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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才不会有新王后。就算王上娶了新王后,在仆心里面也只有你这一位王后。”
其他人纷纷附和。
江宁心头一暖:“日后恐怕要辛苦你们了。”
“王后放心!有什么都交给仆等便是了。”小寺人拍胸脯保证,“仆等一定办得完美!”
江宁笑着摇摇头。她想,她身边也不全是满腹算计之人,也是有这样单纯可爱的人的。
一天过得很快,转眼也是夜色沉沉。她让仆从们先去休息后,便对着窗户说道:“王上你再不进来便要感染风寒了,到时候夏太医的头发又要愁掉一大把了。可怜可怜吧,”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便从窗户飞进了室内。定睛一看,除了嬴政还有谁。
她咋舌:“王上,你不觉得你现在这副模样很像翻墙私会的青年男子吗?”
嬴政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垂眸看向她的膝盖,“膝盖如何?”
被嬴政提醒,她这才想起来把应该绑在膝盖上的垫子卸下来。不过嬴政看到这一对垫子的时候,是过了好久才整理好言辞,问她:“这是什么?”
“当然是护具了。我又不傻,为了做戏伤了身体才是不划算的。”她指着自己笑道,“王上你觉得我像是会吃亏的人吗?”
“确实不像。”嬴政伸出手点了点她的脑门,“你是一看就像是会坑人的狐狸。”
“哪里像了?”她辩解,“我明明是温厚纯良的人!”
正在她辩解时,嬴政狐疑的声音传来:“你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不像是绸缎。”
她循声看去,哦了一声后,解释:“是今年在私田试种的棉花。前几天刚好成熟,我便取了一些回来做垫子。剩下的给岁欢和岁安做做冬衣了。”
“冬衣?”
“是啊。”江宁将之前剩下的棉花翻了出来,推给嬴政看,“王上不觉得它很适合做冬衣嘛?轻柔保暖,又比兽皮容易获取吗?”
嬴政捏着柔软的棉花,抬眼看向她:“这是你们冬衣的原料?”
她自然明白嬴政问的是现代的事情,回答:“原料之一,我们还有鹅绒鸭绒。不过我还没想到怎么简单省钱地脱掉鸭绒鹅绒的味道,味道太重我想也不会有人愿意穿,如果价钱太高做出来也不会有人买不划算。所以还是棉花更划算一点,而且除了能做冬衣外、还能做棉被、织成棉布。”
“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希望能先用于征讨燕国的队伍中。”
“王上决定攻燕了?”
“是。”嬴政神色平静,“燕丹勾结魏假,派细作策反昌平君,又派刺客协助其刺杀你我,秦国总要作出反应。无故宽恕,会让秦国失去威信。”
江宁在心里叹了口气,这是没办法的事情,秦国本来就对燕国势在必得,如今燕丹给了秦国借口,作为秦王嬴政不会放弃这次机会的。如今楚地已经平息,确实也到了该对燕国出手的时候。
安静了一会儿,两人重新凑到一起说起了正事。
“过几日便要对燕国动兵了,会有什么意外吗?”嬴政看向她,询问道。
“没有,燕国和齐国是最好收服的两国。”她想了一下,继续说“不过我在想燕国背上的沃土。”
“燕国往北乃是苦寒之地,而且多为沼泽并不像是沃土之地。”嬴政看向她,“难道后世有办法可以改变那里?”
“那里虽然寒冷,但是土质肥沃。”江宁按照记忆划出了燕国北上的平原,“王上请看此地地势平坦,如果好好开发,并寻找到合适的作物耕种,此地未尝不会变成第二个关中地区。”
“若是能够完全掌控这里未尝不可,但我们无法完全控制这里。”嬴政分析北地平原存在的各种势力,“王将军曾言,此平原为四战之地。如果想要把控这里需要地方东西北的夷狄胡的进攻。”
“而且运输补给困难,燕山山脉阻挡了大部分的道路,只剩下一条榆关走廊,但也不是一条好走的路。这也是燕国无法再次前推的原因。”
闻言江宁便明白了历史上秦国为何没有再北上扩张。即便能改变北上的耕种环境,找到耐寒作物,但因为其内部的混乱和时代的局限性,秦国对那里实在有心无力。
不过,她笑了一下:“我也不是说要用暴力手段占领那里。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想套用与月氏的交流的路数,与夷狄部落各求所需。我喜欢和平地做生意,然后把生意做大,互利互惠。”
“夷狄部落确实有一些中原地带没有的稀罕物,若是能通商的话倒也不错。”嬴政也不反对,并做补全,“而且我听说那里的人骁勇善战,如果能让他们成为秦国的盟友共抗胡人,于秦国来说亦是好事。”
江宁了然,嬴政打算再成连横之势,贯通东西。这样对匈奴便陷入了三面包围中,他们若是一起进攻匈奴,那匈奴便是插翅难逃了。她心道,不愧是一统天下的人,脑子想的东西就是多。
“看来我要先准备北边通商的事宜了。”
“你打算主持与北边的通商?”
“是啊,这是江宁回朝的第一件事情。自然要震得众人震耳欲聋哑口无言。”江宁伸了个懒腰,转过身,冲着嬴政眨了下眼睛,“我总不好让王上被人背地里说话坏吧。”
嬴政:“敢说我坏话的人只有你了。”
她嘿嘿一笑,掀开被子上床准备入睡,在看到嬴政没有离开的意思后疑惑:“王上你不走吗?”
“夜已经深了。”嬴政话中的意思很明确,夜深了,回去太麻烦了,我要睡在这里。
容不得她开口,嬴政便上了床榻,揽住她的腰肢说道:“睡觉了。”
她一向拿嬴政没办法,于是按照惯例在嬴政的脸颊留下一吻:“王上晚安,祝好梦。”
过了一会儿,对方温沉的声音响起:“你也是。”
国丧一年中,嬴政倒是清闲,不过国丧一结束,心怀不乖的人便开始行动起来。江宁隔得老远就听到那群老大臣在劝嬴政再立王后,她咋舌,你们这群老古板热衷于让别人找小老婆,破坏人家的家庭和睦,有病吧!
她站在门口,皮笑肉不笑道;“各位还真是关心王上呢。我和王上要不关心你们一下,还真显得我们不仁义。所以,各位的发妻有年轻貌美的小郎君吗?没有的话,我可以帮忙找找呢——”
“放肆!竟敢胡言乱语——”一人回头愣住了,“你你,你竟敢擅自出了长安宫违抗王命!”
“王上,此女如此放肆!你一定要秉公处置了她!”
“是啊!请王上严惩此女!”
“诸位冷静,请听我慢慢说。”江宁嫣然一笑,“王后芈姝还在长安宫里待着呢。我是谏议大夫江宁,怎么才过了几年的光景诸位同僚就不记得我了?”
嬴政适时出声:“此乃寡人幼时好友宁,曾在邯郸拼死护寡人出逃,回到秦国后一直照顾寡人起居,辅佐寡人政务,为寡人出谋划策对抗吕氏,嫪毐。曾先后为女祝,中谒者令,尚书令,多年职位未曾变动,故擢升为谏议大夫。”
这是计划的最后一步,江宁和芈姝彻底分割。
如此芈姓犯下来的罪行,就关联不到江宁的身上,她还是能自由行动甚至参与政事。
至于为什么分割得如此顺利,那还得感谢面前的这几个老古板。当初他们不希望秦国有一个做过仆从的王后,故而模糊了江宁和芈姝的关系,勒令所有人对王后姝就是宫人宁缄口不言,人为地把芈姝和江宁分开了。
当然这些老古板也意识到了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一个个脸都绿了。
江宁强忍着笑意,故意气人道:“我还真要谢谢各位同僚鼎力相助啊——”
这下,老古板们的脸彻底黑了,就差厥过去了。
第132章
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 麻雀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准备入睡,突然一阵笑声平地乍起,惊得麻雀四散而逃。
“噗, 哈哈哈哈。不愧是王后, 一张嘴就把那几个老古板气得卧病在床半个月没来烦人了,现下我们这些人的耳根子彻底清净了!哈哈哈哈哈。”
“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她吹了吹手指甲, “天天盯着人家的家事, 我看他们也是闲的。就应该给他们的夫人找几个俊俏的后生, 让他们这些老棒菜找点营生。”
作为受害者联盟中的一员,蒙毅闻言恨不得拍手叫好:“说得好!每天盯着人家的后院烦死了!”说到这里,他面露担忧:“但话又说回来, 老家伙虽然烦人,但到底是老臣。王后这般得罪他们, 恐怕于日后无益。”
“自从我当了王后之后, 他们便横竖看我不顺眼了。就算我对他们以礼相待他们也是百般挑剔, 不会说半句好话, 那我又为什么委屈自己呢?”她耸肩, 冲蒙毅笑道,“索性由着性子怼他们几句,我能舒缓心情,畅快畅快。”
蒙毅闻言顿了顿, 最后竖起大拇指:“还是王后想得通透。”
“都说了我现在是大夫宁, ”她斜眼看向蒙毅, “已经提醒大人好多次了。”
“咳, 没改过来, 没改过来。王,不对, 是江大人见谅。”
江宁无奈摇头。正巧嬴政到了,蒙毅便顺势起请辞离开了。
嬴政问:“你跟蒙卿在聊什么?刚刚老远就听到蒙卿的笑声了。”
“自然是笑那几个老古板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她笑着说,“毕竟王上身边的人也总会被他们说上几句,那几个人早就遭人厌烦而不自知呢。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感谢我这一气呢。”
“……辛苦你了。”嬴政叹了口气。
江宁摆了摆手:“夫妻一体,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不方便气人我来气喽。反正我现在不是王后,不必时时注意礼数,有脾气就发也不错。不过王上要记得帮我兜底啊。”
“知道了,”嬴政点了点她鼻尖,“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知道知道,我有分寸的。”江宁提议,“正好最近没事,我们去私田看看如何?”
嬴政点了点头:“听说私田里有不少西域新种,我也想看一看。”
“那我们走吧!”她挽着嬴政的胳膊向私田走去。
私田地处偏僻,但却是一个安静的好地方。水声潺潺可见流水花瓣,鸟鸣阵阵又现阳光灿烂。微风吹过,淡雅的香味。
顺着花香寻找源头,原来是之前栽种在这里的玫瑰开了。纯白的花瓣上沾着露水,被一束金光笼罩,像神话中的仙草。
“这里同以前不一样了。”嬴政看向各色花卉,“我记得这里以前是一片荒草。”
“我和阿珠都喜欢花卉,于是就把收来的花种子种在这里。久而久之就形成一大片花海了,我这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吧。”说着她好像想起来,“说起柳树,我想起来前些日子夏太医还跟我说柳树有止痛的作用来着,他说他想好好研究研究柳树的其他的作用,也不知道他研究得怎么样了……”
话还没说完,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传来,震得人耳鸣直响,脚底发麻。江宁扶着嬴政的胳膊,一脸错愕的向前看去,只见滚滚浓烟从窗户里逸出。隐约间还能看到两个人一边咳嗽一边从烟雾中出来。
“咳咳咳,徐兄你做了什么?为什么会炸了?”
夏无且一边咳嗽着一边从浓烟中走了出来。对方除了多了一张花脸外衣服的边缘还有点黑色的痕迹,她猜测应该是被火燎到了。但她又不禁好奇,好好的怎么还能被火烧到?
“大概是没有及时降温吧。”
另一个跟夏无且差不多大的男人顶着同款形象走了出来,不过他大概更惨一点,他的胡子像是狗啃的一样。
“啧,”夏无且叹了口气,苦兮兮道,“这次一定会被高先生骂的。”
她和嬴政对视一眼,刚想询问夏无且在做什么,便听到高尧中气十足的声音。
“你们两个臭小子又趁着老夫不在偷偷动我东西!这次还把房子炸出一个窟窿!看我不教训你们!”
说着高尧的拐杖便敲在夏无且和他身旁人的小腿上,疼得两人龇牙咧嘴但是不敢抱怨。
“我原以为你们年长几岁,是个稳重的。没想到你们两个比阿珠他们几个还要皮!我才离开多久,你们就把房子拆了!我要是回来得不及时你们是不是要把整个私田给炸个底朝天!”
说着老先生的拐杖又落在两人的小腿上。
“错了!错了!先生你息怒,我们也是想研究一下而已——”夏无且一边躲一边解释。
看着两人这副东躲西藏的模样,让人想起了以前院长教训他们这些调皮鬼的日子。她忍不住地笑出了声。这一笑顿时引来了三人的注意,三人连忙行礼问安。
在嬴政扶起高尧后,江宁才询问夏无且在做什么,怎么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夏无且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脸,一副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模样。
“还不是他突发奇想,想着能不能把草药浓缩成汁,说是想要方便携带。”姗姗来迟的阿珠一边指挥着师兄弟清理屋子里的残骸,一边吐槽,“结果每次成果都不尽人意,还弄坏了先生的好几个工具,这次更好直接把先生新选的屋子给炸了。”
江宁默默地抬头看向屋顶,果然有人在那里乒乒乓乓地修补屋顶的窟窿。她嘴角抽动,你们到底干了什么,竟然能把屋顶炸开。
“可是夏兄说得很有道理。就像我们修行之人一样,需要采集的物品变成丹药,这样才方便携带,到时候用起来也方便。”
她的目光又被正在说话的人引过去,听这人的意思是——他是个炼丹师?听说这人还姓徐——妈耶,不会是那个历史上的诈骗第一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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