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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不懂我的苦。】
【我本来就还在争取,结果呢?这下人在我的地盘受了伤,听见消息的时候我心都凉了,老子的版权那不就更悬了吗!这回把人吓到了,人家哪里还肯理我?】
【就算这回跟你无关我也是要查的好吗?看看是哪个小兔崽子害我!】
【所以你说我能不着急吗?】
陆起查得无聊,想起来就给他发条消息,想起来就给他发条消息,不断骚扰。
【你就插手帮我一把呗,兄弟】
周述凛暂时没有打算干涉帮忙。
想了想,他回说:【我在忙着帮她完成作品。】
所以没有空。
陆起:【?】
啥玩意儿?
周述凛看着他的深夜骚扰信息,施施然道:
【这么晚了,你安静点。】
【你没有夜生活,我有。】
陆起:【???】
他瞪大眼,怀疑自己是不是监控看多了眼神出了问题。
周述凛在跟他说什么?!
万年寡王在!跟!他!说什么!!
这高高在上又嘚瑟的语气!
陆起深吸了一口气。
腾地站了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一道声。他为什么没有夜生活?还不是他妈的在这苦哈哈的查监控!结果呢?凭什么还要忍受这小子的侮辱!
身旁的人忽然提醒了他一句,“陆总,您看。”
陆起撸了把头发,抬头看了眼。
因为那块玻璃是刚从外面运进来的,所以要查起来繁琐又麻烦。除了它放在剧组之后的监控外,还有在外面时的很多监控也全被他们调了过来。
如果真要有人动手脚,当然不会那么蠢地光明正大在剧组里动手。所以真要往深处查,就还得查那些根本不容易查到的。
陆起亲自在这儿盯着,可谓是诚意十足。
换做别的事情,哪里用得上他这么费心。
画面上,那块玻璃被运送到了剧组,几名工人准备动手将它搬进去。不是他们剧组的人,而是玻璃厂家那边的人。
陆起托着下巴看着。有名工人先走过去,戴着手套的手放在了它右下角的位置,在上面抚了抚,托了一下。其他人还没过来,他就在那等了会。这会儿功夫,那里也只有他一个人。直到三四分钟后,其他人才陆续走过来,开始搬运。
看起来也没什么不对。
只是今天一整天看下来,始终没看到有什么疑点。所以哪怕只是一点叫人觉得奇怪的地方,都会叫他们产生留意。
等搬进去后,其他人准备走,那名工人也比较仔细,看了下角度,确认没问题后才走。
有人回头喊他:“磨蹭啥呢?”
都是干惯了这活的人,这活儿不知道干过多少次,在他们眼里,自然嫌他拖拖拉拉的磨蹭。
看得差不多了,没什么疑点。
没有人专门动手去搞什么,放进剧组后,除了负责的工作人员外,也没有人留意过它。直到后来云栀山出现在那旁边,听工作人员说,因为今天的剧情里有要用到它的,所以她过来看过后,也很自然地在旁边处理了下那个剧情的问题。
拍摄那边也不急,没有人叫她,所以她在那一站就站了很久,始终低头在看东西,没有抬头,这会儿就算玻璃出了问题,她也不会看见。
镜头的角度与距离的问题,从镜头里,他们看不出现在的玻璃有没有出现破裂之类的问题。
只在突然,有道声音喊住了沈弥,周述凛大步上前将她拽走的同时,他们才能看见上面出现了道巨大的明显裂痕,紧接着,整块爆破。
速度快得不容人反应。
那块玻璃,原先应该已经扎进了沈弥的血肉。只需要几秒钟,很快。
周述凛的出现是个很意外的插曲。
陆起眼眸眯起。
周述凛。
他没见过周述凛还有这一面。
他朝旁边的人示意:“去把头一个人找出来。”
直觉告诉他有问题。
就算没问题,那也先查了再说。
这两天下来,他头发都要交代在这里。
他捞起外套往外走——下班。
周贼,他怎么就没有夜生活了:)
……
可能是被刺激到了,那条消息之后,陆起那边安静如鸡。
周述凛毫无歉意。
关了手机后,他抬手揿灭灯光。
光线暗下,整片天地拉下了开关。
浴室内外,他确实像是两个人。
一个是等待袭击的猛兽,一个是收起爪牙的猛兽。
他没有动静,沈弥慢慢安下心,安然入睡。
周述凛没有睡。
他在等着印证一件事情。
将近五十分钟后,在他脑子里已经将手里的一个企划案的思路简单整理了一遍过后,身旁终于有了动静。
比以往的时间长了一些,但也在掌握范围内。
很熟稔地,翻了个身,亲切地往这边靠了过来。
像只软糯的团子。就跟刚才、掌下的感觉,柔若无骨。
他淡淡阖了下眼,等待着。
静待着她凑近来,贴近自己身边。
安安静静的,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也没有过分逾越。就像一只小兽,只是找一个安全的栖息之地待着,看起来乖巧无害,并没有攻击人的意思。
动静停了。
确实不过分。
她离他的手臂甚至都还有三四厘米的距离。
但他的皮肤上能感觉到她送来的呼吸,如同夏季微热的风拂过。
印证结束。
如他的猜想一样,这个位置上有他的气息,会自动对她产生引诱。像是一个鱼饵在前面钓,钓着她不由自主地挨过来。
至于昨晚没有动静,是因为她已经置身于这个位置。这里染有他的气息,她自然不会再被外面勾跑,十分安然地待在这里睡着,睡得很香,只有他在那边心存诸般不解。
周述凛勾了下唇。哪里是什么恶习一夜之间改好,又哪里是什么突然转性。
分明是恶劣到了极致。
她应该已经睡熟了,她的睡眠质量还挺好的。
他偏头看向她,左手抬起,落于她的唇角上,揉动了下。
静谧的夜里蛰伏着危险的野兽。
食髓知味。
上瘾难消。
低眸看了须臾,他悄然俯下身,咬住那片柔软,试探着探进去。
很没有良心,勾完就跑,留他自己收拾残局。
他轻阖上眼,掩去即便是黑夜里都无法稀释的深邃幽深的眸色。
她的呼吸被他吞并,无意识地从喉间逸出一声呜咽。听起来有几分可怜,像是抓不住浮萍一样的无助。他喉间发紧,更有几分凶。
手握在了她的后颈上,不算用力。长指微屈,青骨分明。
轻咬,厮磨,与她呼吸相交。
某人独自弹奏了一首不算好的乐曲。
不知得是多少卑劣的小人,才能做得出这种事情。趁夜,趁人不备,趁虚而入。
喉结数度滚动,他终于好心地将她松开。低眸落在她姣好的面上,眸色至深至沉。
刚才的那么几公分的距离也不见了。
他还算是在忍。
闭了闭眼,禅宗有言:
舍一朝风月,得万古长空。
一条消息瞬间破防,陆起的消息直到翌日中午才再次出现在他微信上。
气得叫人牙痒,如若不是为了正事儿,他还不愿意这么快出现。他怕这人再给他来上一句:这么早,你发什么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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