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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从北冥宸一双寒眸中滚落后,他再次寒了脸,就像是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他道:“定鼎元君,无论我与她之间过往如何,鲛人谋逆,当灭族。我们此行前来,是为诛杀紫虚星君,还请元君不要因为厌恶我,而忘记了我们此行的目的。”
禾苗淡声道:“那是你们的事。”
步撵上端坐的玄陌怒声道:“我待你的好在你眼里竟成了蓄意勾引,我何时要将你变成我的纸人,你怎能如此颠倒黑白!你这条命是我救的,那就由我来取!”红纱被疾风吹起,她五指成爪冲向了北冥宸。
步撵前与北冥宸相像的男子抬手打了一个响指,满街的人一起涌向了禾苗一行。
姜煞将怀中的鹏鸟收进了乾坤袖中,赤手空拳打了起来,因为他分辨不出哪些是人,哪些是纸人,所以他选择了一个都不杀。石玉双手蹿火冲向了红衣纸人,红衣纸人借着人群躲避。禾苗用结界将自己罩了起来,她依旧在找紫虚星君。
变故发生在一瞬间,挂满火烧云的天突然塌了下来,红色的血雨落了下来,他们被困在了法阵中,四人的功法瞬间被压制,玄陌一掌震伤了北冥宸,北冥宸跌落在地上,急声道:“红衣男子是紫虚星君。”
紫虚星君堂而皇之的站在他们的面前,可他们却没有发现,他看似乱跑,可实际却在布阵。阵法落下来一刻,石玉也明白过来了,可即便明白过来,他也找不到紫虚星君了,因为所有人都变成了身着红衣,与北冥宸相像的男子。
功法被压制,纸人远远不断的袭上来,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处理了这一众人,可偏偏因为这些人混入了真人,他们不能直接下手。
紫虚星君实在太过狡诈。天完全黑了,血雨哗啦,鼻尖萦绕起血腥气,无数阴灵围了过来,叫嚣着冲向了四人。
无妄海本就是葬灵之处,此处阴邪异常,他们猜错了,紫虚星君根本就没有打算趁着天黑逃走,他要趁着天黑杀掉他们,三个神像只是为了试探他们的能力,现在的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因为功法被压制的关系,北冥宸已是伤重,姜煞借着鹏鸟的灵力堪堪能够自保,禾苗与石玉不停的战斗。
紫虚星君总会出其不意的出现,而后偷袭。禾苗一时不查,被他用鱼骨剑刺入了后背,她急忙去抓,紫虚星君犹如泥鳅般,又溜了。若是不用担心会伤人,紫虚星君接近后,她直接爆开灵流,紫虚星君不死也伤。血雨还在下,血腥气熏的禾苗头疼,鱼骨剑上也不知是施了什么术,伤口一时竟难以愈合,阴灵与纸人源源不断的涌上来,她只能继续战斗。
强烈的杀意从黑暗中弥散开来,紧接着无边无际的火烧了起来,火光映亮了一切,触目可即的活物化成了飞灰,火光中,石玉飞身而起,一脚踢在了紫虚星君的胸前。
紫虚星君往后踉跄了身子,举起鱼骨剑砍向了石玉,石玉眉心结出耀闪白光的六方晶,他抬手,手中握上了一柄通体琉璃长剑,琉璃长剑与鱼骨剑相撞,鱼骨剑从紫虚星君的手中滑落了,下一刻,琉璃长剑搭在了紫虚星君的脖颈上,石玉仰着下巴,寒声道:“跪下。”
紫虚星君微微一怔后,屈膝跪在了地上,可即便他是跪着,可依旧是满脸骄傲。石玉道:“师父,如何处置?”
禾苗迈步上前,用术法封印了紫虚星君的灵力后,道:“我们将他押回去吧。”石玉诛杀花镜元君后,那些神君看石玉的眼神,她不曾忘,得道的神君受天地庇佑,若要诛杀,修为需要强于他们三倍,紫虚星君的修为仅在帝君之下,他们若真的诛杀了他,帝君会越发忌惮师尊了。
北冥宸一身的伤,他苍白着脸,垂眸看着地上拍打着鱼尾的锦鲤,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姜煞也伤得很重,一张温柔似水的脸都被抓伤了,他走上前,对北冥宸躬身行礼,道:“匡弼真君,我有一事相求。”
北冥宸抬眸看向他。
姜煞道:“她活着时,杀人都不曾有,现在她已经回到了生命最初的状态,将一切都忘了,所以,我想为她求情,求匡弼真君饶她性命。”
北冥宸挖苦道:“姜道长可真是会怜香惜玉。”
姜煞绽开了温柔的笑,梨涡浅浅,道:“谢匡弼真君。”姜煞在掌心托出了一只玉瓶,蹲下了身子,将地上的锦鲤小心装了进去,盖好盖子后,装进了乾坤袖。
姜煞站起身后抬眸看向了北冥宸,道:“以后世上再无爻城城主玄陌,还请匡弼真君谨记。”
北冥宸嘴角勾起了一抹邪笑,虎牙尖尖,他道:“姜道长可真是翻脸无情。”
姜煞笑了笑,没应声,他又将金翅鹏鸟抱在了怀中,捋着它的背,温柔道:“刚才多亏你了。”金翅鹏鸟眯上了眼睛,安稳窝在了他的怀里。他走到了禾苗身旁,看向了石玉,笑着道:“石公子,你真的好厉害,我们又成功了。”
石玉微笑颔首,可脸上的神色却是沉重的。禾苗看向了姜煞,担忧道:“可是石玉伤了无辜人的性命。”虽然姜煞比她看起来年长不了几岁,但是她却觉着姜煞是长者,所以,她觉得姜煞会有解决办法。
姜煞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了,石公子若不如此做,我与匡弼真君今夜只怕是要死在这场混战里了……你的伤还疼吗?”
禾苗摇摇头。法阵崩坏,血雨停了后,她的伤就又可以用灵力医治了。她清楚知道,石玉是因为她受了伤,才着急了,所以,她不怪石玉动手,她只怪自己学艺不精,不能将纸人与真人分开。可是,石玉杀了这么多人,该怎么办啊,禾苗希望姜煞可以给他们指一条路,可是他说这是没办法的事了。
谁都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了,可他们谁都没有做,北冥宸被打的奄奄一息,几乎濒死,可他默默承受着,姜煞连脸都伤了,可他依旧是赤手空拳。
禾苗鼻头一酸,眼中盈了泪,可泪水只酸了一瞬,因为她很快想到了办法,禾苗敛去了泪,看向了北冥宸,道:“城主教了你纸人术法,对吗?”
正在疗伤的北冥宸抬眸看向了禾苗,道:“你想复活那些死去的凡人吗?”
“是。”
北冥宸接着道:“将灵魂注入纸人,让他们以人的形态继续活下去吗?”
“是。”禾苗没有任何犹豫,她知道这将耗费她的半数修为,可是她要石玉清清白白的活着,她要他有一个明媚的未来,她要他好好去过这一生。
北冥宸一张冷峻的脸上除了苍白多出了许多复杂的神情。
石玉道:“师父,我来吧,是我杀了他们,理应我来救他们。”
“我来。这只是一个很小的术法,不过术法虽小,可却有些难学,等以后教你。”禾苗扬起脸笑着看向石玉。
石玉脸上的沉重一扫而光,他将双手背在了身后,碰了碰禾苗的肩膀,道:“我以后一定跟着师父好好学。”
“好。”
北冥宸与禾苗合力施法,一个个被注入了灵魂的纸人苏醒了过来,禾苗吩咐他们想着回家的路后,用传送阵将他们送回了家,她给他们施了术,等他们一落地,就会消除奇怪的记忆。
忙完这一切,禾苗如释重负,她嘴角的笑还未扬起,北冥宸就急声道:“刚才送走的纸人里多了一只。”
禾苗懵在当场。
“是找不回来了,对吗?”北冥宸垂下了眼眸,道:“不过也无事,刚才逃走的,是她亲手做的,它能生出了自己的神识,也算是得天独厚了。”
姜煞抬手扶额,道:“你怎么连自己做了几个纸人都数不清。”
北冥宸:“……”
姜煞急忙低头往地上看,寻了半天,道:“他偷走了紫虚星君的鱼骨剑。”
几人急忙回头看向了跪在地上的紫虚星君,紫虚星君看向了禾苗,他笑着道:“告诉你家师尊,我没有输,我只是懒得和他们玩了。”
话音落,他周身燃起磷火,自焚了。
禾苗看着逐渐湮灭的火光,道:“一切还是在他的算计中,他提前将肋骨给了那个纸人,他会在很远的未来重新复生,他确实没有输。”禾苗突然察觉到身旁石玉的身上升腾起了肃杀之气,她抬眸看向他,他眼里的大雾与他的怒意瞬间消散了。
禾苗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紫虚星君的金蝉脱壳竟会惹得他盛怒,石玉确实心思单纯,没有城府,可他也不是易怒暴躁之人。
难道是因为在翀炉中受到了阴灵的影响?“好饿,好累。我们去找个地方吃个饭,休息休息,再回上界回禀帝君这里的事吧。”她需要时间给石玉宁神。禾苗看向了姜煞和北冥宸,道:“如何?”
伤重的北冥宸道:“正有此意。”
“上界那么远,去了还要爬台阶,我们还是养足了精神再回去复命吧,反正现在天也黑着。”姜煞扬起头看了看,道:“应该刚过子夜,上界的神君们定都呼呼大睡呢。”
禾苗被他逗乐了,笑弯了眼睛,她扬起脸看向了石玉,道:“你去将翀炉的水放出来,我们在岸边等你。”石玉的状况是不应该再去接近翀炉了,可她耗去的半数修为,暂时没有足够的灵力将翀炉的水放出来,姜煞与北冥宸更不必说。
石玉道:“好。”
四人离开时,北冥宸回头看向了爻城,姜煞随着他一同回头,道:“后悔吗?屠城杀妻,你后悔吗?”
北冥宸抬眸看向了他,一双眼冷如寒剑,仿佛要将人刺穿,下一刻,他看向了前方,冷声道:“我从不后悔。还有,请姜道长以后不要随意揣测他人的心思。”
姜煞与他一并看向了前方,并未再开口,可一双清明如雪的眼睛里被悲伤填满了,禾苗看着他,心道:悲天悯人的神君也就是他这个样子了。
北冥宸道:“姜道长在想什么?”
“在想一些往事。”分明眼睛是湿的,可嘴角却挂着笑,姜煞道:“没想到,匡弼真君还会关心他人在想什么?”
北冥宸并未再答话。
三人刚落在岸边,海面就动荡起来,姜煞怀抱的金翅大鹏发出啾鸣声,下一刻,数十丈的水墙向岸边狂奔而来。
北冥宸沉声道:“是海溢,得马上离开。”他用结界将自己裹了起来。
姜煞急声道:“是石公子出事了。”
“将鹏鸟给我。”禾苗伸手抱过鹏鸟后,给姜煞施下了一道结界后,对二人道,“你们先走。”在海底和那些恶灵纸人斗了那么久,他们早都没力气了,海溢波及范围极广,他们一旦脱力,是会被淹死的。
姜煞满脸担忧,道:“小心。”北冥宸颔首后,与姜煞一同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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