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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它有个非常可怕的副作用,若不及时吞入腹中,或是密封不好,哪怕泄露一点点,都会在一两天后发作,引来周围的丧尸或变异动物疯狂的噬咬、攻击。

正是因为这个弊端,“引尸粉”在被发明后不久,就没了销路,那些为了得到力量不惜冒险的人,也因“脑核”的出现,彻底抛弃了“引尸粉”。

所以楚惜对这种白色粉末印象并不深刻,但回想起吴然那天突然要喂自己猫粮的举动,现在想来并非试探那么简单,以及吴秀华最后的那句“小崽子”,楚惜便瞬间明白了,不由得气得全身毛都炸了开来,这对母子竟到现在也不肯放过他!

于左宁而言,楚惜是只能变成人形的变异动物,而吴然却是实实在在认识那个“人形”的楚惜。

有时候伤害一个人,并非一定要有什么深仇大恨,只不过,你们曾经很熟悉,唯“嫉妒”二字,就能让人丧失理智,末世来临,这种伤害更是从言语中伤直接进化到危及性命,人类暂时失去了“秩序”的束缚,一时间,很多人情绪的表达方式,都如脱缰的野狗一般,被无限放大,丧失了底线。

楚惜却没时间思考人性,他的第一反应便是疯狂舔毛。

吴然倒是聪明,猫粮浓重的鱼腥味,刚好能掩盖那粉末的味道。可他不知道的是,“引尸粉”吸附力极强,不能直接用手碰触,无论是水洗还是用嘴巴吮吸,都无法除尽,而猫咪舌头上长有倒刺,则另当别论。

只盼着吴然再贪心一点,将剩下的“引尸粉”都吞入腹中,不要害了农家乐的人才好。

“吴然是疯了吗?他一个普通人要这东西干什么?”“哼,痴心妄想,盼着得到异能呗!”“差点害了我们,真是死不足惜!”众人七嘴八舌地骂了起来。

只有左宁一直沉默不语,莫振凯道:“宁哥,你没事吧?”左宁摇摇头,微微垂下眼睑,掩住了眸中的复杂情绪,斜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左宁拎起专心舔毛的楚惜,自然地揣进怀里:“走了。”

随后有人悄声问莫振凯:“宁哥不是一直看不上吴然吗?说到底这次还是他害了我们……”莫振凯打断他:“别多话,宁哥的母亲末世爆发那天就成了丧尸,在他赶回家时,当着宁哥的面,咬伤了他的父亲,所以宁哥才这么痛恨丧尸‘病毒’。”

一场变故下来,死了两个人,却再也没人提“收尸”的话,直接将吴然母子的尸体曝露荒野,便离开了。

而那金杯也彻底报废了,幸存者都挤到七座的大悍马内,楚惜失去了副驾驶的“专座”,只好窝在左宁的大腿上,莫振凯像是刻意转移话题:“宁哥,你的猫可真爱干净,这么挤还不忘了舔毛。”

楚惜在心中翻了个白眼,老子不把“引尸粉”舔干净,这点路程够咱们走一年。

然而后座上悉悉索索的讨论声却始终没有停止,具是在说吴然母子,楚惜翻了个身,亮出白肚皮,犹豫着要不要连那刚长出来的猫蛋蛋一起舔了,却冷不丁听到一句:“还有那个郑和歌,一开始我就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楚惜闻言,一骨碌坐起身来,郑和歌?左宁一开始说的“姓郑的卖的‘引尸粉’”难道是指郑和歌?那当真是冤家路窄。

当年楚惜被吴秀华母子赶出自己的家门,因走投无路,才辗转投奔了当年的学长郑和歌。

也正是那个人,将自己献给了涂承,这么说,郑和歌不久之前还在附近,那么很有可能也会出现在基地。

不知是“引尸粉”终于失效了,还是楚惜舔毛的功夫一流,剩下的路程总算是有惊无险,赶在第二天天黑之前,到达了“落日基地”。

这场突如其来的浩劫之后,有幸存者的地方很多都组建起这种临时基地,距离最近的便是这个“落日基地”,若是在和平年代,人们大多喜欢用类似“朝阳”、“平安”的字眼为家园命名,现在遭逢末世,“落日”倒也应景。

这里大概是某座古城的旧址,依托着多年来为了旅游景区而不断修葺得坚固的“古城墙”,在其中建立了基地,虽然规模不算大,可因着天然的壁垒,阻挡了丧尸,人口却还算密集。

左宁一行人打算进去,却在大门口遇到了阻碍,把守大门的人努了努下巴,连眼皮都懒得抬:“那边排队去。”

众人这才发现,古城的另一个入口处排起了长队,端着枪来回巡逻的男人嘟嘟囔囔地抱怨:“真他妈邪了门了,今天人怎么这么多?”

楚惜却是知道,周遭的丧尸都被左宁一把火烧干净了,四处赶来的逃难者存活率自然也跟着大大提高。

原来只有一小部分人能拿到“凭证”,进入“落日基地”,众人不由得忐忑起来,一路上经历了这么多危险,才终于抵达,现在不提那辆被大火烤过、被无数变异动植物攻击过的悍马还能不能安全行驶四百公里,只说空空如野的油箱,他们就只得徒步走回去。

那跟送死有什么区别呢。

排在前面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爷爷,端着枪的守门人问:“有食物上交吗?”爷爷摇了摇头。

“那你会什么?”

扶着那爷爷的是个学生模样的小姑娘:“周老师是生物学教授,他对于末世有很重要的见解!”

守门人很快得出结论:“就是啥也不会呗。”而后打量着小姑娘脸上厚厚的镜片和因逃难显得脏兮兮的脸颊,似乎也不甚满意,问道:“你会做饭吗?”

小姑娘急道:“周教授的实验室被丧尸毁了,你们能不能提供些研究经费?现在的异能者虽然比普通人强大,但是经过采样分析得出了初步假想,异能总有一天会反噬,人体会经受不住……”

“行了行了,别跟这儿废话,下一个!”那守门人不耐烦起来,楚惜却是竖起了耳朵,那教授的判断竟对了七分,如果能再多听一点,也许自己与众不同的异能究竟是怎么回事也得到解释。

“哎,你怎么还带着猫啊!宠物不能进去!”守门人看着楚惜探出来的圆脑袋吼道。

左宁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淡淡开口:“猫必须带着。”那语气云淡风轻却不容辩驳,左宁自有一股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那守门人有心像之前一样跋扈,却不知怎么,气势莫名就低了下来,讷讷道:“要带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不提供宠物口粮,丢了、还是让人吃了,后果自负。”

左宁倒是通情达理:“那自然。”

左宁这一队人,剩下的都是杀丧尸的好手,有异能的和身强力壮的年轻男人都被留了下来,楚惜注意到,异能者拿到的凭证和普通人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当得知左宁是退伍兵的时候,才给他换了一张黄色的号码牌。

楚惜不知道左宁竟然当过兵,难怪一身的冷硬气质,可想到他那乱七八糟堆叠的衣服和床铺,实在跟军队里的“豆腐块”相去甚远,然而,楚惜的目光却一直追随着那位老教授,只见他在小姑娘的搀扶下,走进了古城墙外一片贫民窟也似的棚户区。

左宁似是无意地拦住他们的去路,将什么东西扔了过去,楚惜看到,那似乎是悍马的车钥匙,小姑娘不可置信地看着左宁,老教授却是微微颔首:“大恩不言谢。”

末世前一百多万的车,虽然有些磨损,但换一个暂时的栖身之地,应该也够用了。左宁也点了点头,便扬长而去,可这一幕却还是被有心人看到了,进门之前,一人一猫便被团团围住。

第9章

有个七八岁的娃娃喊道:“就是他!”随即无数双手争前恐后地去扯左宁的衣裳,甚至有人直接翻他的衣兜,“大哥,行行好吧。”“给点吃的吧。”“我看他给了那老头子一辆越野车!”

嘴里说着乞怜的话,行动却跟强盗无异,一只小手摸进左宁的衣襟里,手中一团细腻光滑的皮毛,正是最开始叫喊的娃娃,他以为是什么好东西,便用力一扯,哪知竟是楚惜的尾巴。

楚惜吃痛,“喵嗷”叫了一声,反手就是一爪子,将那娃娃瘦骨嶙峋的手,挠出三道血痕。

还没来得及嚎出声,左宁便一把捏住那双手,虽只用了三分力,可他手劲儿本就很大,那娃娃便鬼哭狼嚎地嚷着手断了,然而左宁目光一扫,他便禁了声,其他试图浑水摸鱼的人也都觉脊背一凛,安静站定。

左宁寒声道:“给他们车,是我乐意,可老子不是冤大头。”说罢将那娃娃的手扔开,手腕处已经红肿不堪,不是左宁下手太重,实在他原本体能就比普通人要强,且异能激发之后,身体各处机能也在渐渐提升。

左宁言简意赅道:“滚。”

众人便做鸟兽散,其中一个干瘪的女人,跑得最快,左宁一把扣住她的胳膊:“交出来。”那女人却心理素质极好,楚惜怀疑她大概是被抓包过无数次,锻炼出来了,熟练道:“什么东西,我不知道!”随即一挺胸脯:“你搜啊!这么多人!我喊了啊!”

左宁的动作一僵,他没有对付泼妇的经验,楚惜却在吴秀华的熏陶下耳濡目染了多年,深知跟泼妇不能讲道理,也不能来硬的,她弱她有理,她穷她有理,总之她无理就是有理。

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挠。

楚惜闪电般跳上那女人的肩膀,惹得她尖叫一声,前边两只爪爪并用,两三下就挠烂了她原本褴褛的衣衫,掉出一个小盒子来,像是装戒指或是首饰的黑绒盒,这世道,tiffany的钻戒还比不上一筷子咸菜值钱,不知左宁带着这玩意是要干什么?

楚惜轻盈落地,叼住那盒子,重量轻得像是空的,他交给左宁,邀功似的甩了甩尾巴,心想:做猫也有做猫的好处,路见不平一顿挠,不用顾忌太多。

左宁接过小盒子,那女人本就穿得单薄,被楚惜这么一挠,真成了衣不蔽体,可人赃俱获,对方又是不肯吃亏的厉害人物,眼见不对,便脚底抹油了。

左宁弯下腰伸手,楚惜便利落跳上他的大手,十分默契,“主人”和“宠物”眼中都是闪过偃意神色,将楚惜揣回怀里,左宁注意到居然还有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没有离开。

少年衣衫破旧,却浆洗得干净,与贫民窟中其他老弱病残的灰头土脸形成鲜明对比,他冲左宁一笑,竟是有些刻意的勾人意味:“大哥,一路辛苦,要不要去我那儿坐坐?”

他话说得含蓄,身体却几乎贴了上来,末世以来,无论是物质,还是文明,都在急速退化,但有一点竟然进步了,便是同性之间的关系,变得堂而皇之,没了制度和法令的约束,“婚姻”成了一纸空文,爱人是男是女也不再重要。

但可悲的是,爱情本身也成了稀缺品,更多的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及时行乐,甚至是赤裸裸的“交易”,没有能力进入“落日基地”讨生活的人,或是等待接济,或是黯然离开,或是瞄准了机会,鬣狗一样向“好人”们伸出手,亦或是像这少年,干脆出卖自己的身体。

那少年故意将身段扭得蛇一样,差点把楚惜压成一张“猫饼”,楚惜有心跳出去把这个人的脸挠花,却担心坏了左宁的好事,被“主人”丢弃,只好扒着他的衣襟装死。

左宁却是一把推开少年,厌恶之情溢于言表:“不用。”

每天放进基地的外来人并不算多,左宁进入古城大门时,见那几位从农家乐跟来的老伙计正在等他,终于露出一个浅笑:“怎么?不是说好了,只是结伴而行,到了这儿,我不再是你们‘宁哥’,各自谋生吗?”

莫振凯道:“宁哥,以你的本事,早该来基地,可是为了我们在‘农家乐’逗留那么久……我们就是想说,无论今后怎么样,只要你吩咐一声,我们随叫随到!”左宁沉默片刻,只道:“已经到了这里,就都好好活着。”

说罢便转过身,只留个高大的背影,伸出一只手挥了挥,大步离开了。楚惜从左宁的衣领处探出个圆脑袋,心想:那些人都死心塌地了,你为什么要拒绝?末世最重要的是什么?人才啊!比人才更重要的什么,是忠诚啊!怪不得那么厉害却始终是个独行侠。

楚惜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好奇地张望,“落日”是离家乡最近的基地,可楚惜一直没机会好好看看,如今见到,却更像一个大工厂,每个人都各司其职,这位基地的“城主”像个最精于算计的资本家,仿佛要榨干每个人的劳动价值。

路边搭满了帐篷,整整齐齐,像是拉长了的蜂窝,“工蜂”们一刻不停地劳作,为基地提供生活的基本保障。

进入这座古城时,大部分人都拿到了红色凭证,分配任务的时候,楚惜才知道,连莫振凯那样的力量异能者,也要跟着做体力劳动,而不是出城杀丧尸、寻找资源。

原来“落日基地”从末世爆发之后,天时地利占全了,很快便建立起来,第一批进入这里避难的人,机缘巧合之下,在附近的军工厂里拿到了配给,清理丧尸之后,便故步自封起来。

不过,现在还是末世初期,很多异能者虽然比普通人厉害许多,可在热武器面前,仍然不堪一击。

曾经碰过真枪实弹的左宁,被选为“猎人”,“猎人”负责出城寻找资源,包括食物、水源、弹药补给等等,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待遇同时也好得多。

现在已经到了晚饭时间,左宁领了一份晚餐和明天正式报到的通知,菜式非常简单:窝头和咸菜,窝头的量足够,咸菜却少得可怜,勉强够得上补充盐分而已。

不知是给新人的下马威,还是“落日基地”的生活水平向来如此,左宁将一人份的窝头,分给楚惜一部分,楚惜的胃口被左宁在农家乐养刁了,看着那干涩的窝头,就觉得舌头发苦。

不过路上带的干粮早已吃完,而楚惜也不是和平年代娇养出的温室花朵,他从前饿肚子的时候太多了。

左宁分到的是个小套间,似乎是从前景区内的民居改造而成,虽然仍旧只有一张单人床,但这里比之农家乐人口要密集得多,满大街都是睡帐篷的,初来乍到就能有瓦片遮顶,已经被很多人羡慕嫉妒恨了。

何况楚惜记得这里旅游旺季的时候,古城内临江的街景房,面积同样不大,也要一千多软妹币一晚,而左宁这套的卫生间甚至还带了个莲蓬头,可充做简易浴室。

这里的供水系统得以保存,每晚九点到九点半点之间可以冲澡,左宁奔波了几天,终于能够休息,第一件事就是等着洗澡,虽说丧尸咬伤人类才会感染,所谓“病毒”不应该通过空气传播,可像这种熟食,即使在低温下,也比之从前要腐烂得更快,像是受到什么污染催化似的。

左宁三两口解决了自己的口粮,楚惜则啃了半个窝头,肚子里有了底之后,便抑制不住地用两只爪爪左右拨弄剩下的窝头,拨到远处,又立起耳朵来追,再次拨回来,以此往复,他知道这样很傻,楚惜告诫自己:不能再表现得像一只蠢猫了,我可是人,不能再堕落下去了。

然而内心挣扎的功夫,楚惜竟然就在追逐窝头的运动中获得了乐趣,不知不觉就沉沦了下去,心里想着:算了,不就是个窝头吗,做猫还有什么别的乐趣呢?

而后便开始心安理得起来,乐此不疲地甩着尾巴追起了窝头。

九点一到,左宁便争分夺秒似的脱得精光,冲进了浴室,健美的身形在楚惜眼前一闪,便消失了。

追窝头的乐趣瞬间消散,楚惜瞪着左宁消失的方向,脑袋里只浮现出一句话:身材真特么好。

楚惜兴致缺缺地扔掉窝头,脑海里两只猫耳小人开始打架,一个说:“不看白不看,你现在是只猫,你怕啥?”另一个反驳:“早晚一天你会变回来,现在少作死,以后多条活路。”一个再反驳:“是他先脱的衣服,在毫无防备的gay面前这么做,放到和平年代,简直违反治安管理条例。”

还没纠结完,左宁便一身水汽地迅速冲了回来,一把拎起楚惜的后颈皮,再次回到浴室。

那一刻,楚惜整只猫都是懵逼的。

第10章

楚惜见到水,第一反应就是撒开爪子跑,那是猫咪怕水的本能,然而刚张开锋利的指甲,便反应过来,万一不小心抓伤了浑身赤裸的左宁,没准自己下一秒就会变成烤猫肉,于是又生生将爪爪收回肉垫,虚虚扒住左宁的肩膀,“喵嗷”叫着抗议。

左宁的唇角不易察觉地微微勾起,对楚惜这种“认主”的态度非常满意,却还是拎着他的后颈皮毛,道:“你也该洗澡了。”楚惜真想大吼一声:你到底会不会养猫?

猫咪跟狗不同,首先自己就会舔毛,如果是家养的猫咪,一个月洗一次就算很勤了,左宁抓紧时间将莲蓬头对准楚惜喷洒,水将毛打湿的瞬间,楚惜整只猫都不好了,却仍旧不敢乱动,口中“喵嗷”嚎叫着,声音甚是撕心裂肺。

左宁不轻不重地拍了一把楚惜的头:“别嚎了,你都臭了。”楚惜心里很委屈,说好的共浴呢?这场景跟想象的完全不一样,而且这嫌弃的口吻是怎么回事?

他虽然变猫以来一直被散养,可时常舔毛,与脏兮兮的流浪猫并不一样,尤其是进入基地的前一天,因为怕身上残余了“引尸粉”,差点没把自己舔秃了,不可能会脏!

左宁用香皂随意搓了搓楚惜的毛,而后便将手伸到了楚惜的屁股后面,开始大力揉搓。

手指接触到身后某处时,楚惜只觉得脑袋“轰隆”一声炸裂了,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臭了。

猫咪上完厕所都会自己舔菊花,达到清洁的目的,然而楚惜的猫壳子里装了人类的灵魂,难以逾越的心理障碍,让他这个文明世界长大的人类,怎么也没办法真的像猫一样清理自己。

然而楚惜不清理,他的主人却义不容辞,左宁将楚惜的小菊花洗得香喷喷之后,先拿了条毛巾将他裹起来,才趁着最后几分钟的水流,又冲了冲,擦拭自己的身体,

左宁健美颀长的身体上,挂着水珠,肌肉饱满,线条修长,充满力量又不失美感,这样的优质帅哥摆在面前,楚惜却失去了欣赏的心情,刚刚浴室里的那一幕,不断在他脑海里回放,楚惜觉得自己需要很长时间来消化。

洗完澡的楚惜,因为全身的毛都被打湿了,毛绒蓬松的一只猫,一下子瘦成了“小耗子”。

左宁擦干了自己,随即胡乱揉着楚惜身上的毛巾,为他擦毛,见楚惜蔫蔫地呆若木“猫”,任他揉搓,只露出个湿漉漉的圆脑袋和一双琥珀色的大眼睛,见楚惜直勾勾而水汪汪地看着自己的傻样,竟是有些呆萌,左宁不由得撸了一把他的圆脑袋:“吓傻了?洗澡而已。”

楚惜从思绪中清醒过来,嫩声嫩气地“喵”了一声,随即腹诽:你才吓傻了,老子刚刚那是被“猥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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