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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初见
康熙二十五年,还是孩童的皇四子胤禛跟着自己最有权势的父母去探视自己刚刚出世三天的十三弟。
八岁的胤禛学不来自己父皇的威仪,更不会母后的端庄贤淑,对于这个落地不哭,满脸笑容的弟弟充满了三分好奇,七分期待,十分的猴急。
的确,他十分期待这个弟弟的降生,因为小小的胤禛虽然只有八岁,可是已经初尝了人世间的人情冷暖,他因为养母受宠并与皇帝青梅竹马的特殊地位,被幼年丧母的皇太子忌惮。也因为受宠的的关系四阿哥受到几位同龄兄弟的排挤,陷害。虽然危机被自己的养母一一化解,可是,如此一来,他就更加被兄弟们孤立起来,任他如何的努力讨好巴结,也不能使他的兄弟们对他稍加辞色。
当然,在皇帝面前,他们会对他和蔼友善,转身就只剩疏离漠视,这样更加深了这个小小孩童的迷茫与不解。尤其是亲生母亲的漠视,更让他痛苦不堪。
亲生母亲的漠视使他跟养母更加亲密依恋,兄弟们的疏远让他分外孤独,只好把精力全部投放在读书操练之中,结果是恶性循环,他愈是孤独就愈是优秀,愈是优秀就愈是受到康熙的重视喜爱,愈是受到康熙喜爱重视就愈是孤独。
终于兄弟的两面三刀让这个小小孩童有了一次大爆发,不知就里的康熙给了他四字评语,“喜怒无常”。
凡此种种,使他对这个新生的婴孩更加重视,希望这个兄弟的到来能改变自己目前的孤寂,更希望这个兄弟与其他兄弟有所不同。
报了这份急切的心情,在父母问候敏嫔的时候心不在焉,在大家等候抱孩子的乳娘的时候亟不可待,一晃身直接杀到乳娘的暖阁里,唬得正在喂奶的乳娘盖衣不及。
小四爷与小十三爷的心情各有不同,小四爷伸手就捏,“咦,这个圆不隆冬的小东西就是我的十三弟啊,忒可爱哟。”
食大如牛的十三侠王万分的不高兴,张嘴一口咬住四哥正在碰触自己脸蛋的手指,一顿猛吸,发现有异,鼻子连连哼哼,张开漆黑的双眼惊奇外带迷蒙的瞪视着眼跟前之人,似乎极度不耐烦,“嗯嗯,这是个什么东东?干嘛拿走小爷的口粮?”
八岁的胤禛见弟弟吮吸自己的手指,小嘴花瓣似地,觉得分外有趣,伸手要抱自己的十三弟,一群奶娘哪里敢放手,连忙收拾好了推说怕皇帝娘娘久等,抱将出来给皇帝观赏,康熙皇帝见这个孩子不似自己先前的几个儿子,见了自己不哭不说,一双黑眸盯着自己一瞬不眨,最后还嘴角上翘带了微微的笑意,龙心大悦,“国家将兴,必有禎祥,胤禛,你说,胤祥这个名字可好?”
胤禛张口笑道,“儿臣名禛,弟弟就叫祥,禎祥,禎祥,好哦,人家一听就知道这个弟弟就是儿臣嫡亲的兄弟。”
康熙连连点头,早有宫女纸笔递上,康熙挥笔写就,“胤祥”二字。
胤禛接了宣纸在弟弟面前晃悠,“弟弟快看,你有名字了,这里,这里,看到了吧,胤祥就是你的名字哟。”
皇贵妃佟佳氏接过名字放在案上,“弟弟刚落地,哪里就会认字?”
“母妃不碍的,从今起,儿臣就教弟弟认字,就从名字认起,凡今后,师傅教给儿臣什么,儿臣统统教给弟弟就是。”
佟佳氏拉着儿子,抿嘴看了康熙直笑,“母妃知道了,快别疯了,耽搁弟弟洗三的吉时。”
康熙爷笑了,“好,胤祥今后的功课就交给你了,倘若不好,两个人一起挨板子。”
佟佳氏笑得更甜,“看这爷俩,一个比一个性急,这儿刚落地,那边就一个惦记当师傅,一个惦记打板子了。”
也许佟佳氏是感染了康熙爷俩的好兴致,接过了收生婆手里的红蛋亲手在小十三身上滚了滚,一大群嬷嬷宫女都来凑趣,“贵妃娘娘娘亲自洗三,阿哥将来必定富贵无边。。。。。。”
和谐喜庆的氛围使得小小的四爷喜不自胜,发了人来疯,洗三过后抢上前去要亲自给小十三穿戴衣裤,不料想,他那个粉嘟嘟,满脸微笑的弟弟大概也是欢喜过头也发了人来疯,笑嘻嘻迎面给了他亲亲四哥热热的一泡童子尿,那尿从四爷脸上滑落,一半洒在前襟,一半滑落衣衫内,还有少许,入得这位冷面王的金口中,“呸呸,好咸!”
么么丫头强忍了笑意,慌忙的给大的漱口,给小的包裹,个个心里偷着欢悦,忙的不亦乐乎。
自此,我们这位小小的冷面王从此比之别人多了一项见识,“婴儿的尿水并不骚臭,只有些咸咸的味道。”
兄弟俩个的互动,惹得康熙眉飞色舞,笑声连连。
依着这位小小四爷的性子,还要与弟弟玩耍一番才好,只是佟佳氏一再催促,他才不得不回宫去更换尿湿的衣衫。
冷面王与侠王第一次亲密接触,就在侠王的一泡童子尿中匆匆落幕。
不过自此,四爷出了母妃父皇学业之外,多了一个牵挂,那就是偷空就要去储秀宫转转,瞧瞧他的十三弟,小十三的一切起居事宜他无不插手,遇到小十三起床,他就忙着穿衣,遇到小十三瞌睡了,四爷就哄拍兼脱衣裤。饿了就喂饭,渴了就递水。见缝插针还要提前进行学前教育,反正他是忙的不亦乐乎。
以至于,小十三开口第一句话不叫额娘,阿玛,叫的是“哥哥”。
喜得小小的冷面王一蹦三尺高,从此对小十三更加的尽心。
小冷面王的阳光明媚使得以相体弱寡淡佟佳氏笑颜盈盈,这一笑笑到了她的表弟丈夫那里。
康熙欣喜之余笑骂儿子,“他到没学会修身齐家,先学会养孩子了!”
佟佳氏看着自己的小表弟丈夫歪了头暗笑。
康熙于是在表姐老婆面前现行,脸色微红,转身急行,“表姐,你。。。。。。你。。。。。朕哪里嫉妒了!”
佟佳氏一肃,“恭送陛下!”低了头笑意更浓。
自此,关心小十三的人又多一个康熙大帝!
三岁的小十三可为万千宠爱与一身,亲生额娘无私的母爱,贵妃娘娘无上的慈爱,父皇无限的宠爱,四哥无限的溺爱加宠爱。
胖乎乎,粉嘟嘟的小十三成了宫中炙手可热的明星,众人争相巴结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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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内心独白:
五岁之前,我活的恣意畅快,父皇宠爱,母后宝贝,众星捧月一般。
六岁上书房,我听到了兄弟们的议论,说我不是母后的亲生,私下骂我背宗忘典,不认亲娘,还说我的亲生母亲卖儿求荣。我听了犹如五雷轰顶,加上大阿哥太子的轮番耻笑顿时发作,跟太子大哥动了拳头,当然是我被打得很惨。
这一仗,我初次领略了人性的丑陋。
挑祸的太子,大阿哥完好无损,伤痕累累的我却受到了父皇的责骂,不仅如此,我的鲁莽还拖累的母后受到父皇申饬。虽然没有剥夺封号,却自此门厅冷落,被变相打入冷宫。
大阿哥的母妃超越母后成了后宫的主人。
那一晚,我被关进黑屋子消火气,母后夜深人静之后偷偷进来看我,不仅没有责罚我,见我满身伤痕,她哭得很伤心,告诉了我事情的原委,原来我果真不是母后亲生,我的亲生额娘乃是德嫔。
那一晚,母后第一次教导我,皇宫虽然富贵无边,是个人间天堂。可是同样也是个弱肉强食的人间地狱,稍不留意就会粉身碎骨,灰飞烟灭。即便是骨肉至亲,亲兄热弟也不能尽信与人。
皇额娘的话让我的内心第一次产生了恐惧。
不过,皇额娘随即又安慰我说,只要有她在,别人怎样翻过去的,她就怎样翻回来。
果然,不出三月,父皇得知事情原委,皇额娘重掌了后宫事宜,皇阿玛加封了另一位佟佳氏,母后的的妹妹直接从贵人晋升妃位,这位姨母当时一无所出,这样子的飞升代表了皇帝无上的恩宠。
变化太快,我有些迷糊。
母后为我解析,这是皇阿玛为了安慰母后及佟氏家族,也为了警惕后宫的有心人,不要觊觎后位。
神采飞扬的母后当时对我说了一句,“你现在知道了吗?放心,一切有母后!”
我偷偷的看过我的亲生额娘,她搂了六弟在怀里嘘寒问暖,叫我十分眼热。我被宫女嬷嬷抱过,被太监们抱过,可是从来没被额娘抱过。
皇额娘只会温柔的教导我如何为人、如何处世,从不过分亲昵。
后来,皇额娘带了我去看过我的亲生额娘,可是她对我表现的特别冷淡。
后来在路上碰到过一次,我喊母妃,她只是微微额首,并无多话,便扬长而去。
再后来,年宴上,我远远的又见了一次,我热切的看她,她淡淡的。
二十四年,六弟早夭,我随了皇额娘去探望,见她哭得伤心,母子连心,我心里难过,不自禁,拉了她的手,她却下力甩脱了我,看我的眼神空洞无物,我从她眼中看见了一种漠视的厌恶。
我从此害怕碰见她。
因为有个强势的母后,在宫中,我成了兄弟们排挤的对象。
二十五年十月,是我特别高兴的日子,漂亮温柔的敏母妃给我添了个漂亮的弟弟。
我从此有了做哥哥的乐趣。
隔年我弟亲的弟弟出生,我带了十三弟乐颠颠的去看望我的小弟弟,却被亲生母亲拒之门外,“孩子太弱,不宜见外人,恐受惊吓。”
后来,母亲来了皇额娘的寝宫,现实拉了皇额娘的手哀哀的哭泣,后来甚至跪下了。
她是来祈求十四弟的抚养权,我远远的跪在她的身后,她是我的生母,没有理由她跪着,我站着。
皇子不能亲自教养是宫中的定例,许是对我亲生额娘愧疚,许是同情我亲生额娘刚失去儿子,皇额娘剧中调和,让十四弟的养母宜妃娘娘帮着处理后宫事宜,宜妃娘娘则同意让我的亲生额娘随时探望十四弟。
据我所知,十四弟根本就是由亲生额娘一手养育,宜妃娘娘乐的买个人情享清闲。毕竟他已经有了两个亲生儿子在眼前。
我带着十三弟去看过一次十四弟,十四弟弟生的十分强健,丝毫没有柔弱的的迹象。她任由十三弟摸了十四弟粉嘟嘟的笑脸,却隔开了我的亲近,难道我长了一张坏人脸么?她这一隔,割伤了我的心,从此我对她熄了亲近的念头。反观养母皇额娘,一发觉得她温柔娴静,慈爱可亲。
二十八年,对我是天塌地陷的一年。
疼我亲我的皇额娘去了。
回光返照的皇额娘拉着我笑的十分惨然,“禛儿,额娘对不起你,不该强抢了你,让你们母子别离。
额娘抢了你又不能陪你成人,让你自此孤苦无依,更是对不起。
上天发怒了,要招额娘回去了,额娘已经受到惩罚了,你原谅额娘好不好?”
那一刻,我怕极了,哭着告诉额娘,“儿子不怪您,也不要上天惩罚您,额娘,求您别离开孩儿,孩儿害怕。”
皇额娘自袖中滑出一物暗中塞入我的手中,严重警告我不能大白与人。
见我领会,皇额娘磕目而逝!
皇额娘去了,满屋子痛苦嚎啕,真心哭泣的喂我一人而已。
皇阿玛有很多的老婆,佟氏一簇换的无限的荣宠,佟国维的封一等功,阖府更上一层。
唯有我失去了唯一真心对我之人。
跪在床头,握着冰冷的皇额娘,悲痛难忍,“皇额娘,下辈子,我们做亲生的母子。我要好好孝敬您,好好报答您。”
深夜。
我一人孝衣孝袍,因为四下无人,我才敢放悲声,嚎啕痛哭,心里一片斑驳狼籍,只觉得前程渺渺。
热辣的七月在我却是凄风惨雨,冷到几点,苦到极致。
本以为众人散尽,谁知有人拉扯衣衫,“四哥,饿吗?四哥不哭,弟弟这儿有萨其马!弟弟专门留给四哥的。”
我一贯保护的幼弟几日成了我唯一的依靠。
搂了幼弟,眼泪扑簌而下,“胤祥。。。。。。”
年幼的十三弟弟为我拭泪,“四哥不哭,四哥是害怕吗?弟弟会一直陪着四哥。”
十三弟没有食言,自此后,他一直陪在我身边,因为有十三弟的缘故,一路走来,荆棘丛生的生活才倍觉温馨。
恶魔小十三
四阿哥特别喜欢养狗,并且看待的特别金贵,可说是出了小十三,任你是谁都别想抚摸一下。
小九使坏,暗中唆使小十剪光了小哈怕狗的毛发,是一只漂亮的小狗成了只丑陋的赖毛狗。
因为这只小狗是孝懿仁皇后佟佳氏生前的宠物,四阿哥特别伤心,一气之下剪了小九的辫子,宜妃娘娘一状告到康熙哪里,小四爷又被监禁一天一夜,同时禁食。
小十三不知从哪里的了消息,他偷偷使人毁掉了小九的功课,让小九挨了先生手板子。
某年正月十五,小十三挑唆小十手拿烟花跳跃打旋子,美其名曰:火树银花。
当然小四爷为小十三背的黑锅多了去了,比如三岁的小十三因为嫉妒心爱的专属四哥关心小十四,偷偷把小十四画了个大猫脸,惹得德妃怒气横生,以为是四阿哥嫉妒小十四,把四阿哥好一通责骂。
再比如他为了德妃喜欢小十四不喜欢四阿哥,哄骗暗示两岁的小十四吞噬书本,美其名曰:这叫腹有诗书气自华。
比如小十三忽发奇想要学马嘶,接连三天,结果马嘶学会了,小十三却被蚊子咬伤了,伤口感染发炎,混身红肿,脑袋冲成猪头,害小四四被康熙骂得狗血淋头。
三岁的小十三在康熙面前发下宏誓,立志要当将军,将来统帅千军万马。
康熙一时兴起,答应午后亲自教导小十三骑马拉弓,结果康熙一忙忘之脑后,小十三一贯被人捧着,如何受得了,失望委屈顿时泛滥,闭门摔打哭闹,饭也不吃了。
一干人等毫无办法,就连敏妃也无法下手,只好使人请了小四爷前来,四爷一句话让小十三顿时笑开了花。
不过,三岁的小十三并未学会骑马,上了马背,小十三才惊觉,独自坐在马背上如临绝壁深渊,不大好玩。不过他依然玩得十分高兴,四爷把小十三绑牢在背在背上扬鞭驰骋,让萧十三领略了临风飞驰的意境。
小十三因此迷上了骑马,四岁是他已经能够顺着马头爬山马背了。
五岁的小十三已经可以站立马背,纵马驰骋,因此得到了康熙的夸奖,“好好好,好个十三阿哥,实乃吾家千里驹也。”
可以说,十三后来能够成为天下兵马大元帅,与四爷的启蒙教育分不开。
再比如,四岁的小十三竟然哄骗比自己大了三岁的小十,让他隔窗端了师傅的笔洗,然后住满水,嘴里念咒,心里发功,笔洗就可以从那窄窄的窗棂中间扯进来,名曰:扯瘪碗.
害的小十手酸打破了师傅心爱的笔洗,被师傅罚写抄书。写的小十手腕肿了也完不成作业。
小十诉说是小十三的主意,师傅不信曰:你大他小,怎能唆使你,分明狡辩,遂一罚再罚。
小十气愤难平,找机会报复,每每被四阿哥所阻,于是与小十三四阿哥做了对头。时时找机会暗算,每每因为伎俩粗鄙被人识破,最后被有心且聪明的八阿哥收复,小八小九小十于是结为一体,共同对付小四爷。
一次只有四人在场接受康熙问询功课的机会,终于给他们暗算成功,小十打破了康熙心爱的汝窑笔洗,嫁祸给小四爷,小四爷着实挨了康熙十藤条。
康熙三十年,康熙与嫡母亲密融洽犹如亲生母子。加之因为二十九年亲征葛尔丹一切从简,康熙身在军中,只好奉书称祝,没有好好为太后庆生,是以今年提前二月颁下旨意,着令各部好好准备,不得马虎。
五岁的胤祥也来凑热闹,想要亲自给额娘准备一份礼物,在自己生日这天敬献给额娘。
趁着师傅法海咪盹,摸出一弹弓贿赂十四弟,再做出一个噤声的暗示,年幼的小十四得到了一贯炎热的银质弹弓,心领神会,摇头晃脑大声读书,“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为知也。。。。。。”
上书房后排,正摇头晃脑一心攻读的四阿哥怀里忽然拱出一颗圆溜溜的脑袋,而后顺势在四阿哥怀里找个稳妥的位子靠好了。
对于四阿哥这个十一岁就能从征掌正红旗大营的小主子,师傅们如何惹不起,十三更是康熙的心尖子,师傅们只好顺势下课了事。
四阿哥提了很多送礼的方案都被摇头否决,小十三人小有主张,提出不能用银钱卖物,一定要自己亲手准备的礼物放显得诚心。
四阿哥犯了难,自己生为男儿,落地就只知道一切用银子解决,现在弟弟的要求着实让自己犯难。恼恨自己为何不是女孩儿家,那样可以给皇祖母绣个手帕做双鞋以表孝心,又不忍心拒绝弟弟的要求,一时之间愁眉不展。
小十三与四爷俩个商量来商量去,小十三决定去找些野生的蜂蜜敬献给皇祖母,小四爷觉得野蜂不好招惹,可是无奈小十三小尾巴一般牵着四爷的衣衫,“四哥,四哥。”连声的叫,四爷十一岁掌管正红旗大营,杀伐决断,奖惩分明决不含糊。对于一脸谄媚祈求,粉嘟嘟肉呼呼小十三完全没有抵抗力,最后只好缴械投降,带着小十三一起去捅野蜂窝。
小十三调皮,不听劝告,偷了蜂蜜不捂牢实,悄悄偷尝蜂蜜,引得蜜蜂扑身,四阿哥虽然舍身扑救,小十三还是被叮了好几口,四阿哥本人也被咬了个满头是胞。
小十三当夜发了高烧,康熙发了雷霆之怒。
四阿哥被罚俸禄一年,还被画地为牢关了禁闭十天,严令头三天不得进食。美其名曰:辟谷。
敏妃娘娘深知此事全系小十三挑唆而起,亲自带了刚刚退烧的小十三去看了被画地囚禁的四阿哥。小十三后悔不迭,匀出自己的饭食夜晚偷偷塞给四哥。
聪明的小十三甩脱跟班偷跑到慈宁宫去撒娇哭泣缠磨太后,太后干预,四阿哥的惩罚才提前结束。
从此小十三知道了严重性,未再张口明求为难过四哥。
可是,这并不代表四阿哥背黑锅的日子就结束了。
此后,小十三小九小时屡有争执,与小十四也有摩擦,每每都被人算在小四头上。
话说太后寿诞之后,小十三爱上了二伯父四伯父大腕拼酒的风姿。与小十四偷了御膳房的上等马奶子酒,躲到叠秀峰上拼酒,结果双煞醉酒下不来,天黑路滑下不来,双煞喇叭朝天吼,引来救兵,也给四爷引来一身骂。因为两个小魔头脱身是撒谎去向他们亲亲的四哥学临帖。
康熙维护小犊子,那容得四阿哥分辨,噼里啪啦一通骂,只骂得四阿哥狗血淋头还不罢休。
这次四阿哥没有宽容小十三,小十四,狠狠的教训了两个魔头,严令他们每天须得临帖十篇方能用餐。为了让他们长记性,四爷每天只是为他们批改作业,十天没有理会那两个小魔头。
小十四一下子没了指挥的对象,跑到德妃怀里去撒娇,小身子泥鳅似地在德妃怀里缠磨。德妃娘娘心疼幼子,言语重重的责怪四阿哥跟弟弟一般见识,还说小十四淘气是他这个额娘的错,以后有错她担待,让四阿哥宽带弟弟云云。
德妃一番话让四阿哥十分灰心,二十八年,自己额娘当初不接纳自己,说自己要照顾小十四无暇顾及其他,自己这个亲生儿子被她归入了“其他”。二十九年,自己从上亲征得封贝子,德妃才让小十四来传话,言说给自己办了庆生宴,算是半推半就的认下自己。如今还生怕自己不明白,在自己面前强调,他们是亲生母子。拿自己是什么地方出来的东西?
灰心的四阿哥态度诚恳的领罪后说了一句,儿子罚弟弟们,不是因为自己委屈,是担心他们不知轻重,一旦危及生命,后悔莫及。
小十四到底小些,见四哥挨骂,那叫一个欢喜。
小十三见四哥平白挨骂,心有不忍,在敏妃的陪同下去乾清宫给皇帝老子认了错,还包揽了小十四的错,说是弟弟还小,自己是长兄应该有承担,自己愧对四哥的教导云云。
小十三的意思是自己的一切都是因为四哥的教导有方。
一番话说的康熙龙颜大悦,觉得小儿子小小年纪由此担待,将来一定造化不小,这是祖宗的庇护,社稷的福分,也是自己的福分。
自此对小十三更是爱护,时不时的询问功课,有时间还亲自教导一二。
对四阿哥,康熙有了愧疚之心,觉得自己对不起青梅竹马的表姐老婆,从此嘘寒问暖,亲自过问四阿哥的生活,教导四阿哥的学问。甚至为了四阿哥的缘故亲自向德妃示好,故意在四爷问安的时候驾临德妃居所,并在年底以德妃贤良淑德,教子有方加封贤德妃。用实际行动告诉德妃,四爷是她今后的依靠,要善待之。
康熙三十七年,小十三随康熙狩猎,小十三为了得到康熙的御赐金腰刀,拼了命要得金刀。
四爷为了成全小十三的心愿,在自己的猎物上打上了小十三的印记。
结果小十三得偿所愿,小四受到康德的训斥,兄弟们的责罚。
幸亏小四自己贴金,为了光求子嗣,不忍杀生。总算是得到了太后康熙的谅解,给自己找回些许面子。
小十四不服气,揭破了谜底,使春风得意的小十三认识了四哥对自己的一番真情实意。四爷的不求回报的好,让小十三深深自省。
三十八年,敏妃薨,小十三顿时塌了天。
幼妹拉扯瘦弱的小十三哀哀哭泣。
小十三拉着母亲冰冷的双手心如死灰,不知路在何方。
已经爵封贝勒的四爷赶到,握住小十三死拉着额娘的双手,“十三弟不要害怕,有四哥就由你们兄妹三人。”
从此年青的四爷为小十三兄妹生生撑起了一片遮雨的天。
小十三一夜之间长大成人,从小魔王变成了十三侠王。
此后,小十三成了四阿哥与德妃小十四之间的调和剂润滑油,为了四阿哥性格清冷一板一眼,小十三自己寻了小物件送给德妃逗德妃开心,事后说是四哥委派自己的,在外面会尽力罩着小十四,为了小十四跟人翻脸跟人斗狠,使得德妃在疼爱小十四的同时也会顾及一下四阿哥的感受。
母子们总算逐渐正常和谐起来。
直至四阿哥做了帝王,当然小十三也成了怡贤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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