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与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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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弘弥，上次谢谢你了，帮了我大忙。」

「不用客气啦，又不是刚认识。」

「说的也是。」

方箐埩微微一笑，张弘弥也跟着笑了出来。

「对了，我昨天回去学校一趟，被老师问了个问题。」

「跟外交官的能力相关？」

「不是，老师是想关心一个学生。」

「谁？」

「以第二名成绩毕业的傢伙，叫什么名字呢...」

「殷段。」

「喔对！然后我刚刚想到，你不是第一名毕业的吗？说不定会认识他之类的。」

「我不认识他。」

「是吗...」

看回自己的桌面，方箐埩的表情显得很沉重。

「箐埩！你听说了吗？」

木菫蔌的声音，将方箐埩从记忆深处拉出。

「怎么了吗？」

「第二外交官的桑棠学姐，好像跟陈纲绎学长一样，收了一个徒弟喔！」

「誒...？」

「不过到底是谁还不清楚，只是大家都在传应该是...」

「殷段吗？」

「...嗯。」

从木菫蔌的角度看来，方箐埩对殷段只不过是竞争意识。

但对方箐埩而言，殷段不只是个第二名的对手这么简单。

「...吶，菫蔌，你觉得确切的梦想到底是什么？」

「确切的梦想？」

「嗯，桑棠学姐说过，要我在找到确切的梦想后去找她。」

「如果要说梦想的话，那就是自己想成为什么样的外交官了吧？」

「这么说来，桑棠学姐也问过一样的事情。」

「虽然这只是我自己的意见啦，但是如果能让别人说『这种事情交给她就绝对没问题！』的话，不觉得超厉害的吗？」

「你的意思是...外交官的特色吗？」

「嗯！就是这个！」

自己的特色。

似曾相识的一句话，又将方箐埩推入记忆的深渊。

另一边，在陈纲绎的办公室，正有个久违的客人。

「...你放心吧，我没对你的学妹说什么伤人的话。」

「那可不一定吧？你之前不也对我说了重话吗？」

「呵呵，那是因为你适合那种激将法啊。」

「桑棠，你不准再去打扰箐埩了！要是她因为你的话术而迷惘的话...！」

「那我想选择那种人才的你，也不是什么厉害角色了。」

「...！」

「那孩子没有特色，如果不趁现在点出这件事的话，她就会变得跟你一样了。」

「那又怎么样！」

「你能捱的过，但是你能保证方箐埩一定撑得过去吗？」

桑棠看着眼前的陈纲绎，记忆中模糊的身影若隐若现。

那还年少轻狂的两人。

「陈纲绎，我不会一直屈居在第二名的。」

「我不会把第一名让给你的。」

「我也不要你让，第一名的位子，我会抢到手里的。」

「如果你做得到的话。」

「...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看不起我呢。」

「我不曾看不起你，看不起你的，一直都是你自己。」

「...！」

「不只是你，你的那个徒弟也是一样。」

「殷段吗...」

「如果只是想要打倒我们的话，你们是没办法成为第一外交官的。」

陈纲绎站起身，背对着桑棠，缓缓走回自己的办公桌前。

「如果你坚持的话，那么我会在这里等你的。」

看似相同，却有着数年差距的身影，在桑棠心中重叠。

而听似相同，却有着数年差距的声音，说着一模一样的台词，也在桑棠心中回响。

「我会...追上去的。」

和多年前，一模一样的，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