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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因为下午考了六级,所以今日更新有点晚。三更预计会在凌晨甚至以后了,小天使们先碎觉觉吧~醒来以后就有有啦~周日照常更新。
第49章 重逢
木木是扑进宇文凉怀里的,他几乎下意识就接住了她。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心中莫名安定。宇文凉抱着她,长长吐出了一口气。记起她额角的伤,忙道:“把头抬起来给我看看。”
“不要。还要再抱一会儿。”
宇文凉一哂:“你想抱多久都可以。”顿了顿,“但是要让我先看看脸。”
木木不满地在他胸前蹭了蹭,方才不情不愿地抬头看他,这一看倒是乐了。
“你的脸怎么这么脏?”
风餐露宿,铁血征伐了多日,哪里能干净。
宇文凉凑近她的额角,仔细看了看,发现只是沾上的血,心下一松。不知从何处摸出了一块素雅的手帕,温柔地替木木擦着血迹。
木木不解:“你的帕子倒是白净。”
宇文凉嘴角微扬:“担心有人会哭鼻子。”总得给她用最好的。
木木哼了一声:“我很勇敢的好不好。”
宇文凉笑了笑,又替木木擦了擦嘴。
“你擦这里干嘛?”
“好下口。”
“什么?”
宇文凉没有说话,径直吻上了木木的嘴唇。
“唔。”
宇文凉的力道不轻不重,间息亦把控得很好,可木木还是觉察到了他的急切。碧眸里划过一丝狡黠,热情地回应着他。
最后,宇文凉忽然重重地咬了她一口。
木木按住嘴唇,有些娇恼:“你怎么这么记仇。”
宇文凉在她耳边低低一笑:“夫人太美味,为夫有些不能自持。”
木木正色道:“那夫君应当好好督促自己,切勿再犯。”
“夫人不喜欢?”
思及宇文凉的美色,木木低头沉默了一会儿。
“——偶尔为之亦是可以的。”
宇文凉哈哈笑出声来。
木木面色泛红,伸手夺过他的手帕,嘟了嘟嘴:“你竟然嫌弃我脏。”亲她之前还要先擦干净,越说越委屈,“我都没有嫌弃你。”
宇文凉知道她在撒娇,眉梢一挑:“夫人是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不是说熙国人很内敛吗?”木木嘴角是抑制不住的笑,“你怎么这样直白。”
宇文凉凑近她,轻笑一声:“我对你,不是向来如此吗。”
木木踮起脚,要去搂他的脖子。宇文凉便将身子弯了弯。
她皱着鼻子闻了闻,不怀好意地问道:“你有多久没洗澡了。”
“三五日吧。”
“三五日是这个味道?”
宇文凉将头稍微偏了偏,却恰好让木木看见了他发红的耳尖。
“总之不是很长的时间。”
木木抿嘴一笑:“我不是说了,不会嫌弃你的。”想起什么,放开搂住他脖子的手,仔细打量着他的身体。
“你有没有受伤?”
宇文凉揉揉她的头:“有,但只是皮外伤。”
木木不信:“真的?”
宇文凉按住她的手:“你总不会要在这里扒了我的衣服吧。”认真寻思了片刻,建议道,“等打到迟丽,让利安分给我们一处最好的宫殿,我让你为所欲为。”
木木听着有些奇怪:“为所欲为?”
“就是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宇文凉的笑容很是和煦,“这个词是不是很好?”
木木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
宇文凉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正欲再说些什么,却被利安的一声怒吼打断。
“你们卿卿我我完了吗?老子能不能和新郎说几句话!”
阿诺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利安没有见过这样的她,顿时一愣。以往的她虽会笑,却是克制含蓄,柔妩却不明媚。
“将军这是嫉妒了吗?”
利安皱皱眉:“我嫉妒他们干嘛。”
阿诺思笑着看他,眉眼里一半当真一半玩笑:“因为他们正是年轻的时候。”
他们可以什么都没有,因为他们拥有的是时间。他们可以去经历,去感知,以及,去爱。
利安难得与她对视:“你是觉得我老了?”
阿诺思摇摇头,嘴角带笑:“您一直很年轻。”余光处瞥见宇文凉和木木正向他们走来,顿了顿,目光中有着羡慕,“您看他们。”
利安转头,看见那两人,面上露出一丝嫌恶:“像两个小孩子,走路都要手拉手。”
阿诺思知道他不喜欢小孩子。
“利安。”她忽然直接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利安竟然不觉得奇怪或是冒犯。
“恩?”
“我怎么觉得,你将来会是一位很好的父亲。”
利安一怔。
长平军既已同利安的军队汇合,路途便算行了一半。接到信报的司徒钊心里终于落下了一块大石头。
紫笙抱着小依米走了进来。
宇文凉离开前,对司徒钊开了句玩笑——若是司徒能每日在营中教依米说说话,待他和木木回来时,兴许就能听到依米喊爹娘的声音了。
依米不过五个月,眼下只能咿咿呀呀,真要教会她,怕是要费上一些工夫。
司徒钊起身,笑着接过了依米。
依米一进屋,小脑袋便四处乱转,似是在找人。找了一圈也没见到想见的人,似是有些不高兴,恹恹地窝在被团里,一丝笑容也没有。
紫笙眉心轻蹙:“她是想她的爹娘了。”
宇文凉和木木平时那么宠她,不想倒是奇怪了。
“她这么小就能记住人,还真是聪慧。”
紫笙笑道:“是呀。妾还未见过像依米这般灵气的孩子。”她虽小,却仿佛能感知旁人的情绪。每每心绪低落时,依米都会在她的身边。
“将军,都城来信!”信使像风一样地掀开了帐帘。
司徒钊抬头,略有些意外:“昌邑?”看了看他的衣服,神色一愣,“你是金吾卫的人?”
信使恭敬道:“正是。”
司徒钊将依米递给紫笙,走到了信使面前:“可是陛下有何吩咐?”
信使双手将信呈上:“陛下有言要给宇文将军。”
“将军眼下正在车前率兵交战。若是急事,可先告知我。”
信使略有迟疑。陛下未说一定要交给宇文将军,且眼下去车前寻他也并不可行。但是——
司徒钊见他犹豫不决,想他应是新人,温和道:“这封信若与军情相关,那么给我便是一样的。”
见司徒钊要拆信,紫笙笑道:“妾先告退了。”
“不必。”
紫笙呆了呆。
司徒钊看着她的神情,以为有些可爱,嘴角微翘:“你不用避嫌。”
紫笙便抱着依米在一旁坐下。她一边逗着依米,一边忍不住地去看司徒钊,却见他眼角的笑容倏得凝固,然后慢慢地消失。
他的手无意识将信捏成了两半,紫笙都不知他是如何读完的。
“将军?”
司徒钊忽地将信扔下,起身在营帐里来回踱步。
上次见他这般烦闷,还是因为……紫笙抿了抿嘴,伸手拿过了信。
小依米终于有了些兴致,从紫笙的怀中探出头来,有模有样地同她一道读着信。
紫笙的面色渐渐发白。她放下信纸,喃喃道:“怎么能让宇文将军做出这样的选择呢。”
司徒钊握了握拳:“陛下不是要宇文做选择,他只是需要一个回复。”
“什么?”
“以长平军眼下的实力,并不能攻占车前,陛下也不是真的想要灭掉车前。”司徒钊揉揉眉心,“他只是想要知道,在宇文凉心中,究竟哪一个更重要。”
“两者难道不能相等吗?”
“当然可以,但那并非最好的答案。”或许是因为宇文为木木所做的事触到了泰禧帝的逆鳞,又或许是泰禧帝不愿再容忍宇文这几月来的含混应付。总之,如今陛下需要一个明确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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