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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音刚落,车夫紧接着又道:“倒是不必了,对方已经让路了。”
马车重新动了起来,柳银雪掀开车帘朝外望去,路边停着一辆黑色平顶马车,他们与那马车缓缓错过,柳银雪见到,骑马停与那辆黑色平顶马车旁边的人,竟然是命刖。
她的目光不由地一凝。
第 138 章
她目光不禁然地一凝。
命刖在此, 那么坐在马车里的定然就是楼允了,不知为何,她忽然有点想叹气,便真的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柳银雪的马车渐行渐远,马车之内,毒郎中朝眼睛上蒙着黑布的楼允道:“王妃原在西山别院住着, 临近中秋, 应当是回来与家人团聚的。”
楼允没应声,他靠在车厢壁上,端得是面无表情。
就算是毒郎中, 此刻都猜不准楼允到底在想什么,不过, 他想, 他定然很难受吧,自己最心爱的人就在眼前, 可是他却看不见摸不着。
就连与柳银雪说几句话,他都再没有那个勇气了。
曾经孤高自傲的少年,如今竟然变成了这副孱弱且自卑的模样, 实在令人唏嘘, 毒郎中不禁问道:“王爷,若是您的眼睛没事,你还会与王妃和离吗?”
楼允靠在车厢壁上,兀自苦笑了下:“她值得这世间最好的,我一个残废, 实在配不上她,倒不如放她去过她自己想要的生活。”
那就是不会了。
毒郎中没尝过情爱的滋味,但是楼允这个活生生的例子摆在他的面前,时时刻刻都在告诫他,情爱是能给人带来无数痛苦的东西,为了自己的人生安全着想,最好不要碰。
“姐姐,你看什么呢?”柳银霜不解,她掀开车帘,朝那辆黑色平顶马车望过去,不解道:“那马车有何特别之处吗?”
柳银雪摇头:“没有。”
柳银霜眸光凝了凝,露出甜软的笑容来:“那就是那马车里的人有特别之处了。”
柳银雪放下车帘,用手指戳了戳柳银霜的脑门,道:“鬼灵精。”
“看来我说对了,那马车里的人是谁啊?”柳银霜好奇地问,“是谁还能让我心如止水的姐姐这般盯着一辆马车看?”
柳银雪也不隐瞒,回答道:“是你前姐夫。”
“祁王?”柳银霜惊讶道,“难怪,中秋节快到了,他也该从南山别院回来了,祖父说成王十分看好祁王,觉得他是个人才,想在将来委以祁王重任。”
“祖父已经开始跟你说这些了?”柳银雪笑。
“我也不小了,这些话,姐姐您听得,我自然也听得,楼逸死了,皇上有意立成王为储君,这些事我也了解了一些,我估摸着,最迟年底,册立储君的诏书就会下来。”
自己妹妹这样聪慧,柳银雪自然高兴,她提醒道:“那你可知道,这些话,若是传了出去,稍不经意就会惹出是非,绝不能对外人说?”
“放心吧,这点计较我还是知道的。”柳银霜笑。
柳银雪满意地笑了笑。
楼允身上伤势未好,回到府里后径直回到青山院的卧房休息,他坐了好几个时辰的马车,人十分疲惫,完全提不起精神,躺到床上后没一会儿就睡沉了。
这一觉直接睡到第二日早上,他睡得有些久了,脑袋便昏昏沉沉的,来福伺候他起床梳洗后,来宝就端了早膳进来。
他现在已经勉强能吃些流食之外的东西,但是一次性不能吃得太多,主食还是以流食为主,楼允用过早膳,来福搬了躺椅到院子里,让楼允到院子里去晒太阳。
阳光正好,太阳晒在人的身上,晒得人周身都暖洋洋的。
院子里飘散着鲜花的香气,那些鲜花还都是柳银雪曾经命人种植的,楼允就那么躺着,鼻尖飘散着鲜花的香气,恍惚间,感觉好像柳银雪就在身边。
还在问他喜欢在房间里摆什么样的鲜花。
楼允唇边缓缓溢出笑意来,来宝过来,见他唇边带笑,觉得奇怪,但发现的事情有点紧急,不能耽误,来宝硬着头皮道:“王爷,出了点事。”
楼允并未睡着,听到声音,他问:“什么事?”
“有人上柳府提亲了,”来宝凝着楼允的脸色,小心翼翼道。
楼允眉头紧皱,他不由地抓紧了躺椅的扶手,沉声问:“是谁?”
“是威远伯府的大爷林威,”来宝说着就忍不住“呸”了一声,“那林威是个什么东西,竟然也敢去求娶王妃,他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看看他自己是个什么鬼样子!”
楼允面色阴沉。
而此时,柳府,柳银雪原本在老太太的院子里陪老太太闲聊,结果聊到一半的时候,被柳岐山叫到了外院待客厅。
待客厅里还坐着一个男子,那男子生得圆胖,约摸只比她高出一个头顶,穿着宝蓝色的华服,肥头大耳的,一副被肥肉滋养得过剩的样子。
她也不知道柳岐山和李曼叫她过来是为了什么,她敛衽朝柳岐山和李曼行了礼,问道:“这位公子是?”
李曼笑:“这位是威远伯的大公子林威。”
林威眼前一亮,被柳银雪的美貌震惊得老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看得眼睛都直了,他府里有好几个小妾,但是所有人加起来都及不上柳银雪一半貌美。
这嫁过人的女人,怎么还能这么好看呢!!!
柳银雪见待客厅里还摆着好几个箱笼,觉得奇怪,柳岐山接着李曼的话道:“这位林大公子是来提亲的。”
“是呀,林大公子原本是娶了妻子的,但是他的原配去年冬天染了风寒,没抗住,还未到过年人就去了,他府里还有六个小妾,有一个嫡出和四五个庶出,林大公子说,你若是嫁过去,就是正妻,谁也不敢给你脸色看。”李曼坐在座位上笑。
她这番话,倒也把柳银雪说笑了。
这一笑,更是让林威觉得芳华绝代也不过如此,他起身朝柳银雪拱手道:“在下见过柳大小姐,柳大小姐有礼。”
柳岐山佯装咳嗽了声,道:“你娘怕你在府里闲得慌,所以特意让你过来见见人,只是让你见见人,没有别的意思,你可明白?”
柳银雪笑道:“女儿当然明白。”
林威觉得不解,婚姻之事,素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像柳岐山夫妇这样,还当众把自家的女儿叫出来相看男人的,这柳岐山夫妇,是要柳银雪自己拿主意的意思?
林威笑问:“那柳大小姐的意思是?”
“你夫人去世还不满一年,你就着急纳新人了?你就不怕你死去的夫人死不瞑目吗?”柳银雪收敛住笑意,瞥眼看了林威一眼,“你就是这般对你夫人的?”
林威脸上的笑意有点挂不住,他道:“在下来提亲,婚礼可等到年后再办。”
“哦,这样啊,那是什么驱使大公子来我府上提亲的呢?因为我曾经嫁过人?若是我未曾嫁过人,林大公子可还会来我府上提亲?”柳银雪问。
林威道:“柳大小姐芳华正茂,若未嫁过人,自然看不上在下这等曾死过妻子的,在下自然不敢自取其辱。”
“所以你现在敢来,是因为觉得我已经不值钱了是吗?”
林威觉得柳银雪的话句句带刺,他道:“柳大小姐毕竟已经嫁过人了,这满汴京,还愿意娶你为正妻的,只怕没有多少,你嫁给在下,进府就是主母,已是最好的。”
桌上摆着扑扇,柳银雪拿起扑扇给自己扇风,凤眸微微上挑,挑出几丝冷峭来,她慢悠悠道:“林大公子,你自己府上还有好几个妾室呢,我没嫌弃你便是不错了,还轮得到你嫌弃我?你还是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林威脸上的笑容彻底垮下来,他心中生了怒气,道:“你嫌弃我?你凭什么嫌弃我?知道别人都怎么说嫁过人的女人和死了丈夫的女人吗?都是破鞋!你一破鞋,你还嫌弃我?”
“是啊,”柳银雪也不生气,她轻轻地笑,“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样子,你这般肥头大耳满脸油腻的,也配得上我?你怎么不做梦么?”
她原本只是想直接拒绝林威,让那些像林威这等想上他们柳府提亲的人断了念想,没想过人身攻击,但是既然林威先她一步骂起人来,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你……”林威气得结巴起来。
“你什么你,楼允只有我一个女人还把我捧在手心里,且祁王府富得流油我尚且还要与他和离,你凭什么觉得我看得上你?你脑袋是被驴踢了吧!”柳银雪对这等没有自知之明且觉得女人就是一个附属品的男人从来没有半丝好感,“拿上你的东西,赶紧离开吧。”
林威就不明白了:“你一个嫁过人的,你有什么好骄傲的?”
柳银雪轻蔑地笑了笑:“我没什么好骄傲的,你不也上了门来提亲吗?你舔着脸来求娶我,你说我有什么好骄傲的?”
林威:“……”
柳银雪打了个哈欠,朝外走道:“爹娘,以后这等货色不要放进府里来,不是给自己添堵吗?若是这种人都能娶我,那楼允也太冤枉了!”
林威:“……”
柳银雪走后,李曼朝林威讪笑了下,道:“林大公子,我家大姑娘脾气直,说话不太留情面,还请大公子别跟她区区一个小女子计较。”
林威脸色极臭,但到底也不想得罪了柳家,他拱了拱手道:“恕在下打扰了,告辞。”
柳岐山岿然不动地坐着,道:“林大公子请。”
林威憋着一腔怒火离开了,回家的途中,他为了抄近路,选了一条人烟稀少的小道,谁知半路上忽然窜出好几个黑衣人,那些黑衣人蒙着面,提着刀,在将他身边的护卫打得还不了手的时候,见他想要逃跑,飞快地追上去,一个麻袋罩在他的脑袋上对着他的肥头大耳都是一顿狂揍,林威被揍得嗷嗷叫,摊在地上老半天都没能爬起来。
那些蒙面黑衣人见差不多了,领头的一挥手,带着人尽数撤离。
此时楼允还躺在躺椅上晒太阳,来宝得到消息,赶忙过去禀道:“王爷,事儿已经办妥了,那姓林的带着东西离开了柳府,肯定是被柳府的人给拒绝了。”
第 139 章
楼允懒懒道:“柳岐山夫妇是不可能同意这门婚事的。”
“为什么?”来宝见他这么肯定, 觉得不解。
楼允冷嗤了声:“我这种才貌双全且有金山银山还将柳银雪捧在手心里且没有任何妾室的王爷,他们都不喜欢,更何况林威那种土狗,他有什么?”
来宝朝楼允竖起大拇指:“您说得没错,从脚趾头到头发丝,他拿什么跟您比, 他也好意思上门提起, 也不瞧瞧他那土狗的样子,实在是寒碜人。”
来宝端了茶水给楼允解渴:“不过,打了人, 真的没关系吗?”
“有什么关系?癞□□想吃天鹅肉,我不让他长点教训, 以后是条狗都敢跑去柳府提亲, 那银雪还有没有安宁日子可以过了?有些时候,杀鸡儆猴是必要的。”
来宝:“……”
其实他很想问, 您确定您自己没有存有私心吗?可是这种话,他不敢问,而且他觉得, 这汴京藏龙卧虎, 像柳银雪那般的女子,总会有才貌双全者上门求娶的。
到那时候,他们家王爷,只怕会心如刀割。
而柳银雪哪想到,当日下午, 林威的娘林夫人突然上门,气冲冲地闯进府里,对李曼道:“你们拒了我儿的求亲便也算了,可是凭什么打人啊?你们有什么资格打人?”
李曼一脸懵,柳银雪也很是不解。
“林夫人,大公子被打了?什么时候?”
“我儿子什么时候被打的你们会不知道?他现在还鼻青脸肿地躺在屋里根本下不来床呢,你们柳府的人也太过分了,将我儿子羞辱了一番不说,竟然还派人打他,你们怎么那么恶毒?”林夫人指着柳银雪的鼻子厉声问。
柳银雪挑了挑凤眼:“林夫人,您关心儿子,我们都能理解,但是说话要讲证据,您说我们派人打了您的儿子,是在何时何地打的,动手的乃是何人?可有证人或者对方有留下什么证据?若是都没有,您就跑来我们柳府大喊大叫,未免太过笑话了。”
“你一个晚辈,怎么说话的?你别忘了,你已经不是祁王妃了,晚辈说话就要有晚辈的样子,哪有你这么顶撞长辈的?”林夫人沉声问。
柳银雪淡淡地笑:“林夫人,你儿子跑来我柳府提亲,是因为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没把他打出去已经是客气了,现在您又无凭无据地跑来我府上大喊大叫,怎么?是欺负我祖父辞了官职,觉得我们柳府的人,已经是你们想欺负就能欺负的了吗?”
林夫人张口结舌,搞不明白她一个姑娘,嘴巴怎么就那么厉害。
她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她了。
“林夫人若是没有证据,就请先离开吧,我们柳府实在招待不起您这样无理取闹的客人,”柳银雪抬手指着大门口,“请吧,林夫人。”
林夫人气得咬牙,她愤愤地瞪了柳银雪和李曼一眼,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李曼奇怪道:“到底是谁打了林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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