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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两人表情越来越夸张,张启秀有些好笑道:“岚莺,似玉,你们有什么法子?”
张岚莺有心想让似玉在几位巴代面前表现一番,便用肩膀碰了似玉的肩头道:“似玉,你来说。”
似玉如今和张岚莺的默契已经相当了得了,刚才两人虽然没有说话,仅仅是眼神和表情,当然,还有些许嘴型,已经将事情讨论了一番,这会儿见几位巴代都看向自己,似玉便道:“我和岚莺猜测,张晓羽应该是要被送去给京中哪位贵人的,既然银香草蛊婆觉得这是好事,不如先让银香草蛊婆护送张晓羽去京中得了。”
几位巴代眼中闪过意外,没想到黑冲寨这两位阿妹挺会打算的,众人纷纷点头。
这个安排好,银香草蛊婆护送张晓羽去京中,若是路上,银香草蛊婆与朝廷的人起了冲突,只要出了苗疆,朝廷也不能将事情牵扯到苗疆上来,毕竟,人是朝廷请去的,那么他们就只会对付银香草蛊婆。至于最后谁胜谁负,也与他们无关了,一个连苗疆安危都不顾的草蛊婆,她们苗疆不需要。
但是等候朝廷的人来接张晓羽的这段时日,银香草蛊婆被带离了黑冲寨,由巴代们看管了起来。
这个事情暂时就如此处理了。
似玉心中的迷惑却还没得到解答。
接下来的几天,似玉和张岚莺每日跟着张启秀习蛊,然后就是打理那片草药园子,转眼就到了七月七,苗家的走穿洞节日。
说起来,似玉来到这个世界好几个月,总是听张岚莺细数苗家和土家的节日,而似玉却还从未经历过。
头一天晚上,忙完地里农活的黑冲寨苗民们,都聚集在晒谷场上一起扎马,为明日的跳马做准备。
“去年夯沙寨的马扎得是真漂亮,咱们寨今年也得想想如何在跳马上拔个头筹,让大家也记住我们黑冲寨的马。”说话的是云婶。
黑冲寨的苗民纷纷应是。
似玉不知道跳马是个什么活动,而原主似乎也很久没参加过这些节日了,她从原主的记忆中只搜到一些不甚连贯的片段。
似玉便只跟着张岚莺一起,给寨中负责扎马的几个人打下手,搬搬竹子,或是递篾片等。
忙到深夜,才将明日跳马用的马给扎完,众人却一点也不觉得累。
那簇新的马就直接安排在黑冲寨明日负责跳马的张邦庆家中。
第二日,似玉还没睡醒,就被张岚莺叫了起来,“似玉,似玉,赶紧起来,咱们互相梳个好看的头发。”
似玉揉着眼睛开门,架竹梯,一身盛装的张岚莺就立马攀了上来。
见似玉还在揉眼睛,张岚莺赶紧将人摇清醒:“哎呀,似玉,你可快醒醒吧,赶紧打扮打扮,我刚才过来,看到好几个阿哥阿妹都穿了新衣裳,今天还会有对歌的,说不准咱们今天能对上个心上人呢!”
似玉瞌睡去了大半,“什么?”对歌?还对个心上人?
似玉上下打量了张岚莺一眼,这才多大啊?
张岚莺却是笑嘻嘻地推了似玉一把,“怎么?开心傻了?”
开心什么啊?似玉有些不知道该作何回答,“我不会!”
“你还没打算找心上人?”张岚莺显然误会了似玉的意思,“你不先去对歌多看看苗家阿哥都是什么样的,怎么知道自己想嫁哪种类型的?”
哈?这是什么观念?似玉一脸问号,不过细想一下,张岚莺这话好像还挺有道理的,就如后世有人提出的“多谈谈恋爱,才知道自己真正适合的是怎样的人。”
似玉点头道:“说得有理,可是,只是对歌,我怎么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张岚莺笑道:“似玉,你不会没参加过对歌吧?”
似玉搜索脑中的记忆,原主好像去过,不过从来没开口接过苗家阿哥的对歌,于是似玉道:“只看过别人对歌。”
“那是因为你以前年纪还小,现在完全可以去对歌了,看上了哪个苗家阿哥记得立马出手,抢下来再说。”张岚莺笑道,然后压低声音道:“不瞒你说,我上回就去对过歌。”
似玉来了兴致,一边梳洗、换衣裳,一边问道:“你对上了个什么样的阿哥?后来怎么就没听你提过了?”
张岚莺摆摆手道:“自然是没对上满意的,对了几个来回,我就发现,那人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很多观念都不合。”
“对歌还能知道对方什么观念?”
“你问啊,你想知道什么就问什么,这不就知道了,哎呀,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快把你压箱底的装饰都拿出来,打扮得漂亮些,愿意跟你对歌的阿哥也会多一些,你也能多些选择。毕竟都隔着山头,我对歌的时候其实也看不太清楚对方长什么样,但我也会挑着穿衣整洁,至少他得穿我喜欢的颜色的衣裳,那些不修边幅的阿哥,我才懒得理会他们的歌……”
似玉突然对“走穿洞”生出了浓浓的兴致,倒不是为了找心上人。
第37章
出发之前, 似玉很是尽职尽责地将草药园子浇了水,而后便与张岚莺手拉手地跟随黑冲寨的队伍出发了。
这次的走穿洞是在夯沙寨召开,因为上一次夯沙寨的跳马最出彩, 并且接下来两日的歌会也会在夯沙寨召开,这会儿夯沙寨附近的十来个苗寨都聚集在这里。
似玉也是这时候才知道, 原来所谓的苗疆的节日,并不是所有苗寨都聚集在一起庆贺, 而是按照片区, 各自庆贺,但一年一度的最大型的斗蛊赛,则是苗寨中所有会蛊术的巴代、草蛊婆以及习蛊的苗女一起参加, 普通苗民也可以远远地观望。
黑冲寨的苗民赶到的时候,夯沙寨的晒谷场上已经摆了五六架竹子扎的马了。
张岚莺看了眼那一排竹扎的马, 压低声音跟似玉说道:“似玉,你看, 是不是我们黑冲寨的马儿最精致?”
似玉看了一眼,只觉得,好像差别不是很大, 有些不明白张岚莺怎么看出黑冲寨的马儿比别的寨子的马儿精致的,可能这就是所谓的“亲妈眼”?不过见张岚莺兴致勃勃的样子, 似玉也没打算扫了她的兴致,点头道:“嗯,好像是的。”
各个寨子的苗民相继抵达,随着锣鼓声和唱喝声,跳马开始。
最先上场的是东道主, 夯沙寨。
夯沙寨的跳马阿哥穿了件蓝色印花花边的白褂子,马头上扎了同色的印花布花朵, 马身侧的苗家阿哥拉着缰绳,牵动竹子马前行,还有一位阿哥拿着一把绑着红绸的大刀在前头挥舞着。
耍大刀的苗家阿哥一看就是有功夫的,腾挪、转身,回旋跳,身姿轻盈灵动,而那位骑马的苗家阿哥,似玉一眼看出,那是位舞蹈底子不错的阿哥……
原来苗家擅舞的说法还真的是,名不虚传。
各个苗寨一一表演,似玉以为,表演完了就该评出个优胜了,没想到,晒谷场突然热闹了起来,半山腰传来阵阵马蹄,晒谷场上的众人纷纷欢呼并让出一条路来。
似玉有些茫然地看向身边的张岚莺,见张岚莺正对着半山腰的方向尖叫着,身边的苗家阿妹们一个比一个激动。
马蹄声近了,似玉才看清,原来是一群骑马的苗家阿哥。
“这是要赛马吗?”似玉在张岚莺尖叫的空档赶紧问了句。
张岚莺连连点头,“当然了,这些都是苗疆最矫健的阿哥,最关键的是,这些阿哥都没成婚,你快先看看,哪些是合你眼缘的,待会儿对歌的时候若是遇上,说不准能劫一个回家!”
张岚莺说得匪气十足,似玉却是听得嘴角直抽,这,苗家阿妹都这般生猛?看上的阿哥就能抗回家不成?
突然,身边一位不知道哪个苗寨的阿妹惊呼一声,“你们看,那不是红岩寨的王向林吗?”
“王向林是谁?”
“就是红岩寨的那个羊倌啊,附近寨子有巫傩、祭祀,经常都是去他家买白山羊的。”
“哦,红岩寨那个羊倌家的阿哥叫王向林啊?”张岚莺也插[了一嘴。
红岩寨的羊倌,原主似玉也有些印象,因为他家祖祖辈辈都在山里牧羊,寨中的屋子倒成了他家的歇脚处,平常不怎么回寨子里住,一家人住在深山中的吊脚楼牧羊,养的是当地的白山羊。
这种山羊通身雪白,眼大有神,腿短有力,十分擅长攀登与跳跃,苗疆的深山、悬崖,没有它们去不了的地方。
张岚莺与身边的苗家阿妹聊了几句,末了,跟似玉道:“哎,你瞧见没?就是第三个,骑着黑马的那位,羊倌阿哥,我赌这次他能赢。”
“这么确定?”似玉道。
张岚莺昂首挺胸,十分肯定道:“那是当然了,你也不想想,他天天在山里放羊,就是骑马赶羊的,碰上有山羊走丢的时候,他还会骑着马满山里寻找,你说这附近,哪家的阿哥天天骑马的?”
“他这么厉害,为什么以前从不参加比赛的?”似玉知道,苗家阿妹们想在对歌的时候寻一位有缘的阿哥,很多苗家阿哥也会在这一天各种展示自己的本事,以求寻一门好亲事,可记忆中,这羊倌家的阿哥好像没参加过,不然以张岚莺的分析,王向林这个名字应该早就深入苗家阿妹的心里了,不至于今天提起他的时候,众人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只知道他家是放羊的。
张岚莺却是兴致勃勃地看着场中的王向林,道:“嗨,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自然是以前还没考虑婚事,如今,人家想成亲了呗。”
似玉在心里给张岚莺竖起大拇指,这个解释简单粗暴,却,很在理。
见张岚莺双眼冒光的盯着王向林的时候,似玉心中一咯噔,“你不会是打算今天将王向林劫了吧?”
张岚莺想都没想,直接回了一句,“难道你不想?”
似玉摇头,不,她真的没想过,男人有什么好?还不如种草捉虫,闲来的时候到处过节,更没想过跟好朋友抢男人。
抬眼看向场中的王向林,虽然此刻,王向林骑在马上,不过也能看出他的身材比例十分完美,蓝色褂子露出的臂膀从肌肉线条就能感受到属于苗家阿哥的力量,至于五官,因为距离有些远,似玉只看出眉清目秀,再具体,她看不真切。
随着一声悠长的牛角号声,众位苗家阿哥一列排开,都弓腰做出起跑的准备,而王向林依然还是刚才的样子,悠闲地拉着缰绳,随着马儿踱步,身子晃动着。
这样的王向林,在一众苗家阿哥中就格外惹眼。
身边的张岚莺已经开始发出花痴感叹了,“似玉,你看,向林哥厉害吧,都不需要认真准备就能赢。”
向林哥?刚才还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才多久?就向林哥了?看着张岚莺双眼冒桃心的模样,似玉突然有些怀疑书中的结局了,就张岚莺这么个敢于劫一个苗家阿哥的性子,如今对这个王向林就这么上头,最后真的能和龙志舟走到一起吗?
苗鼓已经被敲响,前头一个类似裁判的苗民用力挥下手中的红巾,晒谷场边缘的起跑处顿时尘土飞扬。
似玉都没看清楚那些人是怎么起跑的,等尘土散去的时候,王向林矫健的身影已经甩开了众人一丈开外。
场中的苗民顿时爆发出阵阵喝彩,这一次不分男女老少,不再只限于爱慕,更多的是赞誉。
这场比赛是以谁先取回指环瀑布上的稻穗,谁就是本场赛马的胜利者。
王向林果然不负众望,在万众瞩目中举着一把捆了红绸的稻穗回来了。
在王向林的马刚跑过终点,举着稻穗来到晒谷场中间的时候,就有苗家阿妹们尖叫着将手中的绣花带扔向他,有一就有二,很快就有好几个苗家阿妹朝王向林扔了绣花带。王向林却并没有接,只举着稻穗朝大家笑。
张岚莺一摸腰间,满是悔意地咒骂道:“失策了,居然没带绣花带过来!不然我今天非要将向林哥套下来!”
似玉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张岚莺了,听说过生猛的,但似玉还是头一次见这么生猛的苗家阿妹。那绣花带明明是苗家阿妹跟心上人表白的一种苗绣的长带子,是赠予心上人的,若是苗家阿哥也对赠绣花带的阿妹有意思,就会收下带子,怎么到了张岚莺这里,这绣花带还成了她劫人的工具了?
似玉哭笑不得道:“幸好你今天没带绣花带,不然黑冲寨都要跟着你扬名苗疆了。”
张岚莺却并不理会似玉这话,看着场中的王向林道:“似玉,你看他,有没有觉得他眼睛里有光?”
似玉看向场中的王向林,发现他正微笑着看着一个方向,果然如张岚莺所说的那般,目光里像是盛了一整条星河,璀璨灼人,然后他将目光转向别处,不知道为什么,似玉觉得虽然王向林的笑容不变,可他那满眼星辰却却突然失了热度,只余礼貌的距离感。
是她的错觉吗?似玉顺着刚才王向林满眼星光凝视的那处望去,人群熙熙攘攘,似玉却一眼就看见其中有一个阿妹盈盈站在人群中,她个子不高,虽然穿着苗服,也佩戴着苗饰,似玉却一眼就看出了她的与众不同,那苗家阿妹的皮肤明显比周围的苗民白了不止一个度,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含情看着场中的王向林。
那位阿妹的脸蛋被头饰的阴影笼罩着,似玉看不太清楚她的五官,太阳照在她的身上,像是给她镀了一层光圈,似玉突然觉得有种熟悉感,随即又有些失笑,她这是见了美人就觉得是熟人了?
似玉推了推身边的张岚莺一把,道:“哎,快醒醒,我瞧着,那王向林只怕是已经有情投意合的阿妹了,这次来参赛应该只是为了给心上人展示一下自己罢了,你别打人家主意了。”
“啊?”张岚莺一时没明白似玉说了什么,似玉又重复了一遍,张岚莺这才听明白,一副要找人决斗的模样道:“他心上人在哪里?”
似玉指了指那个肤白貌美的苗家阿妹,张岚莺顿时泄了气,“哎,对手太强,算了,我还是等对歌的时候再寻……”
“阿姐,似玉姐,你们也在啊。”
熟悉的声音传来,似玉和张岚莺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张邦之正拉着龙志舟和龙宝山往这边挤过来。
“你不好好练功,怎么上这儿来了?”张岚莺完全没想到这会儿会碰上自家阿弟。
张邦之笑嘻嘻道:“当然是来过节啊,师父让我陪着两位师兄来过节,顺便督促两位师兄参加对歌,带个心上人回家。阿姐,似玉姐,你们呢?”张邦之促狭地朝张岚莺和似玉挤挤眼。
张岚莺先前说得挺嗨,这会儿碰上自家阿弟,还被当面暗示她是来寻心上人的,不由得老脸一红,伸手拍了张邦之脑袋一下,“把嘴巴闭上,没人当你是哑巴。”
张邦之揉揉脑袋,嘟囔道:“是你自己先问我的。”
似玉笑看这姐弟两,她倒是没有因张邦之的话而羞恼,一脸坦然地朝龙志舟和龙宝山唤了声“两位老司好。”
龙志舟和龙宝山被张邦之那通话也说得有些不自然,朝似玉点点头便将目光投向了晒谷场中,看那些骑马的苗家阿哥们一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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