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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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楠醒来后觉得浑身的骨头疼得像拆家一样，特别是他的臀部跟腰部十分痠痛。

「妈的，那个王八蛋！」楚楠忿忿地将枕头抱起来狂揍，把枕头当成某人出气。

揍了一会气消了一点后，他打量着四周，仍然是昨天那间房间，只是体内明显被清理过，床单也换新的，楚楠看着床头摆着一张字条，便拿起来看。

『亲爱的哥哥，需要419再找我，我算你免费喔！电话是0912345678莫萧』

楚楠愤怒地将字条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接着看到床头摆着的三明治跟牛奶，心想这人也不算太坏，吃起三明治，顺便从被丢在地上的裤子中找出手机滑。

一打开手机便看到有十通未接都是莫轩打的，三通是公司打的，自己先打电话跟公司请假，接着打电话给莫轩。

「楚楠！你昨天去哪了？我打了十通都找不到人！」一接电话便是莫轩带着哭腔的声音，楚楠心中默默吐槽虚偽，还是一副冷静地说：「我没事，跟朋友喝高了，住朋友家了。」

「你还好吗？要我去接你吗？」电话那头传来另一个男声，猜想那应该便是莫轩的男友，不悦的撇撇嘴说：「不用，我待会就回去。」

「我找到人了……谢谢……楚楠，你快回来。」

掛断电话后，楚楠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接着曲起膝盖，轻声地笑，接着越笑越大声，笑出泪来，紧紧抱住自己的膝盖放声大哭。

楚楠觉得二十九岁的开头对他来说就是诅咒，他每逢九的数字都过得不太好，九岁的时候从栏杆摔下来，头部缝了九针；十九岁的时候跟初恋情人告白，结果对方是个纯直男，他被拒绝了；二十九岁，他男友给他戴绿帽，他被人上了，楚楠正在考虑三十九岁生日不要过的可能性。

一回到两人共同租的房屋，室内的摆设没有变动，只是一进到房间，看见凌乱的床单，空气瀰漫着一股淡淡的男性古龙水味，楚楠便严重的感到想吐，莫轩不知道去哪了，他将床单枕头套及被单都拆了下来，重洗了一遍，自己进了浴室洗了三次澡。

楚楠洗好澡后，躺在只剩床垫的床上。

好脏……

他觉得自己跟这间房屋都好脏。

楚楠觉得头十分的晕眩，过没多久便睡着了，等他再醒来时，床单及被套被人换了，他看到莫轩在一旁忙打着瞌睡，知道莫轩守在他身边照顾他。

「莫轩……」声音十分的嘶哑，整个人都很不舒服，楚楠撑起身子，疑惑的看着他。

莫轩被楚楠的声音唤醒，看到他试图起身赶紧拿一块枕头垫在楚楠的腰后。

「你发烧了，现在退了一点，我煮了点粥。」莫轩笑着端过煮好的粥，一口一口地舀给他喝。

楚楠喝了几口，接着推开莫轩的手，楚楠轻声地说：「莫轩……我们分手吧。」

莫轩僵住端着碗的手，过没多久轻笑着说：「为什么？」

楚楠沉默地盯着莫轩，半响才开口说：「为什么你心知肚明不是吗？」

莫轩轻笑出声，将碗放到床边开口说：「楚楠，其实我还爱你。」

「我知道。」楚楠露出笑容，苍白的唇色衬出他现在的脆弱。

「楚楠，家常菜吃久了也会腻，如果你没戳破，也许我们还能继续下去。」

「莫轩，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楚楠疲惫地闭上双眼，他倒不是不想指着莫轩为什么背叛他，只是楚楠一昧认为今天莫轩的离开在于自己太过忙碌工作，以致疏忽了莫轩，但楚楠对莫轩的感情从最初的热恋到现在已经进到厌倦时期，两个人也心知肚明这段感情不知道能持续多久。

「楚楠，你对我到底是爱情还是友情？」

莫轩端起碗起身，离开房间前便扔下这句话，接着楚楠睁开眼，便听到房外开门又关门的声音，他知道，这下他跟莫轩是真的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