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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事?”若冉疑惑的问道,谦王妃抢了侍女的活,自然是有话想要和她说的,若冉求完签,便从蒲团上站了起来。
谦王妃早就知道若冉有了身孕,如今见到之后,心中更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孩子多大了?”
若冉顺着谦王妃的视线,往自己腹部看了看,随口回了她一句,“五个多月。”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谦王妃轻轻的感慨了一句,要是她的孩子还在,这会儿应该已经出生了,她每个月都会过来上香,是为自己那枉死的孩子祈福的,希望他来世可以投胎到一个好人家,不至于出生的机会都没有。
若冉散漫敷衍的点了点头,不太清楚谦王妃到底要做什么,可她还是小心的后退了一步,和谦王妃保持一些距离,免得这人人来疯,又干出什么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她做这些的时候根本没有遮掩,谦王妃也看的分明,若冉是实实在在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她不信任她。
谦王妃觉得有些可笑,又想起了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觉得被人防备也是无可厚非的事儿,“秦王妃这是在防着我吗?”
京中诸人,尤其是有身份的,说话时常说一半,藏一半。
总是小心翼翼的试探,旁敲侧击,很少有人会把话说的那么明白,就算明知双方是交恶的,也要维系一番表面功夫。
秦王府和谦王府的侍从们根本没想到谦王妃居然会这么说,更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若冉的回应。
若冉毫不犹豫的点头,半点没有迂回,谦王妃都不会不好意思了,她何必要遮掩呢?
“没错,我是在防着你。”
若冉好不容易把孩子养到这么大,沈沛小心翼翼的照顾了那么久,悦悦这么期待弟弟的出生,她何必为了些莫须有的面子把自己置于危险之地,让丈夫和女儿担心?
万一谦王妃真的动手,她可没地方去哭。
“秦王妃大可不必如此。我就算再怎么恶毒,也不至于在菩萨面前做这种事情。”谦王妃讽刺的一笑,只觉得自己如今无论说点什么,都不会讨得好,便是真心的恭喜,在旁人听来也不过是讽刺的话。
她自己没了孩子,却真的没有想过要害旁人的孩子。
“可我还是不放心。”若冉淡漠的开口,半点没把谦王妃说的话放在心上,随后就要离开,但刚刚走了两步路,就被谦王妃喊住,“我有话想要和你说,很重要的话。”
若冉停下脚步,看了谦王妃良久,像是在猜测这个人到底要做些什么,只不过这一眼倒是让若冉看出了一些细微差别来,谦王妃眼里的癫狂像是没有了。
“出去说吧。”若冉原本也不是什么大度的人,可谦王妃这个人,有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偏执,若冉总觉得自己今日不答应,日后她依旧会找理由找借口和她说话。
倒不如一次解决。
她们俩站在廊下,中间隔着老远的距离,翠香和环春更是一左一右的守在她的身边,若冉开门见山的问道,“你要和我说什么,就快些说吧。我夫君还在等我。”
若冉的时间本就没有多少,她相信自己要是在这儿耽误的太久,沈沛肯定会找过来。
谦王妃也知道若冉不可能和她单独待在一块儿的,好在左右都是心腹,她要说的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话。
谦王妃听到这一句,只觉得心里难受的不行,当真是同人不同命,有的人的丈夫会陪着妻子来烧香拜佛,而有的人的丈夫,甚至能对妻子动手。
“我今日是来和秦王妃道歉的。”谦王妃的态度颇为诚恳,“无论是在谦王府,还是在宫里,我都欠你一个道歉。”
她曾经为了沈宴,变得偏执又可怕,她觉得沈宴有错,自己又何尝没有错?
她今日出来上香,没想到会碰见若冉,见面之后许多的心里话也藏不住了。
若冉听到这话也没有什么感觉,不过是随意的点了点头,她和谦王妃之间原本是没有什么交集的,却因为各种阴差阳错,而间接变成了如今这样的局面。
道歉的话,谦王妃说了,可若冉却不一定能接受,“还有其他要说的吗?”
谦王妃微微一愣,随即摇了摇头。
“既然没有什么话要说,我就先离开了。”若冉并没有那么大度说她原谅了谦王妃。她总觉得谦王妃也不需要她的原谅,今儿个过来道歉,只是想让自己心里好受一点。
谦王妃看了若冉许久,忽然说了一句让若冉疑惑不解的话,“如果我不是嫁给沈宴,我们有机会能成为朋友吗?”
这话听在若冉的耳朵里,她只觉得有些莫名,谦王妃居然会想要和她做朋友?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不清楚。”若冉不想做什么假设,也不想欺骗谦王妃,她们能不能成为朋友,本来就是未可知的,只是如今提起这些,多少让人唏嘘,“不管你是不是嫁给了沈宴,我总觉得我们是没有办法当朋友的,谦王妃想来也是不愿同我做朋友的。”
她们俩从一开始就不对付,也许是气场不和,也许是想法不同,若冉知道她和谦王妃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差距,世家贵族出生的女子,怎么会和她成为朋友?
“也对。”谦王妃笑了笑,只觉得这才是真实的,“这假设当真没有什么必要。”
若冉见她没有别的话要说,冲着谦王妃点了点头,便起身告辞,有些人从一开始就不适合当朋友的,也不需要强硬的把彼此凑在一块儿,相安无事当个路人,对彼此都好。
谦王妃也未曾多说什么,目送着若冉离开,看着沈沛带着孩子老远的走过来迎接若冉,沈沛一手牵着孩子,另一只手则是去牵若冉,他们一家三口走在一块儿,真真是羡煞旁人。
谦王妃站在后头看了许久许久,久到身边的侍女都忍不住开始催促,“王妃,我们回府吗?”
谦王妃轻轻的点了点头,不回府还能去哪里?
虽说沈宴被幽禁,可她还是好好的,想去哪里都可以,可自从嫁人之后,娘家早已经不是她的归属了,女人的一生怎么就可以那么悲哀呢?
有人嫁人生子,从没有家变成了有家,有人嫁人生子,从幸福美满到一地鸡毛。
“回去。”谦王妃收回了目光不再去看,就像若冉说的一样,她们永远都不可能和平相处的,因为每一次看见若冉,谦王妃都能够感受到自己到底有多么的悲哀。
侍女恭敬的守在谦王妃的身边,问起了谦王妃今后的打算,“王妃还是不打算与王爷合离吗?”
明眼人都看得出,谦王府如今支离破碎,谦王和谦王妃更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这样的情况下,哪里还有夫妻情谊可言?
更别提从中还有一个侧妃在搅局。
“离,当然要离的,只不过现在还不到时候。”谦王妃面对自己的侍女,也没有多少隐瞒,她如今对沈宴早已没了先前的纵容态度,这代表着什么谦王妃自己也知道。
她对沈宴的爱,在不知不觉当中渐渐的死去了。
这对谦王妃而言并不算什么坏消息。只是爱没了,恨却不会消失,什么无爱就不会有恨,统统都是谎言,谦王妃不爱沈宴了,也不会停止恨他。
只是如今她想做的就是报复他。
她在佛前许下了不死不休的心愿,也许用余生去报复一个人没有什么必要,但是对于谦王妃而言,很有必要。
她不会放过沈宴的,她在耐心的等待着,等到沈宴爱上她的那一天,就是她离开沈宴的时候。
另一边,若冉因为抽到了上上签心情变得非常好,签文也寓意美满,说她会心想事成。
无论她求了什么,心想事成总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
“我刚才瞧见谦王妃了?她找你做什么?”沈沛一见到若冉就开始追问,也不怪他太过小心,谦王妃是有前科的。
“她跟我道了歉,还问我如果她不是嫁给沈宴,我们有没有可能成为朋友。”若冉随口回应。
沈沛听了却直皱眉,“沈宴跟他王妃,都疯到一块儿了吗?怎么谦王妃被传染的这么厉害?”
好端端的来道歉干什么?
早干什么去了?
“罢了罢了,他们家的人,从上到下,就没有一个是正常的。”沈沛满脸的嫌弃,一点也不想若冉和谦王妃有所接触。
“我瞧着她像是正常了一些,但也许是假的也说不定,王爷放心,我和她本就没有什么交集的,也不想当什么朋友。”若冉难得出来一趟,拉着沈沛的手撒娇说要再看看。
沈沛自是招架不住,一家三口来到了灵顺寺的后院,这里种满了梅花,冬天的时候梅花盛开,美不胜收,曾经惹出了一个极其美丽的误会。
“你当初为什么非要跟本王说灵顺寺的梅花?害的本王以为你喜欢梅花。”沈沛不由的有些抱怨,那大冬天起来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那是因为有许多人都说灵顺寺的梅花开的极为漂亮,是京城一绝,我以为王爷会喜欢。”若冉眨了眨眼睛,她那不是在猜测主子的喜好吗?
身为一个合格的侍女,这是必须要做的事情呀。
哪里知道会惹出这些误会来。
沈沛看了若冉一眼,没有再说话,如今这个季节梅花自然是没有开的,他们俩带着悦悦穿梭其中,不知在看些什么,悦悦抬起头看了看,除了光秃秃的树枝,其余的什么都没瞧见,“爹爹,娘亲,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看梅花。”沈沛无奈的声音。
“看梅花。”若冉欢快的声音。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悦悦只觉得自己的眼睛可能出了点什么毛病。
这光秃秃的,哪里有梅花?
“爹爹,娘亲,你们俩是不是在骗悦悦?”
若冉轻轻笑着,她直到现在都记得,在灵顺寺看到梅花的那一天,沈沛一脸嫌弃的替她掸了肩膀上的落雪,她只觉得那天的沈沛尤其的好看。
一颦一笑都刻在了自己的心里,她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只觉得菩萨一点儿没有把她的心愿放在眼里,都还没有出寺庙,她就已经做不到清心寡欲。
“没有呢,冬天的时候呀,这里会开满梅花,放眼看过去,漫山遍野都是梅花,非常的漂亮。”若冉牵着悦悦的手,缓缓的走到了那些树的中间。
悦悦不太懂这些梅花对于父母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含义,她跟着他们俩一块儿走着,没一会儿就没了耐性挣开了若冉的手,在前头蹦蹦跳跳的。
沈沛和若冉在悦悦身后看着,时不时的喊着孩子要小心一些,气氛非常融洽,可沈沛却依旧在纠结那梅花,“你就真的不知道,本王是为了什么才陪你来看梅花的吗?”
沈沛一向阴晴不定,若冉哪里知道他哪天心情好?哪天心情不好的?
况且那时候,她哪里敢想这么多?
“我还以为是王爷自己喜欢呢。”若冉笑眯眯的出了声,主动的挽上了沈沛的胳膊,亲昵的靠了上去,“其实这样也很好呀,我就可以知道王爷的心里眼里都是我,曾经的那些经历,都能变成最美好的回忆。”
灵顺寺的梅花雪,本就是若冉心中不可多得的珍贵回忆,一桩桩一幕幕,全部都被她藏在了心里,在得知沈沛来赏梅是完完全全因为她以后,若冉就觉得这回忆变得愈加珍贵。
“什么话都让你说了,你还要本王说什么?那就恭喜秦王妃,早在那么早之前,就已经把本王拿捏了。”沈沛的语气算不上太好,听着还些孩子气。
若冉却只是靠在他的手臂上傻笑,“那你也不早些告诉我呀。”
沈沛顿时有些气结,这要怎么告诉,还不都是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吗。
眼看沈沛的情绪越来越糟糕,若冉很理智的转移了话题,提起了他们未出生的孩子,问沈沛给孩子去好了名字没有。
“你先前给悦悦取名字,都花了好久好久的时间,这个孩子的名字呢?有没有想好呀?”
给孩子取名本就没有什么规定,素来都是父母想到了什么,取什么。只是他们这些小辈的名字,无形之中有了规律。
太子殿下家的两个,是佑安和奕安。
悦悦的名字是卿安,一家人么,总要整整齐齐的,沈沛取名的时候也就往这方面去考虑了,总不能大哥二哥和姐姐都叫沈什么安的,到了这里就是格格不入的。
要真这么取,别说是孩子自个儿,便是佑安他们几个都要觉得奇怪。
“名字这件事,本王当然有放在心上,你放心,本王不会让孩子没有名字的。”沈沛这些日子,恨不得把自己一个人掰成两瓣用,只不过这名字他一早就已经想好。
“煜安,可好?”
日以煜乎昼,月以煜乎夜,取照耀之意。
若冉很喜欢这个名字。
“好。”她欢快的答应着,至于孩子的小名,一早就说好了让悦悦来取,至于悦悦会取什么,他们也不得而知。
孩子喜欢不喜欢,他们就管不着了。
“你今天烧香,求了什么?怎么出来的时候那么高兴?”沈沛颇为好奇的问道。
若冉靠着沈沛慢慢的走着路,没想到沈沛还会问这些,至于求了什么,她却在考虑要不要说出来。
“不方便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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