起伤心事,哭得厉害,其实她快笑抽过去了。

桑重眼角瞟着她,面巾下的唇角也扬了起来。

钟晚晴从袖中抽出悲欢笛,横在唇畔,吹起一支哀凉的曲子。全神贯注于法阵的蒲长老等人登时感觉悲从中来,泪水夺眶而出,一个个哭得如丧考妣,不能自已,还怎么结阵?

竹筏冲破法阵,笛声渺渺,须臾便好似远在天边,听不见了。

半空中的东方荻与霍砂已经过了二十多招,竟不分胜负,围观的众人都面露惊异之色。

龙虎山的郑长老用胳膊肘捣了捣身边的聂小鸾,道:“聂长老,你见多识广,可知这戴面具的剑客使的是哪一门哪一派的剑法?”

聂小鸾蹙着眉头,道:“他的剑法浑然天成,十分精妙,我从未见过。”

东方荻剑光横扫,忽然变招,直刺霍砂咽喉。

这一招晴风初破乃是东方荻的绝学,速度角度以及力道的拿捏早已无懈可击,很多与他为敌的高手都死在这一招下。

他出手时有十足的把握置霍砂于死地,这样的自信是无数场胜利堆积起来的。

可是霍砂不是别人,他是梵宗门下天赋最高的弟子,堕和罗最年轻的大宗师,东方荻的招式在他看来,仿佛戴着镣铐起舞,不够灵活。

他身形一动,便从剑风边缘滑了过去,反手一剑直刺东方荻肋下。

东方荻翻身后退,霍砂趁机脱身,化风而去。

东方荻站定,望着他远去的方向,抬手摸了摸肋下,三层衣衫都被剑气划破了。

虽然没有看见他的脸,但东方荻能感觉到他很年轻,年轻得让人畏惧。

竹筏停靠在一块大礁石旁,浪花拍打着礁石的另一面,声音宛如虎啸。桑重看着钟晚晴手中的碧玉笛,眼神复杂。

钟晚晴侧目看向他,手抚着心口,怯生生道:“这位哥哥,你直勾勾看着奴家作甚?”

桑重移开目光,看着波涛汹涌的海面。

阿绣冷哼一声,道:“桑郎看的不是你,是你手中的魔笛。”屁股一抬,挪到她和桑重中间坐着,笑眯眯道:“桑郎,你是不是原谅奴了?”

桑重看她一眼,终于开口,声音粗哑,与平日不同,冷冷道:“姑娘,你认错人了。”

阿绣眨了眨眼,笑得更甜,道:“你既然不是桑郎,是谁呢?”

桑重又不说话了,阿绣伸手去摘他的面巾,她动作很快,桑重更快,身子轻飘飘地飞起来,落在了礁石上。

阿绣立在竹筏上看着他,平日他总是峨冠博带,手持拂尘,端庄文雅的长老模样,她还是头一回见他穿夜行衣,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她的心旌在海风中荡漾,眸光闪动,纵身扑向他,像饿虎扑食,又像猫儿捉鱼。

桑重这条鱼却是难捉,凌空一跃,便在七八丈外。

阿绣追过去,一条黑影像片叶子被风吹落在竹筏上,钟晚晴闻到淡淡的血腥味,回头看他,道:“你受伤了?”

霍砂捂着左臂,目光闪了闪,道:“一点皮外伤,不碍事的。”向不远处她追他逃的两个身影抬了抬下颌,道:“他们在做什么?”

钟晚晴对这种没多大意义,但总有人乐在其中的行为一言以蔽之:“调情。”

霍砂面露了然之色,道:“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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