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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时间,对周冀来说,不过大梦一场。

从七岁起,他几乎再没安稳地睡一觉。

梦中,他泛舟湖上,顺流而下,过往的人事如涟漪层层漾开。浮生烦扰,轻轻一碰,如沙如波,终归于无。

青蓝色的天空,与水面浑然一体,清澈如镜。世间万物一一散去,周冀飘在水上,茫然望向天空。

无日,无月,无鸟,无云。

心中空无一物,眼中自是万物皆空。

他缓缓闭上双眼。

突然对这一路的旅程感到了无限疲惫。

第一次,想停下来。

岸上可有人等他?

眼睛突然一阵锐利的刺痛。

周冀深吸一口气,猛地睁开眼,却被眼前猩红吓了一跳。

待他匪夷所思地抓开盖在脸上的红布,才看清手中的红盖头和栖云轩一片红囍红烛,红绸红缎。

眼周如针扎,刺痛非常。

一定是被这满屋红色晃的,周冀想。

房门吱呀一声,有人进门。

周冀抬起头,刚好与匆忙进门的李崇云目光相对。

空气凝结成冰,然后如李崇云手上的汤碗一同落地,四分五裂。

李崇云一步步走近,微微颤抖的手指拂过他的额发,脸颊,肩颈……最后牵起他冰冷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哑了声音:“你终于醒了……”

手心下的肌肤生了胡茬,有些扎手,还有些许湿热的眼泪滑落指缝,渗入掌心。周冀低头看着他手腕缠绕的棉纱,唇瓣轻颤,如鲠在喉,张开双臂抱住他。

“云哥哥……”

李崇云周身一震,恍然抬头难以置信地反问道:“你叫我什么?”

“云哥哥,”周冀眼睛愈加刺痛,眼泪汩汩流下,又哭又笑地反问:“我们成亲了?”

“当时你……昏迷不醒,我抱你拜了天地。”李崇云擦着他不住的眼泪,软声软气地哄他,“可哪里不舒服?”

“眼睛疼……”

李崇云心疼地端详他受伤的右眼,如今已然完好如初,但想来内里伤处并未痊愈,吹着哄劝,“我马上请神医来!”

周冀拉住李崇云的衣袖,“你在身边陪我,便没有方才那么疼了。”

李崇云怔了一瞬,苦笑着缓缓替他拭去泪痕,微颤哽咽:“这几日,我看着你长眠,便默默许了个愿,你若能醒来,这次你要做什么都随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能睁开眼……以后什么都依你。哪怕你说再也不想见我,也依你。”

“刚成亲,你便与我和离,回国去找你未婚妻吗?”周冀皱着眉头,神情哀切。

李崇云这才哑然。

他气周冀从不向他袒露真心,自己难道不也是如此?

“从始至终,我想娶的只有你啊!”李崇云握住他的手,“我心疼你受伤,气你和他人过分亲昵,我想你和我一样,可我每次问你,你都不说……”

周冀的视线被眼泪模糊,眼底的针扎般的剧痛已不重要,他痛恨这该死的疼痛而留下的泪,迷了他的眼睛,让他看不见李崇云的表情。

“可是疼得厉害?我去找——”

见周冀落泪,李崇云也心中不安,刚松开周冀,准备起身去找唐雀,前襟却猛然一紧,馨香扑面,唇瓣覆上柔软甜糯的熟悉滋味。

李崇云愣了片刻,随即单手托住周冀后脑,俯身将他推倒在床,狠狠亲了回去。

之前亲吻了那么多次,李崇云心跳得还是第一次这般如鼓如雷,欣喜若狂,因为他听见周冀轻轻附耳:

“我第一次见你,便如见天光。那以后,我想见你,又怕见你。”

李崇云破涕为笑,捏了捏他的鼻子, “怕什么?”

“怕忍不住和你私奔。”周冀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

李崇云笑得心疼,拭去他脸颊清泪,额头轻抵。

“昭觉寺中,日日夜夜,佛祖眼下,情愫暗生的不止你一人。”

周冀笑着合上双眼。

遮蔽眼底即将刺穿而出的尖锐冷剑。

·

李崇云终是不放心,请了唐雀来替周冀诊脉。

唐雀从进门便黑着脸,手指虽稳稳地搭着脉,可气息却愈加凝重,脸色也越来越黑,斑白的胡须根根颤栗。

站在床边的李崇云盯着唐雀,想从他每一缕皱纹中,未卜先知其中未能言说的秘密。同站在床边的沈雪却面无表情地盯着周冀,读不出任何情绪。

周冀闲着的左手勾住李崇云腰间的玉佩把玩,一派天真无邪的模样,惹李崇云更加担心地摸摸他的头。

唐雀松开手,骤然起身就要往外走。李崇云连忙拦住:“神医,小冀总是眼睛疼,你可有法子——”

“疼?现在才知道疼?!以后且有你疼的!”唐雀狠狠地盯着周冀,眼球都要蹦出眼眶,“人的病,我能医,你……我能有什么法子!”

周冀眼眶泛红,无助又委屈地望向李崇云。李崇云挡住周冀,对唐雀道:“小冀刚醒,您莫要出口伤人!”

唐雀指着周冀问李崇云,“你好好看看他,周身冰冷,脉沉几无,可还算得上是个人!”

“唐先生怕是没睡醒还在说梦话。”李崇云按捺住怒气,抓住唐雀的肩膀将他拖出了门。

沈雪俯身,对倚着靠枕的周冀道:“神医在此恐生嫌隙,要不我让门派中人先接神医离宫暂避?”

“不必,”周冀活动着因冰冷而变得僵硬的手指,冷笑两声,“这些话他不说,迟早也会被旁人说,倒不如从他嘴里说出来,还令那傻子多心疼上几分。”

“可——”

还想再说什么,但察觉到周冀突然变脸,才意识到有人进门,沈雪连忙退后了两步。

“云哥哥,我冷……”

“不怕,”李崇云一把将他揽入怀中,“天下之大,我定能找到能医好你之人!”

自从那日沈雪取了他的血做引子,拔出了周冀眼中的玉簪,将周冀全身泡在混合了药草的血水之中三个时辰,再次捞出后,周冀全身的伤口竟然全部愈合,连疤痕也无。

但身子依然如死人冰冷。

李崇云三天三夜陪在周冀身边,唐雀口中异样一丝不漏全看在眼中……可只要周冀能醒来,他什么都不在乎。

李崇云望向沈雪:“小冀疼痛不止,不知沈姑娘可知化解之法?”

沈雪摇头,“蛊虫喜水,最爱栖于人眼。但并无眼疼的记载,许是殿下之前眼睛受了伤,需静待几日再看。”

“三姨,你去替我看看老鸟吧,他年纪大了,太激动容易中风。”

沈雪福了福身,悄然退下。

周冀抓着李崇云一缕乱了的鬓发,枕在他的肩头,搓手哈气。

李崇云拉过被子将他盖住,握住他的手替他暖着,低头看周冀眨巴着眼睛发呆,笑着碰了碰他长长的睫毛:“想什么呢?”

“让你叫醒我再拜堂,你倒好!”周冀想了想,手指勾住他腰间的玉佩,气愤道,“不行!我要再拜一次!”

李崇云哭笑不得:“拜堂不是儿戏,拜过便是拜过了,岂可再拜。”

周冀不悦地嘁了一声,赌气地别过头。

“欠我的交杯酒,”李崇云勾过他的下颌,“何时身子好了,可要补给我的。”

周冀手指戳着李崇云心窝,“记得换上玄端礼服,不然这酒我不喝。”

“好。”

“若你打扮好看些,洞房也补给你。”

“……好。”

李崇云紧紧抱住他,像抱着一柄剑头已经对准他心脏的冷剑。

从周冀得知他背叛的那天起。

那夜书房里扑上来亲他的周冀,就已经死了。

在凌兰山上那个雨夜里,被他亲手杀死了。

如今无论他再如何暖着,都注定冰冷锋利,再也无法回到当初。

李崇云抚摸过周冀的眉眼鼻梁,看到昔日桃花眼中未曾见过的天真星芒,笑着再次将他紧紧抱在怀中。

“以前,是我对不住你,以后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命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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