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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入人群中的男人很快消失不见。

第一百三十五章 永生(三)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皎洁明亮的玉盘悬挂在散发着暗香的树梢,洒落而下的月光将幽静的后花园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柔光里。

标准的绅士三件套,深蓝的格子西装针脚细密平整一看就是出自裁缝大师之手,铭尘向来是一个注重生活质量的人,即便是在最落魄的时候也保留自己的潇洒,更不会委屈自己。

他稍微有一些咖啡瘾,每天不喝上一杯咖啡就有些不舒服。

新鲜烘焙的豆子扔进手磨里,调好粗细程度研磨成粉,煮出来的咖啡带着一股花香的回甘,再来上一点点精致可口的鲜花饼,即便是自己一个人也能享受到乐趣。

咖啡杯抬到了嘴边时微微一顿,眼角余光里是月光下清俊挺拨的年轻男人,直挺挺地站在花园小道的尽头,手里拿着一个精致木盒的和何文宣站在那里,抬腿朝铭尘走来,每一步落下的时候就离铭尘更近一点。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何文宣站在了只有铭尘一个人的花园小桌旁。

“听说你最近在抽雪茄。”弯下腰,何文宣将一盒雪茄放在了桌上打开来,手工制作的卷烟散发着诱人的味道,被阳光烤晒过的烟丝的味道。

今天来的人不是何鸿雪,是何文宣。

“我和何鸿雪说过,暂时不想见你。”

铭尘两腿交叠坐姿随意而优雅,他维持着背靠在椅背上的姿势,修长的手指动作利落地从盒子里勾出一支雪茄随意把玩在指间。

“不打算把这个拿掉吗?”

一点也不客气地坐在了铭尘的对面,何文宣伸出了自己的手臂,他的手腕上还套着一个玫瑰金的漂亮手镯,这是铭尘当时给何文宣戴上的。

“不喜欢我送你的礼物?”

牙齿轻轻咬住了雪茄,铭尘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火柴,从里面抽出了一根擦燃,火光映亮了他的脸颊,低眉的一瞬间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浓浓的阴影,他抬头微笑着看了眼何文宣:“我骗你的,里面没有毒针。”

缓缓吐出一口白雾,铭尘似乎在回味着雪茄的味道,淡粉的舌尖舔了舔嘴唇,他微微倾身伸手握住了何文宣的手腕,打量着手腕上的玫瑰金手镯,说道:“相处了那么久好像也没送过什么东西给你,之前买了一个手镯一直没什么好的机会拿给你,作为分手礼物很有纪念价值,对吧?”

“分手礼物?”

何文宣反手握住了铭尘的手掌,这个男人的手掌微凉,一直都是这样,凉凉的,想要让人把铭尘的双手放进自己的怀里捂着,想保护这个男人,呵护他。

这和铭尘实际上有多强大没有任何关系,可这个人怎么可以如此轻松的说出“分手礼物”四个字?

“我们有在一起过吗?”何文宣反问道,带了一丝置气的意味。

铭尘抽回了自己的手:“你在生我的气,我理解你。”

“你有爱过我吗?”何文宣仍然看着铭尘,这年轻男人眼里能把人灼痛的目光正是铭尘所不想看到的,这就是为什么他告诉何鸿雪他暂时不想和何文宣见面。

毫无疑问铭尘是一个擅长玩弄他人感情的男人,但大多数时候只是为了执行任务或者是达到某种目的才会那么做,而玩弄他人感情的前提是自己从头到尾都要保持着一颗清醒而冷酷的心,不陷进去,如同一个局外人一样。

但和何文宣的相处不一样,他很清楚自己并不是完完全全对何文宣没有感情,而这些感情就是粘稠甜蜜的糖浆一样,只要沾到一点点就是擦都擦不干净的糖丝缠绕。

铭尘已经习惯了独来独往,习惯了快刀斩乱麻,习惯了置身事外。

事实上他真的很不喜欢让自己陷入感情纠葛里,那会让他觉得头疼。

“如果你都没有爱过我,我们之间就相当于从没有开始过,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又何必说什么分手。”

一口咖啡一口烟,铭尘轻蹙起眉头来:“冷静,何文宣。”

“你能冷静下来,但是我不能。”何文宣几乎想要笑起来,他试过让自己冷静,但是这一切的伪装和压抑在看到铭尘的时候都瞬间崩塌了。

“我信任你,我比谁都相信你,我也爱你,甚至愿意为了我们的感情离开一区,离开我唯一的家人,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我能感觉到你对我们之间感情的摇摆和怀疑,铭尘,我并不是一个傻子,但是我愿意为了拯救我们的感情而去做任何我能做到的事情。”

何文宣缓缓吸了一口气,他的冷静和沉稳在铭尘面前溃不成军,他有太多话积压在心里想要质问铭尘,看着对面熟悉却又陌生的男人现在却只剩下无力。

“我们差一点点就要订婚“何文宣的声音很平静,平静的叙述着他之前没有来得及告诉铭尘的一切,“我准备了很多出游的方案供你选择,买好了求婚的戒指,知道你喜欢大海,买下了一套海上别墅,那里有世界上最美的海……”

“谢谢。”弹了弹烟灰,铭尘回了两个字。

除了这两个字他还能回什么呢?

铭尘对何文宣说道:“我不值得你这么做。”

现在应该很后悔吧?居然会爱上一个冷酷无情的男人。

蓦地笑了起来,何文宣笑得无奈又温柔:“我觉得值得就行了。”

他很生气铭尘的离开,只是再多的愤怒、失望和伤心在看到自己所爱的人时就统统消失得干干净净。

主动转移了这个让人有些尴尬的话题,何文宣说道:“我知道你一直在为你的导师报仇,既然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为什么不联手?铭尘,你知道我们何家的敌人是谁。”

“我不信任你们。”铭尘直接说道。

他们的确是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可是除了一个共同的敌人以外他们之间的纠葛太多,无论是何文宣对他的执着,还是何鸿雪对他莫名其妙的执念。

铭尘一点也不怀疑他自己的魅力,天知道这些人会不会在合作的时候对他动手脚,谨慎已经成了一种本能,他既然从何文宣他们身边逃出来就不会再让自己和这几个人有太多紧密的联系。

“直接讲,我不会和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保持过于亲密的联系,但就像是你所说的,我们的确有一个共同的敌人,我们可以有普通的合作,我不会介意和你们分享一些我自己知道的事情,但也仅此而已。”

铭尘从怀里拿出一张名片放在了桌子上,黑底银字,奢华低调。

“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

各自生活,各自行事,仅此而已。

“你找到你自己了吗?”何文宣收起了名片,离开之前问道。

“是。”

“那你知道你想要做什么了?”何文宣仍然记得铭尘离开时和他所说过的每一句话。

“对。”

何文宣问道:“你是谁,你想做什么?”

“铭尘。”男人说道,“至于我想做什么,我不能告诉你。”

“看来他已经接受了他自己的身份。”

何鸿雪把一杯酒放在了何文宣面前的桌子上,他往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去,一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抿了口伏特加,继续说道:“过去的铭尘死了,过去的泰瑞尔也死了,现在的铭尘就是铭尘。”

一个全新的男人。

一个让人难以放弃的男人。

“铭尘不想见我。”何文宣看着何鸿雪,“但是你却故意让我去见他。”

何鸿雪有很好的理由阻止何文宣和铭尘的见面。

抿唇笑了起来,何鸿雪说道:“公平竟争,我不会放弃对铭尘的追求,但也不会因此破坏我们之间的兄弟感情。”

“现在看来铭尘是绝对不会和我们联手,但是他既然已经和你说了他已经有了目标,那么从现在开始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有一定的目的。”何鸿雪从桌面上两指夹起铭尘送给何文宣的名片,一边打量着一边说道,“在一区,并且和小布莱克待在一起,我们可以期待铭尘的后续行动。”

“对铭尘所说的永生技术你有什么看法?”何文宣问道。

何鸿雪轻轻揉了揉下巴,眼里闪过一道精光:“我们有一段时间没有去看王宫里看望太后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圣石(一)

在现任国王上任两年后,上一代国王就因病去世了。

深爱老国王的王后成了如今的太后,和她那顽固的女儿和冷酷的儿子相比起来,太后是一个十分温柔的女人,一个深爱着丈夫的妻子。

何鸿雪还记得他们小的时候经常会和父亲一起到王宫里看望太后,那个优雅而美丽的女人总会和他们讲一些关于这个世界其他地方的故事,耐心而又温柔。

自从父亲去世以后他们就很少到王宫里来,距离上一次拜访太后也是去年的事情了。

短短一年的时间,太后看起来更为苍老了,即便这个地位崇高的女人能够享有整个世界的荣华富贵,物质上的充沛也难以弥补精神上的缺失。

丈夫的离开,女儿码格丽特的癫狂,唯一的儿子在成为国王以后也极少会来看望她。

“这么多的月饼都送给仆人了吗?”何鸿雪和太后坐在花园里,阳光懒懒地打在太后瘦骨嶙峋的身躯上,五十多岁的年纪不算小但也不算老,苍白的头发都已经被染成了乌黑,然而却盖不住眼底的疲惫和寂寞。

年轻时以一双充满灵气的眼睛出名的美丽女子,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寂寞孤独的老人,眼底只剩下混浊的苍老,所有的灵气早已经消逝在了岁月里无影无踪。

仆人们将一盒盒的月饼送出,太后一个人根本吃不完这么多的月饼。

“有喜欢的你们也拿走吧,我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而且还这么甜这么腻。”太后看起来兴致缺缺。

何文宣问道:“您可以和陛下一起享用。”

“陛下……陛下……”嘴里念叨着,太后看起来有些恍惚,眼底浮现出儿分伤感,喃喃着说道,“陛下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来看我了,他太忙了,他总是那么忙。”

“我记得陛下小时候可爱缠着您了。”何鸿雪微笑着说道,故意把话题引向国王,“我和文宣小时候到您这里来的时候,经常能看到陛下每天清晨给您摘的鲜花。”

记忆被何鸿雪的话引向了过往,太后望着花园里盛开的鲜花扬起了唇角,仿佛看到了年幼的国王穿着小皮鞋和吊带裤站在花园里,长长的漂亮的金色头发在阳光下是太阳一般的光芒,采摘下一朵朵还沾着清晨露水的鲜花,笑得甜甜的朝她奔跑过来,投入她的怀里。

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所有美好的回忆都不过是海的女儿一般的泡沫,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力,灵魂早已经苍老的女人下垂的嘴角只剩下苦涩。

“大概是太忙了吧……自从菲尔普斯登基以后就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变得越来越像他的父亲,威严、智慧、遥远……我的小菲尔普斯……”

太后突然之间陷入伤感的情绪里,何鸿雪和何文宣不方便继续打扰在告别之后离开了太后居住的宫殿。

突然之间像是变了一个人,变得很像另外一个人。

“和铭尘很像,对吗?”

在离开了太后的宫殿之后,何鸿雪和何文宣直接坐车回家。

“你是说……听起来的确很像,我们有理由怀疑这一点。”单手杵着下颚,何文宣紧蹙着眉头沉思道,“菲尔普斯从小就十分孝顺,和他的母亲十分亲近,就算登基之后事务繁忙也不可能一年到头都没有几次去看望太后,前几天是中秋,这样特殊的节日他也没有去见太后。”

“这种冷漠的态度倒是很像老国王。”何鸿雪沉声道。

假设现在的国王实际上是老国王,那么铭尘的导师其实是被亲生父亲杀死的?或者应该这么讲,这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国王,为了永生和权力杀死了一个又一个他的后代。

何文宣偏头看了眼旁边的兄长:“是谁一直想渗入我们何家也有答案了。”

嘴角勾抹一丝冷笑,何鸿雪望向了窗外:“想必菲尔普斯陛下现在正在被三区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

“张娜会照顾好艾莉的,别担心,依云,你的小伙伴现在很好。”

笔尖在信纸上流畅地划过,潇洒漂亮的字透着凌厉,铭尘将信纸折叠好以后放进了信封里,再用封泥封好。

“但是……艾莉的父亲去世了,现在的三区也很乱。”艾莉毕竟只是一个和依云差不多年纪的女孩,艾莉从小就生活在无忧无虑的富贵家庭里,依云很担心那个失去了唯一依靠的期友能不能适应新的生活。

三区现在已经乱成了一片,民众不愿意被一区托管,失去了“王”的三区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内忧外患,听说三区有好几个城市已经发生了抢劫案,放在以前根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依云,你还记得你的父母吗?”铭尘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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