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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铭展在接到店长通知, 赶来br酒吧时,已经是早上八点。

他看着蜷在角落卡座,点了满满当当一桌冷盘和酒的梁君澈, 问一旁的店长:“这家伙来多久了?”

店长:“从三点多到现在。”

这家br酒吧也是何铭展的产业, 经营时间到半夜两点。两点打烊后,店里会陆陆续续送客, 毕竟总有些醉到东倒西歪, 不能自理的客人需要处理。

这家店长年生意火爆的原因, 就在于店长非常擅长做人,许多细节都处理周到, 让顾客宾至如归。

当然,这种人才,何铭展也很会把握,直接给了对方这家酒吧的股份。

今日打烊后,店长处理完所有事情,准备离开时, 梁君澈走进酒吧。

见对方气度不凡,身上的挂件低调却奢华,店长也不好得罪, 好言相劝已歇业。

对方却一副一定要借酒消愁,赖着不走的模样。

店长原本都打算报警了,再一看, 发现青年有些眼熟,这才想起, 是这几日在媒体上沸沸扬扬的梁斯孙子。

店长知道何铭展和梁君澈颇有交情, 便致电询问。

何铭展走到梁君澈身旁, 看着酒瓶:“我去, 这么多酒?”

“不是,都是之前剩下的酒瓶,灌了点矿泉水、功能饮料之类。”店长道。

梁君澈一来店里,就将所有贵价洋酒都点了一遍。

店长倒不是担心对方付不起钱,毕竟是梁斯的孙子,自己也颇有身价。只是看对方失魂落魄的模样,店长担心,若这喝出个三长两短,他可担待不起。

“行,我知道了,你先回去休息。”何铭展说罢,走到梁君澈身旁。

“喂喂喂,醒醒,喝几瓶饮料能醉,你是身体自带酒曲加催化剂吗?”何铭展嘲讽人的功夫,在北城颇为知名。

梁君澈侧过头,眼睛清明而哀伤。

何铭展找过一杯子,给自己倒了半杯“酒”,刚喝一口,立马吐出,“我去,这什么饮料,马尿吧。起来,哥带你吃早餐。”

梁君澈一动不动,窝在原处。

何铭展:“让我猜猜梁大少爷黯然神伤的原因。因为最近被爆料了?”

自从【创投圈狗仔】爆出梁君澈身份后,各路媒体也纷纷跟上,从各方面发掘新闻热点。虽然之后梁老爷子让人把新闻都压下去,但压的都是传统媒体,压不住各种新兴自媒体。

广大群众好奇,有流量便会有人写,热度居高不下。

只是比起往常富二代新闻里各种反派设定,梁君澈的形象非常正面——正经的名校生,投资界崭露头角的黑马,没犯罪甚至没花边新闻。

何铭展听说,最近北城富二代的日子都不太好过。富一代们对比了一下梁君澈和自己的子女,不明白为何能有天渊之别。

别说什么父母忙于工作无心教育,子女才自甘堕落。

别说什么家庭条件太过优渥,见过太多花花世界不求上进。

论忙碌,谁比得上梁斯?

论优渥,谁比得上栋元集团?

为何梁君澈就能根正苗红的长成参天大树?

还不是自己学不学好的问题。

何铭展感叹:“最近挨打的每一个北城富二代身后,没有一次你梁君澈是无辜的。”

梁君澈依旧没说话。

何铭展自讨没趣,却也能自说自话。

“既然不是爆料的事情,让我猜猜,不会是因为苟玳吧。”

听到这名字,梁君澈猛地坐直身体,而后又颓唐的弯下腰,趴在桌面上。

何铭展不太意外:“看来猜对了,那我继续猜猜,你们分手了?看你这样,应该是他甩了你。”

当然,以梁君澈的家世背景,来个不得不和梁老爷子看中的大家闺秀结婚,只能和心中所爱提出分手,却割舍不下真爱街头买醉的狗血剧情,也挺正常。

不过何铭展对梁君澈的性子摸个八分,他压根对栋元集团的产业没有兴趣,梁老爷子没有筹码,奈何不了他。

因而略一思考,就能得出梁君澈被甩的结论。

梁君澈没有回答,头埋在冰凉的桌面,低低的哽咽声传来。

何铭展调动了十级听力,才听到对方不停重复说着“他不要我了。”

“你做了什么事?能让苟玳这种性子的人甩你?”何铭展的语气没有掩饰的幸灾乐祸。

梁君澈自然不会满足何铭展的好奇。

何铭展却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不过也不奇怪,苟玳有病嘛。”

“你他妈才有病。”梁君澈抬起头,怒目而视,捍卫自己的爱人。

何铭展摊手:“我真不是骂人,他的心理问题,其实挺严重的。”

梁君澈眼中带着困惑。

何铭展:“你要知道,我天生爱美人,像苟玳这般五官每一处都是我取向狙击的人,我没理由放弃的。我这人可没有朋友妻、不可欺的好品德,况且我们认识那时候,你们应该没捅破那层纸吧。”

梁君澈给了对方“少说废话”的眼神。

何铭展:“我没对他下手,是因为这人外表虽好,内在却不是我欣赏的类型。他太复杂了,明明有双清纯又诱人的眼睛,内心却死气沉沉,还要用温柔做伪装。”

梁君澈要不是手脚无力,可能会找何铭展打一架。此刻,他只能回击道:“你才复杂,你才伪装,明明就是你肤浅。”

何铭展点头,并不否认:“没错,是我肤浅。我这人就喜欢简单纯粹,太过饱满的灵魂,太过有故事的人,不适合我。”

何铭展看着梁君澈,很认真道:“我不是空口白牙说他有病,好歹我也学了几年心理学。他的情况,应该叫做‘讨好型人格’。”

听到这个熟悉的词汇,梁君澈神情一变:“这是什么?怎么产生的?能治疗吗?”

何铭展姜太公钓鱼:“想知道?收拾一下,跟我去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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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西巷的早晨总是热热闹闹,骑三轮的小贩载着蔬菜,担篓子的大叔挑着瓜果,更多的则是临街而开的早餐店,葱油香,肉包味布满整条小巷。

何铭展和梁君澈坐在巷子和巷子的拐角处。聪明的老板打通了两面墙壁,占领了两处巷道。

“来,你们的两碗馄饨,两个糖油饼,两个炸糕,一碗炒肝,一碗鸡蛋汤,一笼包子,是不是上齐了?”老板娘托着大盘,对大客户特别热情,主要是因为大客户实在好看,吸引了不少白领来他家尝试。

何铭展没搭理梁君澈,就着炒肝,啃起肉包,十分接地气。

等到何铭展一碗下肚,看着仍然一动未动的梁君澈:“哎,所以我说,跟苟玳这种人谈恋爱就是麻烦。”

梁君澈没接话,整个人像是一潭死水。

已经半饱的何铭展慢悠悠啃着糖油饼:“苟玳这种人,做朋友很好,做生意伙伴更棒,但是做情人,真的不合适,你要不就放弃吧。”

梁君澈瞬间发指眦裂,何铭展为了避免被怒火波及,很快继续道:“不是他不好,而是他太好了。”

梁君澈的怒气一下散尽,只剩满满无力感:“我不行的,我没有办法放弃他。”

梁君澈感觉整张脸都在发酸,眼睛,鼻子,喉咙,酸得被针戳一下,就能腐蚀掉整条巷道。

从当初年少不知事的好感,到后知后觉的情窦初开,苟玳早已在他心底开花结果。他的心脏被捆绑得密密匝匝,每一根血管都连着那朵花,他对花不止是青春的渴求、冲动的爱慕,他早已和花融为一体。

何铭展吃了甜食,起床气淡了不少,说话也开始和颜悦色。当然,也可能是梁君澈挫败的模样取悦了他。

看平日无法无天的家伙吃瘪,总是一件愉快事。

何铭展:“讨好型人格呢,就是一种经常性为了讨好别人而忽视自己感受的人格。就比如你我,我们就是讨好型人格的绝对反面,因为我们这种人,大多时候很难照顾别人的感受。”

梁君澈:……

何铭展:“不过苟玳特殊一点,或者说,他这人自身的硬件条件,产生这种人格实在太奇怪了,因而显得很隐蔽。”

梁君澈一脸迷惑。

何铭展揪了揪自己下唇,非常遗憾道:“要不是被迫滚回来从商,继续搞学术的话,我还挺想让苟玳做我的案例,一定很精彩。”

何铭展在梁君澈摔桌之前,继续道:“讨好型人格的人,外在总是显得很善良,你要知道,善良在如今弱肉强食的社会,可不是纯粹的褒义词。他们会对别人的感受非常敏感,乐于助人,经常性的忽视自己的感受,委屈自己等等。”

梁君澈摇头,并不赞同何铭展的判断。

何铭展:“你认为不是就对了。因为普通有讨好型人格的人,他们穷尽一切,小心翼翼,在别人眼里只是卑微的讨好,不值钱,可以随意揉搓差使而不担心对方记恨。”

梁君澈吼道:“才不是!”

话说出口,见旁边谈笑的老人家投来疑惑目光,梁君澈压低声音,又重复了一次:“苟玳不是!”

何铭展点头:“他的确不是,他的自身条件太优越了,外表,内在,智商,怎么看都是上帝最好的作品之一。因而所有人都被他迷惑了,以为他就是冰壶秋月,是可望不可及,是个不停传播爱散播暖的天使。”

何铭展顿了一会,凝视着梁君澈:“所以大家都不会发现,他的好,其实也有讨好的成分;他的不拒绝,不是神爱世人,是他性格缺陷。可能没人想到,他其实比谁都渴望被认可,被回报,渴望从他人身上获得安全感。”

梁君澈怔住。

记忆里不被留意的细节一点点挖出。

苟玳总是不介意玩笑,哪怕当年的自己任性又无知;

苟玳不介意网络上的流言蜚语,远远超过正常人能够承受的程度;

苟玳给所有人精心准备生日礼物,却因为生日在暑假,只收到了简单的祝福信息和红包;

苟玳在每次问他“我这样对吗”后,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总会如释重负;

……

梁君澈不得不承认,何铭展说的,或许是对的。

他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苟玳,他和普通世人一样,爱上的不过是苟玳的伪装。

何铭展又找老板要了一份炒肝,老板娘丝毫不意外对方的食量和身材不匹配,连连道:“多吃点好,长身体。看你这模样,可以再窜个十厘米。”

身高182发育期结束几年的何铭展:……

等到半碗炒肝下肚,何铭展看着仍旧沉思的梁君澈:“所以我觉得,其实你也挺有本事。”

梁君澈:嗯?

何铭展:“你竟然能让这种性格的人主动提分手,这不也是一种本事?哈哈哈……”

何铭展笑得肆意,直到看到梁君澈的神情,还算良心的收起笑容。

何铭展摇了摇头:“所以你知道我为何不对苟玳下手了吧。讨好型人格的人,在爱情里总是牺牲自己,取悦别人,得不到尊重。你看过电影《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就是那句用滥了的‘生而为人,我很抱歉’的出处。”

梁君澈摇头。

阅片无数的何铭展侃侃道:“女主人公就是个典型的讨好型人格,对每个男友倾情付出,却一直被伤害。这种人,他们的付出是等不到等价的回报的,甚至得不到对方的尊重。所以在爱情里注定悲剧。不过苟玳更特殊一点,他不仅自己悲剧,更会让对方也悲剧。就比如小梁总,你现在就是一个悲剧。”

说着,何铭展晃了晃手中的廉价陶瓷杯具,似乎很满意自己的谐音梗。

可惜梁君澈没心情和他研究谐音。

何铭展叹了口气,继续道:“他太美好了,由外而内,是个女人,以及不那么直的男人,都会被他所吸引,为他着迷。”说着,何铭展拍拍胸脯,一脸庆幸,“幸亏我一双发现真相的眼睛,跑得快。”

见梁君澈依然没点反馈,何铭展自讨没趣,继续道。

“他的完美,会让爱他的人不会像松子男友们一样伤害她,毕竟如此完美的人,呵护在手心都来不及。但凡有点良知,就不会对他的好坐视不理。”

梁君侧若有所思。

“只是你很难回报给他一样的好。一个又完美又对你倾尽一切的人,其实是很可怕的存在。你会愧疚,会依赖他,到最后,你会变成彻底离不开他。在和他的相处中,也出现讨好型人格的症状,会因为自己做不好而患得患失。最惨的,就是被分手了,就像你这样,痛苦、愧疚、觉得余生无望。”

何铭展说着,双手环肩搓了搓,再度庆幸自己逃过如此可怕的体验。

梁君澈低着头,喝着凉掉的鸡蛋汤,想着这段转瞬即逝爱情里的点点滴滴。而后猛地察觉,那些他无比美好的记忆后面,或许真的皆如何铭展所说。

苟玳接受自己的表白,是真的喜欢他吗?

或者只是因为,那天他心情失落,而自己为他准备了生日礼物,给了他安慰?

如果那天换一个人,是不是也一样?

苟玳那夜在办公室接受自己,是真的情之所起?

亦或者只是看到他买了安全套,认为这是一种变相的邀请和暗示?不忍拒绝他?

苟玳千里迢迢跑来霓虹,陪他看烟火大会,是思念他?纯粹想给他惊喜?

亦或者只是因为他说了想要两人一起看烟火大会?不忍心他失望?

九点钟的太阳开始逐渐炎热,小巷里的食客也渐渐减少,一缕阳光穿过矮房的砖瓦,恰好落在了梁君澈的眼里,视野里只剩一片迷蒙。

何铭展吃完最后半碗炒肝,心满意足,抬头,却是一怔。

对面的人像一滩一望无垠的雪,太阳出来,雪融了,白汪汪的全是水。

何铭展本想调侃几句,话到嘴边,还是仁慈地吞了回来,轻叹一声,庆幸自己当初没有挑战比地狱级别更可怕的级别——苟玳级。

良久。

等到梁君澈快脱水,眼角干涩得流不出泪,只剩下红得看不到眼白的眼睛时,何铭展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何铭展:“其实你也不是完全没机会。”

梁君澈猛地睁大眼,仿若看到一根救命稻草。

何铭展:“你能让他主动提分手,这件事情本身就很离奇。”

梁君澈的眼眸又暗了下来。

何铭展诚心道:“我真不是损你,能让一个‘讨好型人格’的人,以非常不体面的方式分手,这本身就是很不符合常理的事情。老实说,以苟玳的性格,不太可能提分手,这种人格的人,特别喜欢在自己身上找错误,把责任都怪罪在自己身上。即便真对你忍无可忍,分手也能处理得很妥当,至少不会让小梁总深夜买醉。”

梁君澈闷闷道:“因为我欺骗了他。”

何铭展看热闹不嫌事大:“骗了啥?骗财肯定不是,骗色?说你身中奇毒,唯有寻得一良人日日双修,方可解毒,否则毙命?”

梁君澈:……

梁君澈:“我骗他说,我母亲早亡,父亲续弦,有个后母,有个弟弟。后母刁难,父亲冷落,遗产都是弟弟的。”

何铭展:……

何铭展一边目瞪口呆后,一边拍掌:“精彩精彩,小梁总深谙华国狗血家庭伦理剧的矛盾点。不过也总算解答了我一个疑惑,他怎么可能和你在一起。”

梁君澈不解。

何铭展:“像苟玳这种人,很容易成为朋友,但想要越过朋友发展成亲密关系,很难。他不但是讨好型人格,还是自卫型人格,从和他接触的第二次开始,我就不认为,有人能够真的走进他的心底。”

梁君澈惨白着一张脸,他的谎言,是投机取巧,也是画地为牢。

何铭展问出了让梁君澈已经认识到,却不敢正视的事实:“所以,他真的爱你吗?”

苟玳真的爱他这个人吗?

梁君澈扪心自问。

他努力地寻找自己的闪光点。

长得还不错?

苟玳的追求者里,面容出挑者不少。

家世还可以?

且不说苟玳不知情,就算知道,似乎也不是加分项。

有过一个月单独地朝夕相处,感情深厚?

和苟玳认识更长时间的人比比皆是。

梁君澈终于承认了自己不愿意面对的事实,他和苟玳的情感,是建立在莫须有的“同病相怜”之上。

他其实心底也清楚吧?

抛弃虚假的共同经历,没了共情,他之于苟玳,不过是普通的学弟、朋友、合伙人。

所以才会在无数次能够坦白时,选择了退却,选择了继续这场谎言。

何铭展看着梁君澈魂不守舍,啧啧摇头,这哪是失恋,这分明是渡劫。

梁君澈就这样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似乎要到地老天荒。

何铭展结了账,不忘和老板娘调笑几句,夸赞菜品正宗。

回到座位,见梁君澈还矗在那里,何铭展难得良心发现:“别难过了,我想,他也不是完全不爱你。”

梁君澈抬头,盯着他,眼睛里与其说是惊喜,更多的是否定和动摇。

看着十分可怜。

何铭展“啧啧”两声。

苟玳不愧是传说中的经管蛊王。梁君澈无论外貌家世能力,哪样拿出手,也足够让无数人臣服,不传个几百条花边新闻都对不起其长相和身家。

结果现在呢?

茶饭不思,魂不附体。

何铭展都怀疑现在给梁君澈把锄头,他能立马上演一幕“君澈葬花”。

何铭展:“我真不是安慰你。你对他而言,或许还是有一点重要的。”

梁君澈还是不言不语,显然自己也找不到“重要”的理由。

何铭展拉过椅子,重新坐下:“如果他完全不爱你,你在他心里完全没位置,那他是不会直接跟你分手的。”

梁君澈不理解何铭展的逻辑。

何铭展:“他的‘讨好型人格’,会在分手时也做得滴水不漏,让你离开得心甘情愿,舒舒爽爽,从此相忘于江湖。以他的能力,我认为可以做到,至少对付你绰绰有余。”

梁君澈:……

何铭展:“然而他没有,他做出了有违于他习惯的方式,分手得特别不体面,让你情难自拔。这说明什么?”

梁君澈摇头。

何铭展:“说明你真的伤害到他了,伤害到他完美坚硬的伪装下,不被人所察觉的脆弱、自卑、痛苦。”

眼见梁君澈的神情更加痛苦,何铭展大气也不喘了,赶紧继续道:“可这也说明,你打开过他的心门,他曾经向你袒露过,真实过。所以当他发现你欺骗了他,才会无法原谅你。这种情感,甚至战胜了作为他本性的‘讨好型人格’。”

梁君澈:“可他的敞开心门,是建立在我和他同病相怜上。”

何铭展:“那倒也是。”

梁君澈:……

何铭展:“所以你还是放弃吧,我给你介绍个靠谱的心理医生,去做下失恋治疗。哎,蛊王这碗蛊,喝了半条命啊。”

何铭展说罢,却见梁君澈低头不言。

何铭展表示,虽然这年头,‘宁拆十座庙,不悔一桩婚’,但梁君澈和苟玳这种“丧命爱情”,还是不要继续的好。

“小梁,听哥一句劝,算了吧。你的人生阅历太浅薄,根本无法了解苟玳,无法感同身受,说到底,你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良久,何铭展都没有等到梁君澈的回答。

过了很久,梁君澈才抬起头。

天空中有迷途的孤雁飞过,带来秋日的凉薄。

一片枯叶从不知谁家的院落,轻飘飘落在桌前。

梁君澈看着何铭展:“可我还是爱他。”

还是想要在他身边。

还是想要了解他的一切。

还是想要抚平他所有的创伤。

还是想要今后的年年岁岁,都和他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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