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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后,南夏和傅时卿成了圈里的模范夫妻,人们在提起南夏的时候,除了出色的演技、绝色的容貌,总会忍不住提一下她这位富有的老公。

暑假档的竞争很激烈,《安史之乱》却还是如一匹黑马,直冲云霄,获得了62亿票房的好成绩。

南夏也因此获得了金马奖和百花奖最佳女主角,荣登影后之列。

7月底,南夏在海城第一医院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重3000g。

孩子满月的时候,傅时卿在海城第一国际大酒店大摆酒席,海城叫得上名字的人都来了,不少明星啊记者啊也都不请自来。

不过,傅时卿这一天似乎心情特别好,只要是上门庆贺的,没有一个人被赶走。

酒席上,觥筹交错。

无数闪光灯对准台上。

南夏一袭白色的鱼尾裙礼服,容光焕发,除了脸蛋还有一点点圆润,身形几乎和生育前没有什么两样。

记者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南夏都笑着回复。

傅时卿也在她的身边,握着她的手,微笑回应。

两人难得的一次同框,却在第二天,火速登上各大热搜榜首,各种赞美之词不绝于耳。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已经没有什么人去黑南夏了。

就算有,也很快淹没在大家对她的羡慕和赞美中。

夜晚。

忙了一天的南夏乘着车准备回家,却发现,司机朝相反的方向开去了。

她顿时警惕起来:“老张,你往哪儿开?”

司机说:“哦,刚刚傅总给我发了短信,让我把您栽到海边,说有事情要跟你说。”

“这样啊。”南夏没有放松警惕,又给傅时卿发了短信,“你让老张送我去海边的?”

傅时卿马上回复了她:“是啊。”

南夏一颗心,这才放下来。

海边很快就到了,老张远远就放了她下来,还递给她一双拖鞋,说这是傅时卿让他给她的,海边都是沙子,穿别的鞋子容易陷进去,干脆穿拖鞋,让它陷个彻底。

这种话,也确实只有傅时卿才会说。

南夏笑笑,接过拖鞋换到了脚上。

夏夜的海风,燠窒燥热,吹在身上有些火辣辣的,却有带着几分舒爽。空气里,隐约还有几丝海味的土腥气。

南夏沿着海边走了会儿,终于看到了傅时卿。

他穿着白衬衣,袖子都挽了起来,正低头摆弄着什么。夜幕下,她看不真切,他面前的沙滩地上似乎摆着一些蜡烛。

这时,他直起身来望向她,远远的,望着她笑。

他摊开的双手平举着,手心朝着他自己,微微向上抬,示意她走过去。

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南夏都能看到他脸上的笑容。

她也情不自禁地笑起来,朝他走去。脚步,越来越快,到了最后,几乎是奔跑着扑入了他的怀里。

与此同时,地上的蜡烛一根根亮起,组成一行字——

i love you forever!

亮了瞬间后,所有的蜡烛中有一股气流冲天而起,在星辰下,形成璀璨的烟火。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了,新文6月25号开,开《我拿你当哥哥你却想》这篇,青年军官vs外科医生,戳作者名进专栏就能预收啦,么么哒,爱你们

更多进展可关注作者微博,@晋江李暮夕

(*  ̄3)(e ̄ *)

***

后面几章是番外,比较琐碎,有些是完结后写的,有些是文写到一半时写的,有些是对正文的补充,有些是作者突发奇想忽然想写了

可看可不看_(:3ゝ∠)_

第79章 番外 身世篇

南夏自出生那时起, 就是没有父亲的。

她只有一个母亲, 还有一个弟弟。

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她的父亲是谁。

在婚后的一两年里,她偶尔也会想到这事儿。不过,对于素未蒙面就把他们母女以及弟弟抛弃的父亲,她并没有多少感情。

直到她二十五岁生日那天,一个大雪之夜,陈雪萍喝多了, 终于跟她吐露了这事儿。

南溪二十岁的时候,正是风华正茂,那会儿, 还是北影的学生,更是个校花。陈雪萍就读她隔壁学校,两人父母都是后勤那边家属院的职工, 关系很亲近。

有一次, 学校和军艺组织联合演出,陈雪萍和南溪都去了。

还是学生,第一次看到台底下来那么多领导, 难免紧张。陈雪萍就安慰她,不要怕, 领导都是很和蔼的。

南溪性格腼腆,这才定了定心神。

谁知,因为紧张,跳舞的时候不小心踩到前面同学的裙子, 一下子就跌倒在地。

跟他们这种普通职工家庭的孩子不一样,那同学家里挺有背景,横了她一眼,就跟老师告状,说她故意踩她裙子来着。

南溪哪里能应?

老师也开始指责南溪,说她不该这样做。一时之间,南溪仿佛站在了风口浪尖下,无所适从。

就在这时候,有个青年站起来,为她解了围,说她刚刚看见了,她不是故意的。

这个人显然挺有身份,老师马上就赔着笑,带着她们一帮女孩子下去了。

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插曲,南溪记住了这个模样俊朗的青年。

后来,她去家属院其他职工家里送牛奶,竟然意外碰见了他。

旁边,还有几个老干部,她也认识,之前在表演时见过。她忙给他们问好,一个个叫过去,可轮到他了,却尴尬地杵在那儿,不知道怎么称呼。

后来,只能憋红着脸,喊了一声:“首长。”

秦毅笑起来,又望着她看了会儿,说:“你瞅着挺眼熟的。”

南溪红着脸说了演出那天的事。

秦毅这才恍然,然后,又笑着说:“你表演得很好。”

他年轻,却很有气场,看着跟这个年龄段的年轻人不大一样。等她走了,有个老干部跟她说,只是秦家的长子,在外交部工作,青年俊彦啊。

那一天起,南溪记住了这个年轻人。

“后来呢?”南夏听到兴起,追问陈雪萍。

陈雪萍拧了拧眉,感觉脑袋有些晕,叹了口气:“哪有什么后来?一个是干部子弟,又是青年才俊,在外交部工作,她呢?她是什么出身,什么工作啊?那个年代,那些干部家庭都不大喜欢演戏的。”

“分开了?”

陈雪萍点头:“也爱过,可是,到底还是分开。临近毕业的时候,他问南溪要不要进娱乐圈?她说要进,为了生活。当时,她已经签了经纪公司,前途一片大好。”

南夏说:“秦家不同意?”

陈雪萍说:“他们家是那种很守旧的家庭,本来就不大看得起这个圈子里的人,总觉得女演员就是不正经。你妈也是个倔脾气,你知道的。”

南夏点点头。

印象里,南溪身形高挑,喜欢扬着下巴看人,抱着肩膀靠在门上的模样,不苟言笑,冷漠、孤傲,却又美得张扬,像一朵带刺又红到了极致的火玫瑰。

她对她算不上好,甚至很不好。虽然不打她,也不骂她,却从来不会给她和弟弟好脸色。

他们的存在,也一直是秘密的。

为了掩盖这个秘密,她把他们扔在乡下,很偶尔才来看一次。

南夏对这个母亲,其实并没有多么深刻的感情。

但是,此刻听陈雪萍这样说,她似乎也是个被命运捉弄的可怜人。

但也只是这样而已了。

这一年清明,南夏和林聪一起去陵山公墓给她扫墓。路窄,车又多,开到山麓就开不上去了,一行人只能弃车步行。

细雨纷纷,打湿了脚底的青石板小路。

傅时卿为她撑着伞,另一只手搭住了她的肩膀。

两个人,并肩而行。

到了墓前,南夏却停住了步子。

有人早了他们一步,原本空空如也的墓碑前,此刻摆了一束白色的菊花。南夏看了看手里的黄菊花,皱了皱眉。

傅时卿说:“也许是陈姨。”

南夏摇头:“她说要中午才过来。”

这样,傅时卿也疑惑了。

南夏却像是感应到什么,转头望去。细雨中,一个秘书模样的男人给身边人撑伞,中年人英朗的面孔,第一次这么明确地映入南夏的眼帘。

可能是血脉中的联系,南夏第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

便衣、沉默,看着不大爱笑,甚至有些严肃。

这就是那天南夏对他的印象。

不过,她只跟他说了两句话,无非是问好。

事后想起来,南夏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可以这么淡定从容。

大概是逝者已矣,那些过去,那些已经过去的事情,就让它随着这细雨的洗涤一起散去吧。

无所谓纠结,也无所谓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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