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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朝晖隔天去大姐顾朝霞家的时候, 果然在她家看到了好几年没见到面的老四。
顾朝来今天来的时候, 特意换了一身衣服, 也把胡子刮了刮, 头发理了理, 看上去比平时卖菜的时候干净利索多了。
他没想到三哥也会过来。
他正抱着外甥哄着玩的时候, 听见了敲门声。
这时候在厨房忙活的顾朝霞喊他, “老四,是不是有人敲门,你快去开门, 我腾不出手。”
顾朝来便抱着孩子去开门了。
门一开,他登时愣了。
大门外的顾朝晖却先笑了起来,他态度自然的说道, “你先来了?”
说着, 从顾朝来手里接过孩子,两人一起进了客厅。
顾朝来跟在三哥身后, 感觉很尴尬, 不自在, 但更多的是意外, 种种情绪交杂在一起, 让他半天没说出话来。
看出老四还没缓过神,顾朝晖也没主动跟他攀谈, 而是忙着逗孩子玩。
顾朝来半天才缓过神,他偷眼打量三哥, 发现他真是像传闻中的那样成了大老板, 身上穿得用得都很讲究,那还不说,关键是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气势,让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如此一来,他心里感觉更是复杂,一方面庆幸自己出门前整理了仪容,一方面又有些绝望的想,看来真的是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都不可能赶得上顾朝晖了。
他的手握成拳头,暗自跟自己较着劲儿,顾朝晖别看一直在哄孩子,但他眼观六路,自然马上察觉到了老四情绪的变化。
这时候,他站起身,将孩子又交回道顾朝来手上,然后道,“我去厨房帮忙,顺便跟姐夫说点事儿,你看一会儿孩子吧,小心别让他尿在你身上。”
闻言,顾朝来微微一愣,条件反射似的接过了孩子。
其实,要不是顾朝晖用了这招缓兵之计,顾朝来刚才真想临阵脱逃,拿腿就走了。
他感觉跟顾朝晖在一个屋子里坐着,真的是尴尬又有压力,想主动找三哥说话,可想到自己以前做的事儿,他又觉得张不开嘴,但要是不跟对方说呢,他也觉得说不过去,毕竟顾朝晖这些年别的不说,伺候父母,照顾兄弟姐妹和朋友,这些仗义事儿,他虽然没刻意打听,但也都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平心而论,人家顾朝晖没有对不起他,对不起家人的地方,要说对不起,那也只有他顾朝来这个当弟弟的过分,以前做了太多糊涂事。
可顾朝来现在不好意思服软认错,因为他怕顾朝晖误会自己是想巴结他。
自己这些年,什么苦什么累都受过了,这刚要有点起色,靠自己的力量,生活过得有眉目了,说实在话,他还真的不羡慕那些靠顾朝晖重新起来的人,他跟那些人不一样,他一直是靠自己的。
如此一想,顾朝来又有了底气,对啊,他有什么自卑的呢,别人是靠顾朝晖过上的好日子,但他虽然没发财,可也靠自己的能力吃饱了饭,穿暖了衣,他应该骄傲和自豪才对啊,为什么要跑。
顾朝来在三哥去厨房帮忙这短短的时间里,想了不少。
他甚至想通了,一会儿他要主动跟顾朝晖道个歉,为了过去那些事儿,因为自己已经改头换面了,他要坦坦荡荡的面对所有人和事儿,和过去的自己划清界限,只有自己坦然面对过去,才能真的迈开前进的脚步。
缠绕着顾朝来多年的心结,就在他来大姐家做客的这个上午忽然解开了。
他觉得自己不用跟顾朝晖比,也不用总为过去做过的糊涂事儿折磨自己,他要坦坦荡荡的重新开始,谁也不依靠。
因此,当顾朝霞他们返回客厅,开始摆桌吃饭的时候。
顾朝来先是拿出了一个红包,还有一副银锁,交给大姐,笑着说道,“恭喜大姐和姐夫,盼了这么多年,终于把我大外甥盼来了,以后再有啥喜事儿,千万及时告诉我,我现在虽然忙着卖菜,但家里的事儿肯定不能落下。”
这几句话说完,顾朝晖和顾朝霞不禁对了个眼神,都从对方神色里看出了几分惊讶。
这老四还真让人刮目相看了,办事说话都比以前有了大长进。
接下来,更让众人吃惊,没等东道主范玉春两口子提杯,顾朝来先端着酒杯站了起来。
他转身对着三哥顾朝晖说道,“三哥,这杯是我敬你的,谢谢你这么多年一直照顾爹和妈,当初我混蛋,干了不少糊涂事儿,让爹妈跟着我受委屈,现在想起来,我也……”
说到这儿,顾朝来估计是想起了往事,他声音有点哽咽,但还是强忍住了,然后没把话说完,便将那杯酒一仰头灌下了肚。
顾朝晖见他喝得痛快,也不含糊,端起酒杯也干了。
可刚喝完这杯,顾朝来又提杯,说这杯是要敬大姐和姐夫的,他道,“大姐,今天要是你不把我叫来,我还没脸,没台阶见你们,现在想想,还是家里人亲,不跟我计较,这杯我干了。”
他一仰头又干了一杯,范玉春也赶紧喝了杯中酒,顾朝霞因为带孩子没喝,但她的眼泪已经在打转,赶紧扭过头去擦了擦眼角。
顾朝晖刚要劝老四少喝,却见他又斟满一杯,然后说道,“这杯我想敬父母,但他俩不在跟前,我现在想尽孝也有心无力,三哥,你回去之后,跟爸和妈说,我一切都挺好的,让他们千万别惦记着,妈疼我,我知道,爹也是,当年恨铁不成钢,我现在后悔,为啥没早点醒悟。”
说到父母,顾朝来的眼泪再也憋不住了,刷拉拉的无声往下流,看得顾朝霞也跟着哭。
这时候顾朝晖端了酒杯,主动碰上老四的,说道,“浪子回头金不换,老四,你今天能说出这番话来,爸妈要是知道了,心里也会高兴的。”
说完,顾朝晖主动先喝了杯中酒。
顾朝来赶紧胡乱抹了眼泪,一仰头也干了。
兄弟之间把话说开了,后面也就没有那么尴尬了。
而且借着酒,又有范玉春在旁边调停着,顾朝来很快就放松下了紧绷的弦,和三哥的话也多了起来。
席间,顾朝晖没怎么说话,一直在默默听着顾朝来的絮叨。
酒后吐真言。
顾朝来表示,他不想让三哥帮忙,觉得那样让人瞧不起他,他也会瞧不起自己,现在虽然过得苦,但是凭自己的本事,他过得舒心坦荡,要是顾朝晖帮了他,他就会觉得欠了顾朝晖一辈子的情,本来亏欠的就已经够多得了,实在是不能再欠人情账。
看着老四喝得醉眼迷离的,可还是不忘坚持自己的原则,即使顾朝晖表示,可以领他去南方发展,这样就可以和父母团聚,可顾朝来还是坚定地摇头拒绝了。
如此一来,顾朝晖一方面在心里对这样的顾朝来刮目相看,觉得他还真是有点骨气,可另一方面,看到老四关节粗大,裂纹粗糙的手,和两鬓过早露出的白发,他又有点于心不忍。
最后,他这么说道,“老四,你要坚持自己做买卖,这事儿我支持,你不想我出钱出力帮你,也行。不过有一件事儿,我作为当哥哥的,得催催你,就是你的婚姻大事,这事儿,不能再拖了,也不能马虎。”
可一说到这个,本来还在说着菜摊生意经,侃侃而谈的顾朝来突然一下子灭了火。
他道,“三哥,这事儿我不打算考虑了,我现在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挺省心的。”
顾朝晖却说,“这事儿由不得你,不瞒你说,我这次回来,爸妈啥都没交代我,就说你这个婚姻的事儿,必须好好劝劝你。老四,你要是不跟我们去南方,在老家也可以,可你想想,虽然老家有大姐,但大姐也有自己的事儿,自己的家,她能总去关照你么?可我们要是不管你,作为亲人,谁也不忍心,你现在要是对自己负责任,想少亏欠我们一点,就是把自己的生活料理好。刚才听你说卖菜卖水果的,真的挺有章法了,但生意要想干大,除了温饱,你想奔小康,一个人的力量恐怕是不行的,你要是有了媳妇儿,你去进菜,她给你看摊,你俩一唱一和,这买卖也好做啊,你说呢,老四?”
其实顾朝来心里怎么可能不想再婚呢?日子寂寞孤独是一方面,再说就像顾朝晖说得,做买卖也没个帮手,过日子也没个搭把手的,确实不好过。
看他态度松动,顾朝霞也赶紧劝道,“对啊,老四,你要是结了婚,有了媳妇儿,日子肯定过的更加蒸蒸日上,两口子齐心合力,那日子肯定好过啊,你看我和你姐夫现在不就是么。”
闻言,顾朝来看了看大姐两口子,发现他俩确实跟以前不一样了,现在两人笑容多了,精神气也足了,很少拌嘴吵架了,大姐的家政公司也越办越好,孩子都有了。
看来确实是有了家才有生气啊。
等到这餐家宴吃完,顾朝来也终于同意了大伙给他介绍对象的主意。
顾朝霞问他,“老四,那你想找个啥样的?”
顾朝来还挺不好意思,他嘿嘿一笑说,“我都这条件了,还挑啥啊,只要人好,不嫌弃我,啥样的都行。”
听了他的话,桌上的其他几个亲人都笑了起来,弄得顾朝来更不好意思了。
老四的事儿,顾朝晖算是安排妥当了一半,他的心也放了一半下来,他计划着,再在老家待半个月,看看新厂的情况,再看看顾朝来这边的情况,差不多了,他就打算返程了。
然而,他刚感觉要清闲下来,有天,孙炳胜却领着一个人来找他了。
这人据孙炳胜说,是他联系客户的时候认识的,对方算是主动上门,听说他们厂是南方大厂投资的,一报厂名,那人就点头,再一问,说老板现在就在跟前,那人便赶紧让孙炳胜给引荐,说是有一批高精尖的零部件想找他们加工。
顾朝晖一见确实是陌生人,两人坐下一聊呢,发现此人对他们这行非常了解熟悉,说起行里的事儿,如数家珍,各种门清,顾朝晖也好奇,按说他自己也算是机械加工行业里数得着的人物了,可这位行业专家,自己却从来没听过啊。
但男人却一直没表露自己身份,只说是对这行有兴趣,另外帮着朋友联系个生意,想找技术好的厂子给加工一些高精尖的零部件。
说着,他就将那个零件样本拿了出来。
顾朝晖接过一看,发现确实不一般,很多角度都比较难做建模,精度要求也高,这种零部件,恐怕以目前的数控机床的水平,是很难加工出来的,要是做,只能手工制作了。
他又问了问对方的需求数量,只有区区三十个,太少了,连量产底限的零头都不够,
要说指着这单赚钱,那是根本不可能,而且顾朝晖的厂现在根本不接手工活,一来费时费力,二来工人们现在的手工技术普遍退化了,像这种难度的零部件,他们厂里,估计除了他本人和孙炳胜能勉强试试,其他人根本没有可能。
但顾朝晖却没有马上拒绝这个人,而是一直在端详着零部件。
那人看出他感兴趣,便说道,“怎么样,顾总,有没有兴趣,虽然量不大,但现在敢接这活,能接这活的人,我跑遍大半个国家的机械加工厂了,都没人点头,最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我才回到老工业基地这边,寻思着找个技术高超的老师傅给试试,要是还不行,只能回绝我那个朋友了。”
这么一说,顾朝晖眼里立即燃起了两团火,他这人没别的毛病,就喜欢挑战不可能,尤其这两年事业顺风顺水,一切都太顺了,他反而觉的没有挑战性,正巧有这么个机会送上门,他决定自己操刀试试,看看能不能把这个零件拿下。
但真正点头同意之前,顾朝晖还是问了个详细,他道,“这活我可以接,但你得告诉我,这东西是做什么用的,我可不做那违法乱纪的事啊。”
那人闻言哈哈大笑,然后从皮包里拿出一份“保密协议”,说道,“咱们有正式的协议,如果您能接下来,一切都按正规程序来,这个您放心吧。”
顾朝晖这才点了点头。
可,签完协议,接了活之后,他又想了想,还是觉得奇怪,一共三十个零部件,至于大张旗鼓的签订多达近百页的协议和合同么,这事好像不同小可。
但研究新事物的热情和好奇心已经盖过了这些,从接下订单之后,他便开始了专心的钻研工作。
顾朝晖这些年把主要精力都放在了企业管理上,但技术工作也没扔下,尤其是手工车床加工这方面,他当初给厂里的设备升级换代的时候,特意留下了一台老式的德式车床,就是为了留下给自己练手做实验用的。
包括他们厂现在量产的很多零部件,在最初建模的时候,都是顾朝晖亲自画图纸,在手工车床上车样本,然后反复校准之后,再在计算机上建模的。
这样的精工细作,使他们厂生产的配件的精准性极高,在生产中的差错率极低,所以才能在同行业中扬名。
而顾朝晖还亲自带了几个徒弟,想着让年轻一代在掌握新技术的同时,不忘了手工制作的技艺。
因为无论到什么时候,机器制造都不可能完全取代手工工艺,原因很简单,机器不具备创造能力,而技术工人却能在亲手制作的过程中不断总结经验,获得灵感,增长技能,为后续技术革新和开发夯实基础。
所以,顾朝晖虽然已经离开一线生产很多年了,但他并没有真的将自己悬在半空中,而是始终没有离开技术工作,始终都在保持着自己对这行的热情,也在不断更新着自身的技艺。
这笔订单之所以能引起他的重视,也是因为这批零部件的难度引起了他的兴趣。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遇到过这种程度的挑战了,而且这段时间他在老家也没什么事情,恰好新厂里也有一台老式车床,他便想着闲来无事,消磨一下时间也不错。
可等他真的开始投入到研究工作之后,发现这零部件远不像他一开始想的那样简单,几个拐度都很玄妙,猜想这零部件绝不是应用到普通机械上的。
而且对方给他提供的原料强度不是特别大,但韧性却比较大,和他们平时接触到的原材料截然不同。
他这边没有原材料成分化验的仪器,一时也看不出这种合金的配比成分,这让他在加工时候更加不好把握分寸,好几次,他都觉得手感到了,但仔细一看,还是距离标准尺寸差之分毫。
为了避免这种分毫间的差距,他也尝试过用数控设备进行加工,但非常遗憾的是,数控设备更拿这种原材料没辙。
因为在加工过程中,数控车床会因为运转升温,打磨的钻头尖端的温度甚至达到几百摄氏度,这种温度会导致特种原材料细微的变形,而这种变形是肉眼不可见的,但一旦拿到显微镜下,用标尺度量,其还是超过了标准误差范围,且一个拐点的变形会连累到下一个拐点误差更大,因此数控加工确实不能胜任。
亲自实践了两次之后,顾朝晖才终于明白,那个人说得找遍了大半个国家,都没有找到能胜任这项工作的人,并不是夸大其词的说法。
自动化设备不行的情况下,还得回归到手工加工上。
为了防止高温导致的变形,顾朝晖在手工加工中,一边匀速而缓慢的转动刀头,一边轻轻的往零件上淋水。
但是这种方式,让他在加工过程中的精准度下降,毕竟透过水看到的零件表面是模糊的,这也让他心手合一的异能大打折扣,大部分时候,他不能靠眼睛,只能靠手感,和精准的时间计算。
他先是做了实验,大概在多少转速的转动打磨下,这种原材料一分钟的磨损值,然后在实际加工过程中,一边开着计时器,一边靠手感和异能操控着零部件的加工。
终于,在经过了三天的反复实践之后,他加工出了第一个成品零部件。
孙炳胜见他把自己关在小车间里,几乎三天三夜都没出过门,很是有些担心,虽然中间进去送菜送饭好几次,可顾朝晖不是一脸严肃的在看图纸,做实验,就是在车床前面忙活,根本顾不上跟自己说话。
三天后,顾朝晖满脸胡茬的从小车间里出来了,他手里拿着那个成品零件,笑着对孙炳胜说,“你给那个客户打电话,告诉他五天之后来提货吧。”
孙炳胜也知道这批件难度大,如今看到顾朝晖脸上的喜色,不禁跟着高兴起来,道,“提前交货了?搞定了?”
顾朝晖笑着点了点头。
五天之后,那客户来提货,看到三十个完美的成品,他先没忙着表态,而是拿出一套精准度极高的仪器现场对零部件进行了检测。
这一检测就是一上午,最后,所有的零件都检查完之后,他终于露出了笑脸,然后握上顾朝晖的手,笑着说,“顾总,你这技术真是名不虚传,看来我没白等啊!”
顾朝晖也没有过度谦虚,他也笑着道,“好长时间没有亲自上手,有点生疏了,不过你这批货的原料确实不一般,当真让我头疼了好一阵。”
那人笑着递给了他一张支票,顾朝晖随手接过来,也没看数额,直接放在了办公桌上,然后又和那客户聊了一会儿。
客户表示,以后类似的订单也许还会有,希望顾朝晖能帮忙。
顾朝晖倒是没拒绝,可也没明确答应,他说,“这得看情况,我最近在老家时间比较充裕,回到南方总厂之后,可能会忙起来,您订的货难度又大,时限又急,我要是不能保证的情况下,可能没法接了。”
那人一听,颇为惋惜,然后赶紧又跟顾朝晖要了大哥大的号码,还记了南方总厂的地址,说以后有需要,可能会去南方找他。
这顾朝晖倒是没有拒绝。
等把那客户送走之后,顾朝晖才发现那张办公桌上的支票的数额有些惊人。
三万块?
相当于加工一个零部件就给了一千块钱的加工费?!
这让顾朝晖非常惊讶,虽然他现在厂里的收入早就不把这三万块钱放在眼里了,但单个加工费用如此好高的订单却是从来没有过的。
这不禁又激起了他的好奇心,这客户到底什么来头?
不过这些年的商场历练,已经让他见惯了大风大浪,知道这做生意有时候不仅是要靠实力和竞争,很多时候也是随缘,就像这位神秘的客户,像他自己说的,找了大半个国家才找到了自己,如果他们还有需要和合作诚意,不用顾朝晖去找,这人也会自己再次上门的。
所以,他很快就将这件事放在了一边。
忙完了这些,本以为便没什么大事了,可以在老家再休息一个星期,看看老四那边的情况,就能回南方了。
却不想林荫萌给他来了电话,跟他说了个有点意外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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