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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秦夫人听闻了关阳侯几次三番来见羽鸿意的事情,因此来信来叙旧了。当然,羽鸿意现在身份非同一般,秦夫人的措辞也是十分客气。但就算忽略掉那些刻意的客气,从那些字里行间中,也能看出秦夫人是一个温婉贤淑的女人。

“你当初似乎觉得,”羽鸿意看到慎思,抖了抖手中的信,“你那原本的公子之所以遭遇那些事情,有这秦夫人一份。”

慎思点了点头,“她未必出过手,却必然放任了事情的发展。”

“是啊。”羽鸿意叹了口气,重新将信笺摆在眼前细细看着,“我也这么觉得。”

秦夫人说是叙旧,信笺中并未提及原主本人,更多谈的是她当年与关阳侯相识相知相爱的经历。和羽鸿意所料想的差不多,关阳侯此人一贯都是这样,爱的时候仿佛深入骨髓,恨不得把一整个世界都捧过去献给对方。对原主如是,当年对秦夫人也如是。而一旦娶进了门,天长日久地腻味了,就难免更喜爱外面的花花草草。

“羽公子,有时候我会羡慕你。”秦夫人在信上有这么一句话,“但仔细一想,其实也没什么值得羡慕的。我只是难免要问自己,如果我能和你一样,看破了,不爱了,离开了,怎么劝都不回去了,到了那时候,他对我,会不会也如此时对你一般?”

羽鸿意看完,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笑。

“她和你说这些做什么?”慎思皱起了眉头。

“大概这就是她聪明的地方。”羽鸿意折起信笺,摇了摇头道,“如果我真是你那原本的公子,万一我因为关阳侯最近的表现而稍有迟疑,看到这些话,也该清醒了。”

慎思想了想,不由得也叹了口气,“她还爱他。”

“那倒也未必。只是她身为关阳侯的正妻,无论爱与不爱,只要有些东西无法放手,便不得不争。”羽鸿意说到这里,又顿了顿,而后有些迟疑地问道,“我应该替你原本的公子怨恨她吗?”

慎思思索片刻,“我不知道。”

“她也是个可悲的女人。仔细想来,就如同关阳侯一样,可悲而又可笑。”羽鸿意将信笺放在一旁,站起了身,“罢了。她也好,关阳侯也好,都与我无关,就让这两个人继续互相折磨去吧。”

他迈步走到军帐外面,抬头看向初春的阳光。

将士们已经在前方布好了防线,而许多震动正从山林传来。兽潮已至,此地将化为尸山血海。

羽鸿意提起自己的骨矛,高高指向天空,“兄弟们,杀啊!”

“杀啊!”将士们纷纷亮出刀刃,跟随在他身后朝山林冲去,就连双目都被杀意染红。

慎思衔着影杀,护持在羽鸿意的身侧,就像以往无数个时日里的一样。

他们就像是一柄疯狂的利刃,狠狠扎入了凶兽铺成的浪潮。

红色的血浪从兽潮之中不断涌出,仿佛遮蔽了天空上的日头,将大地都染得血红。羽鸿意和慎思,以及他们所带领的那些战士,此时此刻仿佛都忘却了自己原本的身份,只顾着用手中的利刃切碎眼前凶兽的血肉,双眸赤红,犹如绞肉的机器。

赤眼的凶兽开始出现,却只是更激发了他们的血性。所谓赤眼凶兽,也无非是比寻常凶兽稍微强上几分,只因为疯狂、嗜杀、悍不畏死,才显得难以对付。而只要比它们更疯狂,更嗜杀,更加悍不畏死,只要将利刃扎入它们的肉里,它们同样会成为尸体。

有些人倒下了,更多人扑了上去。

一日过去了,两日过去了。防线被推进了一分,防线又被推进了一分。东庆与北明的士兵拧成一股染血的绳,以前所未有的意志,将南疆的防线推入了木火林中,又推出了这片山林,真正推入南丹的国境之内。

整片木火林都沦为血海,被他们整个犁了一遍,林中所有的凶兽都化为尸骸,没有什么能阻挡住他们的脚步。

而随着防线的推进,更强的凶兽也出现了,正如羽鸿意当初在北明所遇到的那头赤眼巨鸟怪物一般可怕。但此时的羽鸿意甚至感觉不到丝毫恐惧,血液正在他的身体之内沸腾着。此时的他没有任何顾忌,整个人飞身跃起,骨矛卷起气浪,携带着浑身的斗志与杀意,直直扎向了那怪物的头颅。

若赤眼的怪物还留有任何神智,它此时就会选择退却,但它没有。

它一声长啸,挡下了羽鸿意的攻击,却只让羽鸿意的脸上流露出一抹微笑。就连神明,也能成为他的刀下亡魂,何况是这种怪物?

连绵不绝的攻势接踵而至。

气浪席卷而过,骨矛犹如雷霆,终于狠狠扎入了眼前凶兽的喉头。羽鸿意双眼眯起,狠狠将那骨矛往后一拉。随着赤眼的怪物一声凄厉喊叫,一颗头颅便被整个切下,高高弹上了天空,带出如涌泉般的血液。

那鲜红的血液之中有一丝极淡的暗色的东西,像是一缕黑雾,却转瞬即逝,眨眼就消散在了空气之中。就仿佛只是错觉一般。

羽鸿意将骨矛扎在地上,喘了口气。

将士们绞杀掉周围的凶兽,清理出一片扎营的空间,将防线再一次推进。

“公子,”慎思回到了羽鸿意的身边,看着他扬起的嘴角,“怎么了?”

“有变化了。”羽鸿意抬起手,指向看似空无一物的空气之中,“尸骸将指引我们。”

慎思抬头看着他,满脸都是没有听懂的茫然。

“四头恶魔的死亡引来了光明神。”羽鸿意却只顾着笑,“那么诸多赤眼凶兽的死亡,又会引来什么?”

第105章

慎思顺着羽鸿意所致的方向看过去,入目之处却仍旧空无一物。那些极轻极细的黑色烟尘,只要一眨眼睛,就再也看不到了。

羽鸿意再一次提起骨矛,继续迈步往前走去,“还不够,还需要杀掉更多。”

一头尚未死绝的赤眼凶兽在地上扑棱着,发出嘶鸣。将士们提刀上去,狠狠捅穿了这头凶兽的胸腔,彻底让它陷入了死亡。在这一瞬间,又有一丝宛如错觉的极淡黑气从这凶兽身上冒出,转瞬消散在空气之中。

每一头死亡的赤眼凶兽身上都冒出了这种黑气。

这种现象在以前是没有的。亦或者是这种现象其实一直都有,却直到此时才能被人看到。毕竟当初在赫贝尔大陆时,当每一头恶魔死于刀下时,都有同样的黑色恶气冒出,这种现象羽鸿意早已熟悉。

赤眼凶兽与赫贝尔大陆上的恶魔相同,都来源于人类内心深处负面的情绪,浑身自带一股恶气。而在其死亡之时,这股恶气会被逼出体外,暂时挥发于空气之中,也是一种自然而然的事情。之所以以前看不到,只是因为赤眼凶兽身上的恶气太淡,非得死得够多,空气中的恶气浓度够大,才能叫人看到这点端倪。

但是还不够,还需要杀掉更多。眼前的恶气只是转瞬即逝,依旧构不成任何线索。

几乎士兵们刚一将新的防线布置完毕,羽鸿意就再一次冲杀了出去,用锋锐的矛尖对准了每一只凶兽。此时的他看起来是无谋的,只知道杀,杀,杀。但此时的他,又是出奇强大的。

“陛下比以前更厉害了。”就连将士们都忍不住如此感叹。

以前的羽鸿意,需要顾及腹中的火汐,甚至无法让身体进行许多必要的锻炼。现在的羽鸿意,早已将这具身体掌握得更加纯属,举手投足之间更加锐利无匹。

他有时或许是沉稳而又温和的,但只有杀伐,才是他的本性。

春与夏的六个月份,羽鸿意一直在杀伐中度过。他与慎思一同,带领着北明与东庆的战士,斩杀着眼前所能看到的一切活物。什么也不用考虑什么,也不用顾虑,只用杀,杀,杀,让凶兽的血液浸染南丹的大地。到了最后,甚至连凶兽都恐惧于他浑身的杀气,退缩到了山林与洞窟之间,不愿主动撄其锋芒。

但是不够,还是不够。

又一个夏日过去了,秋风开始在土地上吹拂。凶兽的繁衍结束了,兽潮彻底归于平息。羽鸿意站在一处山峦的顶峰,高高看着天与地。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的步伐了,可是方向仍未出现。

赤眼凶兽死亡时所散发的恶气比当初更加明显,就连普通的士兵也能看到了。空气不知道已经堆积了多少恶气,偶尔羽鸿意都能察觉到那些暗色的薄烟在朝某个方向飘动,却根本无法观察清楚,无法将线索彻底捕捉到手中。因为还不够,还需要杀掉更多。

“没有兽潮,我们就主动去把那些凶兽找出来。”羽鸿意道,“搜遍南丹的每一寸土地,砍下每一只凶兽的头颅。”

以往会热烈回应的战士们,此时却都只流露出疲惫的神情。

“公子,”慎思按住了羽鸿意的双手,按住他已然有些晃动的身躯,“你也很累了,休息一下吧。”

羽鸿意沉默着,低头看着少年担忧的脸庞,又抬头环视了那些早已疲惫不堪的士兵们。是啊,整整大半年的奋战,大家都很累了。若是直接对战,或许还有着一腔热血可以支撑。可若是还得搜寻,谁还有那份气力?

最终的最终,羽鸿意长叹了一口气,选择了收兵回程。

战士们如释重负,脸上的神情都变得轻松了。

羽鸿意却还一直回望着南丹的土地。若问是否有着不甘,他心中还真有一些,但更多的,只是明年再来的意志。凶兽总在哪里,空气中的恶气也不会散得那么快。一年不够,那就两年,三年,总有够的那一天。

他们离开了南丹的国境,回到了那一片西泽割给北明的南疆。

最近几日的奏折已经寄到了,正等待着两位陛下的审批。

羽鸿意在北明留下了许多可靠的臣子,民生与政事也早已上了正轨,如今一切皆是十分顺利,几乎没有可以让他烦心的地方。至于之前西泽的那点异动,羽鸿意早早便叫北明的臣子留意了,却至今没有发生什么,大抵那些西泽王的那些兵力确实不是针对北明的。

反观慎思那边,登基时间尚短,东庆的政局又复杂,情况自然就艰苦得多了。这小子批折子批得简直快要头顶冒烟。

可这事羽鸿意也不好帮忙,只能在一旁看着他时而焦头烂额,时而奋笔疾书。足足花了好几个时辰,慎思才将眼前这堆子奏折批改完毕,长长呼出一口粗气,而后拿起了桌上最后一张信笺。

这信笺其实也是一张需要批改的奏折,只是形制比较特殊,并非百官所奏。第一眼看到时,慎思也愣了一愣,翻来覆去看了三遍才闹明白这信笺的来路,“是东庆圣山的守山人。”

“哦?”羽鸿意听到这话,也有些好奇,忍不住凑近了一点,“守山人找你做什么?”

慎思将信笺展开,还没来得及答话,脸色顿时就变了。

而羽鸿意凑在一旁,刚好扫见了三个字——西泽王。

“西泽王?他和东庆的守山人有什么关系?”

“西泽的圣女,此时正在东庆。”慎思道,“她一直居住在东庆的圣山,由东庆的守山人抚养。”

羽鸿意乍一听这话还没反应过来,过了片刻心里才咯噔一响,冒出三个字来——不会吧?

事实还真就是这个“不会吧”。

慎思收起信笺,脸上神情难看至极,“就在三日之前,西泽王所派的使者求访了东庆圣山的守山人,要求他们将居住在那儿的西泽圣女交出来。说是西泽国内的赤眼凶兽之乱已经愈演愈烈,靠皇室无法压制,只能求援圣女了。”

“为什么会这样?”羽鸿意惊讶之下脱口而出了这五个字,而后便脸色一沉,自己想通畅了,“不,我该说‘原来如此’的……这件事情,原来早有端倪。”

在此方世界中,国家的兵力只会有两个用处。要么平定内乱,要么对抗凶兽。西泽王之会所以需要兵力,比起或许会用来攻打北明劫走火汐这种漫无边际的猜测,用来对付西泽国内的凶兽才是最理所当然的结果。西泽王会告诉关阳侯兵力不足,是因为当时西泽国内已经起了赤眼凶兽之乱,仅此而已。

西泽王希望用这片疆土来与北明交换对抗南丹之祸的责任,是因为他需要全部的兵力去平定西泽本国的凶兽之乱。

那么西泽王又为什么要在火汐的事情上逼羽鸿意这么紧?这大概只有去问西泽王本人了。

“公子,”慎思捏了捏自己紧皱的眉头,“怎么办?”

“你收到的奏折,”羽鸿意道,“怎能问我?”

慎思苦笑一声,正准备再说些什么,却见羽鸿意已经起身走出了帐篷,径直翻上了马背。

“你去哪儿?”

“这还需要说吗?”羽鸿意冷冷笑道,“去找那些凶兽。”

“你……”慎思想不到啊,到了现在他还在满脑子的杀死赤眼凶兽,一下子也是无话可说。

但慎思抬头看着羽鸿意的背影,心中也有些明悟。就是那不是为了杀死更多的赤眼凶兽,难道羽鸿意会眼睁睁看着又一名花女牺牲吗?

西泽的凶兽之乱被西泽王瞒了大半年,或许会有些难以对付,但绝对不会难过南丹。

当即慎思的心中也有了抉择。他起笔回信,要求东庆的守山人先拖延一段时日,想办法将那西泽的圣女多留一留。待到讯鸟将这封回信带走,慎思也同样翻上一匹骏马的马背,与羽鸿意并行而立,“我们大概有两个月的时间,来救下这条人命。”

士兵们也收到命令,纷纷翻身上马,立于他们的身后。

羽鸿意扬起马鞭,带着已经这些千锤百炼杀意盎然的兵马,径直朝西泽的腹地冲去。

又是一段时日之后,西泽王才收到东庆那边的回应,顿时便气得七窍生烟,“什么,东庆竟然扣下了我们的圣女?凭什么!他们凭什么!南丹的圣女他们不愿交出来,那也就算了,我也不与他们争了。但是我西泽的圣女,他凭什么扣下来!”

“陛下,消气!消气啊!”下方老臣连连劝道,“此时正是西泽最危难的时刻,陛下你可千万别气坏了身体。如今之计,我们只得想办法,先自己对付这些怪物……”

“自己对付?是啊,我一直都想自己对付,想自己解决这件事情,但情况只是越变越遭!如果我们自己对付得了,还需要求援什么圣女?”西泽王破口大骂,“你以为我很想把圣女找来,很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没能护持住这个国家,很想让东庆和北明都在背后笑我无能吗?”

老臣唯唯诺诺,不知道应该如何再劝。

西泽王骂完之后,喘了一会儿气,又勾起嘴角,冷冷笑道,“好吧,北明和东庆……那对贱人简直欺人太甚。扣我的圣女,以为我真的完全没有办法拿捏他们吗?大不了,要他们拿圣女来换圣女!”

拿圣女……来换圣女?

此时羽鸿意与慎思早已到达了西泽腹地之内。战士尚且在他们的身后,他们却已经舍弃马匹,乘坐巨鸟,高高从天上赶了过来。也是巧了,西泽王最后所喊出的那句话,正巧被天上羽鸿意那过人的五感给听到了。

换什么圣女?火汐仍旧好端端养在北明的宫中,这个圣女不会指她。

而底下西泽王很快又冷笑了一声,“那姓羽的怕是已经忘了,他北明的圣女,可还在我西泽的领土里面。那对贱人敢扣我西泽的圣女,我就要北明的圣女陪葬,看他以后怎么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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