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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繁花今相续(1)

“什么时候了,还找伞……”她哽咽着笑着,眼泪往下掉。

“不找了。”电话断了线。

她是太高兴的撒娇,没想过让他一个病人淋雨,四下里望,找能挡雨的报纸之类的东西,没找到,慌忙往外跑,撞歪了一处花架,即刻被一杈悬出的花枝刮到脸上。

她诧异了一瞬后,推门而出。

雨如瓢泼,迎面浇上她。

今夜算她在港澳这边遇过最大的一场雨,从花房跑到电梯,从头到脚无一处干的地方,擦都没法擦,从头到脚在滴水。

电梯门在眼前滑开。

一年未见的他,浴在电梯明亮的光里。分明没淋过雨的男人,披着西装外衣,眉目像也被雨水潲到,染着湿气,尤其是如墨的眼。

昭昭仿佛刚谈恋爱的女孩子,意识到自己狼狈,胡乱用手抹脸上的雨水。

“你进来,还是我出去。”他笑着问。

她迈入电梯,外头的大风大雨,被关在厚重的金属门外。

沈策见她浑身是水,把西装外套取下:“披上。”他想给她搭到肩上,两次没成功。

昭昭接过衣服,自己披上了,干燥的布料带着他的体温,包拢住她。

“沈衍开车送我回来,还没走。”他一挨近她,衬衫颜色浅看不出被浸湿的水痕,但西裤上很快就有了水印。

“两个大男人都找不到一把伞……”她被沈策堵上嘴唇,有全身脱力的溺水感。明明怕水,更不可能溺水,但窒息感让人联想到这里。

“还喝了茶。”为了润口。没耐心泡新茶,喝的是冷茶。

沈策另一只手扣住她脖后,掠夺她的氧气,还给她的除了唇舌压迫,都是茶的味道。他想象了许多次重逢的她,这一种,确实没在脑海里勾勒过。除夕夜的大雨,替他勾出她更成熟的身体,沈策眼前挥之不散的是一道水流在沿她的锁骨往下淌……

沈策的唇在她的唇上缓缓移动,她想到他曾在自己耳边重而沉的气息,逼她哭过无数次的日夜。温柔而又暴烈。

是她的沈策回来了。

昭昭好似急切跑上山坡,被人一把推入悬崖下的深海。撞入水面的下坠感,让她眩晕。她手在沈策的肩上,手臂上,沿衬衫滑下来。

他手臂肌肉突然收紧,她摸到了布料下层层包扎的纱布,推他,慌忙问:“胳膊怎么了?”

她把他衬衫袖子往上卷,被沈策挡住。

他说:“缝了几针,没你想得严重。”

“缝针了?医生没让你抬高手臂吗?”刚才缝合也不怕伤口肿,竟然没挂在脖子上,“你举高点,我下去给你找东西绑到脖子上。”

“下边有,上来前解开了,怕你猛一看被吓到。”

“……我又不是小孩。”

他和她说笑:“难说,刚刚还埋怨我找伞。倒不怕淋雨,只是淋湿了要重新包扎,一来一回,浪费陪你的时间。”

她哪有心情关心他找伞的事,催他下楼,回影音室。

沈衍见俩人回来,把手臂吊带给他:“还是戴两天,胳膊上的口子可不浅。”

沈策不想戴,他没用这个的习惯,方才在医院还和护士说不要了,缝了几针的伤,却弄得和骨折一样唬人。但见昭昭神色不悦,也只好将这个他认为碍事的东西戴上。胳膊吊在胸前,行动颇为不便。

沈衍说初二带老婆孩子拜年,让俩人趁春节公开关系。

“我大舅子听说你退婚,惦记正式追求你,被锦珊骂了几回,兄妹俩翻脸半年了。”沈衍笑着说,自己太太紧张沈策的姻缘,比过去和自己谈恋爱都上心,唯恐谁抢走沈策心上人。

昭昭冲了热水澡,换了衣服回来。

沈策正半蹲在播放机前,挑了张蓝光盘,塞到机器里。

书桌和茶几之间堆了大小几个行李箱,她一见数量,开心得难以自已,一看就住的时间不会短,可还是认真问他:“这次留几天?要是短,我们就不和爸妈说,这样不会浪费时间和他们争论。”仅有两三天的话,她可不想用一天争论,一天冷静讨论,守得云开见月明后送他走。时间短就要好好规划,每个小时去哪里,做什么。

光盘滑入机器。

“不走了。”他偏头,对她说。

惊喜来的过猛过快,她以为他在说笑。

暗一霎,亮一霎,片头在乐曲的牵引下跳出来。

光仿佛一支笔,沿着他的深眸、鼻梁一侧在勾画,眼眸深些,描得重,鼻梁旁的侧影也深,最后勾出他的唇:“高兴吗?”

他带了几分笑:“还是想我再走?好让梁家两位公子来竞争一番?”

稍有好转,他的恶趣味立刻回来。前世今生都一样,喜欢看她皱着眉,气都气不彻底,憋着小懊恼小醋意的模样。

他没有别的女人,单昭昭这一个,轮回往复,爱得滋味无穷,从没腻过。

“又不止那两个。”她低语反驳,不甘落下风。

“是吗?”他笑,拿了遥控器往沙发去,坐到右侧的角落,“妹妹大了,有几个追求者是好事。”言罢,轻拍身旁,让她到身边去。

他一边胳膊挂着,不方便行动,等昭昭要坐,反而改变了主意。拉昭昭跨坐在自己的腿上,两人面朝着面,额头对着额头。

“你都不吃醋?”她不满。

他笑:“多多益善。”

能让沈策爱的女人,有这个本事。又不是过去,美貌招来的都是赐婚噩梦。

昭昭念着他刚出事故还缝了针,不想让他今夜做什么,几次拨开他的手。沈策最后一叹:“该不会想今晚要我睡影音室?”

“我给你抱一床被子。”她说。

“占了卧室,还要把主人赶出来?”

他笑,头仰在沙发靠背上,以目光灼她。

她不理他,趁势逃走,和他一起靠在沙发上。两人挨着彼此,把一部观赏过数次的电影看得津津有味,沈策时而偏头,亲亲她的额头,她高兴了仰头和他接吻。看完一部,还想看一部,守岁的夜,过得满足充实。

零点一过进了年初一,昭昭下楼到客厅取盛满坚果的盘子。

啪一声,啪又一声,剥二十几个开心果:“手给我。”她说。

沈策的目光突然暗沉。

昭昭见他没动,将一颗塞到他齿间:“算了,喂你。”

一颗一颗,她把他当毫无捕食能力的小鹿喂着,自己间或吃两颗:“吃多了就是要喝茶,夜里渴。”

突然被他两指捏住下巴:“让我看看……”

这一秒被无限延长,慢的像一滴墨落于宣纸,沿着纸的脉络,无声扩散……

沈策无法移开目光,那一处的红,在他眼前荡开。

这是他初见血色。那道划伤极浅,由于伤浅,更容易保有淡红色泽。对血的熟悉感袭卷心头,如狂风过境……他的手指摸到她的下唇,水润的红。见到昭昭前,他眼里没有过漂亮的人,任何人嘴唇灰灰黄黄都不会和美搭上边。昭昭是五官制胜,不上色都能动他的心魄。

命该如此,他早该猜到,自己眼里的第一抹红,是沈昭昭。

难怪老和尚会说红尘之苦,昭昭就是他的红尘。

“怎么伤的?”他问。

她知他看这里有颜色,偏黄,被他问倒不奇怪。

“在花房,着急出来看你,”她洗澡前对镜照过,一道划痕而已,极浅,但见他如此着紧,不自觉摸了摸,“很快会好的……”

他的脸浸在屏幕的光里。

“想到什么了?”她轻声问,“能告诉我吗?”

她想引导他说出来,陪他聊,为他宽心。

说完,她低声撒娇道:“被你瞒着什么事一样。”

沈策刚记起过去那年,曾想告诉她全部。而后,他决定守住这个秘密。过去的沈昭昭不是寻常望族之女,自家族落败后,跟着他吃过许多苦,更因为是沈策妹妹受过不少的罪。到死,都无法善终。

讲一个凄婉的爱情故事是很感人。后果两个走向,一是她将信将疑,或是全部相信,但记不起曾经,不会受痛。另一个走向,是就此撕开了一道口子,诱使她记起过去,全部的、真实的肉体疼痛。包括最后的死,如果让她重历一遍?谁来救她?

“说一点点,”她在他耳边问,“我想听。”

沈策目视宽大的屏幕:“确实有事瞒着你。”

昭昭坐直,以眼锁着他。

“我第一次和女孩亲热,在这里。”

她脸涨红了,是气恼上头,甩脸要走。

沈策拉她的腕子:“和你坦白也不好?”

“明天再坦白……不要打扰我今天好心情。”

“择日不如撞日。”他说。

他想想,回忆着:“严格讲,在这里和那个女孩没到最后。”

“你信不信,我可以一星期,一个月不理你?”

他摇头:“最多一天。”

她盯着他。

“也许我讲完,你醋意过浓,”他分析着,“能让我回房睡也说不定。”

“……那你讲吧,不怕后悔就讲。”

“那晚,她和我去兰桂坊,自称酒量好。我也是着了她的道,尽地主之谊请她喝酒,反倒害了自己,”他扣紧她的手腕,免她走,“还把卧室给她睡。”

“兰桂坊是你专门骗女孩的?”

“你哥哥不屑做这些,”他评价,“是她对我有好感。”

……

他泰然自若,她忽觉蹊跷,难道……又是自己?

“她半夜不好好睡,醉了也要下楼找水喝,也或许,是想找我,”他问她,“你是女孩子,帮我猜猜,她是想喝水,还是潜意识要找我?”

她断定是自己了……“没想找你,口渴。喝了酒都口渴。”

“哦,这样,”他反思,“那是我误会了。”

沈策不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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