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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粲然笼罩下, 枝头的鸟雀鸣啾不停,偌大宫殿内,宫人们忙前忙后,脸上一派难以掩饰的喜色。
席澈自登基后便渐渐一改作风, 显露出几丝狠戾与独断, 于百姓有利, 得了拥护, 可苦的就是他们这些贴身伺候的了。
不是今日有大臣谏言, 在宫门前长跪不起,便是明日有权贵指桑骂愧, 意图为自己争回些好处。
之前残留的朝廷蛀虫实在太多, 年轻的皇帝陛下打击了许久,这批人仍如秋后的麦子似的,一茬又一茬。
这下,宫人们连走路都是猫着步子, 生怕哪天一个不注意, 脑袋便离了家。
因着习俗,成婚前, 皇帝又有许久不能见新后,故而, 在这皇宫里当差, 自是得愈发地谨小慎微。
好在婚礼筹备的时间不算长, 下头的人皆是拿出了一百个的用心, 一切匆忙却也顺遂。
就这么盼了又盼, 终于, 盼来了今日他们即将到来的好日子。
六月十九,宜嫁娶。
入了夏, 绿意葱笼。白玉石阶向前延伸,宫道旁种满了玉簪花,。在已经是黄昏的光景里, 一簇簇盛开的玉簪花散出浓烈的香味。
纪黎握着手里的红绸,跟着宫人向前走去。
她只能窥见盖头下的一方天地,故而,嗅觉与听觉在此时便更加敏锐。
一路走着,夏风携裹着热气和香气向她扑过来,恰好前方引路的宫人堪堪停下,纪黎心头一顿,便知到地方了。
白日里走完了流程,如今,可算能好好歇息了。
房梁挂朱缎,宫内所见皆红,殿内亦是。
床铺上铺满了莲子,花生这类的吉祥物件,纪黎索性就着床沿,倚坐着小憩。
不知过了多久,也可能只是片刻,便有宫人来禀报,说是席澈来了。
皂靴踩地的声音传了过来,惊的她一醒,接着,便看清了眼前的人——
席澈大约是喝了酒,整个人都显出几丝平日里不多见的失控。
宫人们早已贴心地退下,关上殿门,眼下…只有他们两个人。
外露的情绪,微红的眼。
他说:“合卺酒。”
合卺酒杯被高高举起,缠绕间,饮去大半。
放下酒杯,纪黎怎么瞧怎么觉得,这人定是喝多了。
下一瞬,似乎是为了验证她的猜想,席澈倾身拿过床头的酒盏,竟又自顾自地再次饮了一杯。
随即将酒含入口中,低下头,吻上纪黎的唇瓣,温柔却强硬地将烈酒渡给了她。
柔软的唇瓣贴上来,纪黎压根无力拒绝,嘴唇被迫分开,酒液被强行灌入,灼烧的感觉从喉间滚到了胃里。
她直觉意识到此刻面前的人有些危险,但少年动作轻柔又迅速,等她回神想要询问一二,他便已经又恢复成了一副清明模样,“最近…我过得很不好。”像是在解释。
两人私下相处时,席澈在她面前从来不用“朕”自称,一开始,纪黎有心纠正了几次,渐渐地便也回过味来,索性顺着他。
“怎么?”眼前的人大约是真的高兴,素来白皙的脸庞都因为酒气衬得更加熏红了三分,“大喜的日子,你不开心啊。”
见纪黎虽微微喘着气却还有心调笑,席澈垂下眼,无意识地磨了磨自己的虎牙,“姐姐明明知道…”
“是因为见不到你。”
虽然知道这人是在讨巧卖乖,但…
她停顿两息,安抚道:“今日不是见到了。”
年轻的帝王只是沉默,委屈巴巴地凑近了些。
片刻后,待纪黎意识到不对再次抬眼时,就见席澈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专注,几乎就是只盯着自己的嘴唇了。
眼神炙热,仿佛要把人烤熟似的。
还没等她再度说话,他突然堵住了她的嘴唇,随后她整个人都被他压在了床榻上。
一切来得猝不及防。
唇齿之间都是他的气息,她想挣扎,但却被压在塌上,手被少年带了些力气扣着,稍稍一动,便又会被对方顷刻警觉,加大力道。
空气是燥热的,吻也是。
夏日的情动,混合着花香,自然又适宜。
“别…等会…”半晌,纪黎断断续续地开口,少年人猛烈的亲吻让她喘不过气,年轻精壮的身体如一堵墙般,她的身子臣服地瘫软下来,尾脊骨升起一股酥麻感,一时间也失了意志。
但片刻之后她就回了神,试图去唤他,“阿澈…”
她的眼睫紧闭,薄薄暖光下,模样透明如玉质,凉薄易碎。
明明只算得上清丽可人的姿容,也在这一瞬间,恍惚美得不似凡世间之人。
“叫夫君。”席澈眼睫微动,哑着嗓子哄道,手下的动作温柔极了。
纪黎早就被几次三番地吻弄得头脑发起昏来,身上的喜服被剥开的时候,她也只是微微瑟缩了一下,便没有再拒绝。
边下意识跟着轻轻哼了声,“夫君…”
这句话更像是一个信号——
确切地告诉席澈,可以发生些更过分的事情了。
他将头埋进纪黎的颈间,贪婪地吮吸着,感受到对方身体传来的战栗,眼神变得更加痴迷。
待到纪黎好不容易醒转,已经顾忌不得,只好顺势沉溺。
关于种地是怎么种的呢?今天知知小编就带大家来一起看看!
首先,要把土地用铲子给铲得十分蓬松,具体到,要一铁锹就可以挖到深埋在土地下的细碎土壤粉末,就跟大家拌米饭时候的麻婆豆腐一样,一捣即碎。
其次,我们都知道,黄牛是最适合耕耘的动物之一,故而,一定要带上可爱的黄牛兄弟,给它吃饱饭,再在前面给它指引方向,一切便水到渠成啦~(注意:少食多餐,不要一来就给正餐)
最后,记得也要给地浇浇水,这样,地面的土壤才能充分地吸收营养,在黄牛的耕耘下茁壮成长!
相信经历过春夏的辛劳,土地之上,定会迎来晚秋的丰收。
殿内燃着香炉,青烟袅袅,淡淡地充斥着整个卧房。
月夜下,几缕碎光从雕花的窗沿里斜斜的落在上好檀香木的卧榻上,于上的龙凤雕刻宛若要动起来一般。
榻边的宫灯不知何时早已熄灭,只留温软的余烬静静躺在里面。寝宫里氤氲着青烟似随着塌上的旖旎声响一道,缓慢流动,清晰可闻。
席澈怜惜地亲吻着身下人紧蹙的眉间,轻揽着她,不断安抚道:“没事的,很快就不疼了…”
他的黎明,终于到来了。
第77章 番外二
席静檀小朋友四岁的时候, 弟弟席朝还没出生。
她是父皇与母后的第一个孩子,自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光是伺候她的宫女太监便足足有小几十人。
小团子随了父母长相上的优点,生得冰雪聪明。白皙的皮肤, 微微泛红的唇, 再加上总是一眨一眨的大眼睛, 笑起来可谓萌化一众宫人们。
可…席静檀仍是觉得美中不足。
自她四岁之后, 父皇便总能找出各种理由, 将她与母后的独处时间给压缩再压缩。
终于,她寻着机会, 在母后面前揭发了父皇的罪行, 母后也不负所托,温温柔柔安慰了她幼小的心灵。
一切发展本来都还尚可,直到某日傍晚,快到了就寝的时辰, 父皇便开始有些不耐烦起来, 朝着母后可怜兮兮地解释起来,“朕哪里会这么幼稚…?”
母后便把她抱在怀里, 冷淡地瞅了父皇一眼,“是吗?”
小团子应声望去, 他那威风不已, 无人敢驳的父皇就这么讪讪闭上了嘴。
尽管对此很不理解, 但她知晓母后最近是在忙正事, 她作为母后的贴心小棉袄, 于是, 便也只好含泪表示:没关系!
瘪瘪嘴,哭哭唧唧地哼了一场, 与母后约定忙完之后一定要陪她,方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但,小公主还没等来母后兑现承诺,便先等来了父皇抱着她前往御书房听策论的日子。
准确的说,是那些大臣们讲,父皇再微微颔首,批阅几下。
这下,她便知道母后近些日子是在忙什么了。
女子军队自几年前在北狄横空出世后,引发无数争论。过激点的臣子直接破口大骂,扬言这是违背祖宗,必遭天谴。
席静檀那时的记忆还很模糊,故而也只是长大了点儿,对此事堪堪有个印象,那位大臣,后来自然也是再也没有出现在朝堂之上了。
慢慢地,她越长大,关于女子入军的决策执行得就越彻底,父皇大权在握,那些大臣每每都是恭恭敬敬,隐带惧色,两者拉扯一番,大臣们再不情不愿地接下差事。
书房内,小团子的注意力还未从底下坐着的大臣身上抽离,便又听到父皇告诉她,她得接受翰林院学士们的授课了。
席静檀正郁闷时,察觉到有一人的视线隐晦投注,她打眼一瞧,就知晓是坐她正对面的那个大臣。
并且,此人应当还对她不甚满意。
她的这种直觉来得极快,更像是没有缘由的自我保护,一下子便捕捉到了这股恶意。对她的,对母后的,对天下女子的,隐藏在官场惯用的、淡淡笑容下的轻蔑。
其实,随着她年岁渐长,底下便出现一些不和谐的声音,三五日一上谏,让父皇充盈宫室,及早选出北狄下一任的继承人。
那位大臣似乎也觉察到了小公主正在看他,友好地朝她扬了扬唇角。
小团子瞅了两刻,便又被父皇身上的荷包吸引了注意力。
待众人离开,席澈便问她,“刚刚怎么突然不高兴了?”
小朋友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但是父皇问起,小公主定是要好好卖上一波惨的,藕节似的白嫩小手迅速一指,“刚刚坐在那里的人…不喜欢我!”
演着演着,便多出几丝真情实感来,“是我讨人厌嘛…呜呜呜”语气可怜兮兮。
席澈轻轻拍着小团子的后背安抚着,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问,“刚刚聊的,都听懂了多少?”
席静檀很好地抓住了重点,“要建学校!母后想让女子也能读书!”
席澈满意点点头,“还有呢?”
“还有…”小团子支吾了两声,“北狄的律法也应该进步更新…”
“还有吗?”
“还有呀…”她愣了两瞬,试探性地去望席澈,“父皇,还有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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