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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日子一天又一天的过去, “小毛豆”也肉眼可见的长大了……

除了身形的长大, 最重要的一点是——

他的五官终于慢慢地张开了。

虽然石晋楼的内心还是非常嫌弃他儿子的外貌……

好在现在已经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否则他真的要怀疑是不是抱错了孩子——他和林岁岁怎么可能生出……如此辣眼睛的孩子?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而作为“小毛豆”长开的代价, 便是这个臭小子越来越鬼机灵——

例如, 晚上非要和妈妈一起睡。

以前是林岁岁舍不得放手, 天天要抱着“小毛豆”睡, 而现在反倒是“小毛豆”不肯放手,有时候林岁岁和石晋楼想亲热一下都不行,只要林岁岁一小会儿没有抱他, 他就开始甩胳膊踹腿地大哭大叫……

只要林岁岁一抱起他,他便笑眯眯的,完全是妈妈的乖宝宝的样子。

石晋楼烦不胜烦。

但“小毛豆”还小, 他没法用雷霆手段强硬地迫使他们母子分开——他可以不心疼家里的臭小子, 但是他却无法不心疼林岁岁……

只要林岁岁抱着“小毛豆”对他包一包眼泪,他便失去了所有强势的力量, 只能任由林岁岁予取予求了……

于是——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 “小毛豆”晚上都是和小石夫妇一起睡觉的。

石晋楼的怀里抱着林岁岁, 而林岁岁的怀里抱着“小毛豆”……

***

当“小毛豆”半岁之后, 《永恒的春天》拍摄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林岁岁也要开始回去工作了,那天晚上, 她依依不舍地抱着“小毛豆”:“宝宝,妈妈明天就要出去工作了, 你在家要乖乖的, 听大人们的话,好不好?”

“…………”她的儿子似乎听懂了她的话,眼泛泪光地“呀呀”了几声,仿佛是在叫“妈妈”,仿佛是舍不得他的妈妈。

也只有这个时候,林岁岁才明白曾经的石晋楼是有多么的不容易——怪不得她只要一哭,他就不管不顾什么都听她的了,任她为所欲为了——那个看似简单的“妥协”里包含了太多的东西,那是他的不舍、不忍……甚至是心如刀绞。

“不要哭……宝宝,你不要哭……”林岁岁不停地亲吻着“小毛豆”的脸颊,“妈妈也想在家陪你,想陪你长大,不想错过你的每一分每一秒……但妈妈更想成为你的榜样和骄傲,我要先成为一个有社会价值的人,才有资格做好你的妈妈……”

说完,她便落下热泪。

林岁岁的泪珠正好落到了怀中“小毛豆”的眼角,混合着他的泪水一同滑落。

见到妈妈哭泣的“小毛豆”,一边不停挥舞着小手似乎要给妈妈擦眼泪,一边也跟着“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石晋楼端着笔记本电脑回到卧室的时候见到的就是“母子两个抱头痛哭”的诡异场面……

“…………”石晋楼赶忙将笔记本电脑丢到沙发上,飞快地走了过去,将他的妻儿一起揽进怀里,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你们两个怎么一起哭起来了?是谁惹你们生气伤心了?谁欺负你们了吗?告诉我——”

林岁岁抽泣地抬起泪眼,摇了摇头:“没人欺负我们……有你保护我们,没人敢欺负我们……我只是……”

石晋楼微微皱了皱眉。

“我只是……”林岁岁先伸手擦掉“小毛豆”的眼泪,又擦掉自己的,用软绵绵的哭腔说:“明天我就要回去工作了,我……我只是舍不得‘小毛豆’……‘小毛豆’也舍不得我……”

“…………”石晋楼紧皱的眉心并没有松开,只是微翘起唇角,“所以就因为这么一点小事,你们母子二人就抱在一起哭了起来?”

“这哪里是小事嘛~”林岁岁不满地嘟起嘴,眼看着又要哭了,“我要和‘小毛豆’分开,白天我几乎没有时间带他玩了,如果有夜戏还要留片场,有时候工作紧的时候我可能两三天都不能回家,我就见不到儿子了,儿子也见不到他的妈妈……”

他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如诉如泣的林岁岁。

他对他的老婆和儿子要“分开”这样的大事没有一点兴趣,现在他的内心满是——我的老婆真可爱!做了妈妈之后更加可爱了!

“好好好,这可真是一件颇为‘棘手的难事’呢。”石晋楼为了哄林岁岁,只能口不对心地糊弄过去,“不过呢,岁岁,作为我的老婆,我当然愿意宠着你的一切,不管是哭是笑是气是恼,但你现在不再是我一个人的岁岁,你还有一个重要的角色就是‘小毛豆’的妈妈——”

林岁岁眨巴了一下眼睛。

“父母就是孩子的缩影,你看他现在这么小,你一哭他就跟着你哭——”石晋楼淡淡笑了起来,用指尖轻轻点了点林岁岁的鼻尖,“你可饶过你老公我吧,在我的人生中,对付你一个大哭包就够了,可不要让我再对付一个小哭包了……”

“…………”林岁岁又眨了一下眼睛,她突然气哼哼地“哼!”了一声,将“小毛豆”放进石晋楼的怀中,命令道:“你抱着你儿子!”

说完,她的屁股便故意往床里的方向挪了挪,委屈巴巴地瞪着石晋楼:“我不是哭包!我才不是!”

还没等石晋楼有什么表示,他怀中还挂着泪珠的“小毛豆”却“咯咯咯……”地笑出了声。

林岁岁:“…………”

石晋楼:“…………”

小石夫妇略微惊讶地对视了一眼。

然后和他们的儿子“小毛豆”一起笑了起来。

***

第二天,石晋楼亲自开车送林岁岁前往“爱年传媒”。

下午,石晋楼陷在一堆报表里,就接到了严磊的电话——

“晋楼,忙吗?晚上有空吗?”

石晋楼扫了一眼自己办公桌上堆着的成山的文件,如实作答:“不忙,没空。”

严磊一脸问号:“不忙怎么没空?”

“陪老婆孩子——” 石晋楼停下钢笔,“人生之大事!”

“…………”严磊无语了几秒钟,“你别玩文字游戏气人了,晚上出来吃饭,这是安安要找岁岁的,和你没什么关系,如果你没空不愿意来,也无所谓。”

石晋楼:“…………”

“不过……如果你非要来的话,作为岁岁的丈夫,我们也不会拒绝你的到来。”

“…………”石晋楼预感到严磊和安安是有什么好事发生了,才会在电话里都洋溢着欢快的因子,“好了,严总,你特意给我打个电话就为了这点事吗?”

严磊“嗯?”了一声,“那你觉得还有什么事?”

“…………”既然对方暂时不愿意说,石晋楼也没有刨根问底的兴趣,“那好吧,我没有时间和你插科打诨了,手头很忙的,晚上再接着聊。”

“嗯。”严磊说,“晚上我开车去接你。”

“你亲自开车来接我们?”石晋楼笑了,“好啊,恭候。”

***

严磊准时在六点钟驱车抵达。

石晋楼同时从大楼里走了出来。

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冲严磊点了下头后,石晋楼将目光投向端坐在后座的林岁岁和安安。

原来严磊和安安先把林岁岁给接了出来。

石晋楼自然地对林岁岁微微一笑。

安安立刻开始起哄:“哎呦哎呦哎呦~”

林岁岁脸颊微微泛红,有些小害羞地对石晋楼眨了下眼。

安安起完哄,便跟石晋楼打招呼:“有段时间没见啦,石老板!”

“是啊。”石晋楼简单的回了一句,便坐进车里,扣好安全带,就听严磊在一边调笑道:“石老板现在娇妻麟儿、幸福美满,哪有时间搭理外人?!”

石晋楼忍不住轻笑一声,“对,我就是娇妻麟儿、幸福美满!如果你羡慕嫉妒我的生活,你也可以啊,好歹你现在也占了‘娇妻’。”

严磊气得咬牙切齿,一手转着方向盘,一手挥舞着作势要打石晋楼。

“开车呢,小心点,不要闹!”安安的架势十足,口气很严厉。

严磊立刻收了手,一脸严肃目视前方,专心致志地开车。

林岁岁忍着微微的笑意轻咳了三声,半玩笑半认真,“严总啊,见到你,我唯一的感觉就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那当然。”严磊笑了一下,“就像你和老石不也是一样?”

石晋楼抬眼望向反光镜——不偏不倚地和林岁岁的目光撞到了一起,两个人用反光镜暗搓搓地互相表达了一番爱意。

“前几天听我助理说前面那条路新开了一家餐馆,鱼头锅的,去尝尝吧,正好就近。”严磊头,自然而然地询问林岁岁,“我做东,怎么样,石太太赏个薄面?”

林岁岁抿唇浅笑:“好啊,我吃什么都行,主要看你们的。”

***

严磊的奥迪轿车与他们要去的餐馆画风别提有多么的格格不入——石晋楼轻拢眉心注视着车窗外小餐馆的牌匾和半敞开的玻璃门上艳红色的胶字,又透过擦得透亮的车玻璃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走错后,哑口无言了……

“严磊!你相信这种五毛饭店能做出什么极品美味的鱼头锅?!”

严磊的表情也非常微妙。

“你们两个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大少爷,懂不懂什么叫不可貌相?”安安深明大义,“我赌这家肯定有让你们刮目相看的味道。”

林岁岁帮腔:“就是就是……”

石晋楼和严磊对看一眼——既然都来了,而且林岁岁和安安都那么说了……

唉……

“夫人团”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因为附近没有停车位,他们只好将车停在略有些距离的超市停车场,四个人步行了三四分钟才到小餐馆,齐头走进。外表其貌不扬的饭店,内部却别有洞天——香气扑鼻惹得人馋虫直闹,等桌的人们挤满于狭窄的前厅。

石晋楼端来两杯橙汁,给坐在前厅角落的林岁岁和安安一人一杯,拉过一把椅子放在严磊旁边,刚坐下就听安安问道:“石老板是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以前来过这种地方吗?”

林岁岁也好奇,她伸出一只手指:“我觉得肯定没有!”

石晋楼慢条斯理地推了推眼镜框,轻轻牵过林岁岁的手,似笑非笑地说,“你该不会是电影小说看多了,以为像我和严磊这种有点家境的,都是目下无尘,一辈子没坐过公交车的人物?”

林岁岁笑着耸了耸肩膀:“我也不知道……大概……从我和你在一起之后,没见过……”

“不过,你还别说,”石晋楼一本正经地说了一句超级欠揍的话,“我还真没坐过公交车——”

接着他补充道:“当然这并不代表高逼格,只是没有机会,我和严磊以前也没少半夜大排档撸串喝酒啊。”

“这倒是,念书那会儿,十几年前了吧?大排档满满都是回忆啊!”严磊扬了扬眉梢,“世界杯、欧锦赛、欧冠,一群人在一起边看边骂,太有氛围了,旁桌要是有个意见相左的指不定还得打一架,反正就是年少轻狂专治各种不服……现在回想还真是一点气质都没有啊!”

林岁岁:“…………”

恕她直言——她真的幻想不出来石晋楼十几年前在大排档和人打架的样子……

“不过年轻那时候,要什么气质?不耍酒疯就不错了。”严磊叼着香烟,对脚步匆匆的侍者打了个手势,意思是要烟灰缸。

半分钟后就有一位侍者送来一个青色玻璃制烟灰缸,严磊将烟头压住弹了弹。

“不要听他们讲那些掉价的‘黑历史’了!”安安拉住林岁岁,“走啊,我们去前面看鱼,我看那个鱼缸里好多鱼。”

“好啊!”林岁岁将橙汁放进石晋楼的手中,跟着安安站了起来,“烤鱼是不是只有黑鱼和草鱼呀?安安你喜欢吃什么……”

“夫人团”走远了。

严磊抽了一口烟,在吵闹的小餐馆里飘起低沉的声音:“你知道陈家最近的动静吗?”

“我想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了,”石晋楼稍微停顿了一下,“前一阵子确实接到了一个似乎很烫手的单子。”

严磊往石晋楼耳边凑的更近,“是他吗?”

石晋楼看了严磊一眼,稍稍一抿唇角。

严磊对石晋楼各种小动作所代表的含义再清楚不过,“他可是楚砚的亲叔叔,他这个动作就是在往外疏散私人财产,这是要和楚砚搞分裂吗?而全世界那么多合伙人,国内优秀的就不少,为什么偏偏又选上你呢?他们明知道我们和楚砚的关系!实在让人揣摩不完,我都好奇死了!”

石晋楼喝了一口林岁岁的橙汁,不以为意:“陈家内斗外斗和我们无关。再说我自己生意上的一堆焦头烂额的破事都处理不完,哪有闲情逸致八卦别人的家务事。”

“话虽然这么说没错,但是——”严磊叹了口气,“那可是楚砚啊……”

“正是因为那是楚砚。”石晋楼淡淡一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陈楚砚!你觉得他那个叔叔是他的对手吗?所以当我看到这个单子的时候根本没多想,完全是无用功,白白给我送钱,我干什么不赚钱?”

“话是这么说,但——”

严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群不速之客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一群醉醺醺的壮汉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使小餐馆本就不松快的前厅变得更加拥挤——与此同时,排队顺到了林岁岁他们这一号。

林岁岁和安安停止看鱼,走到吧台,面带微笑伸手正要接过桌牌,便被人抢先一步。

“…………”

林岁岁脸上的笑容不减,眼角的余光略有不满地落向身旁手欠的来人。

还未待林岁岁说话,拉着林岁岁的安安先忍不住了——“喂喂喂,朋友,注意素质,懂不懂先来后到的规矩?”

那醉汉口齿不清地混混沌沌说了几句,酒气漫天,听不清楚他想表达什么意思,而他的同伴一下子冲了上来,将林岁岁和安安围了起来。

林岁岁和安安对视了一眼,两个女人毫不相让,梗着脖子和他们理论——

“什么情况?”

石晋楼和严磊已经走了过来。

“哇~呕~”那醉汉一个用力拉过安安的胳膊,严磊去阻拦的手慢了一步,安安被毫无预兆地吐了一身。

石晋楼的眉心越皱越紧。

“你们太过分了!”林岁岁不由分说地吼道:“道歉!你给她道歉!”

“老子……嗝~”一个令人厌恶的酒嗝过后,那醉汉继续红着脸含糊地说:“老子凭什么……给她道歉……啊?……凭什么……吐她是她的荣幸……”

“你他妈的找死!”严磊已经气红了眼,抡起拳头朝那醉汉脸上招呼,然而在他的拳头抵达目的地之前,那醉汉已经被一个青色玻璃制烟灰缸准确无误地砸出了鼻血!

那是刚才严磊用的烟灰缸!

严磊立刻反应过来,飞快地牵起林岁岁和安安的手,同一时间石晋楼一脚一个踹开两个人,严磊拉着林岁岁和安安顺势冲了出去。

外面的世界夜幕早已降临。

林岁岁穿着小高跟鞋,跑起来十分吃力,但没忘了石晋楼,她急得快哭了,大声问:“晋楼呢?晋楼怎么办?”

严磊拉着安安大步飞跑,回应道:“你就别担心你老公了,他牛丨逼着呢——”

果然半分钟不到,石晋楼就追了上来,从严磊的手中接过林岁岁,带着他们在小巷里穿梭,黑夜里有些辨不明方向,终于在不远处看到一辆面包车,石晋楼边跑边说:“你们三个快去藏那个面包车后面,我把人引开后,你们赶紧打电话把保镖叫来,再去停车场开车。”

严磊点点头,二话不说将林岁岁和安安推到面包车后面,掩护她们仔细地藏在黑暗里。

“你小心点……小心点……”林岁岁依依不舍地望着石晋楼。

然后——

借着微弱近无的路灯,林岁岁目瞪口呆地看着石晋楼三下五除二干净利落地翻过高墙!

太不可思议了!

几个追过来的壮汉只看到石晋楼最后下跳时的背影,丈量了一下高度,眼见翻不过去立刻转头朝别的路口堵去。

等凌乱的脚步声渐远,严磊擦拭着安安身上的污渍,安安回想着刚才石晋楼那可以称之为完美的身姿,吃惊不小,“石老板……出乎意料啊!”

严磊心中对兄弟的赞扬自豪感油然而生,他看向目瞪口呆的林岁岁:“就说你别担心晋楼了吧。”

“…………”林岁岁愣愣地问道,“他……他难道练过吗?”

“那你看看——”严磊笑了一下,“你们两个连儿子都生了,你对他还没完结了解吗?你老公真的很厉害,在外能赚钱,在内能煮饭;武的能翻墙、会打架,文的会插花、弹钢琴……”

还没等林岁岁好好花痴一下她的老公,就听到安安阴恻恻地说:“最重要的一点,石老板是个洁身自好的好男人,从不在外拈花惹草,是吧?某人?”

严磊:“…………”

林岁岁看了看严磊和安安,她深深地觉得这个话题不能再进行下去了,赶忙说:“快,赶快打电话吧。”

“对啊!赶紧给保镖们打电话!”安安埋怨道,“我真是不明白,你们平时出门保镖不离身,怎么今天不带啊?”

“…………”严磊一边调号码,一边无语地说,“今天就想我们四个人,而且就去一个路边的小店,之前晋楼给岁岁求婚的时候在网上掀起轩然大波,走到哪都带着保镖算怎么回事儿?生怕不引人注目是吧?谁知道运气这么寸啊!”

***

而石晋楼这边就没有他俩那么好的运气了——他从高墙翻下,却跟另外一队人直接打了个照面,顷刻间他又风驰电掣地跑起来,七拐八拐,竟然误闯进一个死胡同!

回头是不可能的。

打?对手数量超额太多,所以也是不现实的。

车到山前必有路!石晋楼指尖脚底几下用力一跃而上,居高临下地伫立在高墙之上。

石晋楼修长的手指插进领带结里,神情恣意地将松散的领带扯得更加开——这一瞬间追赶石晋楼的壮汉们不约而同地在原地停下了脚步,抬头仰望着他,一股铺天盖地的震慑力慢慢笼罩了下来——石晋楼的声音镇定无澜,夹杂着几分冰冷,“还追吗?”

他们下一秒就用实际行动回答了石晋楼的问题——开始攀爬高墙。

真够执着的!

石晋楼有些无奈地想。

他吁了一口气,微倾上身,将整个身体的重心向下沉,然后做了一件令众人瞠目结舌的事:直接在高墙上往死胡同里面迈开大步,潇洒而去。

健雅的身姿即便在可视度极低的黑夜中,也是一抹让对手敬畏且着迷的风景线。

两分钟过后,石晋楼来到高墙尽头,正准备跃下之时,一辆银色保时捷像一道划破天幕的闪电般从远方高速驶来,一个刺耳的急刹车,微尘飘落,稳稳地停在巷口。

石晋楼慢慢直起身。

从保时捷上面“哗啦啦”地走下来一群黑衣保镖。

他们不约而同地大声呼唤:

“老板!”

严磊带着林岁岁和严磊也从前方的路口拐了出来,林岁岁大步跑了几下:“晋楼!”

同一时间,石晋楼在高墙之上转过身——

正好看到那些追赶他的人从墙头上闪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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