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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船坊停留的二十余天里, 王修晋收到一次圣旨,还有从国库拔款的白银十万两, 用于船坊的修复,还有四皇子派过来专业的修建人员。圣旨指明王修晋可对船坊烧毁之事进行全面调查, 如遇阻拦, 可直接将其扣压。皇上的圣旨对王修晋而言便是尚方宝剑, 拿着圣旨, 王修晋满怀期待的想要试试,只是一直等到他们离开,也不见有人直接寻他麻烦,让王修晋略有些遗憾。
回到京城, 两人还没来得及坐下,便被皇上招进宫里, 皇上一直都能接到船坊的消息, 仍是想要细问问。王修晋和李菻善进宫后,事无巨细的向皇上据实禀告,皇上听得特别认真,王修晋说到停顿的时候, 皇上就会开问, 当听完细作的故事后,皇上叹了口气, 道了句,可怜又可恨之人。之后听王修晋讲完所有的事,皇上才开了口, 问了一些细节,像是最先发现细作有问题的是哪个?这样的人,眼力很是了得,得重用。
王修晋立刻说明,是驻守船坊中士兵的负责人,他去了现场之后,就让人把那位细作抓了起来。如果不是负责人反应快,他都没有想到。“这人,当真舍不得,谁也不能说船坊以后就不会出事,有这样的人在,至少不会放走有嫌疑的人。”
皇上闻言乐了,“你这小子,还真是……”一边笑一边点了点王修晋,“这样好了,朕让他做当地的知府,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会把人放走了。”
王修晋立刻跪地谢恩,他才不会去问皇上这样任命,会不会有人不满,在王修晋看来,当地官员,没在第一时间找到嫌疑人不说,还把嫌疑的人当成了值和标榜的人,就差没打板供起来,当时若不是士兵负责人态度强硬的,把人控制起来,估计那人就算是跑路也会有机会。这事,王修晋自然不会隐瞒,官府在这事儿上,有错吗?如果官府细心些,不急于表功,或许就不会出现岔子。
如果换位思考,如果他身处在那样一个环境下,他或许还不如官员做得稳妥,只是他没有身处在官员的位置,而是一位彻头彻尾的受害者,让他没有一点怨言是不可能的。即便是告了黑状,王修晋也不会觉得心里有什么不安。
在皇宫里用过晚饭后,两人才被允许出宫,出宫后,王修晋先去王家,让李菻善先回将军府,怎么得和长辈打个招呼。李菻善本想和王修晋一起去王家的,却被王修晋拒绝,想了想和岳父大人的关系,李菻善还是先回了家,不过给王修晋留下不少人,就怕有什么意外会发生。
王修晋到了王家,和母亲问安后,听着母亲念叨着流民真是太坏了,怎么就全都烧死了,太便宜了他们了,应该让他们活受罪才是。王修晋没有插言,只是安静的听着。待母亲念叨够了,王修晋才去见父亲,把和皇帝讲过的话,再向父亲重复了一遍。王大人一边听一边点头,王修晋便问起,那些送回来的人,可有问到什么。
“问是问出了一些,只是这事后续,你就不要过问了,该你知道的知道,自然不会瞒着你。”王大人手指敲了敲桌子,这事牵扯了太多的人,一旦查出是事实,那么,皇上会非常的愤怒,大梁出兵怕是必然的,而朝堂,又是一场血雨风腥。王大人在刚刚问出什么时,万分的头疼,似乎朝堂每一次混乱都和儿子有关,虽然清出朝堂的毒瘤,可代价……将是官员的大清换。
王修晋听到这里,立刻闭上嘴,既然不应该让他知道,他不问就是。又坐了一会儿,王修晋便带着人离开了。回了李家后,王修晋自然不能立刻就回小院休息,从祖父到父亲小爹,再到两位叔叔的院子,王修晋都走了一遍,因为太晚,王修晋没被留下,只是让他问安便回去休息,便是这样,把院子都走了一遍,也过了半个小时。
回到房里,倒在床上王修晋又是心累,身体也累,倒下后就不想动。李菻善坐到王修晋身边小声的说着话,给王修晋捏着小腿,手不太老实的往上划,可是等他的手摸到某处的想要挑逗王修晋的时候,外面响起大儿子的声音。
“小爹,儿子可以进去吗?”雅昶听说小爹回来后,立刻跑了过来,哪里还在意父亲是不是会对此不满,他想小爹了,就要第一时间过来问安。
李菻善的手僵住,王修晋立刻把李菻善的手拍开,坐了起来,整了整衣服,“快点进来。”这些日子在外面,最挂心的就是儿子,如果不是那天走得匆忙,他肯定是要把儿子也带上的,就像四皇子走哪都带着他的长子一样,王修晋对儿子也有诸多的不放心,四皇子的长子是亲儿子,还担心会不会有人背后下手,而雅昶是过继的,虽然院子里很和睦,但谁能保证不会有没长眼睛的人,干出什么事来。
王修晋的话刚落,门就被推开了,一个小身影窜了进来,以非常快的速度跑到王修晋的面前,规规矩矩的行礼之后,便抱着小爹的手臂,“小爹,想你了。”
王修晋低头看着儿子的样子,乐了。“你这连个表情都没有,如果不是看你火三火四的冲进来,还以为你只是动动嘴,你说说你,明明有很多表情的,怎么偏要学面瘫,你父亲是天生的,你又不是,干嘛要这样?”王修晋一边说一边点着儿子的额头。
李菻善略有些不满的扫了一眼长子,雅昶一点儿都不在意父亲的眼神,而是因为小爹的话,脸上露出一个非常好看的笑容,特别的可爱。惹得王修晋没忍住,伸手捏了捏儿子的小脸,“小孩子应该说说笑笑的,活泼一些的好,家里的有长辈顶着,哪里需要你装什么小大人。”说完后,还揉了揉儿子的头发,然后才开始发问,这段时间怎么样,学习跟不跟得上,有没有按时练武,有没有受欺负等等。
王修晋不觉得父亲的角色不能问这些问题,问完之后,他也认真的听着儿子的回答。两人不停的进行着一问一答,完全把一旁的李菻善忽视了。开始的时候,李菻善还能认真的听着两人说话,可时间久了,李菻善便有些懊恼,尤其是看着王修晋强打着精神说话的样子,又过了一刻,李菻善忍不住开了口,“修晋,明天雅昶还要去学堂,再晚些可就影响儿子休息了。”
雅昶本想说“我不困”,可看着小爹疲惫的样子,便强压下到嘴边的话,比起回房休息,他更想留在这边,只是他清楚,他现在年纪大了,不能再和小爹、父亲同房,只能乖乖的起身,向父亲和小爹道晚安。王修晋想到儿子明天还要早晨,哪里还能留儿子继续聊天,叫来仆人送儿回房,如果不是因为太累,他怕是要亲自把儿子送回去,再儿子掖好被角后,再回来。他不能做,便催了催李菻善,李菻善无奈的起身,跑一趟,盯着儿子洗漱之后,上床睡觉,并动手把被子盖好,才返回屋里,而王修晋却因为疲惫,早就睡着了。
李菻善看着王修晋睡在软榻上,无奈的叹了口气,过去把人抱起,放到床上,叫来仆人送热水,揉湿了布巾给王修晋擦洗,动作放得很轻,就怕吵醒王修晋。
回到京城,哪里能得到清闲,美美的睡了一觉后,王修晋便忙起这段时间没在京城留存下来的事,首先便是弟弟们的婚事,大概是冷静下来,气氛也不似订婚那天让人尴尬,王修晋便觉得那位先生说话应该不是存心的,听说二叔不同意婚事后,这门婚事不有一点儿可能了,王修晋心里有些愧疚,好好的一门亲事,因为关于他的一句话,就不了了之,那他不就成了坏人姻缘的人。
“那位先生现在有些惨,被人挖出了不少的事,也就是个假清高,用你讲过的话就是,用嘴杀人,你是不知,那位先生曾经骂死一位学生,学生的亲人寻过来,他还道句活该。”米掌柜最近听了不少那位教书先生的事,“这样人家教养出来的姑娘,怕也不是什么好的,当初怎么就觉得对方人不错。”
“我觉得吧!婚前见一面,着实有些匆忙,谁也不了解谁,就打远的看了一眼,怎么能知那人品性如何,男女的婚事,着实是堪忧,不像迎娶男妻,都是相同的性别,两人在婚前多见上几面,也不会有人说三道四,还能理清楚的了解一个人。像我和菻善,便是有指婚在前,我和菻善也早早相识,两人相处久了,互相清楚对方是什么性格,成婚之后,因为清楚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性格,就不会往对方的底线上踩,这样过起日子,也没啥争吵。人啊,还是得在处上,贸然决定总归是不大好的。”王修晋一边说着一边摇头。
“你啊!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对了,我听说有人在打听你母亲的事,你且注意些。”
第336章
听完米掌柜的话, 王修晋挑了下眉,打听他娘的事?他娘哪有什么身事背景可言, 估计是有求于王家,又从父亲那边无法着手, 才想从母亲这里扯上关系。王修晋并没有在意这事。和米掌柜扯了几句话, 便回了小院, 至于弟弟的亲事, 王修晋自认不是自己着急的事。回到小院后,换了一身衣服,王修晋便去了铺子,和王掌柜碰头, 两人一边往铺子里走,一边说着这段时间的情况, 主要是王掌柜在讲, 王修晋在听。
因为王修晋的推广,今年夏天时,在京城里,短袖套头的衣服十分的流行, 卖的非常火热, 卖出去的多是男人的款式,妇人的, 还是以广袖的套头丝制短上衣,加同款长裙为主,至于做出来的短袖连衣短裙, 也没愁卖不出去。成衣铺的管事当初看着短袖,是皱了很久的眉头,在他看来这样的裙子是卖不出去的,哪想最后全都卖了出去,最初是被那些烟花坊的姑娘们买去,后来则什么样的女子都有。完全不愁卖,还一度脱销,专门定做更和身的也有不少人,定制的,全数是不差钱的,而买成衣的,基本上就是衣服穿到身上,即便有那么一点儿不合身,也过得去的,这一身成品衣,远比定做便宜,哪里还会想花多余的钱,去定做一身,他们又不是什么富贵的主。
夏季过去,王掌柜和成衣铺管事的算了一下收入,比冬衣还赚,让成衣铺管事的一改最初的皱眉,天天挂着笑脸,硬是笑得多了两条纹路。王掌柜提完赚钱,又讲到最近多出来的成衣铺,还有样式差不多的衣服。王修晋可没有垄断的想法。
“有钱大家赚,不用那么严肃,他们在京城里开,我们就走出去,把成衣铺子开遍大梁各地,但铺子不用我们自己开那么多,分化成几个点,我们只管在几个大城里设立主要的成衣铺,至于小地方的成衣铺,可以让当地成衣铺加入进来,挂上‘代卖点’的牌子,也省了我们开铺子的开销,他们从我们铺子里拿货时,要约法三章,我们给他们的价格,肯定比市场价格便宜一些,代卖点必须按照按价去卖,不能我们规定卖90文,给他们的价格是50,而他们为了多销,而卖60文,影响其他地方的销售,一旦发现这样的地方,当即取消,他们的资格。”王修晋不想再弄全资的分铺,而是转手给他人,真是应了他开始说的那句。“第二……”
给王掌柜细说规矩,王掌柜也会适时的说出疑惑,或是添加一些更具体的东西,两人讨论的非常认真,很快便定下了此事。成衣铺这边的事完成后,王掌柜又提粮铺,“今年的收成不错,从梧县送来的粮食,比去年多出几百斤,我都仔细看过,没有参假。”
“丰收了好,你说现在京城里的人,赚钱应该不少吧!怎么才能让他们把钱更多的花出去?”王修晋在想要不要搞什么活动,古代人的生活可以说是非常无趣的,规矩多,思想还顽固,也都是穷怕了,有了钱后,除去穿的好些,吃的好点儿之外,就是置地建房,土地就那么多,全都跑去置地建房,整得京城里的地价升得非常快,如果不是之前和四皇子提建集体宅子的事,他都不知道京城的土地已经限购了。
想到上辈子的限购,当时京城的人口有多少,而现在,京城的人口远没有那时的多,却也搞出限购。王修晋当真有些哭笑不得,如果不是那天出了事,王修晋还真想和王掌柜说道说道这事。
“东家,这几年连年的科举,涌进京城的人口可一点儿都不少,这些人有科举后会回到老家,有的人则会留在京城,留下的有人进学,进学的人,学堂里有提供住宿的,也有得自行赁屋子的,有钱的人干脆便置办田产,拖家带口的。除去学子,还有一些跑到京城寻营生的,有钱的人呢?自然不会委屈自己,又是买铺子,又是置屋子,没有钱的,便是寻个有供吃住的地方,赚的多了,不想回老家受穷的,便会把家人接回来。”王掌柜给东家讲着这些年京城人口的增加。
“说来说去,其实还是在京城人如今少有无事可做的,家家户户都有余钱,便引来很多和东家怀有一样心思的人,他们的目的和东家一样,就是想要把家家户户的钱赚到手里,成为自己的。和东家不一样的是,东家赚到的钱,是给了国库,而他们则是进了自已的钱袋子,然后又会被官府的官员以各种名义收了去,中饱私囊。”王掌柜很清楚这些道道。“只不过现在的官员,少有人敢明目张胆的收人钱财。”
王修晋乐了,“我可没有你说的那么伟大。”摇了摇头,把话题转开。“包山的事办的怎么样?”
“京城北边的有两座山,一座山入了秋之后,会挂满红色的叶子,那座山目前在五皇子手里,另外还有一座山是无主的,就是离得远了些。”王掌柜又讲了另一块地的所在,王修晋听了听,没有犹豫的就定下了另一块,离京城远些倒也好,应该说是离得越远越好,他可以直接把山圈上,再从四皇子那里借些人来,看管山林。
两人正说着话,前面的管事一路小跑的,跑了过来,“东家,外面有人正在打听老夫人的事。”
一天之内,接连两次听到这事,王修晋觉得得去看看,起身往前院走,看向正在和小二说话的人,然后再看向管事,管事立刻点头。王修晋深思了一下,便抬步走过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不知兄台是从哪里来,打听家母之事所谓何事。”王修晋一点儿都不拐弯抹角,直接点明。
看着那人的身体明显僵住,而他头上的标签,更是让王修晋微微皱眉。王修晋立刻让家丁把人扣住,“不如请兄台移步,仔细说道说道?”然后派人去请父亲,这事可以瞒着母亲,却不能瞒着父亲,母亲什么家事,他又不是不清楚,这事八成是冲着他或是父亲来的,至于长兄,王修晋连想都没想过,兄长的性子摆在那,而新上任的哥夫,手腕了得,把几个孩子驯得……不对,是教得相当不错,能把养左了性子的人掰正了,这人的手段绝对不一般啊!可惜他和哥夫相处的机会太少,而长兄又不是京城,若不然绝对可以让哥夫到工坊或是铺子里做点事。
王大人来得很快,听儿子说完后,看向被扣着的人,“这人……”王大人觉得此人有些眼熟,沉吟了很久才想起来,小声的和儿子说了几句,王修晋听完后直盯着那人看,怎么也想,也想不起来,即便是对方的头上标着“有仇”二字。被王修晋拍住的人,便是之前对王修晋下黑手的那位礼官。
“这小子胆子够大的,也是个没脑子的,居然到铺子里打听我娘的事,他是不是觉得我铺子里的伙计都特别的单蠢?会跟一个不认识的人说东家的私事?”王修晋挑了下眉,他都快把这人忘记了,没想到这人主动跳了出来。一想到这小子打听他母亲的事,王修晋心里就不舒服了,事是这小子挑起来的,对他对手不成,差点绑了他儿子,现在又把主意打到他母亲的身上,怎么能让王修晋痛快。
“我把人带回去审审,这人能混进京城倒是有两下子,恐怕背后有人。”王大人头痛,最近的事一件接着一件,就不能让他消停了。
听父亲说完,王修晋便知,他是不能把人留下发泄私愤,不过就这么让父亲把人带走,王修晋把手指头按着啪啪直响,脸上带着狰狞的笑,“父亲,我可以替母亲和雅昶给他几拳吗?”
王大人先得一愣,随后起身往外走,“唉,年纪大了,坐久了身体便硬,我出去走走。”
那位被家丁扣住的礼官,嘴被堵着,一直看着王修晋的眼神带着满满的恨意,看着王修晋一边按着手指,一边向他走来,礼官挣扎着想要挣开家丁的束缚,王修晋哪里给他这个机会。站在外面的王大人听着屋子里传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手抚着胡子,打量着院子里的大树,仿佛世界特别的安静。
王修晋过足了瘾,才让家丁把人交能父亲,理了理凌乱的衣服,揉了揉拳头,他有些后悔用拳头揍人,应该用棍棒才对,在冷兵器时代久了,居然忘记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真是人越活越傻了。
吐了口气,王修晋平静之后才跨步走了出去,“父亲。”
王大人扫了儿子一眼,然后点了下头,“找个大夫看看手。”王大人说完之后,便抬步走人。王修晋觉得自己似乎被父亲鄙视了呢?
第337章
王掌柜一直在院子里等着, 听到王大人的话,便记下, 忙让伙计去寻大夫过来,给东家瞧瞧手有没有伤到, 伙计去的快, 回来的自然也快, 被拉回来的大夫气喘吁吁, 看到王修晋的手后,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就差没破口大骂,手指连红都没红, 居然请大夫,贵人是不是太娇气了。
王修晋被大夫看得有些尴尬, 他没想到王掌柜反应那么快, 而伙计又不清楚情况,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便出了岔子。王修晋只能尴尬的拱手向大夫道歉,并让人备马车把大夫送回。大夫算是明了, 事情如何出现差错, 便也不计较那么多,只是嘱咐, 下次莫要再发生这样的事。
伙计直挠头,又担心会不会因为没办好事,而让东家对他有不喜。王修晋不是计较的人, 只是点了点王掌柜,便让伙计赶马车把大夫送回去,再让掌柜的称些今年的新米,一并送到医馆。
送走了大夫,王修晋也没心思再做其他的事,便和王掌柜说了几句后,出了铺子。原本王修晋打算回将军府的,但马车还没回来,便决定到对面的茶馆小坐,听听说书先生讲故事,顺便等马车,要上一壶清茶和瓜子,听着说书先生的故事,感觉和听评书没啥区别。
王修晋托着下巴,想着运动场里不知能不能办个说书先生比赛,评选出最佳,可拿到由皇室颁发的天下最会说书先生的牌子,奖金若干,然后在大梁巡回38场。起了这个念头,正好马车也回来了,便不再继续听书,起身带着在门口守着的家丁一并上了马车,改道去了运动场。
大梁的说书先生不计其数,想要找出个最好的,哪有那么容易,但其中的商业运作,圈钱的速度也是相当的快,虽然现在国库钱不少,但是谁会嫌钱多咬手,皇室养的闲人可也不少,每年各种维护的费用,这些都需要钱支撑,不弄多圈些钱,单靠国家各种税收是绝对不够用的,就算他每年都会把钱上交一部分,看着是不少,可到目前为止,皇上没有大手笔的开销,不然国库怕是早空一半了。
到了活动场,王修晋直接道明来意,五皇子听完之后,有些不解,这不是和之前棋王、书画最优差不多,为何王修晋会想到弄这个?王修晋却是摇头,“不同之处就是于,之后的38场巡回说书,一个被皇上发了牌子的说书先生,出去说一场书哪会是不收钱,让人白听的,就跟角上台唱戏一样,他们说一场得收个出场的费用,但凡是人,都会有好奇心,谁不想听听这拿了牌子的人说的有何不一样的地方,自然也就舍得掏钱入场听。
坐位有远近,位置好的地方,价格自然就高,位置不好的,那价格就相对低一些,赚取的费用,分给说书先生一些,让他们说起来更有劲,说得也就更好,想想看三十几场下来,这一年也就差不多过去了,然后第二年再办新的一届,新的最佳出来后,便冠上一个赛某某,接着又是轮巡演,再让两届的最佳同时登台,你说一句我说一句的说。”
王修晋给五皇子细说着赛制,如果不是时代着实不怎么发达,他都想把《超女》那套搞出来,绝对会几方盈利,现在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不过单是之前的那些就够狠狠的圈上一笔钱。
五皇子一边听一边点头,越听眼睛越亮,自从开始打理活动场,处处要花钱,每次花钱都要向父皇开口讨要,次数多了,他都觉得不好意思,虽说也有些盈余,但盈余的前提是投入的钱并不是他出,五皇子也着急,活动场里的东西是要养护的,如果不是一直从国库里拿钱,时不时的还会有几些戏场子的人过来走个场,他怕是养不起这么大的场子。
担着担子时间久了,五皇子终于明白为何自从从战场上得了好久后,父皇从战败国那里往死了抠钱的原由,他一个小场子他都怕养不起,更何况是父亲要养一个大家,里面包含方方面面更多,五皇子一直想找王修晋说说赚钱的事,只是王修晋平素不怎么过来,过来的不是这事就是那事的,而且他也落不下脸开这个口,今儿王修晋过来时,他就想着说什么也要开口问上一问,也没指望王修晋会立刻想到,就是让他知道这事,记在心里,没想到王修晋主动提起,倒也省了他莫不开面子还得强摆着姿态开口。
王修晋可不知道五皇子的心思,说完之后,两人又说了一些话,王修晋便起身告辞了,五皇子也没闲呆着,若是这事定下来,还需要父亲亲赐的牌子,而且王修晋的意思是,得做金银铜铁四个等级的牌子,金牌自然是给第一名,其他的三种是二到四名,一个巡回的说书,每一场总不能让只让一人讲,而是四人轮着上,这样才能让大家听得过隐,故事可以是同一个,四人从起头到结尾,也可以讲各自擅长的等等细节的问题,所有所有的前提是,父皇要同意。
五皇子进宫后,把王修晋和他说的内容如数重复给父皇听。皇帝一边听一边点头,就如同五皇子当初听到这个提议的时候一样,眼睛越听越亮,“朕以为可行,前期的事,你和皇商商量,既然是他提议的,你便多问问他,在赚钱的方面,你和老四都不如他,放眼天下,怕也难寻可与他比肩之人。”皇帝这话倒也不夸张,王修晋的一切,虽有皇家的扶持,可,各种赚钱的主意和想法,都是他自己想出来的,不然,就算皇室再扶持一个没有能力的人,怕也是赚不到钱的。
王修晋从活动场出来后,便回了将军府,他到家的时候,李菻善正好归来,两人在门口打了照面,李菻善眼神立刻变得温情,等着王修晋赶上,然后两人才并肩进了门。一边走,王修晋一边讲着今天遇到那位礼官的事,至于人被父亲带走后继的事,王修晋就不知道了。
李菻善一听那人被抓到了,便想去打听一下,不过看着王修晋的样子,怕是其中不有其他的事,还是再等等,岳父大人问出来后,自然会告诉他们的,而不应该让他们知道的事,就算再问,岳父大人也不会说的。
此事,过了三四天,王修晋每天都会压下要去问问父亲事情问得怎么样的冲动,想着父亲审完后会告诉他,然后便是一天又过去了。今天,王修晋决定,一定要去问问父亲,可不能再等了,免得越想心里越纠着。还没等王修晋迈步去寻父亲,便见着王家的管家带着一封信寻他。两家离得不算远,管家却拿着一封信过来,王修晋有些读不懂父亲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
拆开信封,王修晋仔细的读了起来,信中并没有详细记录太多内容,只有礼官当初为何想要杀他,还有当初礼官并非一人,还有另外的人暗中支持,而绑雅昶的事,便是那位暗中支持的人派人去做的。至于这次礼官是怎么回京,目的为何,还有那个暗中支持礼官的人,信中提都没提,就这样?还至于父亲写封信,让管家专程跑一趟送来?
王修晋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拿着信翻过来倒过去的看,甚至还想着是不是要拆段择字看,连火烤,沾水都想试上一试,被李菻善拦住。“我听说都察院最近很忙,至于忙什么,外人完全探不到口气,岳父大人肯定是没有闲暇时间,见你一面,才写信的,而信的内容恐怕也有可能牵扯到一些事情,我们便等着就是,以岳父的性子,绝对不会让家人吃亏的。”
王修晋沉默了,最后那话若是放在十几年前,他绝对不信,不过现在他倒是信的,父亲越发的护犊子,听母亲说,他在船坊那段日子,长姐在婆家许是受了些小委屈,父亲也不知从哪里听说了,便把姐夫叫了去狠狠的说教一番。“那便等着就是了。”
从这天起,王修晋每天出门,总感觉京城里似乎有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街头巷尾巡逻的人也多了起来,让王修晋隐隐有种不安,不知是自己太敏感了,还是天气渐凉,似乎街头的人少了很多,巡逻的人便尤为显眼,好在平时,王修晋和衙役的关系都不差,遇到了便随口打个招呼,看着也没啥特别的事。
十几天后的某个深夜,王修晋被李菻善翻身下床的动静吵醒,起身看向李菻善,正要开口,被李菻善捂住了住,王修晋瞪圆眼睛,李菻善摇了摇头,没有穿鞋子走到门口,没有一点儿动静的把门栓拿下,然后别开门,院子里静悄悄的,屋子里的王修晋,学着李菻善的样子出来,站在门口便看到远处的天一片火红,这个时辰可不是天渐明,而那边,也不是太阳升起和下落的方向……走水了?
第338章
半夜看到红光, 又不是现代文明会有什么各式各样的霓虹灯,或是可以够成污染的led超亮度的大屏幕, 在古代,这样的景色, 如果不是流星损落, 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火灾。看着红光离他们这边不算近, 王修晋便挑了下眉, 转身回了屋里,那边又不是他爹娘住的方向,至于谁家受了难,与他无关。
李菻善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眼里被火光映得火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沉默许久之后, 才转身返回屋内。两人谁也没有言语, 早前,李菻善就说过,他们府里在几年前缉事厂成立之后不久,就被他们监控了起来, 至于是全天的, 还是时不时的,他们不清楚。而缉事厂里的高手是从哪里来的, 也是让李家觉得非常奇怪的。当然,缉事厂行事,并非只盯着李家或是王家, 但凡在京的官员,就没有不被盯上的,就连皇室的成员也没有落下。而京城之外,大小官员,也不见得就避得开耳目。
互视着,似乎想要从对方眼里看到什么,奈何就算外面火烧得红了半边天,但也是古代的黑夜,想要看清对方眼里的情绪是不太可能的。两人翻身上了床,对于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即便有想说的,也只能压下。
这一夜,似乎很漫长,王修晋以为他会辗转难眠,哪想一夜无梦至天亮,睁开眼睛,摸了摸身边已经凉了的温度,王修晋也没多想,套上衣服起床。先去长辈房里问了安,回到屋里用过早饭,才问起李菻善的去向。仆人立刻回道,“孙少爷天未亮便出门了,说是去军营转转。”
挑了下眉,王修晋觉得李菻善一大早出去和昨夜的火有关,却又不好多问,那火灾是谁做的,烧的是哪里,伤亡如何,都是问号。王修晋想了想决定今天还是晚些出门,或许还能听到更多版本的内容。打定了主意,王修晋也就不着急了,又让仆人送上来些水果,一边看书一边吃,他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未静下心来看书。
一直过了晌午,王修晋在家里吃过午饭后,才晃出了门,坐上马车去铺子转了一圈,然后转去茶馆,听八卦得去茶馆才能听到版本最多的,让王修晋意外的是,没有人谈论昨夜的事,就仿佛没有人知道一样。王修晋觉得特别奇怪,从茶馆离开回到铺子,王修晋叫着掌柜进了后院,直接问出了疑惑。掌柜的夜里住在铺子里,也不知夜里发生了什么事。
王修晋挑了挑眉,如果不是昨夜和李菻善一起看到的红光,听到掌柜的话,他怕是会以为昨夜的红光是他臆想出来的。王修晋决定不再打听了,等到晚上见着李菻善,他也就清楚是哪户人有遭了难,而且他突然想起来,人不能好奇心太盛,容易出事。
在铺子里呆了一会儿,又去临近的工坊转了一圈,便准备回家,刚到门口,就被一直候着的五皇子身边的亲随拦下,五皇子寻他有事相商。王修晋看了眼还没进的大门,只能转身跟着亲随走一趟。
见着五皇子,王修晋听着五皇子兴奋的说着皇上同意了评选最优说书人的评选,如何比赛,如何评比,皇上给 的意见比王修晋说的还要细致,王修晋想到的是评选之后的,而皇上则连评选之初的环节如何圈钱都想到了。想到皇上一手办起来的杂货铺,王修晋感叹古人的智慧和圈钱能力,后人的那些基本上都是古人玩剩下的。
王修晋没啥要补充的,本想要拍几句马屁,但又恐说错了话,没拍到马屁返而拍到马腿上,要知道拍马屁也是一门学问,王修晋一直觉得他的这门学问,还只是入门水准。五皇子搞学问还行,但让他经商还差了点,他觉得这事父皇和皇商都觉得不错,肯定差不了,便决定向天下广而告之,从公布到报名截止全程三个月,各地大城进行初赛,参加评选的有大儒,有知名的话本作者,还有京城新楼学堂的先生。
王修晋没有拒绝评委的事,别看新楼的学生不参加科举,但是不论学问还是其他绝对碾压其他学堂,如今京城的学堂可是采用了每年年末共答一套题评出名次,评卷是匿名的,卷子也是让人看不到名字,最后成绩出来,新楼学堂几乎年年包揽前列的所有名次,气得其他学堂的先生直跳脚之余,也庆幸新楼学堂不对外招学生,不然好的生员怕是全都被学堂招了去,他们这些学堂只怕是要关门大吉了。
至于其他的比试,其他学堂的先生倒不在意,在他们看来只有文才是最重要的,这样的想法,让王修晋无奈,却也改变不了什么。这些年不是没有托人走后门的,还有和皇室哪家有姻亲的,也想送进来,王修晋连理都没理,直接把四皇子和五皇子推了出去,甚至连皇上都成了挡箭牌,王修晋有时会想,他直接间接得罪的人,加起来也不知绕了地球多少圈。
终于从活动场出来,王修晋大大的松了口气,他实在是无法理解五皇子兴奋的是什么。回到家,没见到李菻善,王修晋有些意外,难不成昨夜的火光和军营有什么关系?那个方向似乎还真是军营的方向,这么一想,王修晋的心不由得提了起来。
左等右等不见人归来,王修晋越等越心急,可又觉得应该没啥事,若是有事,五皇子今儿就不会那么清闲的说那么多,转念又想,觉得还是不对,五皇子对军事没多大兴趣,很少有说到军事上的时候,连和李菻善说话的次数都能用手指数过来。人处在未知状况时,总会胡思乱想,王修晋这会儿便是如此,他心里清楚,如果当真是军营出什么事,李家不会这样的平静,却又无法阻止自己的各种脑补。
一直到深夜,李菻善才归来,见屋子里还有光亮,李菻善的步子加大了几分,未睡下的仆人快速的跑去打来热水,李菻善擦洗一番,这段时间王修晋没有开口,不管梁上有没有他人,单是有仆人在,王修晋也不会随意的开口,仆人再忠心,有些话也得避着才是,不然哪天仆人被人抓了去,谁能保证他们不会卖主。
李菻善擦洗的时间,有仆人送来一直温着的粥和小菜,东西放下后,王修晋便打发仆人都去休息,这里不用人伺候了,仆人纷纷退下后,王修晋才看着李菻善吃东西,从见着人后,才感觉松了口气。
“怎么回来这么晚?”倒了杯水坐在桌边,王修晋望着李菻善。
“军营那边出了点事,回来得晚了点。”李菻善见王修晋里的担忧,眼里多了些笑意。
“没事就好。”王修晋把玩着水杯,有心想要问上一问,又担心会不会隔墙有耳。
“昨夜是刘大人家里走水,一百多口人,无一生还。”李菻善淡然的开口。“今天清理废墟的时候,从他家的地下室里搬出了十三箱金锭,六十二箱白银。”
“我去!”王修晋瞪大眼睛,虽不知是多大的箱子,却也知绝对不会是只装一个银锭的箱子,这位刘大人够有钱的。
“走水的原因还在查,刘大人经历了两朝,有些门生,后事如何办,圣上还没有发话,今儿圣上在朝堂上言,因伤心要停朝事三天。”李菻善没上早朝,却也是知早朝的事。
皇上应该不至于因为此事而停朝事才对,恐怕还有其他的原因,只是要不要问,王修晋有些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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