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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他没吱声了,任她热毛巾在他背上来回擦洗着。
能洗澡,对他的诱惑性太大了。
而事实上,每次阿依替他擦背部都会脸红,弄得他也很尴尬,而因为他和宁夜曾经有过最亲密的肌肤之亲,所以由她来擦洗,反而洗干净点,也自在点。
虽然,他真的不想和她再有任何瓜葛。
他擦好了背,她开始替他按摩,她新买了一瓶活血通经络的精油,比医院开的药油味道要好闻太多。
“涂这些太娘了!”他抗议。
“适应了会觉得很舒服。”她还在背部帮他推油。
这几年,她都有上美容院,多多少少也学了一点。
她问过医生了,这对他的身体有好处。
因为身体的关系无法运动,多按摩对他的身体很有必要。
从肩部开始,再到腰部,她在自己微热的双手,在他第二腰椎旁开1.5寸的位置上,来回揉搓了很久。
医生说,这种按摩能助于养肾,对他的身体很有好处。
接着,他的双腿被她擦干净了,也按摩着,她的力度把握得很好,让他越来越舒服,渐渐得,全身心也慢慢放松,。
她继续拿精油,按摩着他的双腿。
只是,揉搓双腿的手,却慢慢游移向上。
腾得一下,他张开眼。
但是,她的单手,已经在轻轻揉摸他的男性。
“住手。”他冷声道。
但是,她不管,手还缓慢钻入了他的裤沿,温烫的掌心贴着他软绵的男性,继续慢慢地轻柔抚摩。
“宁夜!”他再次冷声警告,马上用左手想抓住她不规矩的手。
但是,她用另只空出的手,抓住他的左手。
十指交缠,轻易就制住了他现在根本没有什么力气的手。
他有点气恼,想用另一只制止她,但是她快速踢掉了鞋,窝上了床,轻压在他的肩窝,成功制止住他另一只手。
倏地,他静默了,因为,那近在咫尺间的秀容。
喉咙,一紧。
“看那些片,有感觉吗?”她仰头,凝视着他,轻声问他,手,一直没停,细细握抚着、摩擦着他的男性。
他眸底逐渐暗沉,摇头。
那些片子好象比较适合年轻的他,现在的他,老了——
“我呢?这样对你,有感觉吗?”她用更轻的声音问。
她的心跳得好快,身体里一直有股激情在荡漾,他呢?有感觉吗?
他抿紧了唇,不回答。
因为,他,该死的也有感觉。
她的手心很烫,更尚存温潮的精油,被她这样握抚着,异常的舒适,骨盆内,有股久违地热潮。
“它有点变大了——”不用等到他的答案,她已经发现。
掌内,某物,在慢慢膨大。
虽然,蠕动的速度很慢,慢到就象一直受了伤的大蚕,很软很脆弱。
他蹙着眉。
即使医生用再漂亮的话来安抚人,他是男人,自然有数,要恢复到以前的龙精虎猛,谈何容易。
这一点韧度,有何用?
但是,至少,他可以确定一点——
原来,他不是无欲无求的。
她替他擦洗那晚,就证明了。
病床前的帘子拉得密不透风,为病床上的两个人营造了最隐秘的空间,她把自己的手伸向后背,解开了自己的胸衣扣子。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因为,她握住他的手,把他的手送入自己毛衣里,让他握住她盈白、丰挺,又有弹性十足的贲起。
她相信,最真实的接触,比那些什么a片,要来得实在太多。
果然,他低下头,僵看她贴在自己胸口处的小脸蛋,彼此的心跳声,都有点紊乱。
唇,有温热地濡湿感。
是她已经扬起秀颜,含吮住他的唇。
他想开口,她却已经抓准时机,舌尖侵入,攫取他的舌。
他重重地抽了一口气,因为,她在下面握抚的力度已经在加速,而她唇边追逐而来的吸吮,也重了。
早就被抛却的回忆,朦朦胧胧地慢慢有点回拢。
好象有什么魔咒,驱使着他,跟着本能,他那只自由了的手,也慢慢握紧了她的丰盈。
她揉他,他也跟着碰她。
诺小的空间里,慢慢散发着情欲的气息。
他跨间的大蚕宝宝,受了刺激,开始继续在卖力的蠕动。
她的舌尖迷恋地一再追逐着他,慢慢地,跟着记忆,他也闭着眼睛回吻了她。
两个人的舌与舌,纠缠在一起。
“做做看吗?”终于,她微离他的唇,哑着声音问。
一句话而已,笼罩在他身上的魔咒“叮”的一声解除,瞬间,理智已经回笼,他微僵住。
“即使失败也没关系,这对你,有好处!”她伸出,搂住他,坚定、诚恳。
医生说过,如果能排次精,那么他才算是有真正康复的可能。
但是,他却已经冷冷隔开了她。
他刚才是怎么了?怎么会被她迷惑?是太久没有女人,是太想证实自己的健康?无论哪种原因,都荒缪可讥。
“请你——走开!”在她的错鄂中,他已经冷淡、疏离的用自己那只得了自由的手,果断推开了她。
没有防备的她,就这样被推下了床,险些栽倒。
“展岩,你不要怕——”她急急。
医生说过,让他尝试排精的话,最难的反而是病人自己的抵触心理。
那种怕失败,怕心灵会再次受重挫,所以一再抵触,不肯就范的情绪。
“怕,我怕什么?”他却淡淡反诮,眼神里,已经找不到半点情欲的影子,“你会不会太自以为是?”
她不解望着他。
“我不想和你做,不想和你尝试,是因为,过去的早已经过去,现在的我,对你早就没有一点点爱情的感觉。”他平淡阐述,然后问她,“所以,我为什么要和你做?就因为我想恢复健康,所以必须得和你纠缠?”
他的声音不高不重,但是,却象有火辣辣的巴掌拍在她脸上一样。
他不爱她了,一丝一点的感觉也没有了,他表达得那么清晰。
她的耳根,红得象燃着了一样,那不是害羞,是因为难堪。
但是,她咬咬牙根,不许自己退缩。
“怎样你才有兴趣做呢?我把那些情趣内衣穿上吧!还是,我放点音乐?!”她急急去翻那些暴露到不行的内衣,然后还去开能让人热血沸腾的钢管音乐。
就算他不爱她了,又如何?刚才,她就是唤起了他的身体。
她急急想去解自己的衣服,某种程度她是很放不开的女人,赖着男人起舞她肯定是不行,但是,情趣内衣为了他,她可以忍。
“宁夜,就算我们做了,又能代表什么呢?”就在她要脱自己衣服时,他僵问。
她被问住。
她用带点淡淡哀伤与执着的眸,注视着他,她的嘴唇湿亮剔透,像是刚刚冲洗过樱桃,但是,这些,他都一无所感。
“就算我们真做成了,最多也只能代表,你是女人!”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她重重一震,被他伤到。
是的啊,她和那个钢管女郎又有什么区别?
……
黄慧君拿着几张设计稿,到段驭辰面前。
“我对这几张设计稿很不满意。”
他抬眸,“问题在哪里?”
“你不觉得这个色彩太沉晦吗?人家是用来做新婚的新居,不是做个性工作室!你居然设计成这样!”作为老板,黄慧君很失望。
段驭辰的笔触一向比较冷调,只是,简约、清冷之中,他信手拈来掺杂进去的暖色调会把全局柔和掉,但是,她手里的这张设计稿,成什么样了?连她都不敢交给客人!
他盯凝着设计稿。
失败,确实很失败。
“驭辰,你最近是不是手头的客户太多,让你太累力不从心?”
这几天,她都看到他没日没夜的加班,好象想通过工作来麻痹、宣泄什么。
“人都有低潮期,如果你的情绪调整不回来的话,我可以和客户沟通一下,把一些能拖的设计稿时间往后延,实在不行的话,就换其他设计师!”黄慧君当机立断。
一个成功的设计师,一定要珍惜自己的羽翼!
他沉默了许久,才道:
“那……就这样安排吧……”
他明白,是自己的问题,即使他不睡不眠,呕心沥血也只能画出这样的失败之作。
“感情出问题了?”作为上司,她不该问,但是作为女人,黄慧君一定要知道。
他缄默。
即使他不说,黄慧君已经看出来,不,不光是她。
自从抓通缉犯事件以后,整个公司风言风语在背地里传得厉害。
段设计师未婚妻和前女友打架。
段设计师的前女友三年前害死他未婚妻腹中的孩子。
最神的是,段设计师未婚妻生过别人的小孩,段设计师居然一无所知。
这些,都是当时他的未婚妻把对方扭到警察局里,为了将对方定罪,录口供时被人听闻的。
“是要解除婚约了吗?”黄慧君又问。
对方都能被仇恨蒙蔽到不顾忌他的颜面了,把她狠狠甩掉,是正常人都会选择的行为。
他怔愣。
是快要解除婚约了,但是,被甩的人是他。
见他不想回答,黄慧君按按他的肩膀,用柔情、体贴攻势,“回家休息几天,等心情调整好了,再来上班,好吗?!”一个设计师的作品能反映他的心灵世界,她现在从他的笔触里看到,他的心很灰、很暗、很痛苦。
他茫然地转过目。
休息?他最怕的就是休息,一停下工作,他怕自己会被空虚的黑洞吞噬掉。
“你认识他吗?”他突然问。
黄慧君听不明白,“认识谁?”
“展总,xx设备公司的总经理,我想见他。”他一字一顿,表达清晰,“我要找他谈谈!”
事情发生以后,他到xx设备公司找过那位展总经理,但是,听说对方三年没有上班了。
整个公司上上下下员工都古古怪怪,气氛也很不对,很低迷,好象隐瞒着什么,他们也在恐慌着什么。
黄慧君盯凝着他,顿了一分钟以后,唇角慢慢上扬,“我想,我知道那位展总经理在哪里!”
……
医院的床头柜上,又放着一叠现金。
只是这一次,厚度多了些许。
人明明站在他面前,但是,展岩当她不存在。
展岩在学着自己坐上轮椅,他努力地又爬又撑,才几个动作而已,已经冷汗淋漓。
“还是我抱你上轮椅吧!”阿依在旁看得愁了容,“我力气很大,你不要不好意思!”因为在山间行走、生存,阿依的力气比城里的姑娘厉害很多。
“不要,我不可能一辈子依赖旁人,甚至要人抱我上洗手间啊!”他浅笑。
他要自力更生,起码,他要自己能搞定去洗手间。
他对她的态度,和对阿依的差那么多,宁夜都看在眼里。
想让自己看清楚一点,不要,再存着任何的奢望。
“你会摔倒!”阿依不放心,但是,他又拒绝让她抱扶。
“我行的!”汗如雨下,但是,他不放弃。
宁夜在一旁看着,袖手旁观。
因为,那晚,他说过,即使残疾了,他的人生也不会被任何人牵着鼻子走。
“宁夜,你出来一下。”刚迈入病房的展爸爸,向她招手。
“恩。”她点头,随即出病房。
一直在专注努力的展岩,头也不抬。
昨晚以后,会尴尬会窘迫的人,不止她一个。
“展岩,你有客人。”阿依推了推他。
他这才发现,自己恍了神。
抬眸,意外的,居然看到多年不见了的那张清俊容颜,他蹙了蹙眉,“是你?!”
真没想到,他会来。
“你找宁夜?她好象刚出去了。”展岩尽量以平淡的口吻,告诉对方。
“不,我找你。”段驭辰摇头。
他就是看到宁夜走开了,才进来。
找他?展岩淡淡挑眉,客气问,“有事吗?”
段驭辰盯凝着他的下半身,“你的腿,怎么了?”虽然,这样问,但是,他其实已经刚知道一些情况。
还有,他刚才有看到他为了坐上那个轮椅,费了多大的劲,
“出了意外,残了。”只试了一半,展岩不再撑动,靠向床背,很干脆地讲。
“好不起来了吗?”段驭辰明知,却还是再问。
“恩,很难。”展岩从容回答。
“原来是这样,她才不结婚了,想照顾你,想替你生个孩子?!”段驭辰苦涩。
生个孩子?展岩一鄂,完全听不懂。
那张清俊容颜,吸了吸气,很勇敢地说,“其实,我听说你的事情了!我来,是想请你高抬贵手!我和宁夜快结婚了,她不是你的‘药’,请你不要再利用她的同情心来破坏、或者介入我们中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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