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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当时年幼,又不是最受宠的一个皇子,怎么会跟先帝的心腹乾王搞在一起。
“是齐王做的,你可知道怎么做的?”宋岚问。
江若茵摇头,“学生不懂,还请宋爷爷指点一二。”
“是齐王做的全部的事情,可他当时毕竟年轻,漏了把柄在乾王手中。当时他装作害怕的样子,说自己只是一时间被猪油蒙了心,并非想对皇上下手,只是贼人他控制不住,已经无法挽回了。他打算那个是说的及其动情,乾王向来心软,就替他背了这个锅。”
“这……那难道乾王不曾告诉过先帝?”
“先帝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乾王一心觉得齐王所说的都是真的,于是就毁了证据,而齐王却给足了能指正乾王的证据……”
“于是……先帝无法降罪于齐王,就只能抹了乾王的罪名,让所有人都忘记这件事?”
宋岚点点头,“那地道,八成是后来先帝自己封的,只是为何留了个些部分,我倒是没什么印象了,兴许……是留下来给人提个醒吧。”
江若茵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恍惚着回到了谢迎书那边儿的,只知道她过去的时候,非常不满的把头埋进了谢迎书的怀里。
太子还在一边儿开着玩笑的说:“这大庭广众的,也注意点啊。”
江若茵抬头,看着太子,“那就找个不是大庭广众的地方,我有事情要与你们说。”
他们又回到了那个休息的小屋里,谢迎书叫红石沏了热茶,问她怎么了。
江若茵把从宋岚哪儿听来的事情给他们一说,“总之就先填上吧,要是有人问起来,你们就随便找些借口好了。”
“你们说这件事儿,父皇知道么?”太子提出了疑虑,这毕竟是先帝那个年代发生的事情,说盛元帝知道与否,还真的不好说。
“我想知道的。”江若茵答,“我想着就是圣上为什么让你做这件事儿,为的就是让你知道这件事儿。”
“这般提醒,未免也太拐外抹角了些?”谢迎书问。
江若茵:“是有些拐外抹角了,大约只是不想直说,以那位别扭的性子,其实也不是不可能。他与你说那些话的时候,不也是在拐外抹角么。”
太子听闻点点头,“姑娘说的有道理,既然父皇提醒了我,我接下来一定会小心的。我会找些借口,让那些工部的人去做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重要的部门都由我们的人来做。”
江若茵点点头,“那我就先告辞了,接下来,应该也没什么我能帮的上忙了。”
江若茵就此别过,太子也寒暄,“这次真的多些江姑娘,等朝会结束了,还请姑娘到东宫来,有什么奇珍异宝,都随便姑娘挑选。”
小姑娘当时就羞红了脸,抬脚就踹了谢迎书一脚,“你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谢迎书捂着屁股往外跑,“不关我的事儿,绝对是他自己听墙角听来的。”
除了那天挖出了一个大坑来,春节朝会的修建继续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直到竣工,都未发生过什么意外。
太子殿下一直悬着的心也放了下去,还特意叫了江若茵过去,请她一同吃一顿庆功酒,却被她给拒绝了,“太子殿下莫要着急,春节朝会未至,也还不是该庆功的时候。”
太子惋惜,“姑娘说的有理,是我太焦躁了。”
“齐王不达目的,是势必不会罢休的,所以你们还是不要太松懈的好。当日春节朝会的时候,才是最该紧张的时候呢。”
“姑娘心思这般稳重,谢兄有姑娘在,真是如有神助啊。”
“殿下说笑了,我也不过是妇人之心,小心谨慎罢了。”
除夕之夜,谢迎书被盛元帝叫进宫中说了好久的话,江若茵也不知道究竟他们去说了什么。她本来约了他一起去放花灯,却就这么被一路拖到了晚上,只好两人去护城河看了烟火。
谢迎书并未对她说到底在宫里说了什么,不过看他心情还不错的样子,她也就没有深问。
他们也就只能呆这么一伙儿,再过一个时辰,他就要进宫去参加春节朝会了。
谢迎书的新晋宠臣,虽然是承了祖先的隐蔽,但也是有军功在手,终于越过了所有同龄人第一个站在了朝堂之上,虽说这种方法实在是有些走了捷径,但总归也是能说的上的话了。
只是他毕竟年轻,真到了朝会上,必然是要被那些老臣们夹枪带棒的贬一番的,文臣更甚。
自古文臣看不起武将,已经成了传统,虽然大周并没有尊文贬武一说,但文人自认清高总是如此。
江若茵回家后跟江戎撒娇了好半天,才说动他在朝会上多帮谢迎书说说话。
随着远处的一声爆竹声响,盛元十五年,在京城遍地的喧闹中,拉开了帷幕。
作者有话要说: 爱你们,啾咪!
第71章 朝会
春节朝会, 百官献礼。
前半场做检讨,这一年来自己的部门都发生了什么吃喝拉撒,出过大事儿的都会借此请罚, 一般看在新春之际,圣上都会免去责罚或者从轻发落。一般这时候的事儿都是已经当时处理过了,无非是借着这个时机向圣上表表忠心, 来年必不会出现这类的事情罢了。
这个环节一般情况下都是以文官为首,武将们除了永宁侯剩下的也多半都在养老,三五年出不来什么功绩, 就过来走走过场, 要不着赏赐,也领不着罚。
谢迎书必然是今年的重头戏的, 不少人都在等着看盛元帝究竟要如何说他, 他这一战虽然功绩颇伟,但也毕竟是年轻气盛不懂得护佑皇家子孙的命脉, 如今也是受了不少人的指责,可座上的那位究竟对他是什么态度, 还没有个结果。
可谢迎书本人却在这么多人的目光面前上去了, 只是淡淡的讲述了今年北疆的状况, 更多的却是在说对于未来北疆的规划。
萨克尔疆场已经顺利的收复于大周,未来在这片疆场上开垦,跑马, 甚至还要有更多的事情要做,谢迎书轻飘飘的把这些都甩给了文武百官, 表示自己是个只懂得领兵打仗的莽夫,不懂得这些,还请诸位文官出谋划策。
他把这些事情都抛给了别人, 搞得大家本来还想看热闹的,都不知道该会说点什么好了。
倒是盛元帝微微的捋了捋胡须,“谢卿此言过早了,这件事儿且先放一放,等元宵复朝之后我们再议。”
谢迎书抱拳退下,好像就把北疆那边儿的事儿就这么给翻篇儿翻过去了,连盛元帝都没提。
齐王在桌子后面,紧紧地绷着脸,诸位都去看齐王的脸色,很快就都转过头去,生怕去触了这位王爷的霉头。
谢迎书回到座位上,他是三品军候,坐的离齐王远了去了,根本看不见那位殿下的脸,不由得遗憾地摇了摇头。
身旁一位在朝中还算交好的小军候往他这边凑了凑,轻声的问,“看你的样子,你还挺遗憾的?”
他要比谢迎书长几岁,不是军功上来的,也是家族荫蔽承袭下来的军候,家中长辈去的早,从来没打过仗,当头就一个侯爵掉下去砸在了他的脑门上,对谢迎书这种年纪轻轻就在沙场里滚出来的将军有点好奇。
毕竟就在一年之前,他旁边的这位,也不过就是个家族荫蔽下照着长大的小侯爷,无功无勋,在北疆军中的军阶也算不上有多高,可一年过去了,他还是那个闲散侯爷,而身边的这位永宁侯,却从五十多岁的老将,换成了史上最年轻的将军。
人言说时势造英雄,一开始他是信得,等刚才见了人家是怎么到御前说话的,是怎么四两拨千金的把话题给抛出去的,他才终于明白这个道理。军候世家的孩子,谁不渴望鲜衣怒马,打他个天下回来,可在京中养大的纨绔子弟,终究是比不过人家带去到战场上流血留疤滚出来的继承人。
是他自己失了努力的心,不能只顾着怪没有条件给自己做英雄,却忘了时势造英雄之前,英雄本来该成为英雄的。
谢迎书听得身边这位人的一句酸溜溜的疑问,偏头笑了一下,“是挺遗憾的,他给我找了那么大的麻烦,我可差点被他害死了,我还不能看看扳回一局的时候,他是什么表情么?”
小军候啧啧了两声,“你这人,还好意思在前面说自己是个莽夫,一把芝麻都没你心眼多。”
“你这是嘲笑我啊,我看出来啊。”
两人坐的靠边儿,旁边也没什么人,声音又小,倒不容易被人听见,只是脸上的表情却是一点都没遮掩着,被对面的给看了进去,并对谢迎书的态度是嗤之以鼻的。
等最后一个上去讲完了之后,这流程也就结束了,说是三品以上进朝会,但实际上能进的也不多,更有像江戎这样虽有职位但并没有什么权利的,并不需要上去讲什么,走一圈儿的速度也不算慢,等这些结束了,便就是到了敬天祭祖的时候了。
随着钟声的敲响,礼官宣布了进入下一项。
盛元帝在皇后的陪伴下,走上敬天台,举杯敬天地,念祷词,祈求未来的一年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台子下面的臣子们也都摘了官帽,随着盛元帝的声音一通祈念着,等这一串儿都做完了,才终于到了后半场的宴席。
众人一同守岁,等着新年的到来。
谢迎书偷摸的打了个哈欠,被那位同僚看见了又来打趣他,“怎么年纪轻轻的便这么不能熬了?”
谢迎书摆摆手,“行军打仗,最重要的就是良好的作息,若是阴阳颠倒,那怎么能有好精神头去最出正确的判断?”
其实他这句话都是扒瞎的,无非是这两个回了京睡的懒了,好久不这么熬,到了时辰了就开始困。
总不能在席面上睡着了,谢迎书捡了桌子上的辣椒塞了嘴里,让自己清醒一点。
同僚在一旁非常夸张的“嚯”了一声,叫谢迎书在看不见的地方给了他一拐。
众人都坐下,剩下的便是丝竹与美人舞作兴,诸位给皇上贺喜,顺便趁着这个机会去要一些平时不敢要的赏赐,不敢要的亲事,甚至是借机告户部的状让户部下次给他们多拨点钱。到了这个时候,往往都会演变成某个部跟户部尚书之间的拉锯战,盛元帝也不管,就在一边儿看戏。
谢迎书本来也是个看戏的其中之一,却也不敢太放轻松,生怕还有什么意外会出现。
江若茵跟他们说过,除非朝会结束了,不然这件事儿都不能说就放下心。
这会儿正赶上太子献礼,他也没什么好听的。
谢迎书无聊的抬头看着美人儿歌舞,还要在心里嫌弃一番都没有江若茵的那个味道。
突然他的眼皮抬了一下,随即便翻身出去,快的连身旁的同僚都没看清,“你干什么去啊?”
并没有人听他在说什么,在谢迎书冲出去的那一瞬间,场地中央的舞女突然向着盛元帝和太子的方向冲了过去,手中握着的东西在月光下只溢出了一点的光亮。
谢迎书随手在禁军的腰上抽了一把刀,把冲在最前面的那位舞女挡了回去。
随着谢迎书被那些舞女包围,盛元帝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护驾!护驾!”
谢迎书的反应太快,看得那些禁军都愣住了,但肃王意识到怎么回事了之后便统领禁军将那些舞女团团围住。
舞女们与谢迎书交手,虽然他功夫了得,但是碰上这么多高手,也一时有些不敌。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太子!你怎么做的事情!”盛元帝在后面拍着龙椅大吼,谢迎书与他们之间的刀剑声成了盛元帝声音的陪衬。
谢迎书无暇管盛元帝在说些什么,只得先在禁军的帮助下将那些舞女制服了。
他掐着领头的舞女的下巴,见舞女想要自尽,他将舞女的下巴掰断,从她的牙中取出了毒包,“死士?边鞑王竟然还有你们这些人?”
从交手起,谢迎书就知道舞女们的身份是什么了。
是边鞑人。
“边鞑王都死了,你们是在替谁做事呢?”
前头的舞女已经被他掰断了下巴没有办法说话,于是后面的舞女在进军的桎梏下,愤怒的替她开了口,“边鞑人在,边鞑血脉就在!总有一天,边鞑会卷土重来的!”
谢迎书抬眼,看向她,并没有说什么。
而盛元帝已经被吓破了胆子,他久居京城,很久不曾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若要他追溯过往,上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还是先帝仍在的时候……
“谢迎书!”
“啪——啪——啪——”
突兀的掌声响起来,齐王从桌子后面绕了出来。
整个遇刺的始末,他一直都没有动,却在一切都结束的时候,他站了出来,奇怪的拍着手。
谢迎书皱眉,收下的力道没送,看着齐王。
“谢小侯爷再不松手,她就要被你掐死了,还是说——”齐王停下,靠近了谢迎书,又害怕似的往后退了一步,“谢小侯爷就这么着急灭她的口么?”
谢迎书:“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小侯爷自己清楚的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难道还不够明显么?”齐王一摊手,回到了盛元帝的面前,“陛下,边鞑王已死,我朝对边鞑人向来是不会赶尽杀绝的,除了军俘,平民百姓都纳入我们大周的子民,与他们通商,交给他们种田引渠的技术,普通的平民百姓岂会对我们不满,而边鞑王族又已经被俘干净,又有谁还能养的出来死士呢?这么短的时间,还不够一个失去国土的王族韬光养晦吧,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小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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