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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江凛就送好秦知珩的换洗衣服,塞了满满当当的三个箱子,又分门别类的收拾好才和秦知聿一起离开的。
一时间偌大的房子里就只剩下两个人,博昭然在厨房心不在焉的洗水果,指腹都发皱之后才关掉水龙头。她端着果盘走到客厅茶几一旁放下,看到桌角的烟和打火机时动作一滞,却也没说什么。
转而拿起手机解锁后递给秦知珩,“自己看吃什么。”
秦知珩没接,垂下视线看了下几家熟悉的餐厅名字后,不太确定的问了一句,“你的照顾是让我吃外卖?”
“这不是外卖,是五星级大厨做好后亲自给你送过来。”博昭然脸不红心不跳的解释,“你要不想吃我打电话叫阿姨来。”
秦知珩脑子缓慢的转了一圈,先是思考了一下身边出国留学回来的朋友,又眨了眨眼,上下扫视她一眼,看起来好像是瘦了一点,“你出去五年,没学会做饭?”
他印象里,出去留学回来的全都学会做饭了,不能说多好吃,但也算是个傍身技能。
博昭然摊摊手,非常无所谓的回,“不会啊,合租室友会做饭,她不在我就自己啃菜叶子。”
“我看起来是很会做饭的人吗?”
其实博昭然也并不是没有努力过,纪眠之比她早毕业一年,并且拿到了去西雅图的offer,她不想天天啃菜叶子吃面包,于是发奋图强的跟着纪眠之狠狠学习一番厨艺,当然了,结果总是不太尽如人意。
最后是急诊救护车来带她们两个走的。
从那以后,博昭然再不动明火,烧个水都用电。
黄昏渐渐落下,落地窗前渐渐亮起点点灯光,屋子里所有的灯光都被打开,桌上摆着四菜一汤,外卖袋子被丢在桌角,房间安静的就只剩下碗筷碰撞的声音。
秦知珩坐在沙发上,随便调出一部老片子放着,手边有一壶煮好的茶,主卧的门关得很严,两只猫在秦知珩身边,橘猫脖子上两块沉甸甸的金锁一览无余。
他揉了揉猫脑袋,“小没良心的,你妈给你买新项链就把我忘了是吧。”
闹够了猫,秦知珩拿着换洗衣服起身去敲主卧的门,砰砰砰,很有节奏的三声。
主卧的门被打开,博昭然刚洗完澡,身上还带着水汽,长发被抓成丸子头,白色的真丝睡衣衬的她脸色愈发白嫩。
博昭然很警惕的只探出半个身子,手腕也把住门把手,“怎么了?”
秦知珩托着换洗衣物,一本正经的开口,“我要洗澡。”
“你洗澡就洗澡呗,关我什么事。”博昭然上下看他一眼,当即要关门,但是却被一条腿挡住,卡了半秒,她恍然大悟,“你让我帮你洗?”
男人不可置否,甚至还有往里进的架势。
“停停停!”博昭然拉开门,“你房间不是能洗澡吗,你让我给你洗什么劲,我可没伺候过人。”
“我手伤着怎么淋浴?”秦知珩知道她只软不吃硬,堂而皇之的登门入室之后扫了眼还没散干净水汽的浴室,一眼就看见浴缸,“你那不是有浴缸,你帮我洗。”
“再说了,我之前伺候你那么多回换你给我洗两次怎么了?”
啊啊啊,博昭然压根没想到这人居然这么不避讳的就提起之前的事,他是伤了胳膊不是伤了脑子,现在的尴尬情况能和以前一样吗???
趁博昭然走神的功夫,秦知珩已经熟练的把衣服放到架子上,本 文由企鹅 裙死二而而五九一似七整 理上 传顺便又给浴缸结满了水,还不忘四处打量一番室内洗漱用品的情况,没看到一丁点男士用品后清隽的脸上挂上满意的深情。
但是博昭然依然在原地发呆,悔的肠子都青了。
秦知珩自己解不开扣子,但是看她的架势有点不想帮自己,于是他低头,“你说过要照顾我的,我昨天就没洗澡,我不舒服,那会儿手背也疼,明天打针万一打不进去我又要在你家多住几天了......”
“阿聿开车有些颠簸,我胳膊也有点疼。”
博昭然最受不了他装柔弱这一套,当即木着一张脸走进浴室给他解扣子,睡衣脱掉之后露出精壮的上身,他肤色本就偏冷白,左臂包扎的面积几乎是占了一整个大臂,纱布上也隐隐有些血丝。
她看的揪心,没忍住轻斥,“你疼怎么不早说。”
秦知珩低眉,视线刚好落在她毛茸茸的发顶上,对她的斥责也不恼火,随便说了一两句就遮掩过去了。
博昭然去拿了保鲜膜小心翼翼的给他缠了一圈,白嫩的指尖总是会不经意的碰触到他皮肤,特别痒。秦知珩坐在凳子上不断平复呼吸,脑子里却是有些后悔行这步险棋。他就不该听江凛的话,现在还没试探她,自己就先被折磨了个彻彻底底。
难捱的防水环节终于过去,接下来是最难捱的裤子,博昭然懒得伺候他,背过身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和入水声后才转过身子,好在泡沫足够多,该挡的都挡住了。
浴室里水汽弥漫,模糊了视线,博昭然都有些昏昏欲睡了,她托腮正打瞌睡,突然听到一道声音。
秦知珩直起腰靠在浴缸上,水面一下下移到他腰腹,胸上一道极淡的疤痕也比较明显,“博昭然。”
“嗯?”她抬头懒懒应声。
秦知珩斟酌着言辞,眼睫湿漉漉的,眼底多了一抹捉摸不透的情绪,隔着一层水雾却让人看不清。
“我不知道姚馨柔之前找过你。”
措不及防的提起这个话题博昭然也有些怔愣,她唇线抿的僵直,脑子浮现的却是姚馨柔在宠物店和他并肩的画面,心脏闷的难受,牙根也酸的难受,她强扯出一抹笑容,很是大方的摆了摆手。
“没事,下次让沈阿姨给你选个好一点就好啦。”
顿了顿,博昭然又补充,“等官司打完,别忘记把手续办了就行。”
什么手续,还有什么手续,秦知珩想起来探望她的那个华裔男人,没头没脑的来了句,“你是因为他才这么着急办手续的吗?”
这话出口,他又烦躁的开口,“算了,你不用回答了,反正现在咱俩还没离。”
其实是他心里突然没底了。
过半响,秦知珩见她依旧很沉默心里更难受了,闷闷的说了一声,“我不太方便,你能帮我洗个头发吗?”
他接二连三的反常,博昭然也不糊涂,只是心里也乱糟糟的没有方向,顺着他的话就答应了,也没有解释自己和季寅的关系。
一番收拾发来已经晚上九点多钟了,博昭然睡眠不是很好,晚上有喝牛奶的习惯,她喝光自己的那一杯,又敲了敲次卧的门,得了允许后才走进去。
“牛奶。”
秦知珩诡异的抬头看她,骨节都用力的发白,灯光晃眼的厉害,但博昭然还是看清了他眼底的晦暗。
“我不能喝牛奶。”
手里的牛奶突然觉得烫手起来,博昭然对上他的视线难得有些无措,想张口解释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闷了一分多钟,博昭然选择道歉,“我忘了,抱歉。”
秦知珩说:“没关系,也没指望你记得。”
他牛奶过敏的事只有几个人知道,博昭然知道这件事还是因为有一次夏橙烤了很多饼干,她随手把没吃完的一半就塞进他嘴里,当天晚上秦知珩身上就起了一层疹子,博昭然熬着他一整夜,愧疚的不得了。
博昭然不喜欢他这样平静的说话,心里烦躁的不得了,又重复一遍,“我是真的忘记了。”
秦知珩翻了一页书,面无表情的说,“我说没关系。”
两个人对峙着,沉默了很久,房间里静的只剩下翻书的声音,只是博昭然没注意到翻书的速度越来越快,良久,秦知珩合上书。
“我要睡觉了,你还要在这吗?”他当着博昭然的面往被子里钻了钻,只留下一个脑袋,“你想在这就在这吧,反正是你家。”
赶人的意思这么明显,博昭然也没这么不要脸的继续待下去,握着牛奶转身就走了,把房门摔得震天响,出了卧室看了眼手里的牛奶,越看越碍眼,她直接把牛奶都倒了,杯子也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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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辛尧给博昭然放了假,正好她要照顾秦知珩,在家也方便一点。
为着昨晚的事,博昭然一整晚翻来覆去的没睡好,起了个大早跑去城东那家早点铺子排了很久的队特地买了新出炉的蟹黄小笼。
她回家的时候正好赶上医生过来打针,放好早餐后她敲门带着医生进次卧,秦知珩躺在床上腿上放着一台电脑。
博昭然硬邦邦的开口,“医生过来了。”
次卧采光很好,桌上的水杯空了一大半,医生敞开他的睡衣照例检查过伤口后打开医药箱拿出四个大小不一的玻璃瓶。
秦知珩下意识的偏头,却不曾想一双手比他动作更快,先一步的捂住他的双眼,医生速度很快,缠好之后就离开了,留下博昭然依旧保持这个动作。
眼前的温热依旧存在,秦知珩眼皮微动,睫毛轻轻扫过温嫩的掌心,酥酥麻麻过电一样,博昭然一瞬间就松开手。
适应了几秒,秦知珩轻笑一声,又看了看桌上的早餐,“打一个巴掌给一颗甜枣?”
“不是。”
“算是补偿?”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落在空荡荡的室内,氛围一瞬间紧绷起来。
“随你怎么想。”博昭然甩下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留下秦知珩一个人盯着桌上的早餐,慢吞吞的吃光了。
经此一事,两个人彷佛是陷入怪圈,每天非必要不答话,各自占据一个房间办公,偶尔深夜会撞见一面,对视一眼随即转瞬即逝。
转折发生在开庭的前两天,季寅先行一步飞回美国,留下两个秘书处理剩下的事,彼时已经三月中旬,从窗外看去藤蔓抽芽,嫩绿的叶子冒了一茬又一茬,打开窗户吹风进来的时候风都带着清香。
苗观乘和季寅的订婚典礼就在这时举行,博昭然最后一批的订婚礼物因为事务繁杂并没有及时寄出去,于是秘书礼貌的上门亲自来取。
门铃被摁响,秦知珩刚把文件做好规整,揉了揉酸疼的脖子起身去开门,入目是一个穿着金发碧眼的女性,两个人站在门口大眼瞪小眼。
秘书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当即表明自己的来意,“请问这里是博律师的家吗?”
秦知珩点点头,身子侧开,却还是没有请人进来的打算。
秘书确认自己没有来错,“我是替季总过来拿订婚的东西,方便让我进去一下吗?”
订婚?
不容得秦知珩细细思量,手机就急促的响了起来,秦知珩划开接听键,听筒里背景音很多,有好多专业词汇交杂着,她今天出门很早,不难猜出是有案子要忙。
会议到中止阶段,博昭然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声音也有些沙哑,“家里过去人了吧?是季寅的秘书,我衣帽间里有一个很大的纸箱,已经贴好封条了,麻烦你帮我交给她。”
她不太想让季寅的秘书进自己的房间。
电话到此截停,秦知珩对秘书打了个手势,然后走进博昭然的衣帽间轻而易举的找到那个纸箱子,他粗略看了一下箱子大小,又看了一眼自己受伤的手臂,面上有一丝落寞划过,然后身形高大的男人弯腰单手抱起那个纸箱。
两个人交接的时候被他忽略的那一面也暴露出来,纸箱表面有字迹,标注了里面是一些婚礼常备的物品。
等到秘书要离开的时候,秦知珩问,“季寅订婚的东西为什么要她准备?”
两个人中英文混杂交流,有时候英文的意思只有很浅显的一层,叫人捉摸不透深层的含义。
秘书有些疑惑的看着这个面色有些苍白的中国男人,也隐约猜到他的身份,只是略微想不通这点小事为什么博律师没有提前告知他,不过出于礼貌,她还是回答了。
她微微一笑,用蹩脚的中文说:“博律师从一开始就在准备的,这已经是最后一批了。”
却不曾想,这话到了秦知珩耳朵里全然变了一番意思那些奇怪又找不到答案的行为,在这一刻突然有了雏形,于是他幼稚的坐在客厅沙发上,也不开灯,就那么静静的坐着,一直坐到黄昏日落,固执的等到博昭然归家。
傍晚突然下起一场雨,整座城市都被冲刷,霓虹灯接连亮起,隔着车窗散开一圈圈的光晕。
博昭然开了一天会,累的从上车开始就没有说过话,她靠在后座车窗上,半降车窗,微微伸出一点指尖,冰凉的雨水就落下来。
她今天听到最多的话就是恭喜,脸都笑僵了,还有很多人问秦知珩的伤养的怎么样了,她很有耐心的一一回答。
副驾上放着一个很大的保温袋子,是她特地绕了大半个京港打包回来的。
魏然难得看到博昭然有这么放松的时候,也不禁打趣了两句,“您今儿个脸都笑僵了。”
博昭然轻笑一声,没答话。
车停在楼下,博昭然拎着袋子刷卡进电梯,打开房门的时候屋子里一片漆黑,她心里觉得奇怪,换好鞋子打开灯发现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熟悉的背影。
“怎么了?”她走近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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