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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金子含笑招了招手。
严大郎喘了一口粗气,迫不及待的往金子身边走去。
金子将帕子摊在掌心,仰头看着面前神态昏眩眉目迷离的严大郎。
太高了,够不着。
“坐下来!”金子挥了挥手,示意他坐到地板上。
严大郎脱力一般的坐下,伸手就想环住金子,金子趁机飞快的将拿着帕子的手捂上他的口鼻。
“唔......”严大郎挣扎了几下,手从金子的纤腰上滑下,昏死过去。
金子不敢放松,将他平放在地上,探了探脉搏之后,确定他只是昏迷,才舒了一口气,往笑笑身边走去。
“娘子,他......”笑笑将下唇咬出了血,疼痛让她的意志清晰了一些。
“放心,我没杀他!”金子拍了拍笑笑的肩膀。
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间客房的位置偏僻,且大客栈的隔音效果都很好,再者就是有心人的刻意安排,就是喊破喉咙,也没有人会来救她们。
笑笑口中忍不住发出一声声羞人的轻吟,她将脸埋进双膝间,抖着肩膀哭了起来。
身上仿佛有很多的小虫子在游走着,小腹像火在燃烧,一阵一阵的热流往上窜,她难受极了......
金子安抚了一下笑笑,起身走到窗口,使劲儿掰着,连指甲都折断了,那窗户却是纹丝不动。
被封死了。
怎么办?
金子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能慌,她不晓得刚刚的麻沸散能持续多长的效果,而笑笑的情况也越来越严重,不能再在这里呆着。笑笑才喝了一杯茶,就这样厉害,那药效定然是霸道的。
金子卯足力气,搬起了一张矮几,使劲儿地砸向那扇被封死的窗户。
一下、两下、三下......
金子的里衣已经完全的湿透了。
砰的一声,镂空的雕花窗户被砸出了一个豁口。
木屑像雪片一般,簌簌掉了下去。
那扇窗户正好临街,此刻路上的行人络绎,听到这么大的声响后,纷纷驻足停下,抬头往上张望。
金子脸上闪过一丝喜色,将摇摇欲坠的镂空残窗扶住,朝人群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辰逸雪之前安排了几个暗卫暗中跟随保护着金子的安全。这些天金子出入仁善堂,甚至是与郑玉一道外出用膳,身边一直都跟随着两名暗卫,只是金子这个当事人不知道罢了。因金子进入客栈行医,他们又隐在暗处,自然不能闯进去,只有在外头等待。这会儿见保护的目标人物出现,而且是在向路人呼救,不由心头一凛。
这要是让郎君知道千叮咛万嘱咐要保护好的金娘子竟在眼皮子底下遇到危险,那他们还有什么面目回去交代?
隐在暗处的二人彼此使了一下眼色,从人群中陡然振臂腾起,如燕子般轻盈的掠向窗口的位置。
金子甚至还来不及看清楚二人的面目,只听到一声冒犯了,身子便瞬间腾空,纤腰被大手一卷,飞出了窗口。
坊市切割完美的格局在眼底一一滑过。
这是一种飞翔的感觉!
若不是金子心焦笑笑的情况,真想好好地享受一下在空中飞翔的惬意。
暗卫将金子带到路边的一棵榆树下,很快便松开了她。
金子转过身,见笑笑也被救了出来,瘫软地坐在地上,忙走过去,查看了一下她的情况。
还没来得及道谢,那二人便不见了。
金子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见路旁正好停着一辆马车,忙唤了车夫过来,将笑笑抬上车,往百草庄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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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不够,再去提一些进来......”金子朝一旁的袁青青喊道。
袁青青从没有见过娘子如此沉凛冷冽的一面,那表情,仿佛要吃人一般。她缩了缩脖子,忙应了一声是,抓着空木桶,跑了出去。
桩妈妈可不是不谙世事的少女,自然知道笑笑这是什么情况,只是她不明白,笑笑好端端的,怎么会被人下了药?
还有娘子不是去仁善堂坐堂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她刚想问,见金子一张脸阴沉欲滴,便将话咽了回去。
停了两息,桩妈妈蓦的醒过神来,只怕是有人想要对娘子不轨,笑笑不过是被误伤的吧?
天......
明白过来的桩妈妈惊惶不能自已......
“桩妈妈,去跟春晓说一声,让她帮忙从辰庄那边要一些冰块过来.......”金子吩咐道。
桩妈妈回过神,哎了一声,忙去了。
泡在水中的笑笑,情况似乎好了一些,不过一张小脸还是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眼睛紧紧闭着,嘤咛声不止。
袁青青提了一桶冷水进来,看着金子问道:“娘子,倒进去?”
金子点点头,帮着她扶起木桶,将沁冷的水尽数倒进大浴桶里。
这时候已经是秋末了,桩妈妈早不让金子用冷水泡澡了,她说那样太寒了,容易伤宫。
可笑笑的情况,只有浸泡在冷水里才能缓解,不然,就只能找个男子......
胤朝虽然民风开放,但金子跟笑笑相处这么长时间,也能摸得清那丫头的个性,是个倔强认死理的,要是失身了,她兴许也不想活了......
金子探了探笑笑的身子,还是滚烫得很。
“再去提一桶进来!”金子对袁青青道。
袁青青应了声是,打开帘子出去了。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辰逸雪自然是知道了。
桩妈妈和春晓包着冰块进百草庄的时候,野天的马车将将在大门口停下。
夜幕渐渐低沉,百草庄门前的灯盏在轻轻摇曳,泛着昏黄的光晕。
辰逸雪沉着脸从车厢内出来,浑身气息冷冽。
春晓打了一个哆嗦,定定望着自家郎君。
空气中的温度似乎因为辰逸雪的到来,瞬间降低了几度。
桩妈妈和春晓齐齐望着他,屈膝行礼,唤道:“郎君(辰郎君)!”
“三娘她......没事吧?”辰逸雪凝着二人,虽然暗卫已经明确的告诉他,金娘子无碍,可他依然担心着,希望桩妈妈可以告诉他,三娘真的没事。
桩妈妈抬头看着灯光下如神祗般俊朗的人儿,那张面容无疑是淡漠的,不过冥黑如子夜的瞳眸里,有掩饰不住的担心和着急洋溢其中。
“娘子平安无事,辰郎君放心!”桩妈妈道。
辰逸雪抿着唇,看了一下天色,还不算晚,便道:“在下进去看看她。”
桩妈妈忙立在一旁,垂眸扬手道:“辰郎君请!”
金子已经冷静了很多,此刻正坐在几遍,提笔写着药方。
袁青青将木桶放在一旁,束手立在几边等着娘子将药方递给她。
“抓了药后直接煎好送过来,两碗水煮八分,明白了吗?”金子抬眸对袁青青道。
“奴婢明白!”袁青青将方子收好,便径直出去了。
金子整理了一下思绪。
显然,这一出不是巧合,而是有心人故意安排的。
而她这么做的目的,是想要毁了自己。
到底是谁,金子自问自己从不曾与人结下什么深仇大恨,她想不明白,有什么人会用如此下作的办法来害她......
她拄着下巴趴在几上沉思着。
桩妈妈探着脑袋往屋内看了看,抬手轻轻的敲了敲房门,喊道:“娘子,辰郎君来了!”
金子抬起头,伏在几上的身子猛地一弹,心道他怎么这快就得到消息,难道他刚好在辰庄?
金子吩咐桩妈妈将冰块加入笑笑的浴桶里,便起身往堂屋走去。
廊下已经升起了灯笼,橘黄色的光晕撒在一袭白衣上,映衬得他挺拔如松的身躯多了几分暖意。
金子站在回廊的拐角处,定定望着他。
“辰郎君!”金子唤道。
“三娘,你没事吧?”辰逸雪迈长腿走过去,不自觉的握住了金子垂在身侧的手臂,微微用力。
金子抬眸迎着他灼**人的眼睛,抿嘴一笑,摇头道:“没事,只是笑笑她......”话说一半,金子神色一凛,幽沉的眸子升腾起一股不加掩饰的怒火,应道:“有我在,她也会没事的!”
“究竟是怎么回事?”辰逸雪声音低沉,如此冬日的寒涧深潭般清冷。
“进来说!”金子拉着辰逸雪一道进入堂屋,跽坐下来后,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
其实大致情况,经暗卫转述,辰逸雪已经知道了,只是不知道在客栈内,三娘主仆的情况竟是那般凶险。
他心中满是自责,是他大意了,从一开始,他就不该放任三娘与郑玉来往,有些事情,根本可以避免......
这个局是谁布的,辰逸雪一眼就看清了。
他微微握紧了双拳。
“笑笑在客栈看过金妍珠,想来,这件事情,跟她决脱不开干系!”金子冷冷笑道。
辰逸雪望着她,灯光拢在她晶莹白皙的容颜上,在她的脸颊落下一层淡淡的阴影,那双如琉璃一般绚烂的眸子,此刻透着一股寒意,一股他从未见过的寒意。
三娘愤怒了.......
是,辰逸雪也愤怒了,何况是经历了一番凶险的三娘呢!
“她不是主谋!”辰逸雪直接道:“四娘只是被人利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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