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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书燕从来不是一个传统的女人。
她不介意拥有家庭, 但绝对不会为了家庭牺牲事业。
甚至于在某些方面,她极其的执拗。
岁月可能洗掉曾经的轰轰烈烈, 再甜蜜的爱情都会变得索然无味。
可事业不会背叛她。
阮文的提议让她有几分心动, 但她并没有立即应下,“这件事,我得跟小陶商量下。”
家庭关系中, 彭书燕占据主动地位。
但涉及到这种大事, 她也会选择与陶永安商量。
毕竟婚姻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
大男子主义和大女子主义都不可取。
翌日,阮文刚来到公司, 就被陶永安拦住了去路。
“故意的吧?”
陶永安语气不善。
但也仅限于语气不善。
他神色间有些疲倦, 似乎一夜都没怎么睡好, 黑眼圈还挺明显, “你吃早饭了吗?”
陶永安恹恹, “没胃口。”
他昨晚刚起了点心思, 想要跟媳妇亲热,结果这一阵商量不啻于一盆冷水,整个人都不行了。
虽然是商量的口吻, 但陶永安知道, 彭书燕的事业心强, 她现在心动指数爆棚, 自己压根拦不住她。
就知道陶永安会这德行。
阮文把包子递给他, “谢蓟生蒸的包子, 豆腐鸡蛋的, 先吃两口垫下肚子。”
陶永安看着那俩包子,狠狠咬了一口,“别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原谅你。”
“不原谅拉倒, 谁稀罕啊。”
阮文瞥了一眼, 她去办公室那边收拾东西。
这几年公司总部也在扩建,研发室一再的扩建,能够容纳百多名研发人员。
从当初的两人到八人再到现在近百人的研发队伍,这家公司规模越来越大,这是谁都没想到的。
本省的民营企业的龙头最开始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卫生巾厂而已,又有几个人能想到呢?
办公室不算太大,之前阮文在这里布置了一下,靠东墙的是一个大书柜,里面各色的书籍都有。
从古今名著到一些专业类书目,丰富多彩的很。
陶永安随手拿了本书,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看着阮文,“你能跟我解释下,为什么吗?”
为什么让彭书燕这个工程师转岗,从技术人员变成销售人员?
阮文向来都秉承的是实业救国理念,她是不折不扣的工业党。
甚至为了国防工业建设,把自己赚的钱都捐了出去。
那大手笔,陶永安自问自己做不到。
这几年来,他和阮文虽然一直保持着联系,但他也知道,如今的自己跟不上阮文的脚步。
还能没掉队,那纯粹是因为他是个技术人员。
阮文最欣赏的,就是技术人员。
“我没办法再处理这件事了,锐芯是一个国有控股的企业,没道理什么事情都要我这个民营小老板插一脚。”
陶永安关注的重点在第一句,“你为什么没办法再处理了?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到底是多年好友,还是关心自己的。
阮文笑容略有些苦涩,“倒也不完全是,只是陶永安咱们老祖宗向来讲急流勇退,我有时候在想,我是不是太过于招摇了些。你也知道我得罪了不少人,谁知道什么人会在暗地里使绊子呢。即便没有最近这出事我和锐芯之间的联系也该越来越少的好,与其回头匆匆忙忙招一个不熟悉的总经理来统筹公司的经营,倒不如从里面选一个合适的。这些工程师你也都知道,有经营头脑的不算特别多,他们更适合做研究,我觉得书燕姐是最合适的人选。”
这件事,阮文倒也不是一时兴起,“从内部来找更适合,你别以为做销售不需要了解技术,书燕姐是工程师出身,对产品更为了解。她想要再往上走很难,如果还想要更近一步,这是最好的办法。”
陶永安何尝不知道,可他就是还没办法说服自己,“阮文,她不小了。”
彭书燕比他大九岁,如今四十多的人了,精力也不如之前了。
这话让阮文笑了起来,“那你说,涂工多大了,你再看看陈主任多大了,沈老多大了。”
上了年纪的人多得是,他们都还坚守在岗位上,彭书燕没孩子没那么多的事情分心,其实更有时间有精力来处理。
“当然,这件事也不是我说了算,书燕姐想要走好这条路,那也得自己有这个能耐才是。”
这话说的陶永安不爱听了,“她怎么没这个能耐了,你别小瞧人。”
小瞧人?
阮文可从不小瞧人,她只是在激将法罢了。
陶永安吃完最后一口包子,“那你最近有什么打算?”
“没什么打算,老公女儿热炕头呗。”
成年人总是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她与谢蓟生之间谈不上什么亏欠与否。
真要是算账,只能说那是夫妻之间的小情趣而已。
阮文最对不住的,是谢元元。
从刚出生起,阮文就亏欠良多。
孩子如今都要十岁了。
自己这个做母亲的的确要尽一些职责才是。
阮文忽然间想要做良妻益母这让陶永安啧啧称奇,“那也好,现在国内市场变化挺大的,我觉得正好需要你来做决策。”
这几年国内发展还挺快,起码在日化用品市场上变化很大。
安心专注于做日化卫生用品,这是国内第一家,同时也是最大的一家。
当然,绝对不是寡头垄断。
这两年,国内的日化用品公司跟雨后春笋似的冒了出来。
较之于早些年祝福福一类人带动的劣质产品,现在其他公司的产品质量一般,但好歹没走邪门歪路。
阮文看了下去年的工作简报,“这不挺好的嘛,我看永晴处理的就挺好。”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阮文得纠正陶永安的观点,“管理也是与时俱进的,这些年来国内的发展究竟如何我不是太清楚,我已经落后了的,永晴也不是十年前那个懵懂无知的人,你得相信她。”
真不是她偷懒,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陶永晴现在有能力管理一家大公司,阮文觉得她回来的用处真的不是那么的大。
顶多进行一下协调工作罢了,毕竟现在安心的分公司多得很,涉及到和地方政府的协作。
这些不算特别麻烦的事情,但又琐碎的很,需要耗费不少精神去处理。
陶永安一度被说服,但很快他就意识到,阮文还是想办法在偷懒。
“你真不打算管了啊。”
“管啊,我好歹是大老板嘛。”
只不过大老板要做什么呢,放权。
让陶永晴大胆地去做。
比起公司的事情,现在阮文更关心的是陶永安想要建房子的事,不过这件事说了让谢蓟生跟他沟通,阮文也没开口,跟着陶永安胡乱聊了一通。
她打算去研发室看看。
新盖的研发室大楼十分的气派,起码从外面来看是这样的。
就该这样,研发是企业生存的基础,就该重视起来。
“回头等省大搬走,咱们到时候再把范围一扩,也就差不多了。”
“搬走?”
阮文愣了下,“要搬到哪里去?”
国内大学普遍修建新校区这件事阮文倒是知道,但这么早的吗?
“不远,跟咱们隔着一条街,就在后面洼子口,校区周围的地都被咱们给圈了,学校打算往外扩都扩不了,这些年来学校变化大,现在学生都住不开了,早前省教育厅的去国外考察,说打算搞一个大学城什么的,这不就想着先拉省大下水。”
洼子口是跟老厂区隔着一条街。
那边是一片大洼地,想要建学校得先填了坑。
“大学城就挨着咱们?”
陶永安理所当然的点头,“省里不是说了嘛,咱们这是中国的硅谷,要跟中关村那边别苗头呢。这条路都要重新命名呢,往后就叫新街。”
这叫什么重新命名。
跟闹着玩似的。
阮文改了方向,往学校那边去。
几年光阴学校变化也挺大。
如今寒假还没结束,学生们还没尽数返校,不过校园里也有零星的学子。
“这几年学校变化还挺大,和西德那边互派了几次留学生,回来的学生大部分都进了咱们的研发室。”
陶永安闲聊着,忽的想起那年高考,“说实在话阮文,当初刚遇到你的时候,我可没想到我会在省城扎根。”
虽说当时他也没有回首都的执念,可谁能想到在这异乡一呆就是十多年呢。
“那说明你短视,我可是早就定了下来。”
她从选择学校开始就目标明确,倒是这几年做的事情超出了自己原本的预期。
“我也没说自己比你有远见啊。”
陶永安相当有自知之明,他并不适合做一个生意人,老老实实的做研究就好。
“不过有件事我做的对极了。你也比不上我。”
阮文没搭理这小嘚瑟,学校里的那片树林显得格外的萧条,“你知道学校里最大的是谁吗?”
这话问的陶永安一愣,“哲学系的邱教授吗?”
老头快九十岁了,退休后返聘回校,现在身子骨都很扎实。
阮文指了指远处,“那株榕树,说是咸丰年间就在了。”
一百多年啊。
陶永安看了过去,“这么久的吗,那可真够高龄的。”
经历了王朝的覆灭,见证了军阀的征战甚至更多。
榕树有万年青之称,生命力极为旺盛,不过这般高龄的榕树在北方城市并不常见。
枝条蔓延,盘根错节,这已然成为省大的风景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到了考试周,总会有学生来这里求树神保佑。
学生们早已经从不懂就问力争满分变成了求过即可。
“之前也没见你对这棵树多喜欢。”
他们还是学生的时候,阮文对什么都淡淡的。
唯一热烈的便是搞卫生巾,从原材料到生产线,亲力亲为简直到疯魔的地步。
“可能是上了年纪就不免有些伤感。”
阮文这话让陶永安一阵哑然。
你上什么年龄啊你!
阮文今年也才三十二,年轻着呢。
陶永安的据理力争让阮文恍惚一笑,“也是,我们是挺年轻的。陶永安,要是回头真要拿到省大这块地,那把这棵树留下吧。”
“我知道。”
陶永安看着那垂下了无数枝条的老榕树,“这是位世纪老人,见证了百年屈辱,是该再活上几十年,看看咱们重新崛起。”
……
谢元元小朋友最近十分满足。
她妈妈总算不出国忙了,关键是还会送她去上学,等她放学时总会在校门口等着。
课间谢元元就十分雀跃。
同学瞧着她整天乐呵呵的,忍不住嘟囔了句,“果然就是小孩子,还需要爸妈接送上学,丢不丢人啊。”
谢元元听到这话一点都不生气,“我本来就是小孩子啊。”
回国后谢元元很快就入学,然后跳级。
如今在一群十三四的初三学生里面,她还没十周岁呢,可不是最小的。
可她也是学习最好的。
谢元元才不管这些泛着酸水的小泡泡呢,倒是同学听到这话很气愤,“谢元元你找茬是吧?”
谁找茬了?
明明是这同学故意找人麻烦。
谢元元翻了个白眼,这同学就是嫉妒她有妈妈接送上下学,真是小心眼。
那要是知道等会儿放学后她要跟妈妈去看电影,还不得气死?
懒得跟人吵架,谢元元小脑袋一扭拿出课本准备上课。
这动作不免带着几分挑衅味,同学登时一肚子火气,刚想要发作——
上课铃响了。
……
阮文在校门口等女儿。
亏得元元在个头上随谢蓟生,不然在这一群学生中她家小闺女显得格外的营养不良。
远远的看着女儿,阮文挥了挥手。
小姑娘一阵风似的跑了过来,“妈妈,你是不是等了很久?”
“没有。”阮文捏了捏女儿的脸蛋,“走,我们去看电影。”
阮文今天开车过来的,如今进入九十年代,小轿车不算多稀罕的存在。
但也不算多,跟私家车泛滥的二十一世纪没法比。
阮文一般都是骑着自行车,或者跑步过来接女儿。
不过今天有计划嘛,时间略仓促了些,开车比较方便。
校门口学生多,阮文没着急离开,打算等着学生人潮散了后在过去。
她随口问起了谢元元功课的问题,母女俩正讨论着生物学的基因问题,车窗被敲了下。
谢元元看着车窗外的人愣了下,“黄主任您怎么也在这里?”
黄主任笑了笑,“顺带着来接我家小孙子放学,看着像是你的车,就过来打个招呼。”
阮文请爷孙俩上车。
黄主任的孙子是个富态小胖墩,“谢元元,你为什么不去那个少年班啊?”
阮文看了眼后排的小男孩,她没有开口。
倒是副驾驶座上的小姑娘扭过头去很认真的回答,“我打算考完再去啊。”
她妈妈好不容易能够接她上下学,她得考虑妈妈的心情,等自己中考完再去首都读书也不迟,反正少年班在那里等着她呢,又跑不了。
小胖墩听到这话感觉自己被核爆打击了一番,少年班在等着她,而自己就算是再努力学习,都跟少年班无缘。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黄主任瞧着垂头丧气的孙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有你的过人之处,没必要非要跟元元比。”
小胖墩登时抬起头来,“是吗,爷爷你喜欢我什么啊?”
黄主任很认真的回答,“能吃是福啊。”
小胖墩觉得自己很受伤,这说的是人话嘛!
阮文瞥了一眼,忍不住轻笑,这安慰是略有些扎心。
送了黄主任爷孙俩回到大院那边,阮文刚回到车上,就看到女儿指了指那黑黢黢的大块头,“妈妈,它响了好久了。”
阮文回国后才弄了大哥大,因为太沉的问题她向来也只有开车出门的时候才带着。
没想到这节骨眼响了起来。
电话是陶永安打来的,“阮文,刚才你们村那个村长打电话过来,说你们老支书可能不太好了,他想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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