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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的降临使得我们浪漫的出逃生涯败兴而归。
临去江南,进宫去跟怡怡告别,怡怡羡慕的眼神,为了安慰我隐忍的神情与十三如出一辙,言不由衷的话语让我心里疼的一抽一抽的,她一个十岁的孩子已经学会了眉高眼低。
我满腔的怨怼不知去对谁发泄!
诚如民间所传颂,被皇上认为义女是无上的光荣!
正如雍正虽说,他是为了怡怡好,拘着她是为了帮她尽快适应宫廷生活。
言下之意,他还有责怪我把怡怡教的忒野了的成分。你说,我能怨么?似乎我还得感谢雍正才是。
本来想带小地主的,可是隔天十三就把弘历弘昼带回了府,说是让他们跟我熟悉熟悉,奉雍正口谕,他们兄弟回去的时候带走小地主。
雍正的意思,我们出门不方便,小地主暂养皇后宫中。
四岁的小地主因为可以进宫见雍正而沾沾自喜,似乎怕我说他不仗义,也是真心不舍得我们抱了我不撒手,一副又想吃糖又怕被人说嘴馋的样子,“妈妈,您回来了,儿子就回府来,妈妈要回来哟!”
为了让他放心,让他相信我真的没有生气,只好亲自送他到长春宫里,一路轻声安慰,告诉他妈妈永远都在这里等他呢,叮嘱他,他是男儿,进宫后跟姐姐多亲近,关照姐姐,免得怡怡孤单。见小地主珍重的点头承诺,我的心情好了许多。
我们这次出去说是轻车简从,我们倒只带了小喜字管生活,紫墨丫头跟着我伺候,小石头院里的一个菁菁叫的大丫头跟着伺候。刘青山跟江南地面熟,又是怡亲王府侍卫,我们带了做向导。
弘历弘昼兄弟两个皇阿哥却是丫头婆子侍卫一大群,特别是弘昼,还带了个小戏子一路哼曲儿,一秃头和尚沿路讲经。
弘历跟十三一本正经的见礼回话,弘昼虽说比小石头大了约莫三岁,却是比小石头还顽皮还粘十三,骑着马匹前前后后的疯跑,疯的厌倦了就挤到我们马车里来跟十三腻歪,说一些鸡毛蒜皮自以为有趣的事情逗十三开心。跟十三没上没下的皮实。
这次出行,我邂逅了一个老熟人、雍正新贵刘墨林,他成了弘历的伴读。刘墨林见了十三恭恭敬敬,见了我我全当不认识,可是却对我持主子礼节,口称奴才云云,听得我忒腻味了。
我与他一个屋檐下住了几年,他竟然装不认识,真是得志就猖狂,不由我哼哼出声:“小人得志!”
十三意味不明的看我一眼,“你认识他?”
我摇头否认,故意说得很大声,“我哪有那多的闲工夫去认识些不相干的人。”
我与十三坐镇清溪家里,虽是春暖花开季节,精致依旧,可是少了怡怡小地主,心情却无法恢复以前,总觉得幸福似乎缺了一角。
弘历弘昼小石头跟着刘青山并一般小子丫头私访的第一天就有斩获,他们遇到了小皇帝一般在江南招摇过市的弘旺。
不说十三大吃一惊,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因为我们出京之时,八王府里传出的消息是世子弘旺伤寒病重,日渐衰弱,皇上还派了御医过府,他怎会分身到了江南来了?
十三严令不许声张,着刘青山带着小石头寻来了李卫,李卫来后与十三进行了长时间的密谈,我至此方才明白,我又被他们君臣耍了一道。
李卫那小子的架势分明就是奉命罢官,奉旨吃软饭走狗斗鸡玩蛐蛐儿。
懒得跟他们计较,拉了二丫头去一边谈心事,二丫头自从生了小狗娃,不知为何就歇了怀,今年又怀上了,二丫头死心想生个丫头,问到他与李卫婚后生活,二丫头眉梢眼角都不自觉的微微带了笑意,显见是婚姻美满和谐。
我打趣他李卫有无偷嘴贪腥,二丫头撇嘴,“银子都在我手里攥着,他要喝茶也要我结账,谁会看上他呀?”
说到此处她四下看看见无人,嘿嘿窃笑着与我咬耳朵,“他又不大识字,四爷吩咐的事情又多,整天累的猴似得,连跟我恩爱有时候他也是应付差事,常常到了一半,他自己到睡着了,姐姐,你说,气不气人!”
我看着二丫头调笑,“妹妹这是欲求不满落!可是你这孩子哪来的?呵呵呵,我给你个方子,枸杞子泡酒下狗肉,包你一夜睡不成。。。。”
二丫头面皮薄,恼了,上来跟我不依,又是捶我又是捂我的嘴巴,两姊妹笑做一堆。
我很高兴我与二丫头的这份感情没有因为时间距离的关系而褪色。
我们在清溪待了约莫三个月,正值春暖花开,景色宜人,正是踏青游玩季节。
白天乘着弘历弘昼带着一班侍卫们出去办差,十三去村学义讲,我与二丫头河畔谈心看春色。
十三有空闲时陪着我与二丫头去滩头散步踏青,我左手搀扶着二丫头,右手挽了十三,左拥右抱,有几分的威风,也有几分温馨。
闲暇时,我就与二丫头相伴上山去自家竹林里挖春笋,菜园里摘青菜,亲手煮饭烧菜。地道的绿色食品,农家风味,加上跟水根嫂学的扬州菜,把个弘昼吃的不愿意出门办差了。
弘历起先还端着架子提醒弘昼每门菜只吃三口,弘昼一般是左耳进右耳出,弘历端了三天架子,也就跟小石头弘昼抢吃食了,常常为抢盘子里最后一筷子菜而化筷为刀剑,相互争夺。
江南之行,弘历显示了帝王的嗜杀资质,一王姓道台的老爹强奸佃户十六岁的女儿,这女儿寻了短见,佃户上门讨说法却被这个官员指使家丁打个半死。
家丁丢人出门之时刚好被弘昼撞上,弘昼那知江南官场的厉害,他在北京混时,谁都敬着他,时间久了他还以为自己武功盖世呢,此刻路见不平,伸手就管,结果不但被家丁打了,临了还被衙门拘捕。
刘墨林挺身营救时,那个不长眼的什么王道台与一个姓胡的知府联手横的螃蟹似得。似乎衙门就是他们家开得铺子,爱咋样咋样。
弘历一时恼怒,亮了身份,一帮子小子一哄而上,摘了他两人的顶戴,撸了他们的官服收了监,夺了知府衙门,当场判了老不休的强奸犯斩立决,立时博了个满堂彩。
弘历杀人之时手不软心不跳,比他老子还狠三分。
事后才觉得后怕,抖抖索索可怜巴巴的跪求他十三叔庇护一二。
十三见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只好先上了折子请罪,说是自己授予弘历便于行事的权利,先斩后奏的一切后果自己承担,后面写了长长奏章,加上各种证词一并给雍正发了六百里加急。
不久旨意下来,李卫复职改调江苏巡抚。
王姓道台是年羹尧旧部发往年羹尧手下当差,胡知府也是年家的亲戚,雍正连襟杠子兄弟,从轻发落,罚奉一年,以示惩戒。
弘历不打不罚,太平无事。
弘昼却被雍正严厉申斥,骂他鲁莽行事,于事无补还连累他人。
刘墨林因为保驾护住有功成了上书房行走。
十三获得雍正亲王双俸的赏赐。
十三随我给我爹爹修坟祭拜,是人拉了高高的黄布围子,不开众人耳目,十三带领我们一家三口对我爹娘坟茔行了叩拜大礼,承诺会照顾我、照顾岳家,让岳家子嗣世代得享皇恩。
我们回京后才听说,京里形势异常诡异,情势对十三非常不利,八爷把弘历当场杀人的事件安到了李卫身上,并暗示一切皆是十三指使,上串下跳联络官员,大肆攻击十三,还把当年康熙骂十三的事情挑了出来广为传播。
八爷攻击十三只是口头语言,没有铁证,康熙只是生气怒骂十三,并没有说要与十三断绝父女关系。
雍正做的更狠更绝,为了给十三出气,雍正拿出当年康熙骂老八,“本辛者库罪妇所生,”责骂八爷不念皇恩,不思报答,欲与老八断绝父子关系的朱批,让满汉大臣们传阅,老八跪地求情,雍正方收回奏折停止传阅。
大约是受了传阅事件的暗示,宗人府议将其革退王爵。雍正宽宏大量,谕“尚望其回心归正”。
没几天,大臣们合议落井下石,历数八爷罪责,雍正帝言其无功有罪,宽免。
八爷难敌汹汹倒八浪潮,主动请退总理事务,雍正顺水推舟,准奏。至此八爷的政治生涯走到了尽头,他剩下仅有生命了。
十三听小十七一番描述,眉头紧锁,一声声叹息,我的心也跟着他一起一落,七上八下。我知道这是八爷倒霉的开始,却不知是他自己亲手拉开了序幕,也不知这到底要怨谁。
四月八爷主动告病,他使人送信给十三,历数自己有生以来对不起十三的事情,从小时候撒石灰想要烧瞎十三的眼睛开始,到怂恿海蓝联络草原各部给十三送礼,到这次想要搬到十三。
八爷一再表白,小时候使坏,是为了康熙钟爱十三他们嫉妒。
成年后发难是为了让康熙对十三失望,从而彻底抛弃十三。
他在信上言辞凿凿,赌咒发誓,自己从前只是想打击十三,让十三失去皇恩。
现在打击十三只是想剪除雍正臂膀,自始至终,他从未想过要要十三的性命。
最后恳求十三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同为圣祖之子的份上,他自己死不足惜,求十三帮他斡旋,不要因为自己牵连他唯一的子嗣弘旺。
看来把也已经嗅到了死亡的气息,书信不断言辞凄绝,纸上还泪迹斑斑,我看了是又恨又气又不忍心。
十三更是恨得走来走去,“既知今日,当初何苦?锱铢必争,处处占先,真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气归气,十三收下了书信,打发来人回去,“告诉八爷,只要弘旺不犯谋逆之罪,爷保他一世平安。”
四月言官参奏九贝子在西宁自称九王爷,大肆受贿行贿,与八爷结党营私,宗人府合议,认为他们应革去王爵,撤出佐领。雍正下旨宽免八爷,对于老九,雍正表面功夫也不做了,本来宜妃撺掇德妃之事就让雍正恨得咬牙切齿,这次一并发作,将九阿哥夺封爵,撤佐领,就地软禁西宁。把死活不愿意退宫宜妃强迁出宫,宜妃大声嚎啕哭喊先帝,可是雍正做的隐秘,其他的有子妃嫔都一起出宫,别人也说不的什么,在外人眼里,让妃嫔出宫投靠子女是十分人性化的举措,当然宜妃是个例外,他与八爷一样退出宫廷是她的耻辱,她在这里几乎荣耀了一生,她不甘心。
三年对十三来说是个好年景,总理京畿水利营田事务,兴修水利,疏浚河渠,筑堤置闸,把千里污臭淤塞之所化作良田,几千顷良田,悉获灌溉之利。整顿江南官场,使百废兴旺,国库日渐充盈。
十三办差顺当,雍正一个高兴,大手一挥,同意八月十五我的寿诞之期,让怡怡回家一趟,我高兴的成天乐呵,张罗着把寿宴摆在怡怡居住的梅竹小筑。
我只办了四桌,寓意四季发财。我们一家五口一桌,去他的父子母子不同桌,我们五口正好是五子登科呢,吉祥的很。所有席面在都摆在院子里,不过我们的席面据首席。
寿宴意外来了十三的长子弘昌,慧如的额驸明仁,五阿哥弘昼跟着小石头一起来了,弘昌明仁两人,一是来拜寿,二是来报喜,有人来我高兴,哪怕是顺带也好。我们一桌变成了八个人,正好一整桌。小喜字来凑热闹道喜拜寿,“吃着吃着添人进口,爷,福晋,这是吉兆,祝爷与福晋多子多孙多福。”
十三要做爷爷姥爷,笑得罗汉似的,“呵呵,小喜字越来越出息了,这话爷爱听。也现在死了也算不得夭折了,爷有孙子外孙了,是个全活人了。”
一个“死”字让我心惊肉跳,我跳起来去捂十三的嘴,无端落泪,“呸呸呸,乌鸦嘴,菩萨莫怪,坏的不灵好的灵。”
一顿生日宴会因为喜讯搅得我心绪不宁,什么也吃不下了。
似乎有人总结过,雍正四年,在十三来说是个“死”年。这一下子出了两个怀是夫人,我心里沉甸甸的,我似乎记得,弘昌的嫡妻是难产而死。二郡主似乎也是血崩而逝,之时不记得是哪一年,可是他们却一起怀孕,这不是要人命吗?难不成真是个死年吗?
弘昌媳妇是六月怀孕,我去看了她,还不出怀,十三传了太医,太医诊脉言说一切安好,只要等过了三月,胎儿坐稳了就万无一失了。
我看了兆佳拟定的食谱,一日三餐,大鱼大肉居多,兆佳大概是怕人说她慢待媳妇,可是女人头胎孩子不宜过大,我建议瓜尔佳氏采用荤素搭配,最好荤少素多,还建议弘昌的媳妇纳喇氏.瑾儿少食多餐多运动,如果她愿意,我可以来陪她。
兆佳与瓜尔佳氏不可置否,显得我不受欢迎,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出二门碰到弘昌,弘昌像往常一样行礼叫我盈额娘,弘昌已经如今不比当初,他是参加朝会的议事贝勒了。
为了他的这一声额娘,我决定再做一次努力,于是叮嘱弘昌,“弘昌贝勒下朝了,恭喜要做阿玛了,怀孕养孩子是件大事情,我略懂医道,有些经验意见,已经告诉你额娘媳妇了。你若相信盈额娘,劝你额娘媳妇按我说的做。切忌盲目加营养,头胎最是凶险了,你要一切上心,万不可马虎从事。”
我再三叮嘱,重三遍四的说来说去,连我自己都嫌啰嗦了,也不知弘昌听进去了了没有。
为了十三不遗憾,十月初一十三生辰,慧如回府省亲之时,我第一次厚着脸皮跟着十三到了兆佳的地盘。不过我不是去抢兆佳的风头,我是特意来看慧如,慧如似乎体弱得很,于十三匆匆一见就偷偷回了她自己的院子休息,我觉得不对,我也怀过孩子,我那样的体弱也没像她这样子劳累。
跟到慧如的院子里,阮麽麽倒是热情,我初通脉搏,给慧如切脉时发现她脉息紊乱,暗暗惊心。
慧如不支,说头昏脑胀,我扶她躺下之时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虽然淡淡的,可是我一下子就闻出来了,因为我这几个月天天带着这个。
心里突突乱跳,慧如是怀孕之人,身上怎么会有这种香味?连忙翻检慧如解下的香囊,却不是那种味道,我脸色大变,难道是丫头身上的味道?
悄悄叫了阮麽麽来,让她叫来刚刚在身边服侍的来那个丫头,我围绕她们转了一圈,没有。
我慌忙进房翻检慧如的衣衫,慧如惊醒,惊问我为了何事翻她衣衫,我连忙扯谎说喜欢她身上的香味,问她用的何种熏香。
慧如自袖口取出一袖珍香囊递给我,那种熟悉的香味便源源飘到我的鼻端。
我握了香囊心里疑惑不定,难道是慧如自己不想要孩子,故意如此,“慧如,这种香味十分好闻,是你自己做的吗?”
慧如笑笑,“不是,是碧莲妹妹送给我的礼物,女儿有好几个呢,您如果喜欢,这个就送给您了。”
碧莲?
她是何人?
因何如此胆大?
她又为什么要害慧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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