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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冥间,山雾白茫茫。

我跪立于天地。

这身皮,裹着锦,钉珠细密。

一身白被毁得干净。

白之下,肉红沾腥,混着檀褐之泥。

一方崩山尽。

水渗骨,融于疫。

他倒在我一臂之地。

这一身烂病。

我将手伸去。他的指修长,如葱细,却柔软无力。

“陪我死一场吧。”

多病,挡不住风,我孱弱至此的身体。

他虚虚扶着我,倒入我怀里。

“陪我死一场吧。”

我垫在他身下,他平静喘息。吞吐间气涌过我耳坠,他搂着我,腕间红血未止,渗入我的袍。蝴蝶被冻得僵硬。

我翻过身,在他心口呼气。没有泪,没有水,所有可怜都被吞噬殆尽。

我咬着他锁骨,又含过他的颈。他愣了愣神,浑身颤栗。

我顺着他脖颈经络舔下,又与他唇舌纠缠。

香腻,少年经久的体肉之气,在爱欲中蛮横相溢。我含过他的肉,他的疤,他隐晦的一切红。我啃咬他身上所有伤口,将腕血吞入腹中,一如动物舔抵。

我堵住他的唇,伸手入他裤口。他身下的欲望早已胀起,我的指在他缝隙间游行。

没有进去,他等我却不急。我的手被冷得生硬,他的血肉却烫得烧人;一泼油悠悠滚来,将我浸溺,我湿了满手,顺着他的腿擦去。我探索在他的股缝之中,他被冻得长吸口气,又笑得艳丽。

浓浑浑的,眼尾上挑,眼却清明。

“疼。”

“好疼。”

他悠悠唤着。

我贴着他厮磨耳语。

“赌一把吧,萧欠。”

“我们赌一把。”

“赌你能不能留住我。”

他忽然将我的手从下体抽来,用舌头舔净;由地站起,披上衣绸,转身入门许久,寻出一把刀器。

“和我一起活着。或者一起死。”

少年,一身浓丽。

他把刀推至我手里,又辗转抚上我腕下陈年疤痕:“不要割腕。”

“割腕不会死。”

“只会留疤。”

他舔过我的旧伤,离我很近:“要死快点就捅脖子。”

“但是血会溅得很高。”

“不漂亮,也不干净。”

“要干净就捅心。”

“但会呕得满身是血。”

我茫然顿下。

脑,雾,一片白茫茫。

白茫茫。

我的肢体迟钝,心里淌着,早已分不清是什么滋味。他平静望着我,握着我的手,将刀把在我手里。不知苦,不知疼,周身皮早已麻痹。我割开我的手腕,凌迟,在那青紫脉搏。

那早衰的,十四年前的疤痕。

红涌出,先是一道豁口,滚成珠,大片大片湿沉荡下。

很疼。

刀磨过肉的疼。

不够锋利,要多些力气。

我跪在天地。

任由血淌去。

一身热,一生苦。

一腹悲凉。

将脊骨垂下,我不再去看他的脸庞。

“我十四岁那年割腕。”

“那年你十岁,我去见你。”

“我有一只腿被摔折,有人追着我打,我滚到灌木林。”

“然后爬回去。在厨房里,翻出了一把刀。”

我掂量他的刀具,不大,像匕首,与我少时用过的相异。

“我割开我的手腕。”

“那天,我想起来我妈妈头七。”

“我的妈妈,是自杀死的。很高的,四楼,她跳下去。”

“摔成肉泥。”

“我妈妈头七那天,你父亲和我父亲,在她的床上做爱。”

“罗拾对你父亲,太温柔了。”

“会替他穿好衣服,会哄他,还会调情。”

“他们无视了我,明明我也在那个家里。”

“他们总是做爱。也不回避。”

“我找人查了你。才知道,原来你这么幸福。”

“你比我见过的所有人美丽。那时候就像个祸水。”

“我记得我第一次见你,你妈妈在咖啡馆哄你。她很爱你。其实你父亲也很爱你。”

“那时候我在想,我在想啊……为什么我妈妈死了,你妈妈还活着。”

“为什么你笑得这么高兴。”

“我是一个不会哭的人。不会喊疼。但是其实,不被爱的孩子,连哭都没有资本。”

“这些事情,你父亲都替你瞒下了。他纵容你。”

我望着天。天上,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后来,我把你父亲和罗拾做爱的视频寄给了你母亲。”

“我自杀未遂,被罗拾抢救。”

“他说:你知道我在你母亲房间里发现了什么吗?”

“一个针孔摄像头。”

“罗缚,你想不想解释一下。”

“我说:罗拾,你怎么不去死。”

“他说我像他。他说啊……怎么办,你这么恨我,却这么像我。”

“因为他是故意让我插手的。他要毁了你的家庭。”

“他说我的漏洞太多,从第一次上来听见门里的动静却没有进门。他很好奇。”

“他好奇我想做什么。”

“然后顺水推舟,顺便替他达成目的。”

——罗缚,这是双赢不是么?

——这本来就是你的目的,我只是在帮你而已。

那些久远的话语,如今却仍然明晰。

这么多年过去。

“我说我想报复的,从来只有他一个人。”

“他说以我的手段和能力,能操盘这个计划已经对我很满意。”

“我一日靠他供养,一日就要受制于他。因为我拥有的一切都是他给的。所以我动不了他。”

——你很清楚这些,才会拿萧衍开刀不是么。

——很生气?觉得我利用了你?想报复我?

“他说:人死了,就不能翻盘。所以,你不能自杀。”

——人活在这世上,首先得学会审时度势;能达成自己的目的,被人用用也没什么。

——你永远记住罗缚,没有十全的把握,千万不要轻易动手。

——但凡动手之前,先掂量一下自己的重量。因为有些后果,你恐怕承担不起。

“如果你还想达成自己的目的,就得活下去。再疼也得活下去。”

“活下去才能翻盘。”

——活下去才能翻盘。这是我教你的第一课。

那个男人。

那个……苍白的疯犬。

“我问他为什么要救我。他说因为他需要一个小孩。”

“他给我一个机会,壮大自己,向他复仇。”

——你有两个选择,留在我身边,或者出国。

——留在我身边,你所有的举动都会在我眼皮底下。选择出国,我会保障你所有的物质需求,且不会对你进行任何干预。你大可以自由生长,直到某天你有足够的能力与我抗衡。

“后来我被流放到英国五年,到他死了才能回国。”

“萧欠。那是我第二次见你。”

“所以我总劝你,不要爱我。”

“你总是恨我拒绝你。”

“但你知道吗,恨我会比爱我容易。”

“只是我没想到……你会这么爱我。”

“我没想到,你是这世上,最后一个……”

“选我的人。”

这把刀,摇来晃去,终是被我穿过掌心。生硬,割破血肉,在骨络间穿行。沾着我的血,热伤了铁器。

“这世事叫我遗憾。我对罗家还有最后的责任。我死后,罗家会分崩离析。罗兰撑不了太久,他的身体太虚弱。又有太多人想要罗家死无葬身之地。”

“我知道,你听完这些,大概对我也没多少爱意。所以我要和你做一个交易。”

“替我站在罗家。你太美了,没有庇护的美丽,很危险。你应该比我明白。”

“罗家可以成为你的靠山。罗兰可以培养你。”

“替罗家做事,被罗家保护。”

我将刀从掌心抽离,连着血,溅了满脸。

刀递到他心口一寸之处,我指着蝴蝶,从未如此亲密。

“如果你同意,我会捅你一刀,就在心上。

“我杀人未遂,你可以指控我。老朱是你的证人。”

“刀上有我的指纹。”

“罗家为了保全利益,不得不容下你。”

“你就可以站在,我曾站过的地方。”

“如果你不同意……”

我顿了很久,久到,天又下起大雨。

一身薄凉水溺。

“如果你不同意,这就是我们这一生的交集。”

“从此以后,我与你,不会再有交集。”

我没有看他。

我不肯,看他。

“那我和你呢。”须臾,他张口。

“罗缚。”

“那我和你呢。”

我愣怔地转向他。

少年身上,沾来太多血泥。

他彻底碎下,像是要死,要灭,要成灰焰。白皮艳骨都被撕裂,他痛得吸咽。

“罗缚。”他滚下泪,大片的,止不住的,沾湿心口,“你究竟把我放在什么地方。”

他张开双臂。

“罗缚。”

“有没有一天。”

“有没有一天,你觉得,萧欠是可爱的。”

“有没有一天。”

“你想过,和我一起到老。”

山崩,地裂。

我的心。

翻涌情潮。

我颤抖着,倒在地上,掐着脖颈。

无声哀嚎。

有。

有的。

我不知道。

但是蝴蝶和他们。

他们那些所有人。

都不是一样的。

他也曾是……

我的……

十四年。

我哀恸地凝视,靠近搂住他小腹,亲吻他的胸膛。我将血蹭到他身上,摸索他脊梁。

“……萧欠。”

“我不信爱。”

“但你是我今生……”

“可能唯一有机会……”

“……愿意去爱的人。”

他虚薄地笑着。太浓艳,太昳丽。

“那就动手吧。”

“一起死吧。”

“我留不住你。但我可以陪你。”

“我陪你一起死吧。”

我靠在他心口,泪如洪潮。

我将刀举到他身上,缓慢刺入。

他忍住疼,没出一声。一如曾经千百次,纵我胡行。

我看着刀子穿过他的心,少年体薄,几乎要被刺透。他吐出大口大口的血,湿了我满手,我满手红腥。

浑身脱力。

悲笑。

“如果我们都能活……”

他倒在我怀里。

“如果我们都能活……下次见时,做夫妻吧。”

“我陪你到老。”

“我用一生爱你。”

他不再有回音。

我大笑。含着泪。半步疯魔。

人忽然涌来,大把的,白衣服。医生抬着担架,带着太多我看不懂的器械。

止血,抢救。

罗兰站在我面前。

老三跟在身后,与人压住老朱,将嘴捂紧。

人看见我,忽然放开手。

老朱冲来,搂住蝴蝶,半晌,仰天长啸。

撕心裂肺。不过如此。

罗兰想扯住我的手,却被我抽走。

“替我培养好他。站在罗家。”

他踉跄着,跌坐在地。

“表姐。”

“罗兰。”

“再见。”

我拿了车,一路冲向山脉。

撞死……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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