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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果然变态。」孙苡融对花落时节被白衣琴师逼到退无可退,最后只有跳下绳索一途做出感想。
「洛羽熙你也半斤八两。」作为十秒前被洛羽熙用同样方式逼下去的唐四公子绝对有资格这么说。
段叙辰看着萤幕中站在绳索另一端的黑衣唐门,中提琴般优雅悦耳的嗓音轻轻笑了,同时也下了战帖,「还打吗?」
都赢了还打,打什么?这是在场眾人心里所想。
「求之不得。」被问的人勾起嘴角接下战帖,解除了组队状态。
而解除组队的下一秒,黑衣唐门拿下背着的长匣一甩,漫天的暴雨梨花针对着白衣琴师迎头落下,避无可避。在眾多观眾的惊呼声中白衣琴师以一刁鑽的角度躲过了大部分的攻击,但血条还是从原先的七成落到只剩下四成的血量,与洛羽熙的半管血条持平。
「你是把刚拿到的技能点全点在暴雨梨花上了吗?」段叙辰对着一下子少三成的血量无语。
身为半辅助系的角色,他在刚才的战斗中基本上是站在洛羽熙身后负责补血与牵制,也难怪她会选择一开场就选择这个冷却时间长但攻击力极高的技能攻击,只为了要拉平两人的血量。
「真够无耻。」唐四公子没想那么多,一看到漫天梨花针落就傻眼了。
「两军交战时,偷袭乃是王道。」当事者理直气壮反驳之后就不再说话,因为眼前的情况也不容许她再间聊,跟段叙辰交手的时候任何一丝分心都会导致失败。
绳桥上,白衣琴师收起辅助用的羽落琴拿起寒光凛然的断情剑,翩然而立的姿态好似雪山剑仙。桥的另一边,黑衣唐门双手握着噬魂之刃,匕首上淬着墨绿泛紫的色彩,丝毫不负「药仙」美名的毒药就抹在上头。
此情此景,像极了三年多前游戏「天下」跨服pk赛,当时风头无两的曜日帝君对上同一伺服器以黑马之姿窜出的楼兰海蓝,那时候是剑客对上杀手,而现今是琴师跟刺客决斗。
风过、绳动,站在绳上的两人随着绳索波动起伏却始终稳若磐石。
「其实呢,三年前我就想说了。」两个角色对看了近十秒,孙苡融率先开口,「pk赛没有彩头不是很没劲吗。」
「那你想赌什么?一辈子的抹茶latte?」他戏謔道。宠溺的语调引发周围观眾的尖叫。
「你输了就知道。」她食指在键盘边上敲了两下,模样是无比的自信与傲气。
「那我是不是也要想想你输了该做什么?」
「嗯哼哼……」
一开打,洛羽熙再一次撒出大把飞镖,但早有准备的北辰旭一个二段跳藉着轻功跃至唐门身后,同时手上的断情剑当唐门头部劈下,虽然只是普通攻击却看得出若打实了伤害值不低。正当所有人以为北辰旭这一招得手的时候,黑衣身影却没有飘起任何伤害值反而渐渐透明消失。随即而来的是一声清脆的刀剑撞击声,围观群眾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个人又打斗起来。
这是怎样了……眼力不好的、对唐门招式不够熟悉的完全不晓得刚才那一眨眼间发生什么事情。
经过其他pk高手的解说,其他人这才清楚原来洛羽熙刚才会消失是因为唐门内门弟子专属的招式「移形换位」,将位置移到了琴师身后,在双匕插入琴师身体的前一刻被反手格挡下来被刀刃碰撞震退了几步,然后又像隻矫健的豹子朝猎物扑了过去。
看高手过招其实是一件很过癮的事,听会场里不断传出的惊呼抽气与尖叫就知道,原先还不相信洛羽熙就是海蓝的人现在也不得不承认,果然只有她才能跟当初的曜日帝君一战。而现在在雪域天险这个地图上,两人的对手不只是彼此,还有越来越大的狂风与不停波动起伏的绳索。
一阵突如其来的诡风颳过,用轻功跳到半空的洛羽熙一时没抓好落点身体擦着绳子而过,在许多人的尖叫声中唐门用微动作抓住了绳索,一盪之后借力使力稳稳回到索桥上,但迎面而来的是北辰旭剑法中最美最华丽伤害值也最高的「流年逝水」。白衣琴师使剑的模样一如天界的执法者,高高在上且冷漠无情。
以洛羽熙现在所剩无几的血量,就算是被剑气的馀波扫到也会直接死亡,再一次用轻功跳起避过的方式也招架不住已经近在眼睫的剑气,退无可退的情况下黑衣唐门乾脆俐落的往身后躺下,坠入山谷底下的黑色世界。
「三点了。」分出一丝心神注意时间的林煌呢喃着笑了笑,身边的贺清悠还没理解这话的意思大萤幕上又有变动发生。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pk赛是北辰旭赢了的时候,天险上猛烈的暴风袭来,绳子晃荡的程度就连北辰旭也花了好一段时间才稳住身形。
「狐狸,checkmate。」突然,带着浓厚笑意的中性嗓音透过耳机在段叙辰耳畔响起。
停止摆盪的绳桥上,刚才自愿跳下去的黑衣唐门正姿态愜意的站着,一手甩着翻墙必备的四爪钩另一手拿着冷却时间已过的暗器长匣正对着白衣琴师。
将军。
出乎意料的结局让人眼珠子掉一地。
林煌失笑摇头。这傢伙果然还是算无遗策到一种令人发指的地步。
或许是因为武器一寸短一寸长的关係无法近身贴上北辰旭,也或许是因为知道北辰旭会把毒药的解药放在身上,除了一开头的偷袭外两人pk中她倒是挺规矩没用出什么奇怪的招式。但也是因为这样就显得她实在打的太规矩了,甚至多数时间是处于下风被北辰旭追着跑的状况。
他发现了,相信台上那隻狐狸也察觉到了,只是在不晓得这隻脑子里多半时间只有食物的馋猫葫芦里卖什么药的情况下,那隻狐狸应该只有加强了攻击的招式,对待未知的事物唯有在其出现之前消灭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之后北辰旭的反应也如他所料,下手愈来愈凌厉与直接了当,活脱一整个杀神再世。
然后就是他发现到了墙上的时针已经走到3这个位置上,接着他就明白了友人的脑袋瓜里面想什么。单日与双日的雪域天险风吹强弱的时间不一样,而一、三、五、日的下午3点,那时的风速只比凌晨12点弱一点,若是没有足够的本领根本不可能稳稳走过这座绳桥。
所以说那隻馋猫就是利用这一点在算计狐狸。
pk中的拖战也只是要拖到3点这个时段的风速让北辰旭没办法在短时间内自保,加上洛羽熙在这之前就坠落山谷北辰旭或多或少会放松警戒,偏偏洛羽熙不是真的掉下去而是用四爪钩勾住绳子掛在半空中。解除组队状态后第一次用暴雨梨花针攻击固然是要让北辰旭的血量拉到跟洛羽熙差不多,但其实她早就算好了冷却时间,就等着最后用来结束这场pk。
只能说孙苡融的手段还是一如往常的诡奇。
「好吧,愿赌服输。」段叙辰摊了摊手看着她问,还没摘下的耳机无奈的声音透过扩音器让会场所有人都听见了,「想要我做什么呢?」
孙苡融环着胸挑起一边眉梢说:「你确定要在这里说这个?」
「大家替你作证就不用担心我赖帐了。」他笑得如沐春风。
其实你是想藉此让我承认你的身份吧。孙苡融心知肚明,所以只是似笑非笑的望着同样算尽机关的段叙辰。
「好吧,既然你都这样说了。」她双手一拍显然是想到了什么。毕竟眾目睽睽之下她也没想让段叙辰丢面子,反正现在要的就是节目效果而已,别以为会场边缘那位琉璃的高中同学对她挤眉弄眼她没瞧见好吗。
「会煮饭吗?」
段叙辰一愣,他以为家里没用过的厨房就已经给了她答案,但他还是摇头。
「那好,去学学吧,相信以你的智商应该不会太难。」她起身拍了拍他肩膀,欲走往林煌和贺清悠的方向,却下在一刻被男人反手握住手腕拉回来问:「我会煮了之后你吃吗?」
「嗯……」孙苡融弯下腰贴近了那张俊美的脸勾起一抹戏謔笑容,「那你要好好加油,你知道我不挑食但很挑嘴的,太难吃我可是不吃的喔。」
语毕,周遭一阵尖叫狼嚎。
这是在一起了对不对?北辰狐君快点趁着这姿势给熙副帮主一个深吻啊!
当然,最后他们还是没看见两人有再进一步的动作,因为事件女主角一个乾净俐落的转腕,瀟洒转身离开会场中央的舞台。
在pk赛结束之后,原本两个伺服器的玩家见面会合而为一,会场场地虽大却同样人多混乱。段叙辰才一个转身,再回头,身后的人儿不晓得去了哪,换成了几个只会对着他外表流口水的花痴。
「不好意思,这一位名草有主了,是吧。」神出鬼没的林煌现身在段叙辰身边,手搭在后者肩上,半个身体的重量还顺势靠上去,动作怎么看怎么曖昧,几个女生的脸色瞬间僵硬了一下。而在那些女生离开之后,段叙辰第一个举动就是往林煌反方向走了一步,害得某人差点滑到地上去。
「嘖嘖,狐狸你这是过河拆桥。」林煌控诉。
「再叫一次狐狸我就跟你家那位聊聊你刚才靠到我身上的事情。」找不到人的情况下他的心情实在是不怎么好。
闻言林煌只一耸肩。果然属狐狸就是一肚子坏水。
「你很间?」在绕了半个会场那人却还是跟在自己身边,段叙辰停下脚步问。这时候不应该是帮主副帮主最忙碌的时候,尤其又是三大帮的帮主,难道他不用看顾一下自己帮里的人吗?
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林煌的回答同样的让段叙辰不爽,「是满间的。我告诉过帮派那些人如果现在来骚扰我,我不介意跳槽到血誓。」
他挑起眉梢,不置可否。你要跳槽我们就要收?
「就是我不跳槽,不代表南山清鹤也不跳槽。」林煌带着你知我知的笑容瞧着他,「你知道墨墨对朋友的态度总是特别包容,像现在,她不是丢下你跟清悠出去了吗。」
「为什么跟我提这个?」知道女孩下落后段叙辰反倒不着急着找人,而是跟林煌聊了起来,「我以为你跟南山清鹤的交情比较好。」
食指划过右眼下方的泪痣,林煌笑得漫不经心,「我跟清悠交情是好,但是我更怕你在我家宝贝面前乱说,到时候我在外的贞节不保怎么办呢?」
听的人嘴角抽动了两下。你有贞节这种东西吗?
「你知道,我是个商人。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有的只有永远的利益。」林煌一如往日的慵懒,只是没有了在卫海安和孙苡融面前的无害,「这时候选择你百益而无一害,whynot?」
段叙辰瞟了他一眼,只当他前面的话全是狗屎。
「唉唉,难得本太子想装一把深沉,段大少爷你为什么不配合呢?」
「因为剧本太烂你表演得太浮夸。」但却不可否认平时的林煌就是那样的一个人。
这番评论让林煌大笑起来差点没笑到岔气,两大美男的所在地引来周围其他人的频频关注,但介于两人气场都太强没人敢上前搭訕。
「其实呢!是小清悠还太嫩了。」他笑着,笑容里有嘲讽与遗憾,「他的肩膀还不够替墨墨那ㄚ头扛起整片天空,这样的小鬼头我怎么敢把妹妹交给他。」
「他终究也只是个象牙塔里的小王子而已。」林煌轻声说道,而看他这样子,段叙辰也没有多问什么。
终归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冬季北都的东区街头,微微冷风中有着小提琴声音飘扬,曲调轻快的圆舞曲音符随着男子手中的弓弦滑过倾泻流露,容貌清雅的表演者引得不少路人围观佇足。
一曲结束,清脆的掌声率先响起,然后是围观群眾如雷的掌声。
清雅青年对着往来观眾深深一鞠躬,然后转头对着第一个鼓掌的女孩子笑笑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而女孩同样扬起灿烂笑容两个滑步来到青年身边,虚扶上他伸出的手臂。
「一样吗?」他问。
女孩挑起一边眉梢给了肯定的答案,「当然,让我看看你进步多少吧!」青年将小提琴枕回颈肩,回以女孩自信的笑,这时候围观的人更多了。
当下一首乐音再起,却不是眾人心里所认为的古典乐章,反而是轻佻嘻哈的舞曲。同时,女孩也绑起长发在音乐响起时踩着鲜明节奏的节拍跳起街头舞蹈,在有些时候女孩往青年方向踏一步,后者也顺势后退一步,两人一动一静之间相辅相成,一如当年在义大利暑假的街头表演,默契依然,好像分别的三年光阴从未存在。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女孩的手攀上青年肩膀,深褐色的眼眸与黑紫色的相视对望,在彼此眼里找到当时的年少轻狂。
这一首舞曲完毕,观眾反应可比前一首热烈的多,除了掌声尖叫还有人吹起口哨,另外还有人在空的琴盒里面丢铜板,这一丢倒是带动的打赏的风气。
等到人潮散去,刚才表演的两人也没避讳这是人家云罗公司的大楼楼下,就这么蹲在路边数琴盒里的铜板。
「今天得到的这些钱买咖啡之后还有剩,这应该算是有进步吧。」贺清悠数完了钱币把钱全交到孙苡融手里。「还上去吗?不然去喝你最爱的抹茶latte。」
「我是不想上去了,上面人实在太多,但是狐狸他还在……」孙苡融看了一眼云罗公司的大楼,愣了愣。白衫单薄的男子就在大楼门口望着她,不晓得站了多久。
将铜板放回贺清悠手上,她转身走向男子,「叙,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
「舞跳得很好。」男子看着她走近,墨黑眼中的光彩悄然绽放。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却答非所问。
「我说,你怎么只穿这样?」孙苡融没好气地拉下在头上造次的那隻手,入手的肌肤如大理石般丝滑却冰冷。「外套呢?就会唸我自己还不是一样。」
「没关係,我不冷。」他笑着,眼中只有女孩一人。
「小猫儿,当我女朋友好吗?」段叙辰与她对望了几秒,突然伸手把她拉入自己怀中用两人能听见音量轻声问道,也不管女孩身后的青年脸色在女孩被他抱住时剎那难看的脸色。
虽然知道现在的时间地点都不对,但他还是将这句话问出来。只因为从她与青年对话中的迟疑让他知道女孩对他的在乎、他是被她放在心上的,而这一清楚之后他就越不愿放开这人的手。
「段叙辰,你认真的?」
「需要我詔告天下吗?」他轻声笑了。
不远处,贺清悠见到两人相处的方式脸色已经没有街头表演那时好看,至少在看着段叙辰的时候带着浓厚敌意。
「苡融,你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他走上前本来想把女孩从另一人怀抱拉出来,却在段叙辰的眼神下硬生生止住动作,这个人在他眼里一如当年的冷漠无情,甚至更甚当年。
从段叙辰怀里退出来,孙苡融一脸疑惑的看向童年好友,问:「为什么我不能跟他在一起?我有交朋友的自由不是吗?」
「那你交朋友谁都好,为什么跟这人有来往?」他在舞台上看到她跟这人对话时候就已经非常不高兴,这一下子更是没有任何风度可言,「你忘记就是他才让姐姐手指受伤,差一点不能再拉琴了吗?」
贺清悠说完,孙苡融只觉得牵着她的那人身体一僵,握着她手的力道突然加大。其实当年那件事一直横在他们两人中间,是他们接触的开始,到现在他们两人谁都不提不说,但不代表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段叙辰的反应充分说明了他害怕这件事再提起会让他俩现在的关係生变,而她,也因为这件事对这人有着深深的不信任感。
是不是,就像夜雨说过的,可以给这个人多一些信任,然后试着交往看看?
「那也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你管我。」盯着贺清悠,她嘴角弯起一抹幽幽笑意,「至于清灵姐姐那里我自然会跟她解释,不饶你费心了。」
青年忍不住向前拉住她手腕将她扯离男子身边,「孙苡融!难道你不知道他是多冷血无情吗?你为什么还要维护这种人?你跟他根本不是一路人。」
轻松挣开贺清悠的掌握,她看着贺清悠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长不大的小孩,回道:「我知道他冷血无情,我也看过他见死不救。但他是我男朋友,我不维护他要维护谁?」
想着这隻狐狸对自己的好,孙苡融终于松口承认他男友的身分。能在她身体不舒服的时候陪在医院一整晚、能将她喜好记得一清二楚,能因为她没有善待自己身体而对她生气,但最让她动容的还是他为了自己将双主卧的另一间房彻底整修,只为了弄成她会喜欢的样子。虽然段叙辰没说,但这是她本行的怎么可能没发现房间曾在短时间内被重新整理过。退去冷漠疏离的样貌,偶而无赖偶而卖萌,更多时候是在她身后给她温暖与支撑,这样的段叙辰她实在很难拒绝。
这句话说得段叙辰双眼瞪大,一直想听见的话语终于在这种时候听见,虽然气氛不是那么的美好但他还是觉得一直以来飘浮不定的心安了下来。
「你怎么可以!你们根本就不适合!」青年一吼,模样失去了之前的优雅与涵养,而就在这次贺清悠要抓住她肩膀前,段叙辰将女孩捞回自己的保护范围内,伸手推开近乎疯狂的青年。
「贺清悠,我跟他适不适合不是你说了算。我没你想像的那么善良,不然你以为那次我们两个是怎么从麻烦中脱身的。」贺清悠的样子让孙苡融冷下脸来,直接把话说开。「而且我再说一次,我的事情轮不到你管。看看你自己现在什么样子,是要给路人看笑话吗?」
「苡融…难道你不晓得我喜欢你吗?」三人间安静了一阵子,然后贺清悠怯怯的开口,跟当年靦腆的男孩一模一样。
歛下眼眸,半晌,孙苡融才开口,「我知道,但我只把你当成弟弟而已。」跟贺清悠相处,她要操心的事情总是多一点,她想要的伴侣不是这一款的男生。
其实孙苡融很不耐烦照顾别人的。贺清悠清楚这一点,但他多半时间都是处于被照顾者的位置上。实话总是最伤人的,尤其没有男生会愿意在自己喜欢的女孩子面前被说不成熟。「我不会放弃,我会变得可以让你依靠,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我不是『弟弟』。」话说完,红着眼角,贺清悠背起小提琴转身离开,坚决的背影连半分犹豫都没有。
「还真让他说对了,这傢伙不过是个象牙塔里的小王子。」对于远去的人影没有半分感觉,视线只在身边人身上,段叙辰一脸的风光明媚。「我还以为他真的跟游戏里的鹤仙一个样。」没想到撩拨个两下就露出原形。
「他是小王子,你也没好到哪里去。」孙苡融瞪着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会场那些人竟然说你像神子,我怎么看都觉得你只有表皮那一层像,内里根本就是性质恶劣的无赖。」比如现在。
「他们不也说你像魔族?但如果我是神子要怎么跟魔族的你在一起?」他难得好心情的狗血一把,顺着她的话演下去。
「相爱相杀?」孙苡融说出最适合他们两人的词,拉着衣衫单薄的某狐狸走回大楼会场内。
「我怎么捨得。」他笑出声。从声音里都可以听出他心情有多愉悦。
女孩挑一边眉梢,没好气道:「所以?」她倒想听听这傢伙会给她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若你真的是魔……」他突然俯下身,俊美的不似凡人的脸庞欺近她,轻声呢喃:「那么我愿为了你…堕天成魔。」
我愿为了你,堕天成魔。
「我说,你们两人就这样站在会场入口秀恩爱是要闪瞎其他人的眼吗?」一直等在入口处的林煌见到两人就将某狐狸的外套丢了过来,懒得再保管。想不到这种低级的苦肉计还真让他把人拐了回来。
「不要在意,他没人可以秀恩爱我们要体谅。」段叙辰贴在孙苡融耳边说着连林煌都听得见的话,就连瞎子都可以感受到满面春风,观察力好如林煌怎么可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所以他带着独特的慵懒步伐走过来拍了拍孙苡融肩膀,道:「既然你们俩交往了,那我要说:馋猫,自己小心一点,不要被色狐狸剥皮带骨吃乾抹净了。」
「他敢?」孙苡融瞟了身边人一眼,随即与他拉开距离。光是看会场里大部分目光聚焦在他们身上她就可以猜到,晚上的游戏里面又是一阵八卦浪潮源源不绝,而且还是跨服的八卦流传。
「我当然不敢。」他依然笑笑,手一伸就把人捞回身边,对于周围人的视线毫不在意。「小猫儿还太瘦了,要吃也要等到养肥了之后才吃。」
然后结结实实挨了女孩手肘一拐子。
「嘿!老大、头儿,你们两个刚刚跑去哪里?」路文斌贱贱的声音出现,招呼着两人,「他们服的pk1、2要跟你们玩个一场。」
「喔?那要不要连他们的pk3一起来一场。」林煌问,笑的不怀好意,「刚才看他们对战之后有点手痒。」
「凤主要玩的话有什么问题,我这就去问问看。」路文斌答得爽快,唆一下人就消失在他们眼前。
「我们过去吧。」段叙辰说着,然后牵着女孩的手走进了会场里,完全忽略身后的人。
林煌就在两人身后看着,深深觉得自己就像是过河拆桥中被拆掉的那座桥,接着默默拿起手机跟微笑和自家宝贝替馋猫约今晚带男友见挚友的约。
哼!过河拆桥也要看这桥是不是豆腐渣工程、有没有这么好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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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落这一篇正文部分即将要在popo贴完了
之后还有约5万字左右的《那之后》
说的是现实生活中的故事
阿寻在这里想问问popo的看倌们看吗?
若要看的话阿寻才要再po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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