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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幕已经拉开。
——她都没有问新课是什么。
她靠伏于他,轻轻舔舐啃咬。视线昏蒙,喉间逸出一声朦胧的低吟。
仿佛被拽着溺进了一场连绵不停的雨,只觉得异常潮湿。
她刚才还想跟他争辩她不会。至于掀起的风暴——也有可能是各种各样的原因,比如自由落体、天体运动,等等。
但现在,她觉得她其实也是颇得其法。
他不主动,都任着她来,给了她很大的发挥空间。
就像一张空白的画布,由她在上面构造与涂画。
不知是什么时候,也不知是怎么钻进去的。
微热的指尖抚着她后背。
刨除了衣物的阻隔,感觉那般真切。
逐渐落在脊椎线上,带起一片涟漪轻动。
她心底有些慌,好在他并没有做什么。
看上去只是在浑身气力压抑忍耐到极致、蓬勃热度想出泄而不得时的一点安抚。
但所有发生的动作早就横跨过了单纯的简单教学线,变成男女之间的情与欲。
沈弥后退存许,对视上他蕴满暗色的眼眸,忽而弯唇,往下一低咬在了他的喉结上。
从始至终,整个局面都是由他掌控,按着他的规划行进了一会儿,她终于不乐意了,开始脱轨。
他始料未及。
闷哼了声。
阖上眼,眉心轻折。
在她咬完抬头时,他眸光极深地看了她一眼,狭长的眼眸虚虚眯起。
而她做完坏事,也毫无心虚意,只是在收到他这个眼神时,轻抿一下唇。
他的长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手背,做出要扣住十指的姿势,虚虚一合。
为了防止他报复,加上差不多也玩够了,沈弥便要离开他这边回去。肆而耳二吴九意饲七独家文都在疼训群却只是刚刚退离,就被他扣住手猛地拉回,险险撞在他胸膛上。
他问:“去哪?”
都到这个份上了,还准备去哪。
如同恶狼般危险的气息于同时释出。
沈弥下意识望了眼自己那边的位置,乖乖答说:“回去睡觉了。”
“在这睡。”他淡淡看她,用一种何必麻烦的语气道,“你回去后,待会也是要过来。”
沈弥:“……”
她觉得她没有办法跟他说话了。
她总说不过他。不知为何,总是她理亏。有一种占了人家很久的便宜后,终于被人家找上门当面点出的讪讪。
每天晚上的事情,她没有提,他也没有提,只在今晚……提得那么不经意,又那么让她无力。
他摩挲了一下、一下、一下。
四周都静了下来,此刻没有别的事情,她的注意力也全被牵到了那里,每一下都感觉得十分清晰。
像是在等着做什么似的,危险的警钟一下下地撞。
看似过了很久,但其实不过几秒。
混沌间,他在她耳边低语。
缱绻呢喃的一声,如同罩了一层迷雾以遮挡过分裸.露的话。
…了。
她眸光一闪,呼吸下意识轻窒。
本就狂跳的心脏又被注入了一剂,此刻快如鼓点。
那,然后呢?
怎么办?
她能直接跑吗?还是需要报备一声?
他静觑着她,觉得靠她是不用想着会有什么觉悟。
示意性地拉了下手腕,将渐趋远离的人重新带回来。
“只是一点小课而已,怎么这么紧张。”他的气息气定神闲地掠过她耳畔。
他重新吻下来,一点空气中的凉意都融在了这个吻中。
她的手被他扣着,不知道是什么相触,她下意识的被一烫,想往回收。但才只露出一点苗头就被他拦住动作,有几分强势地扣住人。
他还在轻捧着她唇,眼眸轻阖,并没有看去别处,却对一切情况了如指掌,只呢喃轻声道:“都见过两次了……还不熟吗。”
她又想去捂住他嘴了。
胡说、什么。
哪里见过了。
是指她的手简单的碰过,就算是“打招呼”了吗?
普天之下也没有这么个相熟法的。
她都不知他怎么能这么坦然。
动作近乎僵硬地被他带着走,生涩得像枝头未熟的小果。
倏忽想起那句“需求的话,我有太太。”
她现在想回答一句,不,你没有,你的太太靠不住,要不你还是想想别的办法……
脑中的神经如同拉满的弓,再加一分力都要断。在势头收不住时,她唔了一声,往他怀里埋,慢了一拍地反驳:“周述凛,不熟的。”
他似也讶了下,低低笑出声。
好像,没什么用。
反正,总会熟的。
他像个成熟的大长辈,引领她、教习她:“不要有心理障碍,这只是一件正常生理需求的小事。”
一切被掩在视线看不见的地方。从头至尾,她全都不曾见过。所有的感知都是来自于距离最近的他,可她愣是能被他露出的零星声响整得耳根脖颈通红一片。
如同松树上积满的雪,松鼠跳上来一蹦,清雪随之簌簌而落。
落尽了。
他呼吸都一紧,她的耳廓里传来他的轻喘声。
他问她:“刚才跟你说的……要看吗?”
她连连摇头,生怕慢上一秒又要被抓走一般的着急。
他似有些可惜地一喟,确认道:“真不看?”
她确定地摇头。
不看。
想占便宜者,终究也会被占走便宜。
区区腹肌胸肌,她不看了。
/
借着时间不早,沈含景在沈家多住了一晚,隔日才叫人来收整东西。
这些事情做起来挺快,但如果有意拖延,也可以很慢。
她哭了一晚上,脸都哭得有些肿,两只眼睛更是红肿得厉害。原想见他们一下,却不想,从早上到现在,她连一个人的面都不曾见过。
她慢吞吞地收拾整理着,在算是仔细细致的情况下,比寻常情况多拖了几小时。
可是沈柏闻始终没有出现过,只是让助理过来看着。
从饭局之后,她想见他越来越难。
工人将东西全都搬走,只剩下一个行李箱由她带着,车也已经专门停在了门口等她。
可她动作迟缓,迟迟不愿意走。
紧抿着唇,不甘也不愿。
俨然是一个要被父母赶出家门的孩子,看上去那般可怜。
这些意外发生得太快,速度令她始料未及。
她到现在都想不明白那些证据怎么会被呈到爸妈面前,周述凛手上又怎么可能会有。
他明明与她们两不相干。
他出现得突兀,也是于那天,才突然入场这件事。
除非说,他也在这件事中,还与她们有干系。
她咬住下唇,最终脚步停于了门口。
一次又一次地想过之后,她依然觉得太过荒诞。
直到脑海中突然跳过一丝什么……
除非,他就是也参与了这件事的那个人。
那么,他手里有这些记录与信息就可以说通。
这个想法转瞬即逝,却是被她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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