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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可欣点点头,梁云帆却是停留了一会儿才离开。

梁云帆的车子才开走,季辰宇就将车门打开,很明显示意她上车。

言可欣很清楚自己已经无路可走了,她也放弃了挣扎乖乖上了车。今天这车是季辰宇亲自开的,倒是很难得这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老太爷居然亲自开车来。

他在驾驶座坐下,不咸不淡嘱咐一句:“把安全带系好。”

这个占有欲强到变态的男人,看到她和男人一起出现,他被触怒是可想而知的,可是他的反应却很平淡,居然也没有用太过暴戾的语气跟她说话。

但是言可欣有自知之明,她很清楚,这并不代表他就不计较。

她不敢说话,乖乖系好安全带,直到半个小时之后她终于能理解为什么季辰宇要嘱咐她系好安全带了。

这会儿车子已经开到了绕城高速路上,然而他开车的速度却快得惊人,真的可以用“飞”来形容。

言可欣一手紧紧抓住车门扶手,一手紧紧抓住真皮沙发,她不敢向前看,只不停冲他道:“季辰宇,你开得慢一点!”

季辰宇仿若未闻,而她也发现,她叫得越大声他开得越快,后来她就不敢大叫了,只闭着眼睛,不敢看窗外的视野,慢慢平复着自己的恐惧。

她很清楚季辰宇在发怒,他只是在用他的方式来惩罚她。

就这样不知道被折磨了多久,车子终于停下,她这才敢睁开眼,发现车子已经开到了季辰宇所住的山顶别墅。

季辰宇下了车,他绕到这边,将车门打开,二话不说,直接抱着她下了车。他的动作有些粗暴,言可欣也不敢挣扎,乖乖窝在他的怀中,只在他抱着她进门的时候偷偷抬头看了他一眼,他面无表情,可是她却看到他肌肉的鬓角紧绷起来,看得出来他是在克制着他的情绪,面无表情不过是一种伪装而已。

言可欣对他再了解不过了,这是风雨欲来的前兆,他越是压抑,他爆发的时候就越是可怕。

言可欣只觉得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她真是怕极了这样的季辰宇。

季辰宇动作急促一脚踹开房间的门,他抱着她扔在床上,不等她回神就直接压上去,他将她的双手抓着举到头顶,他嘴角微勾,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可是那一双眼睛却像是被一片黑雾笼罩,寒意和危险渗透其中,让人根本不敢多看一眼。

“言小姐,你可知道我这趟去英国是做什么的?”他凑近了她的脸,说话之时,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鼻端,他说得慢条斯理的,又礼貌又客气。

可是他的靠近却让她感觉仿若被一只毒蛇缠上,那毒蛇向她吐着蛇信,这种湿冷的触碰反而更让人觉得恐惧。

他不等她回答又轻笑一声道:“因为我想和言小姐结婚啊,所以必须得告知一下家族里的人,然而要娶一个与我门第相差如此大的女孩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我必须得费一些力气说服那些老顽固们。”他用手背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可是言小姐呢?这就是你对我的回报吗?在我辛辛苦苦为了要和你结婚奔波的时候,你却背着我和别的男人约会。”

他面色平静,仿若只是简单的陈述事实,可是他双眼中渗透的危险气息是如此强烈,越是如此,反而越是给人一种风雨欲来的压抑感。

作者有话要说: 炮机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嘤嘤嘤,我真的是要虐男主的,你们相信我

第30章 30

不过他的话倒是让她吃了一惊, 她没想到他这一趟回英国是为了说服家族里的人同意他和她结婚,而且听他说话的口气, 他并不像是在骗她。

季辰宇会和她结婚, 并且还为了要和她结婚而奔波,这是她根本就不敢想的。

所以听到这话之后言可欣有多震惊是可想而知的, 她甚至已经忘记了此刻被他以这种方式靠近的可怕,她一脸不敢置信望着他道:“你在说什么?你要和我结婚?”

之前她担心会怀孕怕生下孩子会背上私生子的骂名, 他对她说了一句原配的孩子不是私生子, 她以为他不过是随口那么一说而已……

他浅笑,“你这是什么表情?不信我吗?也对, 从开始到现在你什么时候信任过我?”说到此处,他的语气倏然转冷, “你对我只有一次次的背弃!”

说完这句话他不知道想到什么,却见他笑意收敛, 双眼发红,额头青筋暴露,即便如此他还是克制着,用着慢条斯理的语气对她说:“真是奇怪了, 明明先靠近的人是你, 可是老是想着离开的人也是你!”似乎是已经愤怒到极限了,他无法自控,语气透着一股咬牙切齿,“你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不管是成乐乐还是现在的言可欣, 从未记得我的好,倒是一直拿着我的不好来做你背弃我的理由!你从来没有想过是我给了你庇护,从来没有想过曾经是我帮你拿回了成家的产业,在你眼中我季辰宇就没有一点点可取之处,所以你有足够的理由来逃离我,背弃我。”

他抓着她手腕的力气在一点点加大,言可欣感觉到手腕发痛,她痛得皱紧了眉头,软了声音向他求饶道:“季辰宇,你先冷静一点,我们谈一谈。”

此刻的季辰宇,浑身充满了野性和暴戾,这一路聚集的怒意在这一刻爆发出来,她承受不了,每个细胞都透着恐惧。

她不敢跟他硬碰硬,只能尽量安抚着他,让他平静下来。

他勾唇轻笑,泛红的双眼像是染了血一般望着她,“好,你说。”

握紧她的双手依然没有丝毫放松,言可欣也不敢挣扎,只得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冲他道:“季辰宇,你知道的,我和你之间有太多太多的裂痕了。你给我留下了太多的阴影,这让我对你有一种无法释怀的恐惧,所以我没有办法跟你在一起,因为和你在一起会让我很痛苦。我就只是想找个人结婚生子好好过完此生,所以你放过我好不好?难道你真的想前世的悲剧再重演一次吗?”

“呵。”他轻笑一声,“你可别忘了是你先靠近我的,还记得当时我问你的话吗?我说我并不是一个好人,让你不要自不量力,不然受伤的会是你。你当时是怎么说的?”他的双目越发赤红,像是喷着两团火,“你说你不怕!你不是那么自信吗?不是明明确确说过不怕我的吗?”

言可欣闭了闭眼,压抑著心头泛起的痛苦和恐惧,“对,我是这样说过没错,可是你的可怕已经远远超过了我所能承受的地步。”

那时候她刚刚从昏迷中醒来,家产被夺走,爷爷离世,易家人又虎视眈眈,她孤身一人为了活着,为了夺回家产,她以为她什么都不怕。可是她太高估自己,在她见识过季辰宇对付人的残忍手段之后,这个人的可怕就完全超过了她所承受的范围。她想要结束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是她因此触怒了他,他不仅不放过她,反而日夜惩罚她,而他越是如此,她就越是想逃离。

“凭什么?”冷厉的语气仿若每一个字都是从他的齿缝中蹦出来,“凭什么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是你招惹我在先的,凭什么把我挑起来了你就要不管不顾一走了之?”

他浑身戾气更重,整个人都仿若一团燃烧的火球。她从未看过季辰宇如此激动的样子,他一向都是内敛的,即便是她彻底触怒他的时候,他也不过就是黑沉着脸将她折腾几次,他从未如此对她大吼,从未像今天这样,在她面前彻底放开自己的情绪。

他的样子让她害怕,然而害怕到极致了,反而有一种无所顾忌,她摇着头,为了压抑住自己的恐惧,反而提高了音量冲他道:“那是因为你太过强制,太过霸道,我不想再做你的金丝雀,不想再像个宠物一样被你禁锢,我是个人,我有自我,我需要自由!”

这就是她想要对他说的话,不想再被禁锢,不想再做一只宠物,她要的不过就是最简单的自我。

然而他听罢却是冷冷一笑道:“如果你不想着逃离我,我何苦囚禁你,如果你不折磨我,我何至于折磨你!”他似乎越说越激动,“说得你好像很委屈一样,你有没有想过我这一年是怎么过来的?你知道心痛到彻夜不眠是什么感觉吗?你根本就不知道!”

他低低笑起来,笑得人头皮发麻,他凑近了一些,含着冷意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说:“可我真是疯了,纵使如此还是忘不掉你,还是想着你!为什么?像你这样始乱终弃的人为什么我还要惦记?!”

最后这句话他提高了语气,他说完,猛然抽出裤袋将她的双手绑在床头的柱子上,这可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

言可欣自然是想也不想就挣扎起来,却见季辰宇已经收敛了他的怒容,面无表情开始脱衣服,解裤带。

言可欣只觉得头皮一阵阵抽疼,她知道他要干什么,她急忙软了声音冲他道:“季辰宇,你冷静一点,你别这样。”

脱完自己的,他又着手将她的衣服脱下,三下五除二就将她扒个精光。

言可欣被他绑住双手根本没有办法挣扎,而她的求饶对此刻的他来说也没有半点作用,他直接抬起她的双腿分开到最大,再毫不留情往前一顶。

言可欣只觉得身体像是被撕裂了一般,这感觉真是难受,她只觉得此刻的自己又是屈辱又是痛苦。

她忍不住痛哭起来,为自己这么多年的委屈,为自己怎么也逃不掉的无奈。

“季辰宇,你这个混蛋!”她破口大骂。

都已经这样了,她才不管会不会更加激怒他。

季辰宇冷冷一笑道:“你以为流两滴眼泪我就会对你仁慈吗?”

言可欣没说话,依然泪流不止,季辰宇破门而入之后却没有了继续动作,只用那幽深的目光望着她不断滑下的眼泪。

体内汹涌的怒火急于爆发,他完全可以横冲直撞,完全可以什么都不顾,可是她流下的眼泪威力却是如此巨大,全身都像是被禁锢了一般,他根本动弹不得。

其实他也害怕,真是奇怪啊,那个连死都不害怕的季辰宇也会有害怕的时候。她那句“难道你真的想前世的悲剧再重演一次”并不是没有听进他心里的。

他害怕再遭受一次那样的打击,害怕失去所爱之后每一个无法入睡痛彻心扉的夜晚,害怕自己独自一人枯坐到天明,每根发丝都透着孤独的痛苦。

他是如此害怕再失去她一次。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他俯下身来,他几乎是不受控制的,用粗粝的拇指帮她将眼泪擦干净。

一边这么做的时候一边在心头暗骂自己简直疯了,为什么要对她服软,为什么要对这个狠心的女人这么仁慈。

可就是不受控制的,他帮她将眼泪擦干净,甚至还软了声音安慰她:“好了,你别哭了,我轻一点就是了。”

完全没有料到处在暴走状态下的他会突然停下动作安慰她,她略带诧异向他看了一眼,他没有说话,直接低头吻住她的唇,又将绑在床头的双手解开,然后搂住她开始轻柔动作。

言可欣就这样被他分走了注意力,倒是慢慢收住了眼泪,只是弄到后来他又开始大开大合起来,她受不了这种刺激,又开始大哭,然而此刻她的哭声再换不来他的半点同情,反而刺激得他越发汹涌。

最后哭累了她昏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

她从他怀中起身,低头看着依然处于熟睡状态的他,说什么痛苦到彻夜难眠,她在这边睡了两天这家伙的睡眠一直都不错的。

身体酸痛,言可欣气得只想将他踹下床。

此刻的她简直无奈极了,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就是她的劫难,逃了他两世依然逃不出他的手心。

茫然望着眼前华丽又空旷的房间,她现在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想到这里,言可欣不由重重叹了一口气。

“叹什么气?”

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将她吓了一跳,才醒来,他的嗓音中透着一股慵懒,使得他的声线听上去更加磁性,她转头看去,却见他慢慢从被窝中坐起来,黑色的被子滑落下来,他身上结实紧致的肌肉线条顿时一览无余。

他凑过来,双手撑在她身体两边,言可欣下意识往后缩了缩,一脸警惕道:“你干嘛?”

他嘴角微弯带着笑,使坏一般在她的嘴上印了一吻,故作一脸意味深长道:“你说呢?”

言可欣吓得直接跳下床去,她抓紧了身上的睡衣,怒道:“季辰宇你不要太过分了。”

这台行走的炮机,对于他的威力她早已深有体会,哪怕昨天晚上折腾了一晚,第二天一早继续作乱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不想季辰宇却笑了,眉梢眼角都是笑意,他似乎心情很不错。此刻慵懒又闲适的他可跟昨晚那个暴走的季辰宇完全不同,

“吃过早饭我和你去一趟你外公家。”他轻声说了一句。

言可欣一脸疑惑,“你去我外公家做什么?”

季辰宇掀开被子走下床来,他身上什么都没穿,言可欣心头低咒一声,急忙转开头,季辰宇就这样大张旗鼓走到衣柜边拿了内裤套上,这才轻描淡写说了一句:“我得让他们知道我要娶你的诚心,省得他们再给你乱介绍对象。”

言可欣浑身一僵,猛然想到他昨天咬牙切齿对她说过的话,他说他为了娶她而奔波,而她却背着他跟别的男人约会。

言可欣顿时有些烦躁,她蹙着眉头试探着问了一句:“你该不会真的想要跟我结婚吧?”

他已经将长裤套上了,听到她这话,他系皮带的动作微顿,他转头向她看过来,眉梢微挑道:“难道我昨天还不够身体力行告诉你吗?或者说你还需要我再证明一次?”

言可欣听得头皮发麻,怎么证明?这台炮机除了打-炮之外他还能干什么?

而且她也清楚,季辰宇不可能用这种事情来开玩笑,也就是说他是真的想和她结婚的。如果真和他结婚的话,那么她这辈子就只能注定和他绑在一起了,言可欣想一想就觉得头疼。

不过她也不敢和他硬碰硬,便软了声音冲他商量道:“现在去见我外公外婆是不是太快了?毕竟我们相逢也还没多久啊,而且婚姻可不是儿戏,还是先处一处,等大家感情稳定了再说吧,你觉得呢?”

季辰宇正慢条斯理将一块腕表套上,他微垂着头低低的笑了一声,说道:“我曾经去日本游玩的时候买了一把武术刀,那把刀非常锋利。”

“啊?”

她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提到这个。季辰宇已经将腕表戴好了,他双手插兜如散步一般慢慢向她走过来。

他还是一如往常一样一身黑衣黑裤,凝重的黑色使得他看上去更加气势逼人,明明他嘴角含着笑,可是他的靠近依然让她感到危险,她下意识往后退。

“之前我身边有个亲信,他受到别人的挑唆,将我一件重要的东西偷走了,为了惩罚他,我用那把武术刀切断了他的一根手指。”

如此血腥的话,偏偏用如此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来,似乎这些对他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

言可欣只觉得脚底升起一股寒意,她很快退到了墙角,她退无可退,一脸戒备望着他,也不敢接他的话。

他很快走到她跟前,嘴角笑意更甚,他捞起她的一缕头发把玩,动作慢条斯理的,指尖轻柔捻动她的发梢,温柔得不像话。

言可欣咽了一口唾沫,干笑着道:“你,你干嘛跟我说这些?”

“我也没想到那刀是如此锋利,轻轻一落他的手指就断了,这样的刀用来断脚趾的话也不会太费力。”他将手掌撑在她的脑袋一侧,微微俯身与她正面相对,他微挑眉峰,轻言细语冲她道:“不要给我玩什么花样,也不要想着逃跑,那把武术刀已经放了很久,我都担心它没有用武之地了。”

言可欣只觉得一口气提起来了就放不下去,她僵直着身体一动也不敢动,她也不傻,季辰宇这种三分警告七分威胁的话她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如果她敢逃,敢给他耍花样,他就用那武术刀切断她的脚趾头。

之前还以为他变了不少,对她温柔了,似乎也更放纵她了,到了此刻她才明白,季辰宇还是季辰宇,他一如既往危险又可怕,他强势霸道不容人反抗,他腹黑残忍,对于违背他的人绝不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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