９．欣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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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护士口罩下从生气转为疑惑的眼神，李欣赶紧道：｢哈哈哈，我刚在跟我妹妹玩，别在意、别在意。」

护士听后才姍姍走人，李欣已经可以想像这个月医院里的八卦了。

｢妈，你叫我妹？」李瑜看她走后，挣脱李欣的怀抱，坐在病床上如此质问。

｢叫你女儿我显老，你之后就叫我姊、欣姊都行。」李欣想了想又补充：｢不准叫我妈。以后常联系，我再把我住址给你。」

李瑜瞬间露出尷尬的神色，抹了抹鼻子，眼神闪烁道：｢你是说你再c区租的那间吗？」李欣还没回答，李瑜就急切的说：｢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是我妈，不是，我养母，她说你一个人住那太小了，硬是买了一栋透天给我们俩。」

｢啥？透天？我们？」

｢其实吧，养父母她们在闹离婚，我夹在中间他们也没法发挥。豪门狗血剧，很正常的。」李欣听李瑜说完后不知该哭还该笑，选了最不重要的一件事开口：｢不，一点也不正常。」

｢啊，没事啦，反正四捨五入你也算我妈，住哪都一样。我可以照顾自己，不会麻烦你。」李瑜自觉可以洗衣煮饭，十五年以来也只烧过五间厨房、弄坏过七台洗衣机。除了非常不安全以外，基本是安全的。

｢我这算被迫同居？」李欣自己想了想，好像也不能这么说，于是改口道：｢被迫包养？」

｢你就别在意那一点小细节了。我帮你叫好搬家公司跟整理人员，等一下出院，我们晚上就能入住。」李瑜说完就拿着尚未归还的健保卡走出病房，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李欣的脸颊羞红，像颗苹果，｢我的健保卡不是塞在保险套盒子里？她看过我的公用包了？」

过了约十五分鐘，李瑜拿着一大叠单子给李欣签名，李欣全部签完后才问：｢你都给我签的什么？」

李瑜心不在焉的滑着手机道：｢那些啊，出院证明、你的身分证明、包养证明、我们的契约关係。对了，还有我的暑假作业。」

｢这都什么跟什么？除了前两个还能接受，其他四个是什么鬼啦！」李欣翻出李瑜口中的契约书，差点当场吐血身亡。

［契约书缔结者：李瑜、李欣

1.此书以双方签名为证；

2.后李瑜为甲方、李欣为乙方；

3.乙方日后为甲方契约亲戚；

4.乙方将无条件为甲方准备零食与三餐；

5.乙方支出皆由甲方家庭承担；

6.甲方有权视情况增减以上契约内容。］

｢那是我养母公司的某个人写的，有法律效令喔~重点你还签名了。」此时李瑜已经把手机收了起来，走上前一把拿过所有资料，顺手放进资料夹中抖一抖，速度正好与李欣眼皮跳动速度相同。

｢那人该不会是你本人吧？缔结者？你当你在跟恶魔结契啊？」李欣深呼一口气，双手在脸颊上拍了两下，心中莫名有点自暴自弃，｢算了，签都签了。那我们现在算什么关係？」

李瑜想了想，虽然李欣是自己生母，但以包养和契约的角度来看，自己算是上位者，两人是什么关係还真的不好说。说是亲子吧，但李欣又没亲权、说是包养吧，但钱是李瑜家里出的、说是契约对象，两人好像也不算平等。

她们甚至连朋友也算不上，从两人初见也才过了三天。

她们什么关係都有，但什么关係都不是。

｢要不然，我们先做闺密？」李瑜说。这已经是她想到最合适的关係，比朋友在熟稔一些、比亲人在疏忽一些，这样对她们来说刚刚好。

｢好啊，小鲤鱼。」李欣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为什么有种点菜的感觉？

｢要清蒸还是糖醋？小欣。」李瑜这招就是所谓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一声小欣说的他都快吐了，反而是李欣说小鲤鱼顺的不像样。

这就是娼妓的力量吗？我要输了吗？

不可能，我可是主角。

｢小鲤鱼，我们等一下要做什么？」李欣没察觉李瑜内欣的变化，毫无负担的将小鲤鱼脱口而出。

｢可恶，这主角爱谁谁当，反正我是不当了。小……」李欣看她脸部狰狞的表情，［不行就算了］就要脱口而出，李瑜硬是挤出一句，｢欣欣。」

｢欣欣？」

｢哈！对啊，我本来就要叫你欣欣，刚刚谁叫小什么的嘛！哈！哈！哈！主角光环还是赢了！」

李欣没理会她最后一句话，因为她已经在这不到三小时内数度见证李瑜犯病。

病入膏肓的中二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