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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寅柯嘴里的臭美国佬就是他在伯克利的导师,在人工智能的研究方面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大拿。他只带研究生,而且每届人数极少,即使年岁已高,也是出了名的严苛嘴臭项目多,一点不满意就操着土骂劈头盖脸飞唾沫星子,被他骂到走人的简直难以枚举。但即使这样,每次一旦有他的名额,还是成百上千的人挤破头也要抢进去,放弃哈佛耶鲁斯坦福直奔他来的更是数不胜数,陆寅柯也不例外。
但他料想自己就凭着阿谀奉承和思想认同绝对不可能在同类人里脱颖而出,干脆啃下他的原版著作和好几篇学术论文,每个公式和附注都不放过,终于绞尽脑汁提出了对机器自我学习能力的补充,在发给他的邮件里加上了“butithink”,也是相当鲁莽的一种赌博。
于是名单出来,陆寅柯幸运地成为了有史以来和他关系最差却最理解他的学生,两人互不顺眼却偏又智者相惜,一个明着骂一个暗着槽,但其间的器重和敬服却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
杜彧犯困,脑袋昏沉,信手编辑了一个“别”字给他,也不知说的是别去蹦迪还是别把键盘抡人老爷子头上。
陆寅柯看他秒回,也顾不上掂量那一个字的含义,一通视频电话就时不我待地打了过来,吵得杜彧紧皱着眉头,在床上翻滚了两圈,终于不太情愿地接起了电话。
旧金山此刻正是晚上十点出头,冷光灯的工业质感和窗外阳光的明媚泼辣还是有着本质区别,杜彧拽着被子凑近了看,那张桀骜无俦的脸确实既精神又疲倦。
“heybabe,don’tyoumisme?”
他开口,一把标准的美腔就倾泻下来,明明不算低沉的音色却硬是被他念出了几分撩拨。
杜彧心神一晃,半眯了一对漂亮的桃花眼,只以口型比道:“misyou.”
“idefinitelymisyoumuchdeeper.”那头的陆寅柯轻轻笑了两声,这才终于换起中文,“你在我家?”
杜彧奶声奶气地嗯了一声,嗯完他静默一阵,突然觉得丢脸,又立刻用比平时更冷锐的嗓音欲盖弥彰起来:“帮你打扫卫生。”
“田螺先生?”陆寅柯顿时笑弯了憔悴的双眼,“不如把前面的步骤都省掉,直接以身相许怎么样?”
“还以身相许,”杜彧懒得理他,埋头打了个哈欠才不清不楚地咕哝道,“别老熬夜了,你如果哪天真秃了,就是田螺先生也不要你。”
“他妈的,说到这个我可就来气了啊。那美国佬就是个地中海,而且他每次发现我在看他的大灯泡都会恼羞成怒地给我布置一堆任务,估计就是为了把我转化成同类,真是其心可诛。”陆寅柯神色一僵,“我一定不会秃的。”
“这可由不得你。”杜彧有一搭没一搭地接着话,强迫自己打起点精神,但这时恋人的声音无疑是最好的催眠曲,对方的聒噪已然成了他充满安全感的习惯。
“你是不是要睡午觉了?”陆寅柯显然也发现了他的不在状态,一言不发地撑着头看了他半晌,终于语出惊人,“喂,先别睡,这么大好时机,要不要来点刺激的?”
杜彧迷迷糊糊:“什么东西?”
陆寅柯狡黠地笑出两颗尖尖虎牙,骨节分明的手指一圈一戳,做出了个极端下流的手势。
“phonesex.”他极尽蛊惑地说道。
杜彧本来都已经在睡梦边缘游走徘徊了,被他这两个字一拉扯,却硬生生捣鼓醒了。他不无气恼地瞪着他,像只被收敛了爪牙的猛兽圈养半天的小斑羚,差点就忘了对方还真真正正是只不安好心的凶兽。
陆寅柯露出略微受伤的神态,眼珠被台灯映上两点光晕,一双狭长眼眸登时格外湿润水灵。
“你……难道都不想我……和你喜欢的它吗?”他蹩了眉脚,“我可是一觉得心里难受就会想你,但也总是只能看着你的照片,听着你的语音来满足这阵空虚。可你的照片实在太少了,语音也只有那么短短几条,我每次都要反复点反复点,在脑海里不断描绘你高潮的可爱模样,才能获得一些些安慰。”他更失落了,似乎这种负面情绪下一刻就要把他吞噬,“看来我是又自作多情了,原来只有我在想着你……”
“停停停,你还有完没完?”杜彧其实早已熟稔了他装可怜的惯常手法,却偏偏总是懒得点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每次都让他诡计得逞,“别上纲上线,我当然想你。”
陆寅柯于是一改他作天作地的神情,嬉笑着把食指拇指圈在嘴前,探出殷红舌尖邀请般动了动。
“haveyouevermisedtheblowjobioncedidforyou?”
杜彧明显一滞,右腿下意识就搭上了左腿,挺不自在地蹭了蹭。
“aha,youwantme.”陆寅柯虽然看不见他的动作,却从他窘迫的面容上窥出了一二,终于满意地沉声下了定论,“所以我们来……”
然而他话音未落,视频就啪一下中断了。
不比面对面交流,视频通话的可操作性还是太小,挂与不挂更是一个人的事,而且这一挂,下一通还未必就能通上……陆寅柯果然愤恨地发现杜彧关机了。
另一边,杜彧的睡意早已消失了个精光。
他能挂掉电话,却挂不掉脑海里已经发生过的那些画面和声音,每一帧都拨动着他内心深处最为隐秘的那根弦,牵动起以往热烈的一片回忆。
有没有想他?当然了,这不是废话吗,刚刚就在想。
但至于有没有想别的?
那当然……也有了。
他又不是不食不屙无欲无求的神仙,好端端的对象摆在那里,七情六欲也总是有的。但这种事自己大半夜的想想动动就好,真要说出来这脸得往哪儿搁才是。
杜彧叹口气,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蚀心般难受。他转头看看敞亮无比的日光,更是在心里埋怨起陆寅柯的不合时宜。他那儿倒是月黑风高,但在自己这儿摆明了就是白日宣淫,仅凭这点他的小提议就不可能作数。
可怨归怨,喜欢和感觉还是从来无法骗人,他只得缓缓把手向下伸去。但东西还未握上,他却突然一掀被子坐起来了,向来冷静的眼里闪过了一丝戏谑的光芒。
对了,陆寅柯不是想看他吗?那给他看就是了。只是隔着一道屏幕,对面再美味的佳肴也都吃不上嘴吧?就像摆在柜台里的肉骨头,只要有那道玻璃墙在,无论外面的猛兽如何口水四溢,都无法伤他分毫,他反而还能看着对方恼羞成怒的吃瘪丑态聊以自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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