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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担心柳时芬真的会脑子发热,跑到她们家来闹事,于是怂恿爸妈回村里去看看。
余琼华回市区住了这么久,的确是有些想自己种的那些花花草草了,也不知道没人照看,是不是都枯死了。想着江夏跟程逸修的事也算是定下了,她也没必要盯的那么死。于是当即收拾行李,要跟江爸回去住几天。不过临走前还是叮嘱江夏,别跟程逸修惹出什么事来。
江夏有些无语,告诉她程逸修还有一周才能回来。那时候他们都从村里回来了,余琼华这才放心地走了。
送走爸妈,江夏心里算是了了一桩事,至少不用担心柳时芬跑家里来闹。不过杨月那件事,始终没有进展。她去了公安局几次,都是回复正在调查中,让她等消息。
不过这两天却有个意外的发现,夏白雪和杨树几乎每天都会在忆夏见面。这样频繁,江夏心想他们两个肯定是复合了。这对她来说是个好消息,毕竟夏白雪的心思不放在程逸修的身上,柳时芬在那一厢情愿也没用。
因为杨月的失踪,前厅的事现在都是由江夏亲自打理。虽然有些累,但心里踏实,不用担心再发生卷钱跑的事。
这天晚餐客人比较多,江夏忙到九点还没下班。程逸修打了电话过来,问她到家了没。
江夏有些累,靠在椅子上,一手捶肩,一手拿着手机。“没呢,我还在店里,今晚比较忙。”
程逸修听出她声音里的疲惫,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很累?”
江夏嗯了一声,“杨月不是不在了么,我得管着点前面的事。不过也不算累了,比之前在酒店上班动不动就几十上百桌的酒席轻松多了。”
电话那头,程逸修皱了皱眉,吩咐道:“明天就贴招聘,赶紧招个人。招不到的话,就让之前的领班顶上。总之你不许再管前面的事了,每天去走个过场就行。”
江夏反驳,“那怎么行,这可是自己的店,不尽心哪成。再说了,我要是什么都不做的话,也闲得慌。”
程逸修开始耍无赖。“让你过去打理店,只是想让你轻松点别再那么累。你倒好,把自己弄得累成这样,你存心让我心疼是不是?我不管,等我回去如果没看到新的经理,以后你就不许上班了,乖乖在家待着什么都不准干。”
江夏:……
“好好好,我明天就贴招聘,行了吧!”真是怕了他了。
又抱着电话腻歪了一番,直到外面服务员来通知可以下班了,才挂了电话。前厅的客人都散了,卫生也收拾好。江夏检查了一遍电源和门锁,一切正常,才最后一个离开餐厅。
这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出了杨月的事以后,不亲自检查一遍,她总不放心。因为太晚,已经赶不上公交了,打了车回到小区。爸妈不在家,所以这几天晚上回去没得吃,下车后,在小区的便利店买了些零食。
拎着袋子出来时,她忽然就想起以前程逸修借了她两个鸡蛋,还回一碗面的事来。唉,好想他。如果他在家,她就不用吃这些没营养的零食了。回到家洗完澡,坐在上发上边看电视边吃零食,又想起他来。如果他在,就有人帮她削水果,还可以给她当抱枕。
唉,想他。
或许是心有灵犀,手机这时候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的正是程总厨三个字。她赶紧接通,就听到他低低地、含着笑的声音:“开门。”
“嗯?”江夏一时没反应过来,“开什么门?”
话落音,大门就被人敲响。江夏顿时反应过来,惊喜地尖叫了一声,赤着脚就往大门奔去。
门外正是几天未见的程逸修,江夏直接跳到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你怎么现在就回来了,不是说还要两天的吗?”
程逸修一手托着她,一手把行李拎进屋,关上了大门。在她脸上亲了几口,“我要是说今天就回来,你还能这么惊喜吗?”
江夏还处在惊喜之中,赖在他身上不肯下来。“我刚才还在想你,你就回来了。你说这是不是思念的力量?”
程逸修任她挂在身上,双手托着就这样抱着她坐到沙发上。装作一脸惊讶的样子:“噫!难怪我不由自主地就被一股神奇地力量吸了回来。原来是你在想我啊!”
江夏被他夸张的样子逗笑,埋在他怀里笑得停不下来。一手捶着他肩膀,“你能不能正经点啊!”
他低头凑到她耳边,“那我现在很正经地告诉你,我石更了。”
江夏也终于发觉身下某处的变化,尴尬地要从他身上下去,却被他紧紧搂住。“往哪跑,你说过等我回来还要的。”
“我说的是还要吃凤爪!”
他埋头在她胸前,深吸着想念了好几天的熟悉味道。“我不管,你把它弄石更的,你要负责。”
江夏知道今晚是逃不掉了,红着脸低声道:“你先洗澡。”
“你帮我洗。”
“不要得寸进尺!”
他抬头,可怜兮兮地举起右手给她看,食指上绑着一张创可贴。“我的手划伤了,不能沾水。”
江夏:……
如果手指划个伤口就不能沾水的话,那他以前学徒的时候经常切到手,难道就不洗澡了?!
虽然江夏反抗,可是最终她还是被他背到了楼下,拖进了卫生间。至于为什么要回楼下,而不是在六楼就地解决。呵呵,因为他不想再尝试一次被丈母娘抓现场的经历,哪怕确定余琼华今晚不会出现,他也不想留在六楼。那天留下的阴影,太过浓重!
几天没见面,他仿佛把精力都积攒起来,此刻全用在了江夏身上,一点没浪费。从卫生间到客厅,再从客厅到房间,江夏都不记得过去多久时间了。当他终于餍足地伏在她身上喘息时,她已经没有一点力气,浑身都被他折腾得散架一般,动都不想动。
他在她唇角轻吻,“还满意吗?”
江夏别过头不看他,这家伙简直不是人,都不知道累的。程逸修见状,手又不安份起来,“看来是没让你满意啊,再来一次?”
江夏躲开他的手,“不要啦,我要睡觉。”
他不依:“那你到底满意没有?”
“满意满意很满意!”她现在真是有些怕了他了,缠起人来就像小孩一样,得不到想要的就不罢休。
程逸修听到想要的答案,心满意足地在她发间吻了吻,“睡吧,以后会继续让你满意的。”
**************
第二天江夏意料之中的起晚了,睁眼时床上只有她一个人。看到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快九点时,条件反射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糟了糟了,要迟到了!”她一边穿衣服,一边叫程逸修,“你怎么也不叫我起床啊!”可是没得到回应。她以为他在厨房没听见,穿好衣服就朝厨房奔去,他不在。又去卫生间,还是没人。屋子转了一圈也没见到他人,餐桌上却摆着早餐。
江夏走过去一看,发现装果汁的杯子下压了张纸条,上面写着:你今天休息,多睡一会。我替你去店里坐镇,醒了给我打电话。落款——夏夏的男人。
夏夏的男人……江夏看到这几个字差点没笑喷,嘴里嘀咕着:“臭不要脸。”却还是不自觉地拿起手机给他打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江夏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他道:“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还早吗,都九点了!”她从小习惯了早起,从来没有睡懒觉的习惯。
他低笑,“我以为以我昨晚的辛苦奋战,能让你睡到中午的。看来我还得加把劲啊。”
江夏红着脸呸了一声,问他:“你到店里了?”
“嗯,八点半就到了。早餐是不是都凉了,你放到微波炉热一热再吃。”
江夏看了眼桌上的西式早餐,这种就算是凉了也没影响的吧。“不用热。对了,店里员工都不认识你,你去了就没人问你是干嘛的?”
他笑了起来,半天才道:“你傻啊,执照上法人的名字不是我吗?身份证给他们看看就是了。而且,我上回来接你,他们都是看见了的。”
江夏嘟着嘴,就算她问了个很白痴的问题,他有必要笑成这样吗?挂了电话不再理他。看着桌上美味的早餐舒心地伸了个懒腰,既然他已经替她上班了,那她就好好享受早餐吧。
吃过早餐,又回楼上换了衣服,等江夏到餐厅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店里的员工正在吃工作餐。见到她来,几个年轻的小姑娘好奇地向她打听程逸修的事。
“程先生真的是老板吗,哎,我们老板好帅啊!”
“对啊对啊,早知道老板这么帅,就是不给工资我也要赖在这里上班呀。”
“老板说他是你未婚夫,这是真的吗?哎,看来我们是没机会了。”
……
江夏颇无语地应付了她们,去办公室找程逸修。都说红颜祸水,现在看那些小姑娘们的反应,她算是知道了,蓝颜也是祸水!
推开办公室门,她就问道:“你干了什么了,把姑娘们弄得五迷三道的。”
程逸修正在看这个月的帐目,闻言抬起头来,很无辜地道:“我什么也没干啊。”
说着起身走到江夏面前,捏了捏她的脸颊。“我所有的精力都被你榨干了,你说我还能干什么?”
江夏白了他一眼,“不正经。”
他朝她飞了个眼波,“我以为你就喜欢不正经的。”
江夏比不过他脸皮厚,自动认输。跟他商量正事,“下午还得去公安局一趟,看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怎么说都是八万多块钱呢,不能说丢就丢了。
程逸修点头,“既然我回来了,这事就交给我吧,你不用管了。还有刘刚那边,我会……”
话没落音,他手机就响了起来,正是刘刚打来的。
江夏看着他接起电话,只嗯了一声,然后脸色就变得慎重起来。等他挂了电话,她急急地问道:“怎么了?”
“刘刚出事了。”
☆、第56章 反击
江夏和程逸修一起赶到医院时,刘刚正躺在病床上抽烟。额头上缠着圈纱布,右腿打着石膏。明明该是很狼狈的状态,却因为他嘴角那抹得意的坏笑,让人觉得他只是在这度假而已,即轻松又惬意。
来的路上江夏已经知道,刘刚是跟人打架弄成这样的。而打架的另一方不是别人,正是杨月的男友。
说来也真是巧,杨月的那个男友,竟然就是当初拐跑刘刚老婆的那个小白脸——吴帆。刘刚查杨月的下落时,得知杨月已经离开t市回了老家,本来是要一路追过去的,没想到在车站就遇到了也准备离开的吴帆。吴帆那张脸,真是化成灰刘刚也能认得出,当场二话不说,上去就给了人一拳。没想那个吴帆虽然是个吃软饭的,平时也很注重健身,练得一身肌肉,打起架来也不弱。两个人拳来脚往的,一个也没落下好。这会吴帆就在隔壁的病房躺着呢。江夏过去看了眼,比起刘刚的惬意,吴帆那可真是惨不忍睹。浑身缠满纱布不说,脸上就没一块好地儿,青紫交错,嘴角还被打裂了。
用刘刚的话来说,“他不是靠脸吃饭吗,老子就把他那张脸打残了,看他以后还怎么祸害人!”
程逸修抱臂站在床前,“你还挺得意啊,把人打死了你是要赔命的知道吗?”
刘刚把手里的烟头扔进矿泉水瓶子里,不在乎地道:“我心里有数,最多打个半死不活,死不了。”
“死不了?现在人家报警,要追究你的责任。你是做好进去待两年的准备了?”
刚才他们来的时候,警察做完笔录才刚走。因为事发当地刚好是监控死角,两人都说是对方先动的手,所以这就成了个无头案。最后民警建议他们私了,可吴帆不同意,据说已经请了律师,誓要把刘刚告到牢里去。
刘刚没再出声,望着天花板愣了会神,才道:“阿修,你不知道,我现在心里痛快着呢。别说是坐两年牢,哪怕是十年,我心里这桩事了了。往后什么贺琴啊,那对我来说就是陌生人了,无所谓了。”
贺琴就是刘刚的老婆,现在已经是前妻了。江夏听程逸修说过,刘刚当年追贺琴时,那也是轰动了半个t市。曾经都是爱到骨子里的,如今却成了这般下场,搁谁谁也过不去那道坎。何况是刘刚,别看着他什么都是无所谓的样子,其实最是重情义。当年程逸修被抓进去,他四处求人,甚至给夏家夫妻下跪。可程逸修出来后没去找他,他也就没去找程逸修。因为他知道,程逸修若是跟着他,不会有好前途。但是心里那份情一直在,所以两人才会在数年后再相逢时,依然像当年一样兄弟情深。
程逸修知道刘刚的心思,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他多说无益。现在只能想办法如何解决了。
刘刚孤身一人,没人照顾,程逸修替他请了个护工来,让他在医院安心养伤,不管吴帆是什么打算,他总得有个好身体才有好应对。
安顿好刘刚,程逸修和江夏正打算离开,在病房外却遇到了个熟人。
顾云城正从隔壁病房出来,身后还跟着位四十来岁,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
那间病房只住了吴帆一个人,江夏想也知道,他就是吴帆请的那位律师了。
顾云城上前跟江夏打招呼,“你怎么在这里?”
江夏指了指刘刚的病房,“我来看一位朋友。”
顾云城朝病房看了一眼,了然地点点头,“我还有事先走了。”
江夏也无意跟他多说,挥手再见。就见他和中年男子进了电梯,那中年男人却频频回头看向程逸修,似乎在想些什么。
江夏好奇地问程逸修:“他怎么总是看你,认识?”
程逸修摇头,他在t市没几个朋友了。而且就算以前见过,十多年没回来,现在也不可能还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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