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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朝晖带头, 领着全家人回到了老宅子这边。
虽然说是分了家, 之前还闹过种种不愉快, 可面对一个霸占家产的外人, 老顾家还是空前团结起来。
他们挑的这个时间, 是老四两口子都上班的时间, 正好趁两人不在, 他们可以破门而入,然后将正屋占上,把里面老四两口子的东西都扔到院子里, 到时候老四他们俩一下班,看到这个情形,首先就得吓一跳, 然后顾朝晖他们再兴师问罪。
既然是来夺回房子的, 肯定要在气势上先压倒对方,让对方先害怕, 先理亏才行。
然而等一行人到了老宅子, 情况却有点让他们出乎意料, 仍谁也没想到, 会发生这样的事儿。
家里的门虽然挂着锁, 可孙大娘拿钥匙开了锁之后,却发现里面被上了门栓。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屋里有人?
孙大娘有了儿子们撑腰, 这时候底气也壮了,她马上说, “别管那么多, 咱们把门踹开再说。”
这时,顾朝晖却上前一步拦住了母亲,道,“大家都小声点,要是屋里真的有人,你们说,会是谁?”
这大白天的,外面挂了门锁,里面还拴着门栓,弄得这么神神秘秘,肯定是没干好事儿啊。
再联想到崔金桂的人品和作风,这话不用顾朝晖明说,所有人都明白过来了。
孙大娘和顾朝霞反应最激烈,她俩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捉奸”的兴奋劲儿。
本来还想,寻不着对方现成的错处,问起话来,怕崔金桂巧言狡辩,到时候还要费一番口舌,但如果屋里的情况真的像他们想的那样,那就没什么好的说的了!
连顾朝阳这样平时不爱说话的人,都忍不住跟弟弟递了个“天助我也”的眼神。
虽然知道屋里八成有人,但怎么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进到院子里,也不是那么容易。
顾朝晖和二哥简单商量两句之后,顾朝阳便主动请缨,他说,“我先跳墙进去,然后把门给你们打开。”
“对,二哥开门之后,大姐,你和妈赶紧就冲进屋,注意声音小点,别惊动屋里的人。进屋之后,你俩先把崔金桂摁住,剩下的事儿交给我们几个男人就行。”
听老三发了话,顾朝霞和孙大娘都有点按耐不住激动的情绪了,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赶紧催促老二上墙头。
顾朝阳爬墙之前,顾老爹还有几分担心,对老三说道,“你二哥能不能行?”
闻言,顾朝晖“嘿嘿”一笑,还有心开玩笑地说道,“爸,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嫂子当年就是这么被我二哥拿下的。”
跳寡妇墙头?
看不出来啊,这老二竟然关键时刻还挺有能耐啊!
顾老爹一开始还不太相信,等看着顾朝阳都没用助跑,直接蹬着砖墙就跃上了两米多高的墙头,紧接着,便一个翻身落在了院里,当真一点声音都没有,动作迅速又轻盈。
看到老二进了院,门栓被抬起来之前,孙大娘又不放心的叮嘱了一遍顾朝晖,“老三,抓奸捉双,你们可千万要把那野男人给拿住啊!”
顾朝晖对着他妈点了点头,道,“行,放心吧,你和我大姐也是,小心别让崔金桂伤着你俩。”
这一来一回的叮嘱彼此,让孙大娘觉得和儿子的关系亲近了不少,门开了之后,她一边轻手轻脚的往屋里走,一边想,真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别看小时候这老二老三不招人稀罕,长大了却是知冷知热,可依靠的好儿子啊。
但没等她再多想,她和顾朝霞已经进了屋里,先到了外屋。
虽然崔金桂和那野男人刻意收敛了很多,可在外屋还是能听见他俩在里屋搞出来的动静。
甚至还听那男人说道,“小点声,你不叫唤能憋死啊。”
接着便是崔金桂的淫/笑声,“你不就喜欢我叫唤么,我不叫唤你还不好使呢,哈哈哈哈。”
男人气息粗哑的说道,“浪娘们,快点吧,一会儿你老爷们回来发现,还不打断你的腿。”
“哼,就他?我给他戴的王八帽子都摞了有一人高了,他还和个二百五似的,觉得我贤良得不得了呢。要不是为了你,我能把那老婆子撵走么?她走了,咱俩办事就方便了。”
听到崔金桂竟然在背后这么诋毁顾朝来,孙大娘和娘俩气愤不已。
自己家人,纵有千般不好,万般不是,但那也只能自己家人说,别人要是敢说个“不”字,孙大娘决不能忍。
何况,崔金桂更加恶劣,她竟然为了会奸夫撵走了婆婆。
孙大娘和顾朝霞再也忍不住了,她们直接冲进了屋。
两人破门而入,正将床上那一堆对光屁股的男女给撞破了。
娘两个没管那男人,直接蹿上炕,就把赤身裸体的崔金桂给摁在了被窝里。
然后顾朝霞按着她的胳膊,孙大家则直接坐在她的肚子上,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就给崔金桂的头脸、脖子和前胸一通挠。
想到前阵子自己在这个儿媳妇儿手里受的虐待和委屈,孙大娘手下一点没留情,屋里响彻着“卡茨,卡茨”挠破肉皮的声音,和崔金桂撕心裂肺的呼疼声。
就这,孙大娘仍不解恨,他告诉顾朝霞,“大霞,你去看看今天的夜香倒了没,给我拎过来!”
崔金桂被这娘俩摁在炕上的时候都懵了,她没想到孙大娘竟然能大白天的闯进屋,她不是已经被自己撵走了么,这时候怎么敢和顾朝霞回来对付自己?
但还没等她想清楚,就被前胸脖颈处的一阵剧痛激得差点没从床上弹起来。
可孙大娘牢牢压在她肚子上,她的手也被顾朝霞抓得出了红痕,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逃脱的崔金桂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难道今天自己真的要栽在这娘俩手里了?
紧接着,她又听见孙大娘让顾朝霞拿来“夜香”!
夜香是啥,就是屎尿啊,她们这是要干什么?
她吓得不由疯狂大叫起来,“放开我,你这个老娼妇,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别以为你能占到多大的便宜,你今天怎么对待我,我明天翻番还给你!”
听到崔金桂都到了这个份儿上,还敢逞强嘴硬,孙大娘一点没客气,告诉顾朝霞,“姑娘,把她嘴里给我塞上灌醋的漏斗。”
崔金桂还在破口大骂,没有防备,直接就被顾朝霞一漏斗捅到了嗓子眼。
她先是干呕,继而开始流眼泪,但这只是生理反应,她心里并没有屈服,
但等她看清楚孙大娘手中的大瓢里装得是什么东西之后,顿时就服了软,她不住地摇头晃脑,企图躲避,眼泪也像决堤的大坝一样,流个不停,眼中更是出现了哀求之色。
但孙大娘已经恨极了她,根本不可能手软,她直接将那一瓢粪汤顺着漏斗灌进了崔金桂的嘴里。
屋里的景象已经没法看了,外面更加热闹。
孙大娘和顾朝霞冲进屋的时候,那个奸夫也被吓了一跳,但他反应比崔金桂要快,趁着那娘俩忙着收拾姘头的功夫,他团上炕头的衣服、裤子就赶紧往外跑。
本以为跑到外面就没事儿了,可不成想,院子里站着三个男人正在列开架势等着他。
奸夫一看,跑是跑不了了,那赶紧先把衣服穿上要紧,否则一会儿看热闹的围上来,他不是丢人丢大了。
一看奸夫退回到了屋子里,还在忙着穿衣服,顾朝晖立即叫上二哥,直接追了过去,然后一个人上前抢男人的衣服,一个则把他撵到了院子外面。
那奸夫光着屁股,团缩成一团,蹲在地上,顾朝阳则顺手将他的衣服扔上了房顶。
看到这种情况,那奸夫算是彻底断了念想,知道自己这次肯定是要倒大霉了。
他蹲在地上,抱着肩膀,一边辩解一边求饶,“兄弟,我真不知道这女的成家了,我听她说,她是死了丈夫的,所以才跟她回来的,我真是冤枉的。再说,我俩也没干成啥事儿,不信你去问问她去。”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里屋传来崔金桂的惨叫声,还有一阵呕吐声,这更把奸夫吓坏了。
刚才还蹲得住,一听到崔金桂在里面的动静,这奸夫直接给顾老爹他们爷三个跪了下来,一边作揖一边说,“各位叔叔大爷,只要你们给我衣服,让我这就走,提啥条件,我都答应,要多少钱,你们说吧。求求你们了,哪怕给我块布头,让我先遮遮丑呢。”
顾朝晖懒得理他,顾朝阳更是连看都不想看,顾老爹则忙着吧嗒烟袋锅,爷三个谁也不搭茬,就把那个光腚的奸夫晾在院子里了。
街坊四邻听见他们家院里动静不小,心想难不成又有什么热闹看,都爬上了墙头。
一看墙边有人头攒动,那奸夫又羞又怕,都快哭出来了,他扑过去拽顾朝晖的大腿,苦苦求道,“大兄弟,我不知道你是这家的什么人,但我真的是冤枉的,你把裤子还给我吧,算我求你了。”
顾朝晖怎么可能让他碰到自己,他敏捷的往后一闪身,那奸夫扑了空,直接趴在了地上,露出了赤/条条的身体,两个白屁股蛋子被墙上的人一览无余,顿时引来一阵哄笑声。
知道对方不会对自己心软了,奸夫便开始装死,他挪蹭到墙根地下,坐下之后,用一旁的铁锨遮住了两腿间的敏感部位,然后把脸也埋在了膝盖上,这是认准了要当缩头乌龟了。
看到这样的情形,就连顾家的爷三个也忘了生气,互相对了个眼神,笑了出来。
正这时候,顾朝来下班回来了。
他刚进胡同就发现自己家墙头上又围了一群邻居。
难道老娘跑回来了?又跟媳妇儿干架了?
不是没有可能啊,他今天下班的时候,特意去了崔金桂的车间,寻思着接上媳妇儿一起回来,可她的同事说了,她一早上来了没一会儿就请假走了。
顾朝来还猜测,媳妇儿是不是落了东西在家里,回来取,刚好碰上返回家的孙大娘,两个人纠缠上之后就没能回车间,所以才耽误了这些时候?
如此一想,他不禁生气,老娘不是已经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果然她就是个惹事精,天天闹事,让自己跟着丢人现眼,有她在,这个家没好,媳妇儿说得对,就应该把她撵走。
心里憋火的顾朝来看着墙头上的邻居,哪还有好脸色,他冲那群人呵斥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但邻居都没拿他说的话当回事儿,甚至还对他指指点点的,一边笑一边回他,“你快回家看看吧,你家院里有个光屁股的男人。”
光屁股的男人?什么情况?
顾朝来一听这形势和自己想得不一样,他赶紧推门进了院。
一进院,他就明白这群人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可不就是有个光屁股的男人蹲在他们家院子里。
奸夫听到门口有响动,条件反射的一抬头,和顾朝来的目光正对上。
顾朝来不禁惊呼出声,“宋主任!”
原来这奸夫正是顾朝来的车间主任,他平时在单位相当严肃正经,曾经,还因为顾朝来频繁迟到早退,矿工的事儿批评过他好几次,顾朝来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可平时威严的宋主任,此时却光着屁股坐在自己家院子里,腿间还夹了一把大铁锨,这造型,这情况,顾朝来都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先生气还是应该先笑了。
等再一看左右,竟然自己老爹和两个哥哥都在,这是什么阵仗?
顾朝来还在懵逼的时候,顾朝晖开了口,他问那奸夫,“你刚才不是说以为崔金桂是死了男人的寡妇,所以上了当么?怎么现在又和顾朝来认识了?你到底是谁,和崔金桂什么关系?快说!不说我就给你送到派出所去!”
宋主任一听自己会被送到派出所,他立即吓得连连告饶,不过他这次告饶的对象换成了顾朝来,“小顾,你快跟他们解释解释,这真是误会啊,其实我和金桂没啥,我俩是回来谈工作的。”
崔金桂,谈工作?
顾朝来略想了一下,便猜出了这其中的原委,登时,他暴怒不已。
自己竟然被最讨厌的宋主任戴了绿帽,这他怎么可能忍!
顾朝来一个高就蹿到了宋主任面前,劈头就是一个大耳瓜子扇在了对方的脸上,给宋主任扇的眼冒金星,鼻血长流。
他骂道,“x你妈,你以为我他妈真傻啊!谁家大白天光着屁股谈工作?!你妈了个x的,我他妈今天不把你废了,我不姓顾!”
他说着,就抄起了旁边倒在地上的大铁锨,对着宋主任后背一顿狂拍,给对方拍得嗷嗷直叫,光着腚满院子乱跑。
这可把墙头上看热闹的邻居给乐疯了,一个个拍手叫好,不嫌事大的起哄道,“对,拍死他,打死奸夫!狗男女,不要脸,打死他!”
顾老爹一看闹得有点太过了,毕竟家里出了这样的丑事,他这个当家长的也不光彩,便给另外两个儿子使眼色,让赶紧去管管。
顾朝晖和顾朝阳这才一个拦下奸夫,一个抱住顾朝来,夺下了铁锨,然后将奸夫塞进了小煤棚里。
院子里刚消停,紧接着,就听见里屋传来一声哭嚎,然后就看见一个光着身子,披头散发的女人从里面跑了出来。
她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恶臭,口鼻处还有可疑的棕黄色污物,冲出来之后,她一眼就看见了脚下的大铁锨,捡起来之后就要往屋里冲。
顾朝来看到这一幕,简直不敢置信,这是崔金桂?是他媳妇儿?
崔金桂刚要冲到屋里,就见孙大娘一手拿着粪勺,一手提着粪桶向她走过来。
本来还有几分气势的崔金桂,吓得赶紧扔了铁锨就要往院子外面跑。
顾朝来看见她这副半疯半傻的样子,想管又不敢管,可不管又觉得太丢人了,他正在那里犹豫,从他身边路过的崔金桂一下子发现了他。
这下,崔金桂感觉自己找到了救星,她满嘴喷粪(并不是夸张)的对顾朝来道,“朝来,你妈疯了,她要祸祸死我,你看,她还往我嘴里灌粪汤,你快救救我啊。”
此时的崔金桂哪还有平时那风/骚浪荡的样子,整个儿就是一个疯婆子,而且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恶臭,顾朝来自然不可能对她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
而且她偷人在先,现在竟然还恶人先告状,顾朝来更不可能饶了她了。
指着小煤屋里,被拍成了王八壳子的宋主任,顾朝来瞪着眼睛问她,“这男人是咋回事?说,你俩是不是早就勾搭上了?把我妈撵出去,就是为了跟他搞破鞋?你这个不要脸的臭□□.”
顾朝来狠狠甩了崔金桂一巴掌,对方直接被他扇得倒在了地上。
看着丈夫不复往昔那样对自己惟命是从,崔金桂顿时没了想头,但她不是那种会低头的人。
没有人可靠,她就要靠自己,反正不能让众人看了笑话,让顾家人把她欺负了。
她起身之后,直接扑向了孙大娘。
孙大娘躲闪不及,被她撞个正着,一桶粪汤撒了两人一头一脸。
崔金桂看到对方狼狈的样子,哈哈哈大笑,疯癫不已,接着,她又拎起剩下的半桶粪,对着墙头上看热闹的邻居泼了过去。
众人正看得欢乐,不想这崔金桂如此疯,竟然还会偷袭看热闹的,有动作慢的,就被她泼了一身。
听到邻居的叫骂声,崔金桂笑得更加癫狂,她又指着顾朝来说,“顾朝来,你也别想好过!”
说完,她就照着墙角撞了过去。
看她举动有异,顾朝晖赶紧喊顾朝霞,“大姐!”
顾朝霞离得近,不顾崔金桂身上恶臭,上前就把她给牢牢拖住了。
这崔金桂的疯劲儿真够可以的,这是想撞墙碰瓷,诬陷他们老顾家人仗势行凶啊?
本想弄个鱼死网破,却没有得逞,崔金桂也没了气力,她开始倒在地上装死。
一看这对奸夫□□的戏都演足了,顾朝晖便吩咐顾朝来,“去,你先去宋主任家里,把家属找来,然后,再去你们肉联厂,把管厂风厂纪的纠风办主任找来。让他们看看,这一出到底怎么整!”
发生了这种种事情之后,顾朝来作为崔金桂的丈夫,他的脸已经丢尽了,根本不可能再和对方维持婚姻关系,他就是再懒,再坏,可也不能当这个王八头啊,所以对于这个处理办法,他一点意见都没有。
其实他内心还挺庆幸,早知道崔金桂是个浪货,幸好这次她搭上的是自己最恨的宋主任,要是又能跟她离了婚,又能让宋主任下了台,还能讹一笔宋家的钱,那就好了。
于是,顾朝来先去了厂里,举报了情况,让厂纠风办的主任火速带人去他家里,等从厂里出来之后,他才去了宋家。
他先是装模做样的糊弄宋主任媳妇,说没告诉厂里,要私了,就看对方有没有诚意了。
宋主任的媳妇是个懦弱的农村妇女,一听丈夫的丑事被厂里知道后会被开除,她立即吓得瘫软了,又被顾朝来忽悠一番之后,就乖乖将家里所有的现金给了对方。
可顾朝来走后不久,她就被当地的街道告知,让她去一趟,说是他们家老宋出事了。
这宋主任媳妇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顾朝来骗了,可她已经六神无主,哪还有精力去跟顾朝来算账,只想着怎么赶紧把丈夫弄回来,少丢点人才好。
厂里和街道都知道了这件事,经过调解,最后两边的意见都是先让两人回去,等着后续处理意见,于是,当天,宋主任是套着麻袋片子回的家,而崔金桂则被她爹娘领回了娘家。
后来,顾朝来为了不让宋主任走门路,找关系把这事摆平,他又去厂里闹了好几次,声称厂里如果敢包庇对方,他就要去市里,去首都上访。
这样的泼皮无赖谁敢惹,厂里为了息事宁人,也必须秉公办事了。
两个出尽了丑,丢够了人的奸夫□□最终都被厂里开除了,还遭到了街道的严肃批评,而顾朝来也和崔金桂离了婚。
婚是离的挺利索,这种理由去办离婚,民政局办理离婚的大姐都没多劝一句,“咔咔”就给俩人盖了章。
按照顾朝晖他们商量的计划,这离婚还是比较难办到的,没想到竟然比分家还提前了一步。
可真的离了婚,这分家却难了。
老四现在成了短婚离异的光棍,这种时候,让孙大娘把他撵出去,自己一个人住老宅子,顾朝晖他们还怕孙大娘心软不同意。
可没成想,顾朝来刚离完婚的第二天,孙大娘就找上了门,来到顾朝阳家之后,刚坐下,第一句话就是,“老二,你去找找老三,咱们好商量分家的事儿。”
没想到母亲这么主动,连他们哥俩都惊讶了,更别提顾老爹。
等孩子们都出去了,顾老爹问孙大娘,“你到底咋想的?老四刚离婚,你让他自己出去住,放心么?”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那时候在家被崔金桂虐待,差点没饿死,怎么没见他不放心自己亲妈。我也想明白了,老四我也管不了,也不管了,他也二十多岁,三十来岁的人了,自己又有工作,总不至于挨饿受冻,只要不胡作,就算过不上富贵生活,但平常人家的日子总是没问题的,至于以后能咋样,那就是他自己的事儿了,我现在这把年纪,能顾好自己,不给儿女添麻烦就不错了。”
说完,她也没看顾老爹,自己下了炕,到外屋找了把椅子,坐下等儿子们回来。
顾老爹还真没想到,经过这种种闹剧之后,改变最大的竟然是他们认为最顽固不化的孙大娘。
顾朝晖和顾朝阳俩兄弟回来之后,听了母亲的说辞,也是意外,但也很欣慰,看来她终于活明白了一回。
既然母亲心意已决,姐弟几个便凑在一起,说了分家的事儿。
顾朝来当然不愿意从老宅子里分出去,关键,一旦他走了,万一有一天他妈没了,这房子就不一定是谁的了。
再说,要是没有房子,他还怎么再婚?他可不想当一辈子光棍啊。
虽然不断哀求母亲留下自己,可孙大娘心意已决,她的心肠要是硬起来,说什么软话都没用。
从小到大一直被母亲溺爱的顾朝来,这次发现,无论他用什么手段,母亲都不会心软之后,便放弃了挣扎,只好卷上铺盖卷去单位住单身宿舍了。
其实顾朝来搬走那天,孙大娘也偷偷哭了一鼻子,可她一想到最疼爱的小儿子在自己受苦受难的时候无动于衷,麻木不仁的表现,心里那层隔阂始终消弭不去了,最终还是看着他搬了出去。
而且,孙大娘还办了一件得人心的事儿,她把那些存款从崔金桂手里夺回来之后,马上拿出了大部分,给老二和老三分了。
她分钱的时候说,“这是你俩前些年挣得工资,现在你们成家了,早就该给你们,之前是我糊涂……”
说到这儿,她掉起了眼泪。
顾朝阳哥俩现在日子过得富余,哪会在乎这点小钱,不过看孙大娘知错能改,他俩也是心里高兴。
赶紧说了几句贴心话宽慰了一下母亲,又让她把存折收了回去。
虽然儿子们没要钱,可这事儿始终是孙大娘的一个心结,于是,那年过年的时候,顾知秋和顾晓迪就受到了一个特大的红包,是奶奶送的。
看到母亲这样的举动,兄弟俩便不再推辞,而是从其他方面更多的补贴母亲。
按照之前商议好的,分家之后,由子女们共同出钱出力赡养独居的孙大娘。
因为顾朝霞之前说了她可以每月出五块钱,于是顾朝晖提议,儿子们每人也出5块钱,但要轮流每个月给孙大娘补给生活用品和米面粮油。
这笔钱对于这三家来说并不是多大的问题,但顾朝来却不同意。
因为他现在是单身,他自己赚钱自己都不够花,哪来的钱给母亲,再说米面粮油看着不起眼,可一个月下来,也要三块五块的,这就是将近十块钱了,他一个月的工资才四十来块钱,怎么可能把四分之一都拿去供养孙大娘呢。
但自私的顾朝来没敢明着提反对意见,因为他之前干得亏心事,已经被三个姐姐和兄长知道了,如果此时再敢抵赖,别人他是不怕,就怕三哥顾朝晖到时候整他。
于是,从实施的第一个月开始,顾朝来先是拖欠着不给生活费,后来也一直拖着不给买米面粮油,直到轮到顾朝霞,他则拖过一个月是一个月。
这些事,虽然后来顾朝晖去了南方,并不知道的那么详细,不过就凭他对老四的了解,也能想象到这家伙不会老老实实的履行承诺。
不过,他们对老四都太了解了,其实两个哥哥早就想到了,两人压根也没指望顾朝来。
每次轮到顾朝阳哥俩照顾孙大娘的时候,都是把米面准备的齐全一点,省的母亲挨饿。
后来顾朝晖去了南方,更是直接给二哥留下一笔钱,让他每月按照约定付给孙大娘即可,还说,“二哥,别的事我不说,这老宅子,你一定要盯住了,决不能让顾朝来糊弄了去,我和林荫萌去了南方,那房子我们可以不要,但你和大姐要长点心,千万看住了。”
顾朝阳点头应下,又把这话告诉了顾朝霞,顾朝霞也默默记下了老三的好。
之所以特意叮嘱这个事儿,一来是不想让顾朝来吃白食,不孝顺老人,最后还想得便宜,他们倒不是想霸占房产,但得防着顾朝来干这种缺德事;二来,顾朝晖知道,这一片的房子后来都会拆迁,他们家那个院子少数也能换两套楼房,也是一笔不小的财产呢。
就像他自己,手里有了余钱之后,已经在过几年有可能会拆迁改造的地段各购置了一套平房,等着让顾知秋日后当拆二代了。
林荫萌因为上一世没经历过那么远的事儿,所以还不知情,她看着家里的一堆房产手续,还对老公抱怨说,“朝晖,咱马上就去南方了,买这么多房子干嘛啊?”
“嘿嘿,媳妇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就叫长远眼光,等再过个二十来年,你就明白了。”
“二十年?我可看不到那么远。”林荫萌嘟着嘴,把那些手续又收拾好之后,放到了一个稳妥的地方。
虽然不太懂,但她还是无条件的相信丈夫说的话,因为顾朝晖说的话从来都能应验。
同样的,顾朝晖也把这些投资房产的信息及时告诉了顾朝阳。
顾朝阳对他们家老三更是无条件的信任,自从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他也把家里的一半积蓄拿出来买了房子,不过因为他手里的钱不如顾朝晖宽裕,所以只买了两套。
把这些事情前前后后都料理妥当之后,也过去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南方那边已经给他们两口子都来过两三封信催促过了,这他们一家才收拾行囊上了路。
临走之前,顾朝晖将自己家的钥匙交给了二哥,家里的一切也都交给他了。
有了二哥一家子的关照,顾朝晖他们全家没有后顾之忧的启程南下了。
一家子刚下火车,南、北方巨大的自然环境和经济条件的差异,立即让林母和顾知秋小朋友看直了眼。
林母感觉自己的眼睛都不够用了,她一边摸着道路两边盛开的漂亮的凤凰花,一边对女儿和女婿说道,“哎呀,这南方也太暖和,太漂亮了,咱们从家里上车的时候,家里的树叶都落光,可你看人家这边,大马路边上到处都是没见过的红花绿草,啧啧,要是没来过,真是不敢想啊。”
顾知秋小朋友就更好奇了,但她还不能很好的用语言表达出来,只是一个劲儿的问,“妈妈,这是什么?”,“爸爸,那是什么?”,“这个为什么和咱们家不一样呀?”,“妈妈,咱们什么时候回家呀?”
林荫萌听她问什么时候回家,以为她不喜欢南方,想家了,忙要安慰,却听女儿又补了一句,“这地方也太好玩了,妈妈,咱们别着急回家哈,再玩一会儿,让我多玩一会儿。”
看到她露出恳求的萌萌哒小眼神,全家人都笑了起来。
一大家子人过来,自然第一步要考虑的就是安家的问题。
虽然陈永富热情帮忙,想让顾朝晖一家子住进他家位于老城区的,一处九十多平米的老旧房子里,可顾朝晖还是婉拒了。
一来,他猜到,如果自己搬进去住,肯定陈永富不会跟他要租金,虽然对方是好意,但顾朝晖不想占他这种小便宜。再说,一家子三代人,在九十多平米的老房子里,也确实有点挤。
这里都是楼房,可不比原来在老家住的院子,虽然屋里的面积可能都差不多,不过可供活动和储物的空间却差得远了。
所以,最后,综合考虑的空间、位置和家里老老小小的居住习惯之后,顾朝晖做了个重大决定。
他知道这座城市以后的房地产是寸土寸金的状态,所以,趁着他们现在手头有钱,房产价格也不贵,他毫不犹豫的一掷千金,在离工厂不远的城郊买了一栋三层的小别墅。
这别墅真的不便宜,要价五万,几乎是他们家现在的全部身家了。
看到女婿要买这么一栋小楼,林母一开始还不同意,劝道,“朝晖,咱们刚过来,不急着买这么贵重的东西,等以后稳定稳定再谋划也不迟,这楼也太贵了,如果你只是为了照顾我们老小,大可不必。”
闻言,顾朝晖笑着跟丈母娘解释道,“妈,买房子也是一种投资,现在房子也是一种商品,不仅可以用来住,还可以用来换钱,等咱们有急用钱的时候,这房子也许能帮咱们大忙。”
竟然还要卖房子应急?这种事在林母他们这代人眼里简直是不过日子的典型表现。
在他们的意识里,房子是一家人不能动的根本,要是动了房子,就是动了老窝,没了窝,还叫什么家啊。
她还要再劝,却被女儿偷偷拽了下衣服,林母便忍住了。
回头她又跟女儿说起来,林荫萌便劝她,“妈,咱们在老家有十多处房子呢,就算以后咱们在南方生活的不好,再回老家,也是一样的,那才是咱们真正的家呢,你怕啥啊。”
一听这话,林母心里才有了底,看来女婿真的不是在瞎闹。
林荫萌看她妈的表情,就知道母亲心中所想,不禁笑着说她,“放心吧,妈,你想想,朝晖这些年来,什么时候干过那没有谱的事儿?你呀,就把心放在肚子里,等着享福就行了。”
如此一说,林母更觉得自己是瞎操心了,从那之后,她便再也不掺和年轻人的事儿,一心一意照顾好小外孙女儿,还有帮忙料理些家务。
一家人搬进新家,顾知秋小朋友也去了市里最好的一所双语幼儿园,看到外孙女刚上学没过几天,就开始洋腔洋调的跟自己打招呼,说谢谢,林母笑得合不拢嘴,经常跟女儿两口子夸,“这南方确实是发达,你看这小孩子才多大啊,就会说外国话了。”
丈母娘和女儿能喜欢这边的环境,也对这边的生活适应良好,这顾朝晖才真正放了心。
而他和林荫萌的工作也非常顺风顺水,干得有声有色。
一晃,三年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这三年里,顾朝晖帮着师傅把小型机械加工厂扩展到了中型的规模,并且在业内享有很好的口碑。
而林荫萌也利用这三年的时间,在外商投资的服装加工厂里,从普通的工作人员升职成为了车间主任,不仅负责产品质量管理,还要负责和外方的沟通工作,也是厂里举足轻重的人物了。
一切看起来都是这么的顺利而幸福,可生活如果太平淡,就没有意思了,何况是在这样一个机遇与挑战并存的时代,又是在这样一个遍地是机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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