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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汤,姜向晚还炒了一份莴笋,一盘清蒸桂鱼,还蒸了米饭。岳沉婉来纽约后一直用快餐对付,吃了姜向晚做的饭菜,觉得分外和胃口,因而吃了很多。
洗了碗,姜向晚安静的坐在客厅沙发对面,看着她,仿佛等待判决似的,他的眼神沉郁深浓,仿佛云遮雾罩,仿佛浓雾笼罩的海面,深不见底。
岳沉婉心口一滞,继而咬咬牙,道:“姜向晚,我知道你一直很努力的想挽回咱们之间的关系,可你也明白,有些事情,再也回不去从前了,我们之间,存在了太多的恩怨,我做不到,再象以前那样,毫无芥蒂的爱你,相信你。我们,再走下去,都会很累,你会委屈,我也会委屈,早晚会彼此怨怼,不如就此停止吧!”
姜向晚沉默,无声无息的坐着,似乎没有听见她的话似的,眼睛直视遥遥的落在她身侧的那瓶百合上,有些心不在焉。
岳沉婉有些火大,这人什么意思,一句话都没有,好吧,她提高了声音:‘“我们离婚吧!”
对面还是没有反应。
岳沉婉有些头晕,一拳打在棉花上似的,有些窝火,也懒得再说,干脆道:“既然你没意见,那就这样吧,什么时候有时间,咱们回国去办手续……”她站起身,忽然感觉头晕,眼前有些发黑,她努力的站住,以为自己是低血压,可她居然没有站住,又倒回到沙发上,四肢瘫软无力,居然怎样也站不起来了。
她的身体一直在休养当中,虽然不是很好,但也绝到不了如此颓败的地步。
她心里猛然一惊,看向姜向晚:“你,你在汤里放了什么?”
姜向晚缓缓的站了起来,唇角勾起,一个浅淡的笑。步履从容的走到她面前,俯身抱起她。
“姜向晚,你居然给我下药?你他妈的是不是疯了……”岳沉婉简直不敢置信,姜三少爷性子有些傲娇,也有些腹黑,但毕竟出身摆在那里,一些不上台面的事情是从来不屑做的,就连商场上的一些争斗,也尽可能的用一些兵不血刃、隔山打虎的方式,那些下套设计爆料个人*的事情是从来不屑的。她和他是自幼一起长大的,做梦也没想过有一天姜向晚会给自己下药。
☆、第379章 婉心九十二章
姜向晚充耳未闻,抱着她从容的走进卧室,放在床上,伸手将她身上的浴袍解开,露出里面的白色蚕丝背心和白色系带短裤。修长的手指勾起带子,轻松的解开,短小的布料被扔了出去,然后是背心,不过两分钟,岳沉婉被剥的精】光。他开始慢条斯理的脱自己的衣服,岳沉婉被的气的脑袋嗡嗡响,咬着嘴唇,试图坐起来,可是没用,她浑身连一丝力气都没有,只好咬着牙道:“你在干什么?准备迷】奸自己的老婆?”
精致如玉的男子依旧眉眼含笑,恍若春光潋滟的花树,就那么一丝】不挂的走过来,年青男子的身躯修长白皙,清瘦精致,饱满的线条坦诚着世间最精致的起伏宛转,泛着瓷器一般光润清美的光泽,让人有不敢正视的炫目感。
岳沉婉别过脑袋不去看他,他却伸手勾过她的下颌,浅浅的含着她的唇瓣,用舌头一点点的描绘,手掌肆意的探寻着她的身体,手掌的温度摩擦着皮肤,有阵阵酥麻的感觉,她努力的想避开,可身体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而身体却越发敏感起来,心里越发的生气,睁开眼睛,冷冷盯着他:“你敢,姜向晚,被你睡一下我不会死,可你用这种手段,我会恨你一辈子!”
他稍稍抬起头来,美丽幽深的眼睛里波涛诡谲,唇角勾起一个没有温度的笑,慢慢的将她的发丝顺过耳后,淡淡的道:“恨我呀?你不是一直在恨我吗?阿婉,是不是不管怎样你都不会再原谅我了?你爱上了陈归人,所以,我卑微的乞求在你眼睛里已经成了一个笑话,是吗?”他一只手托着她的脸蛋,嘴唇在她的脸上颈子上细细的啄吻,另外一只手伸到下面,不顾她的干涩一下探进她的身体,岳沉婉被蓦然进入的外物刺激的浑身一哆嗦,身体更加僵硬起来。
“恨我吗?那就恨吧……”姜向晚吸了口气,慢慢的加快手指的进出,眼睛眯着,眼角泛着不正常的红色,他心中仿佛着了火,灼烧的五脏六腑都跟着抽搐着疼。
已经来了三天了,她一直没有回过家,每天在医院里呆着,他悄悄的去看过,她和陈归人面对面坐着说笑着什么,她笑的那么开心,那么肆无忌惮,那样无拘无束清澈明媚的笑容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一趟趟的去医生办公室,去病房,为陈归人跑前跑后,他听到她说要在这里读研,那就意味着未来几年内,她不打算回去了,要跟陈归人在这里双宿双栖……那只在头顶悬而未决的靴子终于落下,砸的他瞬间血肉模糊灰飞烟灭,他僵直的坐在屋子中,整整一天一夜,不吃不喝,就那么直挺挺的神思恍惚的坐着,脑海里全是她和陈归人笑颜如花的画面,甚至勾画出她在陈归人身下宛转承欢的画面……他记得她带着叶怀仁闯到他家时的情景,记得她骄傲甜美的站在他床头的模样,记得她陪着他治病,他有一点点进步,她开心的跳起来的样子……他们之间那么多的过往,那么多甜蜜的回忆,如今全部被她放逐,她正用对他的心照顾另一个男人,他嫉妒的发狂,嫉妒的五内俱焚,嫉妒的有了杀意,简直想雇人杀了陈归人。
他心里一直有着很多疯狂的念头,每一个念头都让他自己觉得自己像个变态像个疯子,可他无法压抑心底的妒火,那火焰让他想把一切都毁了,连同她和自己……他的手指修长,每一次进出都能带出一些粘稠的液体,散发着略带腥膻的芳香,带着爱欲的气味让他的眼睛更加幽深,身体绷紧,紧的发疼。
他抽出手指,准备用自己来填满她,却听见岳沉婉低沉的声音:“岳沉婉两辈子只爱过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傲娇、小性子、爱吃醋、嘴巴坏,心眼还多,可她就是傻乎乎的爱上他了,他坐了轮椅,成了残疾,她也不管,只想着怎么样能帮他,可惜啊,事实证明,太过聪明的男人惹不得,更爱不得,他们在一起多久,这个男人就骗了她多久,设了好大一盘局,坑的她家破人亡,她气的发疯,可还是不能看着他死,她为这个坏男人舍生忘死,为这个男人坏男人付出了所有,为这个男人,她在病床上躺了整整半年,身上一次次植皮,每一次植皮都要爬在床上躺很久,植皮后身上不仅仅是疼,还有麻痒的感觉,像好多小虫子在身上爬,那滋味啊,让人死的心都有……”她声音慢悠悠的,每一个字都噙着点凉意,她躺在那里,仰着下颌,幽幽的看着天花板,脸上的表情是淡漠的从容。
“她的脑袋也在爆炸中受了伤,创伤后遗症让她癫痫,抽搐剧烈的头疼。没办法,她只能选择放弃原本的工作,即使她很热爱这份工作。她为这个男人放弃了能放弃的一切,家族、荣耀、财富、孩子、身体、工作,可最终,这个男人还在质疑她的感情,姜向晚,你说,岳沉婉这辈子,是不是很可悲?是不是很傻?”
她的声音平静带着点冷幽幽的味道,让姜向晚原本火热的身体骤然冷却下来,他眯着眼睛看着她,四肢大张的躺在那里,像一只雪白的待宰的羔羊,这应该是一个女人最容易摧毁的时刻,可她的眼睛那么澄澈清明,就那样淡淡的看着他,唇角略弯,那明晃晃的带着讽刺的笑容,锋锐的像一柄杀人不见血的刀,狠狠的插在他心上。
一个女人对男人最本质上的拒绝,就是性冷感,身体上的抽离甚于灵魂上的抗拒。他捂不热她的心,也点不燃她的身体,这样的认知如同劈头盖脸的冰寒让姜向晚倍感羞辱,身体僵硬,浑身战栗,他死死的盯着她,咬牙切齿:“好,阿婉,你好……”他深吸了口气,猛然把她抱了起来,他跪坐在床上,将岳沉婉两腿分开坐在自己的腿上,胳膊环住她,他的嘴唇抵住她的耳朵,冷幽幽的声音:“你爱我是吗?那就表现给我看,像以前一样,被我吻着,身子就软了,下面就湿了,还热情的夹着我的腰,不让我出来,我最喜爱你诚实的身体,热情如火……”
岳沉婉又羞又恼,脸涨的通红,想打人,可浑身没劲,胳膊像面条似的搭在姜向晚肩膀上,听见姜向晚的话越说越露骨越说越下】流,气的想咬死他:“姜向晚,你个王八蛋……”
剩下的话被姜向晚吞进了嘴里,他狠狠的堵上她的嘴,舌尖用力分开她的牙齿,找到她的舌头,用力的吮吸,力气之大让岳沉婉感觉舌头发麻,舌头痴缠的水渍声在寂静的房间中越发的响,他那么用力,似乎想把岳沉婉身体的里的空气都吸走似的。舌尖很快被吮破,两个人的嘴里蔓延着血腥的味道,姜向晚被这血腥味刺激的眼里泛着血丝,身体里属于男人的兽性不断上涌,嗓子干涸,手钳子似的牢牢卡住岳沉婉的腰肢,让她整个身体以拱形贴合在他身上,她能清晰的感觉到他坚硬如铁。
“你失踪了两年,我等,你失去记忆,忘了我,我忍,你去看陈归人,那是你的救命恩人,我明明知道他对你的心思,可还是陪着你去看他,因为我亏欠了你,我把自己名下的集团改作你的姓氏,名下的股份全部转到你名下,我这辈子就打算为你打工,我说过,要还给你一个更大更有发展的岳氏,完全属于你的岳氏,可我做的这些,你都不在乎,是不是?”姜向晚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眼睛泛着幽深诡异的光,胸口似乎堵着带着毒的火,每一口呼吸都带着怨毒的火焰。
“不管我怎么补偿,你都不会原谅我是不是?你要了跟我离婚?为了陈归人是吧?你说你爱我?你打算在这里读研,跟陈归人双宿双栖,你爱我的方式就是抛弃我?嗯?”随着这最后的一个字,他猛然冲进她的身体,掐着她的腰,上下晃动,岳沉婉被刺激的叫了一声,蹙眉慢慢调整自己的呼吸,道:“你,怎么知道我要在这里读研?”
“我听见你在医院的花园里跟你的导师打电话,怎么?是我听错了吗?”他眯着眼睛,寒光湛湛,呼吸越发的重,动作也越发狠,如打桩一般,凿的岳沉婉眼前发黑。
岳沉婉身不由己的向后仰,喘息着:“没有,我是要留在这里,我就是不想面对你,我只要想着,想着你一直是骗我,就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一出戏你给我演八年,演的炉火纯青,你简直就是影帝啊你,你这样的人,我敢再爱吗?爱你一回,我死一回,我就这么一条命,凭什么就要没完没了的为你付出,凭什么?啊?我就不爱你了,你姜向晚是高富帅,可我岳沉婉也不差吧?以我现在的身家,我想要什么男人没有?陈归人算什么?我高兴就找十个八个挨个换着来,你还觉得委屈?你有什么可委屈的?我就非得为你要死要活才对是吧?你让我原谅你我就得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你以为你是谁?你还敢给我下】药?王八蛋,混蛋,下贱,无耻……”
她想着自己上辈子就为了这个男人死,这辈子又为他差点死了,心中气苦,嘴上就越发的没了顾忌,声音随着起伏打着颤,可一句都没少说,一连串的话骂起来顺口,骂的姜向晚心肝直颤,脸色阴沉,咬着牙,越发的狠戾起来,一边大力的动作,一边冷笑:“好,好,你还要找男人……”他抱着她起身,也不抽出自己,就这么连体婴似的走出了卧房,来到厨房的料理台边,把岳沉婉放在大理石台上,从她身后抽出一把剔骨刀来,把刀放在岳沉婉的手心里,手指握住,裹着岳沉婉的手拿着刀直接在自己的胳膊上划了一刀,血乎的涌了出来,岳沉婉大惊,拼命挣扎,可她手上没劲,根本挣不开,吓得尖叫来:“你干什么?你疯了?”
姜向晚依然拥着她大力挺动,一只手死死握着她的手,用力向自己的肩膀狠插一刀,刀□□皮肉发出嗤的一声,皮肉翻起,血涌的更多了,顺着她胸脯和大腿流到了地上,他眼白都红了,疯魔了一般,大笑:“你不是恨我吗?我帮你出气好不好?够不够?够不够……”
岳沉婉脸色煞白,浑身战栗,胸脯剧烈的起伏,她是干刑警的,什么血腥恶心的场面没见过,可这血淋淋的是姜向晚啊,她前生今世爱了快二十年的男人,她的心蓦然抽痛起来,眼泪哗的流了满脸,她大哭起来:“姜向晚,你个王八蛋,你跟我耍什么威风?有能耐你死给我看啊,你他妈就会折磨我,折磨我你就好受了?你存心的是不是?存心让我心疼是不是?我怎么就那么倒霉,怎么就爱上你这个王八蛋……”
她哭的撕心裂肺,哭的肆无忌惮,像个孩子,姜向晚被她哭的心疼,也冷静了一些,他扶着她的腰,头抵着她,额头上的汗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淌:“别哭了,阿婉,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我知道你委屈,是我不好,我错了,可怎么办呢?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我们永远也回不去了,我知道你疼,我也心疼,心疼的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你是我的心头宝,从前在一起,你手上割个口子我都舍不得,可我让你遭了那么多罪,受了那么多苦,看到你身上的那些疤,我都想□□自己几刀……”他哽咽住,眼泪跟着汗水一起往下淌,他和岳沉婉浑身都湿漉漉的,有汗有血有泪还有一些体】液。
☆、第380章 婉心第九十三章
岳沉婉哭的浑身乏力,胸口一绞一绞的疼,嗓子冒烟似的,一边抽噎着一边说:“你赶紧出去,去医院,我还是没劲,起不来,你扶我去床上躺着”想想又埋怨道:“你从哪找来的药,药劲这么大?我一点力气也没有,混蛋……”
“我还没射出来呢……”
岳沉婉瞪他:“你的脑袋长两腿中间了吧?”
姜向晚撇撇嘴,疼的脸色发白,伸手把肩膀上的刀拽出来,疼的浑身一哆嗦,血流的半身都红了,还是把岳沉婉抱回到床上,盖好被子才自己去了医院包扎。
岳沉婉觉得自己疲惫欲死,躺下没几分钟就睡过去了,等姜向晚从医院回来已经天亮了,两个人大闹了这一场,倒安静了下来,彼此看了对方一眼,又睡过去,一直到下午才饿醒了。
下午正是纽约阳光最泼辣的时候,两人都不愿意出去,叫了外卖吃,吃到一半,岳沉婉的电话响起,是梅纯语,声音很疲惫,哑哑的:“……姐们儿过几天休假过去,咱们一起去夏威夷看海滩帅哥怎么样?专捡那有人鱼线的……”
岳沉婉回帝京后只见过她两面,跟王暖暖如今的飞扬娇蛮不同,梅纯语安静了很多,虽然言谈间还是豪爽肆意的帝京大妞儿,可神色间很是倦怠。
撂下电话岳沉婉问:“岳明歌两口子怎么了?怎么感觉不太对劲呢?”女人的脾气是男人惯出来的,那种结了婚还不谙世事娇蛮任性的女孩才是真的幸福,婚前有爹宠婚后老公惯着,这样的女人才让人羡慕。女人的懂事沉默能干独立大多是因为男人肆意挥霍着女人的付出。谁不想永远不被世俗侵扰,谁不想永远躲在爱人的羽翼下免受风霜,做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可大多数婚姻中的女人都是如此,仓皇着素着脸,家务孩子一肩挑,忘记年华忘记梦想忘记烂漫忘记兴趣甚至忘记自己,尘世磨折后,麻木成女汉子般的无所畏惧,现在网上流行一句话说当代女性的标准是什么: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杀得了木马,翻得了围墙,开得起好车,买得起好房,斗得过小三,打得过流氓。拉得了板儿车,卧得了冰床。看上去好笑,品下来却有些悲凉,做女人真若这样,还要男人干什么……姜向晚沉默了片刻,道:“岳明歌的初恋女友回国了……”
岳沉婉瞠目:“什么玩意儿?不是,他们两家不是门当户对的吗?岳明歌动心?当年寻思啥了?结婚了才想起真爱来,有病吧他?”
“老岳的初恋叫董樰,是他初中同学,两个人谈了五年恋爱,岳家一直反对,老岳的二姐使了手段,把董樰送出了国,两人才断的,老岳为这事很受打击,从此游戏人间,不过找的所有女朋友都有几分董樰的影子……”
靠,岳沉婉想爆粗口,这是痴情呢还是滥情啊?
狠狠咬了一口披萨,觉得那股起司的味道太过腻人,皱着眉头扔在一边,捧着奶茶喝了几口。
姜向晚见她不虞,解释道:“他们是联姻,是两个家族的事,再不好,也不会轻易离婚的!”
岳沉婉睨了他一眼,淡淡的道:“就是这样才可悲!”
姜向晚挑眉,伸了手臂揽住她,低声道:“祖宗,还气呢?我都这样了,你就饶了我吧!行吗?”他故意亮了亮手臂缠的纱布,那医生也是促狭的,竟缠了半个身子的纱布,看上去像木乃伊似的。
岳沉婉看他的倒霉模样有几分好笑,撇撇嘴道:“切,少装可怜,我才不吃你这套呢!”
“那你吃什么?我都给,我这一身精血尽数都是你的……”
“我又不是狐狸精,要你精血做什么?提高修为还是长生不老?”
她眼波流转,斜睇凝视,嗔怒中有几分羞涩,一反平素的凌厉,苍白中透着几分娇俏,他心中就生出好多的欢喜来,侧过脸在她脸颊上吻了吻。
电话又响起,是王暖暖:“……快上网看吧,姐们儿你现在成名人了,跟潘金莲有一拼了……”王暖暖怀孕快六个月了,性子越发急躁,声音很大“我们家老韩刚说的,不知谁在网上把你这两年跟陈归人在一起的事情捅出去了,还说你婚内出轨移情别恋,现在已经跟情人去了国外……”
岳沉婉蹙眉,连忙打开电脑,在百度中输入自己的名字,几千条新闻立刻弹了出来,国内几个知名网站论坛甚至专门建了群,讨论国民最帅总裁寻妻之路何等坎坷,长达两年的深情等待换来的是妻子的无情的背叛,妻子失踪的两年一直跟一个有黑社会背景的男子在一起,当时的失踪实则是跟情人私奔,在丈夫找到她之后,这个无耻的女人不以为耻,反而提出离婚,此时,姜向晚的大哥被人谋杀,他的精神受到极大的打击,这个妻子根本不顾他的艰难处境,依然选择了跟情人去了国外游玩,完全不顾及自己依然是□□的事实。
跟帖的网友们群情踊跃,楼搭的恨天高,大多数都觉得不可思议,如姜向晚有钱有地位的男人,身为集团总裁,还帅的天怒人怨,居然还被妻子背叛,这女人是什么人啊,跟她私奔的男人是谁这么有魅力啊?网友们各种猜测幻想,有说这女人天生□□十足贱人的,有猜测带着她私奔的男人更加帅,还有人贴出了岳沉婉的照片,讨论这女人也不过小清秀而已,怎么就那么有魅力?让姜总裁这样的帅哥为她痴情不悔的……大部分网友持义愤填膺的正义原则,痛斥岳沉婉是个水性杨花不知足的贱人,还有个网友人肉搜索出岳沉婉出身不俗,是岳氏集团的大小姐,跟姜向晚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还一起在美国留学多年,不过回国后进入政府部门工作,此后资料成谜。
姜向晚看着那些帖子脸色铁青,立即打电话回国让秘书安排律师调查此事,准备诉诸法律。
岳沉婉恹恹的看着他,苦笑道:“幸亏我出国了,不然这会儿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啊!”
“别这么说,阿婉,这件事我来处理,我肯定给你个交代的,你放心,这段时间你先不要回国了,我明天就订票回国,你……”他迟疑了一下,想了想道:“你要去马里兰读研,我在那边给你买套房子吧,总是租住,要搬来搬去的麻烦,我过来看你也不方便……”其实是觉得她去读书也好,省得天天陪着陈归人,虽然阿婉对他的感情不能跟自己相比,可陈归人老谋深算,当年能趁着乱把岳沉婉带走,现在虽然病了,可谁知道他病好后会不会打什么坏主意,两人在一起呆了两年,阿婉重情义,对他不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姜向晚想想就觉得心里堵的慌,让阿婉去上学,离他远点是权宜之计,等把国内的事情安排利索了,自己就飞过来陪着阿婉,自己的媳妇还是自己守着好!
岳沉婉冷笑:“这不好吧?姜总裁还要来看我,不怕我这个潘金莲下毒把你毒死啊?我都跟情人双宿双栖了,你来干嘛啊?”
姜向晚被她堵的胸口发闷,在她嘴唇上咬了一口,恨恨的道:“毒死我不如把我榨干,让我死在你身子下面,我最乐意你采阳补阴……”
“臭流氓!”
姜向晚走的第二天梅纯语就到了,美其名曰不愿意住酒店,扛着行李就到岳沉婉家里借宿了,远来是客,岳沉婉只好跟陈归人打了招呼,留在寓所陪着梅纯语。
梅纯语瘦了些,头发拉直焗成栗色,本来就精致玲珑的眉眼,如今看上去年龄小了不少,抱着ipaid靠在沙发上,嘴里叼着根烟,笑嘻嘻的道:“我定个酒店再包个车咱俩明儿去夏威夷呗,想想那些比基尼美女,有八块腹肌和人鱼线的帅哥,我激动啊……’
岳沉婉懒洋洋的靠在对面,抬手扔了一包薯片过去:”得了,别装了,你们俩口子那点事,我都知道了,你不在国内勇斗小三跑我这儿来干吗?仗还没打呢就退缩可不是你梅二的风格啊?”
梅纯语接过来拆开看看,是自己喜欢的口味,抓出来吃了几片,淡淡的道:“勇斗小三?呵呵,文斗武斗我都不在乎,就董樰那小身板儿我一只手都能撂倒,关键是,我就算弄死董樰又有什么用?我能斗得过岳明歌心里的女人吗?董樰是他心里最最纯洁无辜的女神,这么多年,他的在老宅的箱子里还留着董樰第一次给他织的红围巾,放了半合子卫生球,生怕被虫子蛀了,他的电脑里始终有一个隐形文件夹,里面是董樰所有的照片,他关注着董樰的微博,还抄录了一个女作家的话给董樰:认识你愈久,愈觉得你是我人生行路中一处清喜的水泽。几次相忘于世,总在山穷水尽又悄然相见,算来即是一种不舍。我的固执不是因为对你任何一桩现实的责难,而是对我生命忠贞不二的守信。”
她吐了个烟圈,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呵呵,够文艺吧?没想到你哥还有这么文艺范的时候吧?”
岳沉婉闷声答:“是没想到!”岳明歌是典型的帝京富二代,一口京片子,习惯穿休闲装,叼根烟靠在那里,眨巴着一双风光潋滟桃花眼,泡妞时吊儿郎当,正装时一身清贵,最常说的话是:“你丫划下道来哥品品……”
“还有件事你也不知道,我们两家是世交,我从小就喜欢他,他那时在初中是风云人物,喜欢他的女生乌央乌央的,他对谁都那淡淡的,就对董樰温柔的不行,好多女生嫉妒她,我也是,我那会刚上初一,有一次我们学校组织春游,我负责去砍柴,我哪会啊,可我不服输啊,非要去,结果走来走去走丢了,还摔的跟个泥猴似的,老师发现我丢了,吓死了,组织所有同学进山找我,最先找到我的就是你哥,他看我那么狼狈,就一把把我抱起来,说你傻啊你,不会喊人吗?我哆嗦着说怕丢人,他一下子笑了,脸上的酒窝特别好看,我这人是个颜控,就爱看好看的男生,一下子就迷上他了,傻啦吧唧的想,这辈子就他了!那会儿他就跟董樰谈恋爱呢,我也不管,鼓起勇气去跟他表白,把这辈子能说的酸话都说了,然后就被拒绝了。我那会还挺伤心,哭了一场病了一场,后来就出国了,在国外几年,也处过几个帅哥,还有个法国的金发帅哥呢,可惜,我们家不让找外国人,回国后就立马安排我相亲,我当时一看居然是你哥,心里乐坏了,心想老天爷怎么那么宠我呢,我跟他还是有缘分的,我嫁给他的时候就知道他没那么喜欢我,我也知道他的心里还有董樰,对男人而言,求而不得的就是心上的朱砂痣,白月光,说穿了不过就是贱!”
她挑挑眉,似乎神色平静,笑容嘲讽:“我也是个贱的,当时还抱点希望,想着毕竟我在他身边呢,不是说日久见人心吗?我好好对他,日子长了,他肯定会喜欢我的,妈的,事实证明,这他妈就是个传说,老娘下了血本,体贴入微各种装淑女,结果,董樰一回国,他就傻了,一天到晚魂不守舍的,一宿一宿的不睡觉,在那抽烟,给我上演情圣的戏码呢,董樰的工作住处都是他托人安排的,还生怕她知道,在暗处躲着看,操,真服了他了,以为这是演电影呢,我看了两月,实在受不了,我怕我吐出来,就跟他摊牌了,我说,你要实在舍不下,咱俩就离婚,我给你的女神腾地儿,他傻乎乎的看了我半天,才说,咱们俩不可能离婚,家里不会同意的,我说那也行,那我走,我出国,你让董樰给你当二奶,这样你里子面子就都有了,你包你的二奶,我养我的二爷,咱俩井水不犯河水,像咱们爹妈那样过日子,也挺好,他不吭声,我看他没意见,第二天就辞职订机票走人了。”
她笑的极为平静,也极为苦涩,这是她的初恋,也是她的暗恋,她一生唯一一次不计结果,不问回报的付出全部的热情去爱一个男人,飞蛾扑火的姿势,义无反顾,倾尽全力,四年的时间,堆叠而成的是她一次次的失望、落寞、伤怀,她匍匐于尘埃中,以为如此便能领略两情相悦的浓丽春光,却终不过一枕黄粱,大梦初醒,她已没有伤筋动骨的疼痛,更多的反而是麻木。
也许,这才是她熟悉的位置,熟悉的婚姻存在方式,如同她自幼熟知的她的父母,父母的朋友,大院里那些发小的父母,大多都是如此,牵绊于婚姻之中的利益结合,真爱却在婚姻之外,家里永远都是冰冷、沉默、安静、华丽,如一个个华美的笼,桎梏着求而不得的苦楚。
她的生命中缺少那样平实、饱满、充满烟火味道的婚姻,也许,这是她永远都求而不得的!
她动作缓慢的掐灭了烟,看着最后一缕烟雾缓缓的散去,沉默的闭上眼睛,有冰凉的液体从眼底渗出,她在这炙热的夏日忽然觉得很冷。
一只温暖的手伸过来,慢慢擦掉她脸上的泪,良久,才有声音:“有一种心理疾病,叫青春期失代偿,有这种疾病的人会表现的对过去的事务感情异常执着,在青春期里,一些不能弥补的遗憾让他无法释怀,在成年后,获得相应的权利和自由后,就会想方设法的去弥补,其实,未必是有多么爱,更多的是为了可怜自己曾经的失去。我哥显然就是!”她的声音有一种坚定朗然的味道,让人听了就心生温暖:“很多时候,男人更像是个任性的孩子,不管不顾的追逐、破坏,不知珍惜,梅二,相信我,他终会后悔,一旦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他就会后悔,而你要做的,是放开自己的心……”
梅纯语睁开眼睛,笑了笑,嗓子有些哑哑的:“你安慰人真有一套,不亏是学心理学的!”
岳沉婉盘膝坐在地上,大言不惭:“是吧?我也觉得我此刻浑身都散发着圣母般的光芒,你觉不觉得我身上有那种慈悲、仁善、圣洁的光圈在闪耀?我觉得我都可以去当神父了……”她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串,毫不吝啬对自己的赞美,听的梅纯语一身一身的鸡皮疙瘩,实在受不了:“……打住,打住,岳沉婉,你以前只是脸皮厚点、性格女汉子一点,还算凑合,现在我才发现,经过两年的发展,你已经进化成了无耻无畏的御姐风格了,姐实在是驾驭不了啊……”
两人的戏谑冲淡了本来的伤感,梅纯语忽然觉得自己来投奔岳沉婉的决定是对的,只有这个经历过诸多磨难却始终不该初心的明媚女人才能真正让自己走出阴霾!
☆、第381章 婉心第九十四章
同一时间里,岳明歌发现自己走入了一片阴霾中,他可以肆无忌惮的歌舞升平,可以追求初恋女友,可以跟狐朋狗友嗨到爆棚,可他并不如想象中的快乐,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天色将明未明时,他在宿醉中醒来,身边是董樰白花花的*,心里空落落的,那种渴求得到满足后的滋味就是这样空荡荡的吗?仿佛失去了什么,又仿佛脑中一片空白,鼻子中全是女子馥郁的香水味道,这味道让他隐隐作呕,他冲进洗手间,打开淋浴,温热的水让他感觉温暖而疲惫,他看着镜子中模糊的身体,忽然想起梅纯语,傻大姐似的在外面吼叫:“快点,姓岳的,我要迟到了,你快点行不行?大清早的,你冲冲得了,还想搞美人出浴啊……”
那女人脾气急,有点没心没肺的,跟她在一起,会觉得日子过的热闹,就算屋子里就他们俩人,也会有种喧嚣饱满的鲜活。
董樰刚回国的时候,他总想去看看董樰,可一想到梅二的武力值,就有点怕,梅二小姐是帝京中出了名的混不吝,当年不过十八岁就敢拎着棒子把自己老爹的情人打成重伤,上来脾气敢放火上房的主儿,他怕董樰受伤,就只好忍着,偷偷的去看,董樰还是记忆中的样子,不,甚至比记忆中的女孩出落的更加漂亮了,气质风姿都那么动人,谈吐仪容完全是白领精英的架势,他咬牙压抑着自己的渴望,一天天的,神思恍惚,直到梅二坐在他对面,冷笑着提出,两人各过各的,他一时犹豫,第二天,梅二就没了影子,等他收到消息时她已经迅速的离职出国了,家里的父母姐姐把他骂的狗血淋头,勒令他一定要把老婆找回来。
他心里也有火,也有不满,凭什么?她说走就走,自己在她心里算什么?好,她不是想各过各的吗?自己难道还怕了她吗?岳少爷也是帝京圈子里出名的花花大少,哪种玩法自己不擅长?还有董樰,送了几次玫瑰,大手笔的包下贵族餐厅,搞了几次小浪漫,顺风顺水的就拿下了。他应该志得意满,应该兴高采烈,应该满足,应该得意的……可为什么,他没有,没有一点高兴的感觉,反而心里空虚的有些茫然。
到底是怎么了?
他穿上衣服站准备出门,董樰迷迷糊糊的起身送他,看看表,才八点,不满的嘟囔:“这么早啊?你不是一向要下午才起床的吗?”
“公司有事,你睡吧!”
“那你晚上还来吗?”
“再说吧……”
这几日,姜向晚委托公司的法律顾问在网上发表了律师函,郑重警告肆意毁谤姜太太的媒体和网络媒体,在没有真实证据的情况下,对姜太太进行毁谤和攻击,姜向晚将以个人名义对这些媒体追究法律责任。
两天后,姜向晚正式向法院递交起诉,正式起诉几家知名的网络媒体,公众一片哗然。要知道这是法不责众的事情,一旦上升到法律途径,这件事就闹大了,而且,戴绿帽子这种事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是羞于出口的事,大部分人都选择发个申明啊,或在什么节目中解释一下自己夫妻关系良好,或者,让妻子出来两人一起秀个恩爱就差不多了,真没谁这么有勇气干脆上法院处理的,把事情闹大了就没法收场了,这是对自己和自己老婆有信心的表现吗?
因为梅纯语的大姐夫目前已经进了帝京中枢,胡家和梅家在帝京都分量十足,胡梅两家都记着岳沉婉救了胡弯弯一事,帝京法院的人是何等神清目明,梅大姐只说了一句话,帝京法院的院长就心领神会,给几家媒体点拨了几句,媒体立刻找了中间人要求跟姜向晚达成私下谅解协议,姜向晚也没固执,只是要求对方为妻子正名,并在媒体上公开道歉。
一时间几家媒体口风立变,甚至还有一家媒体亲赴h省访问了两人的亲友,力证姜向晚和岳沉婉青梅竹马门当户对,相知相恋八年,终于修成正果,两人亲密无间恩爱有加,岳沉婉身为刑警,为了心中的正义,多次出生入死,甚至在一次任务中受了重伤,被人救走,姜向晚为了寻找妻子,在网络上悬红找寻妻子下落,长达两年,此情不渝,简直是新时代的杨过和小龙女了……姜向晚没有时间理会那些杂事,他正抓紧把手上公司的事务交代给岳明歌,要求岳明歌尽快上手,不管他如何抱怨不情愿。
“我说老三,你至于急成这样吗?一个月就让我完全掌握公司事务是不是忒急了点,你当我超人呢?”岳明歌看着高高的卷宗,简直想一头撞死在上面,这苦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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