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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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纳森往超人的墓地走去，他进入石墓，推开棺椁，从万能腰带里拿出一个氪石制的小刀，强忍着不适，戳破了超人的手指，用棉签蘸取了没有凝固但也没有一点生机的超人的血。乔纳森收好氪石小刀，把棉签装进证物袋里收进腰带里，改好棺椁。

小绿灯咬咬嘴唇，问道：“我们去哪，乔纳森？”

乔纳森从小绿灯手里接过蝙蝠侠的臂甲，他说道：“去蝙蝠洞。”

“你知道在哪吗？”

乔纳森：“它知道。”乔纳森提了提手里的臂甲。

他率先走向了红翼，进入机舱，乔纳森把蝙蝠侠的臂甲再放在工作台上，红光扫描闪过，昆娜说道：“物品，臂甲，内有176兆信息储存。”

“关闭自动模式，”乔纳森说道：“开启手动模式。”

“是。”昆娜回应道。

乔纳森沉默地开始破解蝙蝠侠臂甲内储存的定位信息，蝙蝠车召唤模式、蝙蝠机召唤模式，反制服电击模式……最后找到了一条隐藏的储存信息，蝙蝠机自动驾驶蝙蝠洞定位。信息储存，红翼子系统覆盖，蝙蝠洞防御模式关闭。

乔纳森看了一眼数据显示出的坐标，启动了红翼，红翼腾空而起，冲向了那个蝙蝠洞的方向。

与其说这里是蝙蝠洞，不如说是反抗军的地下城。地下城里干干净净，一具尸体也没有——曾经栖身在这里的战士们，都选择英勇出征，然后全部死在了外面。

乔纳森给发电机灌了一整壶汽油，地下层才重新恢复了电力的供应。

反抗军首领的核心区——我们还是叫它蝙蝠洞吧，里面的摆设比较简单，当然没有哥谭蝙蝠洞里布鲁斯颇为喜欢的大恐龙模型，巨大的金币什么的，这里只有一些设备——蝙蝠电脑、dna检验机。在积灰的器具室，乔纳森找到了他需要的设备，原子序列排序检测仪。

他把蘸着超人血液的棉签处理好，放进检测仪里，在戳破自己的手指，把自己的血放进仪器里，设定好参数启动。然后，他在安静如鸡缩手缩脚地坐在蝙蝠洞角落里的小绿灯对面的沙发坐下，靠在遍布灰尘的沙发背上，抬起头，把手搭在额头上。

“乔纳森，”一直发着呆的小绿灯突然开口说道：“你说，我们会不会也有这一天。”

乔纳森直起脖子，他沉默地盯着吉姆.艾伯特，然后说道：“也许……”乔纳森摸了摸丧丧的小绿灯的头，顿了顿，然后说道：“我的父亲曾经说过，如果危险到来，我们‘无畏地作战，英勇地死去’就足够了。”他的语气十分沉重。

“新地球有你嘛，”小绿灯突然笑了，他无比坚定地说道：“这里的地球因为超人死了，他们最强大的守护神陨落了，人类才灭绝的。新地球有你，我们未来一起作战，一起守护357扇区的地球。”

乔安森眼里眼里充满笑意，他知道眼前的小绿灯换着花样安慰自己，他平复了心头的情绪，他也十分坚定地答道：“好！”然后他说：“地球上还有其他的超级英雄，我们未来一起战斗。”

“新的正义联盟吗？”

乔纳森摇摇头，说道：“没有意外的话，会是复仇者联盟。”

“你去睡吧，你去红翼里睡觉吧，机舱里有窗有枕头，会很舒服。”乔纳森看着面露疲倦的小绿灯，他说道：“我在这里处理一下蝙蝠留下的讯息，原子序列排序的结果明天才会出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们明天就能离开这里，去往地球。”

“诶，你要回地球吗？”小绿灯丧丧地说道：“可是我英语说得不好，总不能只用绿灯戒指的翻译功能过活吧。”

“是啊。”乔纳森抬手摸了摸小绿灯柔软的头发，说道：“我打算给你准备一份地球上的身份，给你请一个家教，教你英语，你当我远房表弟，好吗？”

吉姆在超人温暖的手下忍不住闭了闭眼睛，他喜滋滋地应道：“好！谢谢你，乔纳森！”

“去睡吧。不用等我。”乔纳森看了一眼蝙蝠电脑：“我今天估计会工作到明天凌晨。”

在吉姆离开之后，乔纳森才点开蝙蝠电脑里储存地大事纪实，即时是平行时空的蝙蝠侠，也会在他的主机里储存下各个时间的重大事件。

语句简短，精炼概括。部分信息有视频记录保留。

20xx年9月14日，14：51，大都会

核弹爆炸。七千四百万大都会居民丧生。包括玛莎和怀孕七个月的露易丝。

20xx年9月14日，16：25，哥谭警局

超人用热视线杀死了核弹爆炸元凶小丑

20xx年9月19日，瞭望塔

超人提出瓦解世界政权，销毁核弹，建立独/裁政权。我退出正义联盟，成立反抗军。

20xx年10月7日，地下城

超人曝光我的真实身份。愤怒的人们毁了韦恩庄园毁了我的公司，我明面上的资产全部蒸发。

20xx年10月16日，地下城

超人毁掉地球上所有的氪石。

记录记着琐碎的战斗报告。

第二年反抗军成立。战斗报告开始出现死亡结果。

20xx年1月19日

莱克斯.卢瑟联系我，成为新的正义联盟的内应。

20xx年7月18日

哈尔乔丹失去绿灯戒指认可，成为黄灯。

20xx年9月11日

绿箭侠牺牲

战争变得焦灼，人间之神开始肆意屠杀反抗之人。战争血腥而残忍，视频里，人间之神肆意屠杀着反抗他的军队，不符合他要求的带有精神残疾和身体残疾的人，死亡、鲜血让乔纳森难以想象，这个卡尔.艾尔会是他小时候轻声哼唱着摇篮曲哄他入睡的，他的超人教父的平行时空同位体。

正如蝙蝠侠写在墓碑上的一样，“希望与绝望之子。”

20xx年5月24日

卢瑟将氪石针摄入超人心脏，超人死去。

20xx年5月26日

超人葬礼。闪电侠、黄灯投降。

20xx年6月2日

达克赛德进攻地球，掳走三分之二人口改造成天启魔。

20xx年6月3日

渡鸦反叛，她要替超人报仇。

附在这条情报之后的，是一段瑞文的心理分析。

20xx年6月5日——最后一条讯息，是一条视频留言。

乔纳森吸了一口气，他点开了视频，说话的人正是蝙蝠侠。蝙蝠侠摘掉了头盔，英俊的面容是就不见阳光的极其不健康的苍白，神情严肃面带绝望，他说：“正在观看这条视频的人，我是蝙蝠侠，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蝙蝠侠抬起手，抵住了额头，他说道：“请你必须警告237扇区的地球人，请他们需要时刻提防来自宇宙的威胁，我录制这条视频的时候，达克赛德和死亡女神的联合大军正驻扎在地球之外。”

蝙蝠侠说道：“最多二十四个小时，地球就会沦陷。”蝙蝠侠语气沉重，说道：“有朝一日，末日军团也会盯上237扇区的地球，请他们务必时刻提防，达克赛德的毁灭，和死亡女神对灵魂的掠夺。”

“希望你们，不会重蹈我们的悲剧。”接着，视频一暗停了下来。

紧接着，他点开了蝙蝠电脑里储存的最后一份视频，这是由蝙蝠战衣事实上传的，最后一段记录正义联盟的英雄们如何战死的视频。

最后，原子序列排序检测仪的结果终于出来了，让乔纳森唯一感到松了一口气的是，这里的超人和他的原子序列排序也存在0.9%的差别。这虽然低于他的超人教父的原子序列排序比例和他的差别——1.2%，但这充分证明，这里超人也不是他的亲生父亲。

如果乔纳森猜测的没有错的话，就是，他从十二岁一直待到现在的世界，距离他出生的世界，要比他从满月长到十二岁的世界，要近得多。

乔纳森收起插在蝙蝠电脑上的u盘，他听到了地表传来的鸟鸣，清晨到来了，即使是这边被严重的核辐射覆盖的禁区，也显露出一副生机盎然的模样。

红翼在曲速轨道内曲速飞行，结束了冥想的超人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他睁开眼。

吉姆老老实实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盘弄着自己的手指。这孩子刚刚离开绿灯军团，甚至都没有参与一次真正的战争，第一次见到那么多的尸骨，很明显吓坏了。

乔安森解开安全带，他走到飞船生活区，从冰箱里拿出培根、鸡蛋和三明治，简单地煎了煎培根和鸡蛋，一层面包，一层培根、一层面包，一层鸡蛋加上一片芝士，包着保鲜袋一压，用刀在对角线切开。芝士培根三明治做好。

然后乔纳森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打开咖啡机，给傻甜白的绿灯侠冲了杯热可可。

卡里威尔斯特人生活在水里，他们的食谱主要包括三文鱼、鳗鱼、鱿鱼、章鱼、水母、鲍鱼……简称鱼鱼鱼鱼鱼鱼……。卡里威尔斯特人活的比较像一条鱼的吉姆，闻到了飞船里的食物香味，吸了吸口水。转过头，乔纳森刚好看到趴在椅子上干巴巴地吸溜着口水的绿灯侠。

“过来。”乔纳森冲着吉姆招招手。

“这是给我的吗？”吉姆喜滋滋地问道：“出了绿灯总部，我就再也没有闻过这种香气了。天啊，这是什么？”乔纳森把半个三明治包好，递给吉姆。

“这是培根芝士三明治，这是热可可。”乔纳森见吉姆嗷呜闷了一口，烫得直跳脚，吐出了下一句话：“小心，有点烫。”

乔纳森拿起另外半个三明治，慢慢地咬了一口。吉姆大口吃着三明治，他爱极了这种热乎乎的食物，吉姆他一点也不愿承认，他请求进驻357扇区最大的原因是，地球上有太多太好吃的东西了。

“我有一个问题，”绿灯侠抬起头来，他嘴里叼着吸管，听着乔纳森问道：“如果我有一天迷失在宇宙中，流落在无人的星球上，我应该如何向绿灯军团求助。”

小绿灯立马咽下了口里的三明治，哽得自己翻了个白眼，乔纳森把瓶装可乐往小绿灯身前推了推，小绿灯灌下了一大口可乐，打了个幸福的嗝儿，“哇，”然后吉姆才说：“你只要向太空发送发送28频率17.5mhz的短频信号，就会有负责这个扇区的绿灯侠前去查看。”

“好。”昆娜把这条信息备注在了重要的信息记录文件里。

乔纳森解决了其实也不是特别好吃的三明治，看着舔着手指头一脸陶醉的绿灯侠，他准备晚些时候就在吉姆.艾伯特的档案里特别标注一个词——吃货！乔纳森把桌子上的保鲜袋、马克杯收了起来，然后状似无意地说道：“你之前把我认成了卡尔.艾尔，你怎么那么怕他。”

“我不怕他，绿灯侠无所畏惧！”吉姆嘴硬地说道：“我就是看到你跟他七分像的脸有点慌！”

乔纳森凝聚在吉姆身上的眼神沉静而略带逼视，稍稍带着压迫力的目光让这个号称五年前加入绿灯军团实际出师不到27天的小绿灯咽了咽口水，他干巴巴地说道：“好吧好吧，我承认我怕他行了吧。”吉姆叹了口气，他说道：“我原来在绿灯总部看过超人的纪录片，那个片子由于太过血腥，是总部的十大禁片之首。”

乔纳森垂在桌下的手握成了拳头，他听到吉姆说道：“纪录片里，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超人一个人屠杀了整整一个国家的军队，因为那个国家的首脑明确反对他的暴、政和独、裁。”

乔纳森只觉得一种强烈的无力感在他心口涌动，他无比清楚地他的克拉克papa从他很小的时候就教导他的一点——他救不了所有人。

但作为超人，却要努力去拯救所有人。

这里的正义联盟，他记忆里的超级英雄的团队，比之称作正义的象征，更适合叫做不义联盟。

以正义之名，行不义之举。

“挺吓人的。”吉姆总结道，小绿灯的话打断了乔纳森的思绪，吉姆瞧着乔纳森的表情，他的口气略作轻松。

乔纳森并不知道，在他返回357扇区地球的路上，托尼遭逢了他人生中的一次劫难，而这次灾难彻彻底底改变了他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