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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老了,就得服老。他手下的人,知他精力不济,命不久矣,会另做打算再正常不过。
他当年,不也是这么走过来的?
不过,王梓钰不同,王梓钰不会欺瞒皇上,因为没有必要。
他再生气,现在也动不了王梓钰,动不了王家半分,王梓钰根本不怕他生气。
果不其然,不等皇上详细寻问,王梓钰就将城门口发生的事,一一说给皇上听,平王的抹黑、陷害,王梓钰也没有瞒着,全都给皇上说了一遍。
当然,北王出色的应对,王梓钰也说给皇上听了。
皇上听罢,并没有发怒,而是笑了,“天骄,果然没有让朕失望。他回来了,朕就放心了!”
“北王爷天生不凡,他从来没有让陛下失望过。”王梓钰适时附和了一句,心底却是隐隐发笑,叹一句命运无常。
以往,北王的出色,是皇上心中的一根刺。
北王表现得越出色,皇上就对北王越发的不满,每每听到北王的丰功伟绩,皇上嘴是夸北王,暗地里却下黑手,不断拖北王的后腿,或者抹黑北王的名声。
现在,却完全想反。
北王的出色,是皇上的骄傲。
现在,皇上最想听旁人夸北王好。
“是呀,天骄这个孩子,从来没有让朕失望过。”皇上心情好了,精神头也好了许多,在宫人的帮助下,还勉强的坐了起来,兴志颇高的道:“梓钰,你仔细给朕说说,天骄进城后的一举一动。那孩子心底对我有怨,现在还不肯来见我,我也不舍得他劳苦。”
皇上说起北王,连“朕”的自称都忘了。此刻,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父亲。
王大人哭笑不得,他很想告诉皇上,城门口的骚乱虽然平息了,但外面还有一堆事等着他去办,他实在没有时间,在这里陪皇上闲话家常,然……
看到皇上脸上的灰败,看到皇上眼中的期盼,王梓钰暗暗叹息了一声:这只是一个被死气缠绕,随时都有可能丧命的老人,他不跟快要死的老人计较。
王梓钰一向不会委屈自己,当着皇上的面,让宫人搬了把椅子来,就坐在皇上对面,细细地将北王的表现,一一说给皇上听。
皇上听完还不满足,又让王梓钰继续说,“说说你们以前相处的事,以前呀,我那对孩子亏欠许多,平时有人跟我说他做了什么,也只往坏里说,想要听一句中肯的评价,都听不到。”
皇上说到这里,不免叹息。
上有所好 下必甚焉。
他先前不喜欢天骄,朝中的大臣便是有人欣赏天骄,也不敢说天骄的好话,更不敢与天骄多接触,自然也就不知天骄私下的为人。
王梓钰却不同!
因楚九歌的关系,王梓钰与天骄很早就有接触,私下不说有交情,但接触的多,知道的肯定比别人多。
他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天骄私底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朋友面前,又是什么样的人。
“陛下,您这真是为难我了。”王梓钰在皇上面前也不遮掩真性情,有什么说什么。
人老了,反倒想看一点“真”的,王梓钰知道他的“放肆”不仅不会让皇上不满,反倒会让皇上更放心。
“怎么?不能说吗?”果然,皇上心情大好的问道。
“这倒不是。”王梓钰摇了摇头,为难道:“只是臣不知怎么说。陛下您是知道的,北王在谁面前,都是那副样子。您叫臣说他私下的样子,说真的,臣还真不知道,北王私底下与在人前,有什么区别。”
“这么说,朕还真是为难你了。”皇上高兴的笑了一声,可刚一笑就咳了起来,那肺像是有个洞一般,皇上咳得血都吐出来,却仍旧止不住。
王梓钰吓了一跳,连忙起身,帮着皇上顺气,“快,快宣太医!”
太医就在隔壁,皇上一咳就跑了过来,见皇上咳地喘不过气,连忙叫人去拿水,“快,把北王送来的药丸,化开一粒,给陛下用下。”
“不,不用!朕,朕……没,没事!”皇上连连摆手,嘴巴大张,不断用嘴呼气,然而并没有任何缓转。
太医担忧不已,哭喊着劝说:“陛下,北王送药来就是给您用的,您用了,北王才会高兴。您一直不舍得用,不是辜负了北王一片心意吗?”
“陛下,北王要知道他送的药,您不肯用,指不定以为您不信他呢。”王梓钰起初还在想,皇上不用北王送来的药,是不相信北王吗?
合着,皇上是舍不得。
做皇帝做到这份上,他也不知是该同情皇上,还是要说皇上活该。
“他,他真的……会这么想?”皇上死死地抓住王梓钰的手,用的力气特别大,指甲都嵌到了肉里,一旁的太医和宫人,看着都觉得疼,王梓钰却是面不改色,他轻拍皇上的背,劝说道:“陛下,北王那么骄傲的人,他给您送药就是示弱了,您要不用,他指不定认为您看不上他送来的东西。”
“拿药,拿药来!”皇上一听,急了,忙催着宫人去取药,“快,快拿药来!”
宫人早就准备好了,皇上一发话,立刻就有人奉上药丸,化入水中,给皇上服用。
那药确实好用,皇上刚服下没有多久,呼吸就顺畅,脸色舒缓了许多,只仍旧抓住王梓钰,喘着气道:“告诉天骄,朕……朕都吃了,吃完了!”
“陛下放心,臣一定告诉北王。”王梓钰看着皇上,像个孩子一样“无理取闹”,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美人迟暮,英雄末路。
纵是人间帝王,亦逃不了生老病死……
第1349章 闹剧,朱唇玉臂
皇上身体不适,王梓钰不撞见没事,撞见了就不能说走就走。
王梓钰一直守在皇上身侧,等到皇上的情况稳定,又陪着皇上说了一会话,见皇上面露倦色,这才提出离开。
此时,夜已深,宫门早已落钥。王梓钰谢绝了太监相送,提着灯笼,独自走在宫墙夹道中。
夜晚的夹道,幽长而静谧,高耸的宫墙将夜风阻隔在外,也将所有的声音阻隔在外。
王梓钰一个人,不疾不徐的往前走着,烛光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透着几分凄凉与孤单。
“也不知,他们在外面如何了。”王梓钰看着自己孤的影子,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声,“一个个都离开了京城,只余我在京城苦苦挣扎。”
京城太大了,王家太大了。
每到夜深无人时,他总感觉深深地孤独与寂寥。
京城还是那个京城,可人已不是当初的人。
偌大的京城,已找不到几个他熟悉的人,便是他自己,也变得陌生了。
“斗转星移,物是人非。时间真是可怕的东西。”王梓钰抬头,看着天上孤零零的一弯新月,微微闭上眼,掩去眼中的寂寞与疲惫。
再次睁眼,王梓钰眼中一片平静,嘴角微微上扬,又是那个璨若星辰,皎皎如明月的君子王梓钰。
“王大人!”有宫人迎面走来,看到王梓钰,先一步退到一旁,给王梓钰让路,等到王梓钰走过来,又急忙给王梓钰行礼。
“免礼。”王梓钰从宫人身边,脚步微顿,抬了抬手。
从宫人身边走过,王梓钰还能听到宫人在背后,悄悄地说他不愧为是世家公子,风度好,仪态佳,对下人也极为客气。
听到这话,王梓钰却只是苦笑……
终究,他活成了别人想象中的他。
那个永远面带微笑,处事周道,完美无疵,让人挑不出半丝错的王梓钰。
可,那真的是他吗?
“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关系?我否认了,有人信吗?”王梓钰摇了摇头,继续往外走。
出了宫门,没了宫墙的阻挡,一阵阵冷风吹来,冷的人直哆嗦,王梓钰裹着披风也挡不住烈烈寒风。
车夫及时驱马车上前,王梓钰上了车,这才感觉舒服了。
“公子,咱们还要去拜访北王吗?”车夫驾车前,先问了一句。
按王梓钰原先的计划,向皇上请罪后,他还要去向北王请罪。
这就是王梓钰,面面俱道,不给人找茬的机会。
只是,此时夜已深,这个时候上门着实冒昧,车夫不得不提醒一句。
“不去了,回府。”王梓钰迟疑一刻,说道。
做个完美无疵的君子太累了,他想要休息了。
给北王请罪这事,就不必再提了。
王梓钰已在心中,将此事揭过,却不想……
次日一早,城中就发生了一件大事,逼的他不得不,一大早去找北王,去向北王请罪。
“北王爷!”王梓钰坐在花厅,等了一刻钟才等到北王出现。
北王大半流星的走进来,在上首坐下,面色微冷的道:“找本王何事?”
王梓钰先看了一眼北王的手,见他的手上裹着一层黑布,包得鼓鼓的,关切地问了一句,“王爷,你的手还好吗?”
“无事!”北王将手背在身后,摆明了不愿意多提。
他的手确实无事,只是做戏做全套。他既然在人前,让人看到他的手中了毒,就不会好得这么快。
他这人一向善良,怎么也要让平王和不周山的人,多高兴两天不是?
“无事就好。”王梓钰点了点头,面上的愁苦却没有散去,他略微思索片刻,说道:“王爷可知红袖招?”
“青楼。”他当然知道,他还知道红袖招背后的主人是谁。
“红袖招昨天来了一个新姑娘,她昨晚……在红袖招卖了初夜。且,邀请昨夜到场的客人,同赏活春宫。”说到后面,王梓钰面露厌色,一向温柔的眸子水的眸子,盈满杀气。
“那女人……什么来历?”北王隐有猜测,面色冷了三分。
“横空出世,没人知道她的来历。她的容貌与九歌……与王妃有八成相似,仔细装扮,便说是十成相似也有人信。昨晚,红袖招称之为王妃宴。”王梓钰强忍着恶心与杀气说到。
红袖招的用意,不言而喻。
推出一个与楚九歌相似的女子,拍卖初夜取名王妃宴,摆明了就是要将那女子与楚九歌扯上关系,恶心北王。
“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只有平王会用。”北王放在扶手上的手微微收紧,“啪”的一声,扶手应声而碎。
王梓钰垂眸扫了一眼,问道:“王爷可有应对之策?”
他能理解北王的怒火,他早辰收到消息时,生生将手中的茶杯捏碎。
平王这一招伤不了谁,但着实是恶心人。
“红袖招背后的主人是不周山。”北王张开手,任由木屑从手中滑落。
“便是拆了红袖招也无用。”打鼠伤玉瓶,拆了红袖楼,只会让人以为,那女人与九歌有关系,北王恼怒拿红袖招出气。
可不拆,让那个女人在人前崩哒,又着实叫人恶心。
这也是王梓钰来找北王,而不是跑去拆红袖招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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