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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程再远,同乘的时间总是有限,等唐昭收拾好心情,马车已经停在唐府门外了。
感觉到马车停下,唐昭心中隐约泛起不舍与遗憾,却还是道:“我到了,多谢殿下相送。”说完微顿,又道:“还要多谢殿下替我处理伤势。”
明达矜持的点点头:“小事而已。你是阿臻的同窗,这也是应该的。”
两人自顾说着告别的话,态度平淡正常,只仿佛忽略了什么。而被忽略了一路的小宋臻心情也是复杂,他原意送唐昭回家时,是要与这位师兄说说话的。哪知唐昭上了马车,却与他阿娘多了交流,被忽视的小宋臻看着两人,就仿佛小孩儿插不进大人间的交流一般,倍感无力。
直到此刻要分别了,小宋臻最后挣扎着彰显了一下存在感:“就是就是,唐师兄不必与我们客气,你刚替书院赢了比赛,我也是与有荣焉的。”
唐昭闻言抿着唇,微微冲他笑了笑:“那好,不与你客气。”
她这话说得仿佛亲近,笑起来时脸上也有酒窝隐现,看起来亲切又随和。但明达看着她,却莫名觉得她的心情并不是那么好,连带着她脸上的酒窝看起来都没那么甜了。
小宋臻没觉出这些,反倒因为唐昭的话而感觉亲近,又与唐昭说了两句才放她离开。
唐昭最后看了明达一眼,心中原有许多话想问,可想想如今并不是时候,也并没有立场。于是万般心思只能压下,她在心中劝自己来日方长,面上已是果断转身下车。
看着唐昭毫不留恋的背影,明达不知为何心中忽的一紧,想也没想就开口喊了声:“等等。”
话音落,唐昭果然顿住了步子,旋即目带疑惑的回过头来。
明达对上她疑惑的目光,其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冲动的将人叫住,或许是一瞬间心有不舍?可这话显然没法说,她不动声色的眨了眨眼睛,美眸流转间瞥见了小案上还未收起的药瓶,这才平静的开口道:“你手臂上的伤不轻,这些伤药就拿回去吧。”
说完不等唐昭反应,明达便拿起小案上的药瓶,微微倾身直接塞到了唐昭手里。
或许是这动作有些匆忙,两人都没拿捏好距离,明达这一塞顺便也将自己的手塞进了唐昭的手里。指尖相触的一瞬间,心头似乎悸动了一下,只不等人察觉便又分离了。
唐昭长睫微颤了下,就好像那一瞬间的心颤,握着药瓶的手也倏然收紧了。好似还能感受到明达手指的微凉,又似能在这药瓶上汲取到对方残留的体温。
可她知道,这都是错觉,只有自己骤然加快的心跳才是真的。
微微抿了抿唇,唐昭总感觉这一刻的小公主有些慌张。可她听着自己混乱的心跳,却没心思去计较其他了,于是便笑着回了一句:“多谢殿下赐药。”
这回笑得到底真心许多,连带着脸上的酒窝都变甜了,看得明达差点儿没忍住伸手戳一戳……暗地里捏了捏手指,明达也觉得自己今日有些怪怪的,便不敢再与唐昭接触,只矜持的点点头表示收到了她的感谢,旋即目送着唐昭下了马车。
小孩儿比明达热情许多,趴在车窗上与唐昭挥手:“唐师兄再见。”
唐昭拿着药瓶,也冲小宋臻挥了挥手:“再见。”
车夫见状并没有多逗留,鞭子一挥驾着马车踏踏远去,不多时便消失在了唐昭的视野中——眼前的路重又空空荡荡,好似之前的经历尽是错觉,唯一的真实只余手上的药瓶。
唐昭在原地站了会儿,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怅然若失,许久才轻叹一声,转身准备回家。
结果她这一转身却又吓了一跳。只见唐明东就站在她身后的台阶上,盯着她的目光若有所思,也不知在这里站了多久,又看了多久?
本能的,唐昭生出些警惕,同时在心中暗怪自己实在大意,竟是连人近身注视了也不曾察觉。好在她面上倒不显,只做出一副被吓到的样子,问道:“伯父何时站在这里的,怎也不出个声?!”说完好似意识到自己失礼,忙又懊恼的垂下头,行礼道:“是侄儿失态了。”
唐明东似没将她的失态放在心上,只随意的摆摆手,问道:“方才那马车是怎么回事?”
唐昭闻言心中一凛,公主府的马车自有标识,唐明东看见自然是能认出来的——这本不是什么大事,毕竟前段日子明达还大张旗鼓的送过谢礼,可不知为何她却本能的警惕起来。
想了想,斟酌着回道:“回伯父,那是长公主府上的马车。宋臻与我是同窗,上次我还帮过他,是以今日回来时他顺路就把我也送回来了。”
唐明东闻言也不知信没信,只嘀咕了一句:“顺路吗?”
唐昭没回话,想了想确实是顺路的,自己这话不管是不是敷衍都没毛病。
过了会儿,唐昭才听唐明东道:“宋臻虽年幼,但他身份不同,你与他交好也不错。等来日你金榜题名,在朝中若有长公主与国公府照料,也能轻松许多。”
唐昭听到这话眼皮一跳,想一想距离秋闱还真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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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秋闱是不可能参加的,就算进了考场也绝对不会写一个字——前世就陷在女扮男装加欺君之罪这个坑里了,重来一回唐昭完全没打算重蹈覆辙。
在唐昭看来,女扮男装没什么不好。她过了十八年这样的日子,早习惯了以男儿的身份行走于世,若是此刻让她恢复女儿身份,就此躲在闺阁里拈针绣花才是她想都不敢想的生活。只是男儿身份虽好,可与朝堂扯上关系,那就大可不必了。
原本送走明达还有的些许旖旎心思,在被唐明东提醒一句之后,就全然消散无踪了。唐昭辞别了唐明东之后,转身就匆匆回去了二房的院子。
彼时薛氏正在屋里做衣裳,做的是里衣,特意给唐昭做的。
一见唐昭回来,薛氏便举起手中的衣裳笑道:“阿昭回来了,正好与你做了几件里衣,你快去试试可还合身?”
里衣不同外裳,贴身的衣裳太过私密,总不好假于人手。更何况唐昭的身份还有秘密,小时候也就罢了,如今却是轻易不敢让人近身的。甚至这几年量体裁衣,都是薛氏亲自去量的尺寸,然后报出去给针线娘子时,还要斟酌着略改些尺寸。
如此一来外衣略不合身便罢了,里衣总还是要自己穿着舒服的。再加上十几岁的年龄还在长个,薛氏索性便自己动手,接手了唐昭贴身的一切衣物。
唐昭看着薛氏手中的衣裳,心里也不由得一暖,上前接过了做好的里衣:“好,我一会儿便去试。”说完顿了顿,才又道:“阿娘,我有件事想与你说。”
薛氏闻言将针线放到一旁,不怎么在意的问道:“有什么事,你说吧。”
唐昭捏着里衣想了想,索性直言了:“阿娘,还有两月便是秋闱,我不准备参加了。”
薛氏原本的漫不经心在听到这话时顿时一敛,慈和的面容也在一瞬间变得严肃:“为什么不参加?你读书这么久,你答应阿娘要考状元的,怎么突然改变了主意?!”
唐昭觉得薛氏的态度有些奇怪,可回忆了一下从前,好像原主从前还真答应过薛氏要考状元。这让她有些心塞,还有些莫名的怪异,下意识蹙起了眉头:“可是阿娘,你知道我的身份,怎么可以参加科考入朝为官?若来日身份暴露……不,或许我连考场都进不去。”
前世宋庭出身尊贵,又做了太子伴读,无论如何也轮不到去走科举之路。可即便如此她也知道,科举一事上为防作弊,入贡院前搜查有多严格,怎么可能任由女子混进去?
然而薛氏听了却不以为意:“怎么进不去?你不是已经考过三场了吗?”
唐昭怔了怔,这才想起要参加秋闱也是要有功名在身的。之前县试府试院试,她确实已经考过三场了。再仔细回忆一番,似乎记忆全都留给了考试,至于在进场时的搜身什么的,敷衍得好像压根不存在……哪怕唐昭没亲身经历过,也明白这简直不合常理。
怀疑了一会儿人生,唐昭暂时顾不得其中蹊跷,仍是劝薛氏道:“这不一样,秋闱和春闱已是在为朝廷选官了,搜查肯定更严格,我不想冒险。”
薛氏闻言还想说什么,只没等她开口,唐昭便又道:“更何况我的身份入了朝,便是欺君之罪。没被发现自然无碍,可若是暴露了,便会连累整个唐家。”她郑重的说完,有语重心长道:“阿娘,便是不做官,我也可以做其他的,何必如此冒险呢?!”
这回薛氏没急着说话了,反而盯着唐昭久久不语——她不是被劝动了,那沉默盯人的目光黑沉沉的,仿佛带着审视,莫名给人压力。
唐昭也有一瞬间心悸,仿佛自己的内在要被对方看穿一般。
过去许久,薛氏才收回目光,只再不见了往日慈和:“谁与你说这些的?”
唐昭闻言眸光闪了闪,终于意识到自己可能操之过急了。毕竟就记忆中而言,原本的唐昭似乎被教养得格外“单纯”,往往是薛氏让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从来不会问原因,也从来不会思考反驳。而她却被薛氏慈和的外表蒙蔽,轻而易举表露了自己的不同。
本能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好事,唐昭垂下眸迟疑道:“没有谁与我说这些,只是秋闱临近,夫子和同窗总要说些科举时的事。他们说朝廷看重科举,舞弊是重罪,入贡院前都会严格搜查。我想搜身的话,我这样……”她说着低头看了眼平坦的胸前:“恐怕进不去。”
薛氏似乎被说服了,原本严肃到令人畏惧的神情也渐渐缓和下来,她走到唐昭面前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阿昭别担心,没事的,阿娘怎么会让你冒险呢?”
她语气平和又温柔,可唐昭却莫名感觉一股凉意窜上脊背,强忍着才没有躲避后退。
薛氏见她乖巧的不再说什么,于是又温柔的推了推她:“好了,不说这些了,快去试试里衣合不合身。上次给你量尺寸都是两月前了,这两月你又长高了些,也不知大小合不合适。”
唐昭手里还握着之前的里衣,可这会儿心中却再没有之前的暖意,她捏着里衣的手指甚至有些微僵,面上倒还装出欢喜的模样:“阿娘做的衣裳,自然是合身的。”
薛氏便又笑:“就你会哄阿娘开心。”
唐昭紧绷的心弦又缓缓松懈下来。虽然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在面对变脸的薛氏时如此紧张,但潜意识里有个声音却在提醒她危险。唐昭相信了自己的直觉,小心应对不敢放松分毫,直到薛氏恢复了往日的和善,她心底那股警惕似乎才渐渐消退下来。
暂时不敢思虑太多,唐昭识趣的揭过了之前有关秋闱的话题,又与薛氏说了会儿话后,这才抱着薛氏给做的里衣离开了。
走出屋门,唐昭偷偷松了口气,念及之前被薛氏的气势所慑,一时间心情复杂极了——她自认见多识广,前世做了太子伴读,与天家父子接触的机会都不少。可曾经的她不曾为皇帝威严震慑,如今却被个内宅妇人吓得不轻,是越活越回去了吗?
迈步离开时,唐昭又按了按心口,心里忖度着几分是她自己紧张,几分是原主残留的畏惧?不过无论如何,能唬住她的薛氏也绝不该是个普通妇孺。
所以说,是她低估了薛氏,还是低估了唐家的水深?
这边唐昭刚生出疑虑,那边薛氏在她离开后却是再次沉了脸,转身唤了人来便吩咐道:“去查查,最近郎君身边都接触什么人,又是谁在她耳边乱说话了。”
那人领命,答应一声后迅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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