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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非是报个暴病让我遁走东北!想面子里子都占尽?没那么好的事儿!你们敢让我假死,我就敢真的死给你们看!有本事就强绑了我去!有本事就把事情闹大!我看你们敢不敢用强的!”
当然不敢啊!
又没什么仇什么怨,莫说萧寒潜,就连谢妈妈也不曾想过滥杀无辜。
谢妈妈撇嘴啧了一声,扬手命人抬走对牌账册,折身丢下一句,“言尽于此,冯庶妃仔细考虑考虑。”
考虑个屁!
冯欣采怒而嚎哭,她的奶娘面色几变,白了红红了黑黑了又白,压着发抖的嗓音咬牙道,“王爷的心不在您身上,您就是等到天荒地老也是白搭!您看南偏院那两位通房,欢欢喜喜的出府发嫁,一个嫁的是王爷名下的有为家将,一个嫁的是信国公名下的都督府千户,这才叫没白守三年乾王府!
您再看那二位以前是个什么肥头猪脑的糟模样!自靠上松院后,悉心调理三年才养回清秀姿容,谁说得准之前是不是受松院磋磨,才作养成那副蠢样儿的!松院要是暗地里使手段,我们可是防不胜防!
左右您还是副清白身子,老爷身后站的是王爷,您只要愿意改嫁,您这都不算是改嫁!再嫁就是正头夫妻,生的就是嫡子嫡女!如今宫里,皇后娘娘靠不住,太后娘娘指望不上,能为您做主的更不是王爷,而是您自己!”
冯欣采听得狂打哭嗝,心慌意乱得只是摇头。
奶娘心下有些不耐烦,只得曲线救国,“您想想贤王妃过的是什么日子?领着宫中针工局,学乾王妃办慈善堂,辛苦三年博了个声名鹊起又如何?贤王殿下要是真爱重贤王妃,贤王妃岂会光往外头使劲儿,不往里头使劲儿?
汲汲营营撑着面子,哪回出现在京中交际场面时,不是敷着厚如墙的脂粉?膝下就一个病怏怏的嫡子,刚过周岁就封了小郡王又如何?贤王殿下带在身边的是宠妾生的庶子!这还是贤王殿下用得着郑国公!
王爷用老爷,可不是靠老爷!李家老爷不过是个族学先生,王爷就不曾想过要用裙带关系!您和贤王妃比,先就差了这一层。男人的心靠不住,您还能靠得住娘家的时候,就该趁早为自己打算!”
冯欣采泪脸愣怔,忽然笑起来,“我可比冯欣爱强多了!她生的那小郡王,还不定活不活得过今年呢!”
重点放错了啊喂!
奶娘无语,见冯欣采好歹不哭不闹了,遂顺着话茬叹,“听说那小郡王,又病了。”
冯欣采泪眼大亮,兴奋道,“又病了?”
“怎么又病了?你们是怎么伺候小郡王的!”青衣丫鬟喝斥一句,见来报信的下人嗫喏之余面带不耻,拔高的声线不由一虚,色厉内荏道,“王妃这几日也不爽利,不好去看小郡王,还不快去请太医!”
说着砰一声甩上门,倒吊的眼角转瞬泛起一层层焦躁,跨进内室不敢提小郡王,只又惊疑又惶惑的劝道,“冯庶妃才是李七小姐的正经表姐。这包裹和信件怎么会指名送到您手上?别是冯庶妃自己无能,倒想借您的手害人。王妃,这东西留不得。”
冯欣爱置若罔闻,难掩青黑的眼底浮起一抹诡异的笑,“没想到乾王殿下那样专情。还没回京就打发了两个通房,冯欣采这个庶妃也不知会是个什么下场?你说,乾王殿下是只对李英歌这样好,还是对他的女人都这样好?”
青衣丫鬟闻言大惊,咽着唾沫道,“冯庶妃做不成乾王殿下心尖上的女人,您也不能再惦记着乾王殿下了!您是王爷的人,好坏都系在王爷身上。如今当务之急,是怎么帮着王爷坐上那个位置,而不是”
“下贱东西!”冯欣爱面色一变,狰狞着五官扬手掴得青衣丫鬟跌坐在地,拽起青衣丫鬟又是一巴掌,“他睡了你几次,就把你的心也睡偏了?!我是你的主子,还是他是你的主子!”
青衣丫鬟捂着脸不挣不哭,只死死咬着嘴唇道,“六小姐!六小姐!您不能这么说我,您不能!您明知道,明明知道”
知道她恨不得贤王死!
自三年前新婚夜起,她和冯欣爱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人前风光人后悲苦,叫性情暴虐床上更暴虐的贤王折磨得几次都想寻死,多少次被贤王逼得和冯欣爱一起,强忍着恶心和痛苦“伺候”贤王。
更别提冯欣爱几次滑胎,都是被贤王或折腾或打骂弄没的。
再次怀上小郡王,十月孕期就是十月地狱,不放过冯欣爱,也不放过她,关上门放下帐子又是一场人间炼狱。
好容易生下小郡王,娘胎里带来的弱症治不好,更是她和冯欣爱一见就忍不住翻涌的屈辱和怒恨。
贤王不爱小郡王,她们不想爱,不能爱。
恶心。
只有恶心。
“我知道,我知道。”冯欣爱只觉那一声六小姐又陌生又刺耳,她瞬间苍白的面色透出怀念之色,跪地揽着青衣丫鬟,抚摸着被她扇红的脸轻轻吹气,“没嫁进贤王府之前,我们过得多好啊。如果不是李英歌,我才该是乾王妃。你难道不恨她,不想她死?”
青衣丫鬟浑身一震,麻木的眼中迸出阴厉光芒,“害死她又有什么用!”
就算李英歌死了,她们也回不到过去,逃不出贤王府。
“害死她是没什么用。”冯欣爱缓缓笑起来,拍了拍青衣丫鬟的脸,“要她死,不如要他死。”
他?
哪个他?
☆、第365章 去你的奉诏入宫
冯欣爱嘴角噏合,轻声道出的话语如梦中呓语含糊而低沉,青衣丫鬟耳中惊雷滚滚,抬手握住冯欣爱轻拍她面颊的手,青筋凸起的手背用力到发抖,不是怕,而是兴奋。
冯欣爱微微一笑,抽手直起身,垂眸俯视青衣丫鬟,“闲吟宫的人,可以动了。”
养了三年多的钉子,该发挥作用了。
她语意决绝。
青衣丫鬟痛定思痛,抹一把颊边胭脂盖住巴掌红痕,攥起包裹中一样小巧物什袖进手中,阴冷眼中再无犹疑顾忌,“您放心,我晓得怎么做。”
她折身出内室,推开红漆光鲜的门扇,风穿堂而过,裹着乍然飞卷的丝丝凉意。
“下雨啦!”不知事的小丫鬟掐着裙裾又跳又跑,无忧无虑的喊,“快躲雨呀!”
仲春细雨润物无声,天地间张着的雨幕绵延十数日,闷雷滚过天际雨势忽而转急,噼啪砸落青灰砖瓦,叮咚声响混杂着疾行木屐的脆响,贤王蹬掉湿透的木屐官靴,沉沉踩进廊下,面色亦黑沉。
聚在书房院中煮茶听雨的清客见状一凛,为首幕僚心知有异,忙摒退众人,躬身引贤王入室,口中道,“皇上小恙初愈,今日重持朝会,可曾嘉奖王爷近日代理之劳苦?”
“父皇好得很!不知道的还当父皇是回光返照!朝会一散独留内阁、给事中几位大佬,扎进御书房连江德海都不得入内!”贤王鼻息咻喘,一握茶盏烫得扬手掼向地面,声线一高,“莫说本王,老三老四也一并被赶出了宫!你也不必跟本王措那些个弯绕字眼,本王且告诉你,父皇已下诏命老大回京朝诘!”
他领着内阁监听朝政,却是最后一个知道,启阳帝召回武王的圣旨早已送到了南疆。
幕僚不惊不乍,皱眉道,“武王殿下此番回京,奉的是什么名头?”
贤王讥笑一声,“触景伤情。伤的是老二,念的是老大。想要和长子重叙天伦?本王可真是有个念旧多情的好父皇!”
扳倒废太子,引回萧寒潜,如今请立太子的奏章如泥牛入海,又冒出个武王!
幕僚眉心更皱,眼皮微抬,“京郊正是防桃花汛的时候,不若趁着里外换防,请郑国公过府一晤?”
贤王眯着眼嗯了一声,转念想到如今正是谋大事的节骨眼,因顾忌着郑国公他这阵子不曾踏足正院,已许久不曾“疼爱”过冯欣爱那对主仆,邪火一起不由心猿意马,舌尖舔过发燥的嘴唇,阴霾目光落向伏地收拾茶盏碎片的丫鬟。
战战兢兢的畏缩模样,别有一番趣致。
暂且用来败败火倒也不错。
贤王猛然起身,抓着不敢挣扎的丫鬟就往隔间里拽。
幕僚见惯不怪,却行退出书房,招来心腹自去联络郑国公,须臾去而复返,直闯隔间,面上神情说不出是慌还是喜,“王爷!御书房出事了!皇上吐血晕厥,人事不省!”
被打断好事的贤王面色由阴转晴,捞起痛晕的丫鬟往身下一箍,动作狠厉,语气亦狠厉,“好!好得很!”
带着泥土腥气的夜风驱散室内的萎靡气味,暗夜长亮的灯火明明灭灭。
“裘老院正进了御乾宫后再没出来过。太医院灯火通明,当值不当值的都尽数锁在了内皇城中。”明灭交际的光影中隐着道魁梧身形,不是暗访贤王府的郑国公又是谁,他声线沉稳,“禁卫军换人不换班,皇上一夜未醒,内皇城各处宫门守得密不透风。不过先机在王爷这儿,禁卫军不足为惧。”
贤王满意而笑,转着指间玉扳指,“老二在西山囚禁了小半年,苦也吃够了,该放他出来透透气,顺便会一会本王那一经回京就尽得民心的好四哥了。”
“王爷放心。该打点的地方,已然万无一失。”郑国公轻敲椅把,抬眼道,“废太子必定能在合适的时机,逃出西山混入城中,再出现在宫中。”
他掌着西郊大营的官印,帮废太子安排几个“忠心”护旧主的兵将,易如反掌。
贤王嗤声笑,越笑声越大,他离座起身,扯断身上金银玉饰,笑声伴着鲜亮饰物砸地划出的璀光再次响起,“备车。本王该忧心入宫,到父皇榻前尽孝侍疾了。”
“请二位殿下入宫侍疾。”御乾宫的小黄门跪地不起,高举着镶玉楠木铭牌的手满是冷汗,“皇上用针过后曾清醒过片刻,彼时恰逢贤王殿下入宫觐见,皇上留下贤王殿下,召二位殿下入宫侍疾。内阁并行人司的长官业已得召,还请二位殿下即刻动身。”
话是江德海交待的。
铭牌亦是江德海之物无误。
“今天这雨景算是赏不成了。”萧寒潜曼声离座,似真当和王登门造访是为吃酒闲话,而不是为忧心启阳帝骤然病倒而来,乜一眼和王清雅装束,似笑非笑道,“三哥也不必费事回府更衣了。一道请吧。”
和王慌忙起身,丢开不曾动过的酒盏旋身打了个转儿,惊惧之下方觉失态,忙忙钉住身形,错眼见萧寒潜长指压下挡雨风帽,已闲步走出廊下,心口忍不住一阵急跳,红白交替的面色忽而一沉,抓起披风提脚撵上。
春雨绵绵,夜色深沉。
乾王府的门房抱着门闩望天,低声道,“王爷入宫侍疾有几天了?”
“整三天三夜。”同僚探手帮着抬稳门闩一头,一面往朱门后嵌,一面努嘴指天,“入宫的一个都没再出过宫,宫里是个什么情状,半点风声都探不出来。这要是再没点动静,只怕”
话音未落,就觉手中门闩一重,一股大力透门而过,撞得门房踉跄后退,就见门外站着如鬼魅般的突降人影,绰绰光影间喝斥破开雨雾,“关什么门!把门打开!请乾王妃出来,杂家奉皇后娘娘口谕,召乾王妃入坤翊宫侍疾!”
门房一听又特么是侍疾,忙朝后打手势。
霍霍脚步声由远及近,江中良老神在在的声线力压嘈杂,“哟呵,这是哪处没学好规矩的小杂碎,敢闯乾王府的门,跟你爷爷这儿撒泼?口谕?没有懿旨,也得亮亮铭牌、信物不是?别糊弄你爷爷,且奉上真凭实据来,碰碰嘴皮子就想请动人,没这么便宜的事儿。”
“您跟这些个不知来路的野狗费什么口舌?”小福丁儿探出头来,嘿嘿嘿替江中良弹去肩头雨丝,表示有他来战,娃娃脸好生矜持,“诸位脸不熟,路不明。想请我们小王妃也行。找不来坤翊宫的琴姑姑,就去找跟着王爷进宫的汪公公和全公公,随便来哪一个,小王妃就跟你们走。”
“好叫二位公公知道,和王妃、贤王妃一得口谕,可就往宫里去了。”来人面色微变,绷着嗓音尖声道,“不单是各处王府,几位留宿宫中的大佬官眷,也紧跟着进了宫。独独缺乾王妃一位,事后可好说不好听。乾王妃还敢抗旨不尊不成!”
“我呸!”小福丁儿怒唾一口,揣着手抖着肩踱下台阶,欺到来人跟前,几乎贴上来人的娃娃脸顿时斗鸡眼,“抗你祖宗的旨!我们小王妃奉旨养胎,奉的是太后娘娘的口谕!说破天去也没人能挑得出刺儿!你帮谁假传旨意搅屎呢?要死磕是不啦,小爷奉陪到底!”
去你的奉诏入宫!
前朝旧史多少人玩烂的老梗也好意思拿出来作!
硬碰硬,谁怕谁!
小福丁儿怒眨斗得发酸的眼,掖着袖子一挥,扬起娃娃脸傲娇道,“小爷书读得多,别想骗小爷!诸位爱学那野狗乱吠,小爷就让你们吠个够!”
静谧夜色中顷刻间窜出一溜带刀亲卫,胸前软甲弹出一片雨雾,呛啷亮出的半截刀身泛出银亮的冷光。
团团聚拢的刀光圈出半弧杀气,来人急退半箭之地,险些被闪瞎狗眼的同时心下一阵怒骂晦气,却听小福丁儿嘬着牙花子又道,“乾王府可没有孬货!宵禁敢闯,宫禁也敢闯!哪个还要理论的,别动嘴,来动手嘛!”
来人面面相觑,闻言再退。
出师不利。
但少乾王妃一个不少,事成之后有乾王府受的,此刻真刀兵相接,不利的是他们!
两害相权取其轻,来人互使眼色,一行退一行撩狠话,“乾王妃抗旨不尊,杂家这就回宫承禀!二位公公且等着!”
话喊得响,跑得也快。
亲卫收刀重新潜入夜色,小福丁儿翻了个风骚白眼,和江中良并肩回转,“公公可探到消息了?”
“城阳大长公主已经入宫。”江中良半身雨水,却不是因闻讯赶来门房,而是赶巧才过暗道从府外回来,“这会儿应该已在万寿宫中。坤翊宫那里,诸妃嫔、王妃、各家官眷都被看在偏殿里,出面的不是皇后娘娘、琴姑姑,而是明妃娘娘。”
他语气平稳,面无忧色。
小福丁儿亦是轻蔑一笑,拱手暂别,破开雨幕径直飘向枫院,打眼见院门处守着两道又英气又痞气的身影,脚下险些一个趔趄,忙搓着手笑道,“辛苦二位姐姐了。”
常九、常十不动如山,按着腰间剔骨刀,瞥了小福丁儿一眼,“老麻叔来了有一刻钟了。信国公给的人正和府里亲卫一块儿,里外防卫齐整严密的很,你别在这儿添乱,自去松院镇场子去。”
有护院守着冯欣采所在的竹院,另有一拨护院守着聚在松院的下人。
二人话语简短,神色端肃,别在腰间的剔骨刀能杀牛宰羊,也能割人喉咙砍人头颅。
小福丁儿脖子一缩,捂着凉飕飕的后脖颈皱起娃娃脸,少不得关心一句,“外头走了拨来挑事儿的,没惊扰到小王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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