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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一抱着那被宫女塞至手上的、布满灰尘又破烂不堪的宦官服,神色尴尬地道了谢,飞快地离开了碧芙园。
又在回七皇子府的途中,随意找了处地方,把这堆废料给扔了。
早知如此,他就不该回去寻的!
多丢人啊!
还是去寻环公公再要一套罢。
虽然,回去寻环公公再要一套,也不比被宫女用异样的眼光看,来得更不丢人些。
那么,照如此说来,他还是硬生生丢了两回人了?
明明本可以只丢一回,或是一回不丢的!
罪恶的源头还是殿下!
……
又讨了一身宦官服的玄公公于缝隙中挤出时间,日日往碧芙园中去问安,直问到那郡主恢复得面色红润、容光焕发了,才得以真正将这令人羞愤的身份抛去。
不过,陆容予的病刚一好,与她一道同样受了罚又受了风寒、还硬撑着接连照顾了自家小姐许久的画婉,却也病倒了。
所幸,画婉生的也并非什么大病,只是风寒与疲累一道来,身子一下受不住罢了,只需与陆容予一样,用些药,再休息几日,便能好全。
陆容予一向将画婉与梳雪当好友与亲姊妹看待,这几日画婉病了,她自然吩咐她好生休息、日日在房中歇着,半点活儿都没要她干,事事皆由梳雪和玉合替她。
玉合是上回她从婧嫔娘娘那挑来的两个宫女之一,对比起另一个相貌平平、心性活泼单纯的小兰来说,玉合长相清丽有佳、伺候人也极妥帖周到,颇有些画婉的做派。
几天伺候下来,陆容予倒对这伶俐能干的婢子有了几分喜爱。
玉合原是一七品小官之侧室所出,本可以寻个好人家嫁了、被人伺候着,却没想几年前,家中姨娘夺取正妻之位,一上位,便狠心将她送到这吃人的深宫中,于是,她本来一个小姐,便沦落至被逼迫着学着伺候别人的地步。
陆容予得知她的身世后,更生出些同病相怜的惋惜感来,不禁对这悲苦的婢子更加怜爱。
这日正巧是惠妃娘娘生辰,画婉仍未好全,不可见风,陆容予便带了梳雪与玉合,一道往仁宁宫去了。
梳雪见玉合今日头上戴了两朵艳色宫花,发间还插着一支紫晶银钗,在日光下显得晶莹剔透、极为好看,不禁羡慕地道:“玉合今日打扮地好生漂亮。”
玉合一怔,笑道:“你不也是?”
“咦,”梳雪摸了摸自己素净的发髻,语气疑惑,“我一向如此装扮。”
“那许是因为你生来便俏丽可爱,日日都好生漂亮,”玉合伸手点了点梳雪的额头,又对着郡主道,“郡主,奴婢说的可对?”
陆容予看了看玩闹的两人,也笑道:“没想到这玉合,竟还生了一张巧嘴。”
三人说笑间,没多时便到了仁宁宫。
还未进殿,里面嘈杂的声音就模糊地传了出来。
整个大邺后宫,除了太后与皇后外,妃子便是地位最高者,而众妃子中,又属惠妃资历最老。
因此,惠妃这寿辰宴,办得也极为隆重。
今日的仁宁宫内,除去陆容予曾在宫宴上见过的妃嫔与皇子公主外,还有不少未曾见过面的、宫外官宦世家的小姐们,也进宫来为惠妃贺生辰。
殿内又是戏曲舞乐,又是宴饮佳肴,好不热闹。
陆容予到仁宁宫时,惠妃正坐于上首,五皇子则负手立于一旁。
她走上前去,半俯下身,盈盈一福,开口道:“臣女祝惠妃娘娘身体康健、容颜永驻。”
“平身。”惠妃笑道。
陆容予侧头,示意玉合将备好的礼物呈上。
玉合点头,端着早已备下的礼物上前,但她却并未走向惠妃身边伺候的张公公,反倒走向了一旁的五皇子。
众人皆是一愣。
陆容予见她步履微乱,便知是一时紧张所致。
她略一思索,急中生智道:“娘娘,五殿下,此礼乃臣女从南阜带来的毓血珊瑚珠手串,共九颗成一串,有怀胎九月之意,寓意母子连心。”
程淮泽意味不明地看了眼走到自己跟前的小宫女,又看了眼陆容予,将手中的木盒递到惠妃手中。
惠妃将那锁扣打开一看,盒中摆着的果然是那一共九颗的毓血珊瑚珠手串,色泽、品相与触感皆非上佳,但被她一张巧嘴这么一说,倒显得有那么几分意思。
她点了点头,将盒子交于婢女收着:“郡主有心了。”
陆容予与梳雪、玉合三人皆松一口气。
陆容予向来不喜这虚与委蛇的宫宴,坐了没多久,便寻了个缘由,到外头散心。
她随处逛了逛,正巧遇着前来代皇后贺礼的七皇子。
“臣女见过七殿下。”
程淮启淡淡应了声,却见她并不离开,依旧低着头杵在原地,一幅犹疑的模样。
他剑眉微扬,沉声道:“郡主可有何事?”
陆容予垂眸,再次福了福身:“多谢殿下出手相救。”
今日并无阳光,天气极阴极冷,小姑娘娇软羞怯的语调却如一撮跳动的烛火,瞬间为这一片冷寂中添上了些生气与暖意。
程淮启低头看着还未及自己下巴高的人儿,许久未答。
她便一直维持着这幅模样,恍若时空都静止了般。
只有那脸上的薄红,随时间之推移而层层叠加,在少女脸上晕出一层嫣红,恍若白雪银装中,那一朵最先绽放的红梅。
他深沉的双眸中也因这俏丽景象渐渐染上笑意,仔细端详她许久,才道:“不知郡主说的,是哪一回?”
陆容予一愣,又觉周身更热了几分,上下交叠的双手相互蹭了蹭,出口的声音细若蚊蝇。
“便是殿下设法将臣女从太后手中救出那回,还有……前些日子,借婧嫔娘娘之手送来许多药膏、缠膝及香炭那回。”
他勾了勾唇,向她靠近一步,目光紧盯着小姑娘红地似要滴血的脸颊,低低道:“照郡主如此说来,秋猎之时,本殿救郡主于歹人箭下那回,便不作数了?”
陆容予见他靠近,心跳猛然一顿,将头垂地更低了些,小心翼翼地向后挪了半步,细声细气道:“那回当日已然谢过了。”
少女细数着两人过去的来往交情,声音软糯娇甜,慌乱中又带着点理直气壮的意味,像极了对亲近之人撒娇的模样,实在可爱。
“哦?”程淮启眼中笑意流转,出口的声音却依然低沉,“郡主只信口道一个‘谢’字,便算是谢过了?”
陆容予闻言,懵懵然抬头望着他,粉嫩的樱唇一张一翕,半晌都说不出半个字,窘迫至极。
她憋了好半晌,才讷讷道:“不知殿下想要臣女如何答谢?”
程淮启见她这幅娇软可欺的小模样,顿觉心中像被猫爪子轻轻挠了一下似的,若有似无的痒,脚下便忍不住再向她靠得近了些。
陆容予想躲,又不敢躲,手心都捏出了一层薄汗,她秀眉微微蹙起,目光紧紧盯住自己鞋尖上精致刺绣的蝴蝶,咬着唇,不发一言。
身边的侍卫与宫女不知何时便已退下,此时仁宁宫外的宫道上,只有她与他二人,身形一矮一高,衣着一浅一深,相对而立。
少年眼中的光亮与少女面上的绯红,竟比那脚下的青砖与身旁的红墙,更加夺目几分。
身后隐隐传来欢快的歌舞声与嘈杂的交谈声,陆容予却视若罔闻。
她并无暇顾及这许多。
此时,她心脏的每一寸都在用力震颤着,如同有人在自己双耳边擂鼓一般,轰然的声音被放大了无数倍,一下又一下,清晰而响亮。
不知不觉间,他与她已只隔尺寸,小姑娘原本白净的耳根已然红透,连呼吸都凝滞了几秒,又沉又重,而后,便听他将唇凑到自己耳边,用沙哑低沉的气音,一字一句道:
“以身相许,如何?”
——
惠妃的生辰宴直到酉时方结束,陆容予回到碧芙园后,便又随手拿了本书看起来,梳雪则去准备晚膳。
梳雪见玉合自打仁宁宫回来后便心不在焉的,不由问道:“玉合,你怎得一幅心事重重的模样?可是还在为方才将礼物送错一事自责?”
玉合神色一怔,继而点了点头。
“无妨的,”梳雪拉过她的手,拍了拍,宽慰道,“惠妃娘娘、五殿下与小姐皆未怪罪于你,此事便算过了,你无需担忧。”
“好。”玉合应下,眼神闪了闪,见梳雪走进灶房,又急匆匆地转身去寻了小兰。
“玉合姐姐。”
“小兰,”玉合走到她面前,试探地看了她半晌,才笑道,“今夜轮到我当值,但今日正巧是我生辰,我可否与你一换,今日你替我,明日我再还回来?”
“自然可以!”小兰笑道,“玉合姐姐竟是与惠妃娘娘同一日生辰,想来日后也必然是富贵的主子命!”
玉合似想到了什么般,垂眸笑了起来:“休得胡言。”
“你可有告诉郡主?郡主如此良善,若知晓今日是你生辰,必然赏你些物什银钱!”
玉合摇了摇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低声道:“郡主平日除了月例外,并无赏赐,本就处境不妙,我一个小小生辰,不必再让郡主操心破费了。”
“那我便让梳雪姐姐给你下碗长寿面吃吧!”
“好。”
两人虽如此说,但梳雪最终还是将此事告诉了陆容予,又将玉合的心思向她说明了,陆容予便挑了一幅自己鲜少佩戴的白玉水兰耳珰赠予了她。
“好歹也是及笄之年,你便收下吧。”
玉合将那耳珰仔仔细细端详了一番,又福了福身,感激地道:“多谢郡主,奴婢感念郡主之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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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七你怎么能乘人之危呢!(正义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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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吗甜吗甜吗?
在评论区留言甜,解锁更甜~~!(老脸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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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个假呐,昨天又被拖去听书记开会了,没来得及码,明天请假一天
小可爱们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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