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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 过了今天, 就是不是免费的了？

高疏想了想, “你的真实身份。”

之前洛叶在喝魔药的时候, 就在她面前, 把身体给脱了, 那比她现在顶着的这张脸更精致的容貌和洛叶之前在和恶魔巴特争斗时说的话, 让高疏对她的身份都有了一定联想，把之前忽视的一些线索全都串联了起来。

“你是在高一的时候来到这个世界的，你原先所在的世界是魔法位面。”

这些结论都是他用笃定的口吻说出来的, 洛叶点了点头，“没错。你也可以称呼我为洛琳。”

高疏道，“我现在是深渊生物了, 我要跟你去另一个世界？”

“这是你的自由。”洛叶淡定的道, “除非深渊和光明之海开战，那个时候所有深渊生物都被强制召回参战, 其余的时候你都是自由的。”

“只是你的力量永远没有办法发挥到最大, 而且你是刚刚转化, 你的力量, 技巧, 战斗方式如果你不去深渊寻找堕天使，你不可能完全掌握, 甚至你的本身的天赋都可能发掘不出来，我只人族, 我最多交给你一些通用的技巧, 而且我不可能永远免费交给你。”

“你现在也应该感觉到了，你体内拥有不同于普通人的生命力，只要不遭到意外，你应该可以活很久，几百年起步吧。”

也就说，他会看着他的亲人和熟悉的人一个个的老去，而他却一点变化都没有。

高疏不由的看了眼自己的手，洛叶又补充了一句，“我之前建议你请假就是因为你现在还没有办法完全掌控你体内的力量，而你体内的力量如果爆发，对普通人来说是致命的，到时候在你附近的普通人都会死。”

“你现在也不适合和普通人的做、爱，等你做完那个人差不多也就死了。”

本来有些感伤的高疏：“……”脸上不由的露出了一丝一言难尽，张口想辩解什么，想到洛叶之前毫无波动的样子，他又果断闭嘴了。

他之前的人生目标一直很明确，他每一个计划都在朝着那个目标迈进，而现在似乎命运拐了一个弯，他根据洛叶刚刚的信息思忖了下，片刻后又道，“深渊什么时候会和光明之海开战？”

洛叶迅速明白了他的意思，“你准备留下来？一千多年前以来刚结束，下次大概再过两三千年吧。”

姑且不说他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去那个魔法位面，现在他父母家人还在，他是不可能离开的，如果他想过去，也至少等这里没有牵挂的人之后。

洛叶还善解人意的道，“这个世界超凡者不少，你现在外貌变化有些大，你可以解释你遇到了超凡者，学习了他们的手段。”这至少比死了转化了种族让他的家人放心。

解决了这个问题后，接下来就是力量掌控了，“我大概需要多久才能完全掌握自己的力量。”

洛叶道，“种族不同，不太清楚。”

“……”被开除了人籍的高疏。

而后洛叶又话题一转，“但是我可以交给你一些技巧，你之前已经熟悉了自己的力量，最慢一周可以完全掌控。”之后就可以继续他之前的生活了。

高疏显然不准备深入超凡的世界，而是继续自己之前的目标，不过这也可以理解，他的寿命相对普通人类来说已经变的相当的悠久漫长，大概几十年后他完成自己的目标之后还有几百年足够他好好探索超凡世界了。

而他本身拥有的力量足够保护他自己。

洛叶，“你现在的力量是深渊给你的，这力量也是可以根据修炼而增长的，记住，在深渊中，力量才是一切。”

“你之前对上教皇不败是因为他们之前消耗了太多的精力和法力，还有深渊生物中比他们强的不知道有多少，你现在去了深渊，只能说是脱离了最低级的炮灰。”

反正他早晚都要去深渊的，这还是早点考虑为好，“我可以给你一份修炼方法，我保证这在深渊中也属于不错的修炼方法，甚至这还是我从一个堕天使那得来的。”

她话还没说完，高疏已经明白了她的未解之意，“但是需要报酬 ，对吗？”

“对。”洛叶略有些赞许的看着他，“我从不做赔本的生意，我之前给你的技巧，常识当做之前的报酬，而这样的修炼方法我却需要报酬。”

她的眼睛从他的肩滑到了胳膊上，“我需要你的血和你的羽毛，当然如果你愿意把你的肢体给我，我还可以再给你几个法术。”

高疏：“……”

她这眼神似乎想把他解剖了。

自从他转化后，洛叶在他面前简直是肆无忌惮了，他现在对深渊一无所知，洛叶坑他他也没有办法，现在洛叶算是最了解他的人了，可是根据他们之前的“交易”，可以看出洛叶并不是会在这种事情做手脚的人，而她说的就是他现在必须的，“……血，羽毛等会给你。”肢体就算了。

洛叶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砍掉还能再长出来的。”就是长的有点慢。

“……还是算了。”

洛叶遗憾的看了下他的胳膊，不过来日方长，也许哪天他会情愿砍掉一条胳膊做报酬了，确定达成合作共识，洛叶站起来要去准备报酬，忽然又看向高疏，“再免费告诉你一点消息吧。”

“知识就是力量。”

他在这里力量增长稍逊，这里可是法师的天堂啊，只要他努力掌握这里的知识，等他到了奥泽尔大陆，完全可以实现实力的飞跃，说不定可以直逼几个恶魔君主。

想到这，她不由的觉得有趣，到时候本来就不太平的深渊恐怕要更加热闹了。

走了一半洛叶又回过头，“房子有部分塌陷了，你记得找人帮我修好。”

已经开始回忆以前和洛叶相处过程的高疏：“……我知道了。”

知识就是力量？

高疏想到了在飞机上和洛叶曾经谈论过的迷宫话题，当时洛叶只觉得高疏和超凡世界无关了，也没有太避讳的说了下超维迷宫的设计思路，而现在高疏回想起来，那就更有意思了。

他当时变成了魂珠，可也是有感知的，亲眼看着洛叶单枪匹马的先后毁了教会和血族的总部，之后又灭了一个恶魔，他就算对超凡世界认识不多，可也绝对猜得到，洛叶的实力是顶尖级的，而这样一个人却执着的研究数学。

再有洛叶给他说的元素排列方式。

超维迷宫所应用的数学知识。

这一切似乎都在说明同一个关键信息。

等洛叶拿着一张纸下来的时候，高疏忽而问道，“我记得你的博士论文是数学物理领域，涉及坍圮函数，是因为法术吗？之前的教会总部是时间线闭合？”

“对。”他肯定已经猜到了，洛叶也没有什么好避讳的，“如果你感兴趣，可以去看看扭曲子理论。”

“魔法是世界本质的体现，我们不断追寻新的魔法，也是在追求最根本的法则，数学物理就是世界本质的体现，当然，一些物理知识你也能在这个世界用。”

这些理论都是现在存在的，洛叶也不怕他知道，当然，如何从理论变成实践，洛叶是不可能告诉他的，这是她的底牌之一，她道：“——将引力常数，普朗克常数以及光速结合在一起，可以构造描述的有意义的最小空间范围的量子长度。在这样一个基本空间尺度上，才可以出现量子涨落的泡沫。”

“在量子水平上，时空有非常复杂的拓扑结构，有蛀洞，有桥梁，它们联系着不同的时空区域。”

“你也可以认为，我们所看到的的世界是量子长度上密集排列着的黑洞组成的。”

“这是量子几何学描述的世界本质，只要你尝试理解它，再辅助其他的知识，或许你就可以利用它创造出一个和现在我们所在的世界相似的时空，这是不是比很多事情要有趣？”

最起码比金融游戏来的有趣。

洛叶观点一向是只要有实力在，就不会缺少金钱之类的东西，实力才是一切。而高疏这完全是舍本逐末。

她有些无法理解他的思维模式，而她也不喜欢多管闲事，不过她还是很欣赏他的，而且两人的关系到目前来看也算亲密，她就随口提醒了他一句。

而高疏只是略带点若有所思的道，“谢谢。”

洛叶把纸递给他，“这是我整理的一些常识和基本技巧，那个修炼方法没有办法写下来，你过来。”

“我换个方式给你。”

洛叶干脆的又“脱”了身体，她的魂魄十分的凝实，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多少区别，而等她抬起手的时候，才能注意到半透明状，“闭上眼睛，集中精神。”

手放到了他的额头，有光从他们相互触碰的位置绽放，高疏感觉到到一阵微痛，之后这痛非但没有消失，反而逐渐增大了，从头部转化到了身体各处，“注意你体内力量运行的路线。”

看他脸上闪过一丝痛楚，洛叶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粗暴，可是她之前也没做过这种事啊，她是个法师，只需要增强精神力就好了，而堕天使更像是魔武双修，他们天生亲魔，精神力很高，可本身体内也蕴含着极强的力量。

等几分钟后她淡定的收回了手指，“你尝试运行一圈，等之后我们去吃饭。”

等他们刚刚到了餐厅，梦游状态的克罗斯忽然直直的坐到了高疏身边，便秘一样看着洛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