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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答应了皇上开春之前不许碰她。那处若是起反应了要么冷水浴,要么自渎,要么只能忍受住,想想就觉得头疼。
谁知明窈低着头,瘪着嘴,闷了一声竟然红了眼眶,泪珠滚滚掉下来。司羡元被她搞得微诧,还没来得及思索,只见明窈泪眼婆娑地抬起头,头发打着结,粉颊挂着眼泪泡,像只受委屈的兔子。她可怜巴巴地哭诉哽咽道:
“那、那这样的话,幺幺就要被棍子戳了呀!呜呜呜幺幺不想被棍子戳。”
司羡元过了几秒才意识到明窈的棍子戳是什么意思,一时间被气得想笑。他走过来敲了敲她的脑袋,道: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谁胡说了……”
明窈越哭越觉得不高兴,司羡元这突然长出来的物件她不感兴趣,只觉得怕是要被戳了,掉着泪珠子打了个嗝,说:
“幺幺没胡说,你昨晚不就是想戳吗。”
司羡元喉结动了动,一时间没说出话来。
本以为明窈不懂,谁知道她不仅懂,还懂得很彻底。他确实没有理据反驳她,开春之前他会忍,但不代表他没那般心思。
他觊觎她已久。
司羡元坦然承认道:“我想。”
明窈听到此话更加难过了,扭头不想理他。
司羡元垂眼看着她,少顷,开口道:“我不会强迫于你。”
明窈哦了声,顿了顿,又闷着声音道:“这不是应该的吗。”
“……”
司羡元决定揭过这个话题:“早膳备好了,快些起床用膳。”
明窈闷声软气地哦了声,等司羡元离开去偏间膳堂后,赖恹恹地穿衣洗漱。
张婶进来伺候明窈洗脸,她不是多话的人,看到明窈心不在焉胡思乱想的模样,安慰道:“姑娘,司大人是疼你的,无需惧他。”
明窈没什么精神气地点了点头。
用完早膳司羡元就去忙朝务了,明窈难得消停了好几日,李宣琅的动向有了新的消息,司羡元忙的脚不沾地,于是明窈喝酒那晚发生的事情似乎就被这么囫囵带了过去。
一连好几日都没见到司羡元,明窈在乌螣堂睡觉他也早出晚归的,见不着几次面。明窈琢磨着司羡元不是小气的人,应当不是因为戳不戳棍子跟她生气,那么就是朝中有了新的动静。
明窈很快又开始想念他,终于等到司羡元下朝回府,她像八爪鱼一般凑过去黏在他身上,黏糊撒娇道:
“昭昭,你这几日忙什么呢。”
“有个好消息。”
司羡元解下来大氅,把扑过来的明窈在怀里接住,心情尚好道:“准备一下,三日后我们去京郊。禁卫军查到李宣琅的动静了,他应当会在三日后的子时携北狄人来开藏有南藩财富的地库。我与陛下一同布置人手把他抓住。”
他吻了吻明窈的耳垂。这桩悬在他心头的刺终于要落下来,眼眸微眯,冷道:
“幺幺,你的木坠颈链我给你抢回来。”
第99章
听闻李宣琅的下落有了线索, 明窈跟着司羡元进了一趟宫,看到御书房上一封接一封的密奏,才知北狄与大梁边关如今摩擦的严峻性。
虽然没有开战, 但北狄已有蠢蠢欲动的迹象。偏偏他们打着切磋交流的旗号, 让人找不着错处。
嘉和帝整日面色匆匆, 召六部朝臣商议政事, 等嘉和帝忙完没歇一会,又要和司羡元继续商议三日后如何抓捕李宣琅。
他喝了口茶,没时间歇息,拿出几封探子传来的密报道:“李宣琅已经与北狄可汗暗中联络上, 改姓拓跋。当年来和亲的女子,也就是他的母妃, 本就属于北狄皇室成员之一, 因此李宣琅也是北狄皇族之子。他们恐怕已经破解了地库锁匙的秘密,带着武功高强的兵马暗中前来大梁京郊,莫约三日后抵达。”
司羡元冷道:“南藩富庶, 那些珍奇财宝富可敌国,不可被他得逞。”顿了顿, 他想起一件事,道:“卫勘可有审问?”
“审问了, 可惜他什么都不说。”
嘉和帝道,“但有一件事你猜对了, 他承认他与你有仇, 也只与你有仇。若是朕将你交给他,他愿意说出李宣琅的下落和北狄兵布图, 并且为大梁效力。”
司羡元冷笑一声:“叛国之人,岂能可信。”
嘉和帝慢悠悠道:“朕自然没答应。倒是北狄边关兵布图他居然也有, 真让人意外。”
司羡元道:“他心机叵测,与李宣琅合作数年也不会全然托付信任,寻一二秘密握在手上也不奇怪。”
明窈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他们交谈,联想到卫勘与司羡元有仇,忽然想起过去的某些细节,道:“卫公子当时接近幺幺,真实意图是想接近司大人吧。”
嘉和帝道:“只怕是这样。”
明窈不再说话了,她无端想起司羡元说过的司老大人曾经在南藩暴毙之事,如果卫勘的仇恨是与司家灭了南藩有关,那他真的会乖乖呆在大梁牢狱吗?
她有种不安的感觉,问父皇道:“卫勘在牢狱看守怎么样?”
嘉和帝道:“三层狱卒看守,你要去看他吗?”
明窈摇了摇头,有三层狱卒看守应当还算安全。
最后商谈一致决定提前一日的子时就秘密派人潜伏在京郊,等三日后入夜时司羡元抵达京郊,而禁卫军则分成两支,一支维护皇宫,一支随他去京郊捉人。
回宫的路上,明窈纠结地思来想去,最后还是问司羡元:“到时候卫勘那边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司羡元微微思忖,道:“我会派司府暗卫在牢狱外围巡视。他被看守在牢狱里,想要逃出作乱,除非凭空插了翅膀。”
明窈听到此话,终于放下了心。
抓捕李宣琅是一件大事,司羡元又忙到了晚上,抽空跟明窈一起用了晚膳。
自从明窈被接回司府后,她都是睡在乌螣堂内寝,跟司羡元睡在一个被窝里。司羡元没说过什么,明窈也不觉得有什么,知道他非阉人之后的几天他也是早出晚归,没机会发生什么事情。
明窈放下了些许戒心,沐浴完出来后呆呆地站在门口,发现屋里床榻上多了个被窝!
一个被褥变成两个被褥了,显然是她与司羡元一人一个。
明窈看着在书房处理朝务的司羡元,书房门没关,司羡元在看陛下给他的几封关于北狄战事准备的密奏,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不太想分开与司羡元分开睡,每每泡完脚没多久又手脚冰凉,她都伸到司羡元怀里暖着。如今分了被褥,没人给她暖被褥了。
明窈啪嗒啪嗒走过去,乖巧地往他腿上爬去。
司羡元伸手挡了挡,目光挪向明窈道:“你若困就先睡,我得处理一点朝务。”
明窈乖巧说:“幺幺不累。”
她往他怀里拱去,身子软软绵绵地倚着他。司羡元摁住她的肩膀,淡淡道:“你最好不要这样做,否则棍子就会起来戳你。”
明窈登时僵住了,本来以为司羡元已经忘了棍子的话题,没想到他又提起来,还挂在嘴边恍如无事。
她怕他真的会用那梆梆棍子来戳自己,急忙退坐到旁边的小凳上,温顺地问道:“司大人,床榻上怎么多了个被褥?”
司羡元淡声:“隆冬渐过,近来天气有回暖现象,两床被褥不会闷热。”
明窈注意到燕水榭的紫鸢尾花前几日就结出了花骨朵,寒冬确实过去了,但是多一床被褥与闷不闷热有什么关系?再者,这才刚刚回暖,哪怕是热一点,也比冷着了要好吧。
她这般想,也就嘀嘀咕咕地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司羡元认真点了点头,边看边在手里密奏上勾了几笔,才懒懒道:“照你这么说也行,两床被褥更保暖。”
明窈生气地鼓腮瞪他,哪怕有点迟钝现在也反应了过来,不高兴嗔道:“你干嘛随便拿借口敷衍!”
司羡元扬了扬眉梢,看着她道:“那你执着被褥是做甚?”
明窈握拳敲了下他的大腿,振振有词道:“那不就没人给幺幺暖脚了吗?”
司羡元神情淡淡:“我就合该给你暖脚?”
明窈哑口,眼眶无声泛了一圈红,收回手讷讷道:“你不愿意就慢慢说嘛……”
司羡元看向她,又是这样一副被欺负的模样,红着眼眶弱气可怜,顿时密奏看不下去,他推开桌上的东西清空桌面,把明窈揽腰抱起来,放在面前的书案上。
“我开玩笑的。”司羡元捏了捏她的耳垂,她穿得薄,刚从净室里出来,身上只有雪衣雪裤,透出隐隐茶酱色的小肚兜。小姑娘刚沐浴完的耳垂还是热热的,手感很好。她如小动物一般抬着眼,忽闪忽闪的,眼尾翘着勾啊勾,分不清是伤心还是勾人。
“等我给你暖完脚你再回你的被褥。”他说罢,指腹向下停在她粉色嘴唇上,轻轻揉捏摩挲着,很快嘴唇被揉成红润的颜色。他在两腮上微微用力一捏,她的嘴唇嘟了起来。
看着很好亲。
他心念一动,低眸吻了下去。
明窈微微瞪大眼睛,承受着他亲密的动作。
片刻,他又探出了舌。
手掌压住她的后颈,把她贝齿撬开。
待她无力反抗之后。
他垂着眼,手掌探向她柔软的胸脯,气息有点不匀。
明窈渐渐没了力气。
她感觉很奇妙,他亲吻的时候动作总是很有压迫感。感受到他手掌的力度,她挣扎不得,面颊上不自觉爬上了粉意,眼眸湿漉漉的。如同初开的春日桃花,颤巍巍的娇秾。
明窈觉得司羡元好像想要做点什么。
但她好像也想做点什么。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原来这样就是鸳鸯戏水吗……没给明窈思考的功夫,司羡元分开她的两腿,朝她压着倾身过来。
直到隐约感受到了什么。
明窈涣散的瞳仁又开始聚焦,在他松开她后迷茫地望向他。
“以前便罢了,但往后若再不分两床被褥——”
司羡元撑在书案边,瑞凤眼里的直白不再掩饰的深深欲望,低哑着声音道:“我怕我会忍不住这样做。”
第100章
最后的结果是明窈拳打脚踢地把司羡元给推搡开, 小兔子似的逃出书房。
她对于阉人非阉人的从来没有太真切的概念,直至方才脑海里才渐渐有了模糊的轮廓。纵然是与司羡元很亲昵,但她也是头一次见识到这样的刺激。
好像不再是亲昵了, 还多了欲望。
在双腿被分开, 真切地被隔着衣物戳弄了一下, 明窈才猛然意识到一件事。
司羡元, 好像,馋她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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