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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更文啦!!不会再拖那么久了,这次是训狗,完全驯化,男主是人,不是人外(无意义说明)】

付清霖清醒的时候距离被人迷晕已经过去了二十四小时。

她此刻被绑在一间屋子的沙发上,双手被麻绳束缚,脚上有一条铁链蔓延至墙角,墙角焊着半圆的铁环,锁着铁链,控制了她的行动范围。

女人头昏脑涨,胃里一阵紧痛,喉咙干渴,她艰难地活动了一下身子,环顾了一下周围,房间非常空旷,除了沙发和桌子,还有一台电视和不远处半人高的铁笼,更加奇怪的是,客厅里竟然放着一张床,床上还铺着柔软的褥子和棉被,看起来非常舒服。窗帘有三层,紧紧封闭着阳光,屋内的白炽灯效果不佳,时不时地忽闪。

付清霖分不清是白天还是夜晚,她努力回忆着昏迷之前的事——她在夜班后照常回家,回家后泡了个澡,又吃了晚饭,然后上床睡觉,再然后....她就莫名其妙来到了这个令人不安的房间。

冷静,付清霖,冷静...一定有什么事被她忽略了。

她努力做着深呼吸,尝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绳子绑得不紧,但是想要挣脱还是没可能,她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还穿着那身睡衣,没有伤口,也没有淤青,仿佛是被人从床上原封不动地移到了这里,那个人是怎么下手的?难道他早就潜入自己家在饮水机下了药?是男人还是女人?有什么目的?自己只是一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社畜,三点一线的生活,偶尔加班,维持着不远不近的社交,家室普通,更没有什么仇人,已经三年没有谈恋爱了,不存在什么感情纠纷,自己这样无趣的人根本没什么绑架的价值,除非那人是单纯的反社会,抓她来的目的就是折磨她取乐。

付清霖想到这里后背出了一身冷汗,她再次回顾了一下房间,企图找出什么能被自己拿在手里的防身物品,可惜脚上的铁链只能支持她走完整个客厅,厨房和卫生间都到不了,她忌惮着房间会不会有摄像头,不敢做出什么大动作,在确定什么都找不到之后,她又坐回沙发,心跳正在高速跳动,她额上出了一层汗,努力压抑着情绪,告诉自己冷静。

如今做什么都改变不了现状,只能先装作乖巧的模样等着绑架自己的人回来,看看他到底是纯粹的变态,还是自己对他来说有利可图,付清霖希望自己后者。

二十四小时没有进食和饮水,再加上过大的压力和头痛,女人迷迷糊糊又依着沙发睡着了,等她再次清醒的时候,模糊的视线里竟然出现了一个男人,那人正蹲在自己面前盯着她,付清霖的身体比大脑先一步反应,吓得直接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胸膛剧烈起伏,防备地盯着男人。

那男人许是见她醒了,没再蹲在那儿,而是起身从身后桌子上的巨大塑料袋里掏出一瓶矿泉水,然后再回过身,抬手默默把水递给了女人。

这个男人看起来有一米九的身高,他穿着宽松的运动卫衣和裤子,脚上是运动鞋,看起来非常年轻,头发有些凌乱,像是许久没打理,双眼被刘海刘投下的阴影挡住,整个人好像一座山站在付清霖面前,女人只能看见他紧抿的嘴唇和高挺的鼻梁,以及那只仿佛能包住自己两只手的宽大手掌。

付清霖清楚地意识到,如果和这种男人起正面冲突,那自己必输无疑。

她看看那瓶水,又抬头看了看男人,然后缓缓伸出手接了过来,男人把她绑到这里,自然没有一瓶水就这么把她毒死的道理,她也确实需要喝水,嗓子快要干的冒烟了,女人不敢有大动作,她把手附到瓶盖上,稍微使力,却意外地发现矿泉水的瓶盖已经被提前拧开了,她感觉脑子卡克了一下,随后默默地拿下瓶盖,举起瓶子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在这期间男人进了厨房一趟,拿出来一个盘子,盘子上的食物看模样大概是在普通便利店买的便当,被他用微波炉加热过了,此时正冒着热气,付清霖看着有些被水呛到,她吐出一小口水艰难地咳了起来,女人不敢大声,压抑着咳嗽的声音,而正向这边走来的男人似乎看出了她的难受,他加快了几步,把盘子放下后竟然绕到付清霖背后,宽大的手掌轻微地拍了拍女子的背,只把后者拍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整个人僵在原地,也不敢咳了,喉咙生生忍住。

搞什么?付清霖攥紧了手里的矿泉水瓶。

男人见她不咳了,于是又绕回沙发前,开始从桌上那个巨大的塑料袋里掏东西,那里面有牙刷,牙杯,毛巾,浴巾,拖鞋,几件衣服,甚至还有发箍和头绳,无一例外,它们全都是女性用品,付清霖越看越心惊,这个男人的目的难道是抓女人圈养来满足自己的变态欲望么?她想到这儿忍不住就要开口问,却不想被男人塞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到怀里,女子低头一看,发现竟然是一个巨大的狗狗玩偶,玩偶柔软可爱,正眯着眼睛对自己笑。

付清霖突然觉得自己被戏耍了,恐惧过后是无解的愤怒,那何尝不是对未知的恐惧呢,总之她一把扔了那个玩偶,对男人吼道:“够了!你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男子拿东西的动作似乎顿了一下,付清霖恍惚间仿佛看见他笑了一下,她不敢确定,男人抬起头,终于展示了全貌,他的眼下有厚重的黑眼圈,脸上有一道不长不短的伤疤,皮肤是病态的白,甚至有些发青,付清霖觉得这张脸眼熟极了,似乎是自己记忆里某个认识的人,但自己跟他绝对不熟,不然她不至于一点也想不起来自己和他的交集,只是觉得分外眼熟。

男人始终未发一言,他指了指桌上的食物,又指了指付清霖,意思大概是让她吃饭,随后他做出了一个非常诡异的行为,他来到房间那个格格不入的铁笼前,弯下身子,钻了进去,笼子够大,就是不够高,他只能坐在笼子里,顺便还用锁从外面把笼子锁上了。

付清霖惊呆了,说实话,她已经做好了会被侵犯的最坏准备,大不了就当被狗咬一口,活命最要紧,可是千算万算,没算到男人竟然不是锁她,而是锁自己。

“你.....”

付清霖张开嘴,只发出了细微的一声,随后便闭上了,她扭过头不去看坐在笼子里的男人,饥饿让她没有那么多顾虑,端起桌上的盘子吃了起来。

男人自始至终半趴在笼子里,他枕着自己的双手,双腿蜷着,这个动作看起来难受极了,让人不由自主地联想到某种犬类窝在笼子里时的姿态,那种高大的,凶恶的,又听话的狗。

往后的几天,一切都是诡异又正常地进行着,付清霖手上的绳子被解开了,但是脚还是锁着铁链,铁链倒是被他改长了不少,付清霖已经能去到厕所了,她观察过厕所,可惜的是厕所除了马桶,洗漱台和浴缸,再无其他,没有窗户,更没有任何杂物,牙杯是塑料的,打不碎,沐浴液之类的更是没有用处,她找不到任何机会。

付清霖每天睡在客厅的床上,早上醒来时男人不见踪影,桌上放着早餐,中午时他会赶回来给她带一份午餐,然后再次消失,直到晚上他回来,带来晚餐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时候是玩具——很多玩具都是未成年小姑娘才会玩的东西,和她的年龄格格不入——再然后男人会等着她洗漱完毕,然后像第一天一样,进到笼子里,给自己锁起来。

他是有钥匙的,每天早上都会自己开笼子,付清霖听见过他出门,大概是早晨七点左右,她猜测这个男人应该是出去工作。

男人对她非常客气,甚至有些客气过头了,面对她大多时候都在低着头,不和她对视,与她没有任何肢体接触,甚至完全没有语言交流,付清霖不是没有开口问过,可男人就像个哑巴一样,他一言不发,女人又不敢对他发火,他看起来长得不是什么好脾气的性子,万一把男人惹急了,她可经不起一米九怪物的一拳,只能尽量像个这儿的老住客一样过日子。

她已经消失五天了,按理说自己那个吝啬讨人嫌的老板应该已经发现了她矿工的事情,她在男人这儿除了看电视没有其他的任何娱乐活动,她每天看着新闻,希望能发现自己失踪上报的消息,然而五天过去了,还是一点音讯都没有,世界照常运转,仿佛没有人发现了她的消失。

其实这也在情理之中,自己性情淡泊,爱好寡淡,不喜社交,和朋友家人的联系本就不多,同事关系淡如水,大家各过各的,谁都没有多余的、泛滥的关心,唯一有可能发现自己不见的竟然是自己老板,付清霖感到一阵怅然若失,说不上什么心情。

当天晚上男人回来的比平常要晚很多,外面下了大雨,他穿着一身雨衣,回家的时候把滴水的雨衣扔在门口,他的模样看起来和平常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身上稍有水渍,男人把揣在怀里的玩具放到距离女人不远处的桌上,然后把带回来的晚饭拿到厨房加热。

付清霖看着那几个只有孩童才会在洗澡时玩的小黄鸭,终于清楚自己心里那种隐隐的荒唐感是哪里来的了——男人好像缺乏基本的常理,比如他根本不知道二十四岁的女性对孩童玩具毫无兴趣,他好像是真的再拿那些玩具来取悦她。他不是对女性一无所知,他是对世界缺乏最基本的认知,就好像脑子里那个名为“成人习性”的神经缺失了,但是这种事在他身上又看不出,只是完全映射到了自己身上,付清霖觉得他或许有精神疾病,这和变态相比根本好不到哪儿去。

男人像往常一样把食物放到她面前,付清霖不自觉的离他远了点,希望他赶紧回到笼子里,然而今天的男人似乎并不想像往常一样钻进笼子,他跪坐到地毯上,和正坐在沙发上的付清霖看起来差不多高,他没说话,但是意思很明显,他要在这儿看着女人吃饭。

付清霖能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男人此刻跪坐在自己身边,往常低下的头微微抬起了些,她能看见他隐藏在发丝下无言的瞳孔,看起来似乎和平常没什么不同,但是付清霖能感觉到,男人很不一样,又或者说,他此刻正陷入一种激动而兴奋的情绪,不知道他在外面做了什么能让他情绪波动如此之大,男人鲜少有什么情绪变化,很多时候像一个行为诡异面无表情的死人,对付清霖来说,今天这种肉眼可见的高涨情绪对她到底是好是坏还不得而知,她绷紧了身子,装作不在意地拿起盘子,缓慢地吃了起来。

吃了一会儿她实在吃不下了,男人的目光好像一把刀子悬在她的头顶,她转头小心翼翼地去看他,发现男人比刚才更靠近了自己一点,头也抬得更高了,几乎和自己平视,这在以前绝无仅有,付清霖不禁愣住了,男人许是见她望向自己,缓缓地伸出手——那五指攥成拳头——指了指女人手中的食物。

他想吃自己的东西,付清霖看明白了。

男人的动作指着她的食物,脸上甚至显现出一点迫切的神情,这似乎是在请求她,付清霖感觉莫名极了,她只能踌躇着夹起盘里的一块肉递给他,但她实在是太紧张了,手一抖没夹住,筷子上的肉掉到地上,付清霖的心顿时提了起来,赶紧收回筷子准备再夹一块新的。

然而男人却在此刻做出了惊人之举,他卫衣下的身子似乎是颤了颤,随后竟然俯下身子趴在地板上,用嘴咬住掉到地上的那块肉,就这样吞吃起来,直到那块肉一点不剩,肉汁都被他舔的干干净净,男人才结束了这荒唐的行为。

付清霖看得呆了,手里的筷子铛的一声掉在地上。

男人见此抬头的动作一顿,复又低下去,他用嘴衔住筷子,递到桌上,随后又坐回原处,男人的头重新低下,五官隐藏在黑暗里,他的嘴角隐约翘了起来,他是高兴的,与其说高兴,不如说窃喜。

女人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她感到窘迫,尴尬,不解,恐惧,还有迷茫,男人再次变成哑巴,她无事可做,只能再次吃起了盘子里的饭。

吃着吃着,付清霖又瞥了一眼坐在身边的男人,他还是跪坐在那里,不再向自己讨食,女人的眉头皱了皱,她咀嚼的动作停下了,手里似乎是犹豫了片刻,随后又夹起一个青菜,然后扔到地上。

男人的身子果然又颤了几下,他深呼吸一口气,再次如法炮制,俯下身子把那颗青菜吞进肚里。

原来如此,付清霖这时才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她收回目光重新吃起了自己的晚餐,心里的恐惧减轻了不少,紧绷的身子也放松了一下。

毕竟,跟被人绑架比起来,被“狗”圈养要幸运得多,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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