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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不可啊!”老太监想也没想就发出了一声惊叫,等他反应过来,连忙解释道,“您看,这地儿没多少桌椅,也没有笔墨纸砚,要不,等老奴张罗好了,改日再请您来校验?”

皇后冷下了脸:“这诺大皇宫竟凑不出几套桌椅和纸笔?连翘!”

“奴婢在。”连翘柔顺应道。

“一盏茶后,本宫要在这储秀宫中见到足够的桌椅和纸笔,”皇后胸膛起伏,像是在强压火气,“这事就交给你办。”

连翘闻言看了一眼皇后,脸上仍是恰到好处的笑容,没等他答话,老太监就喊了起来:“这点小事怎么敢劳驾连内侍!老奴这就去办!这就去办!”

说罢,他就连滚带爬地冲出了储秀宫。

一盏茶后,叶茗坐在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弄来的椅子上,看着四周奋笔疾书的“同僚”,拿着笔不知所措。

最后,她只能大笔一挥,把系统赠她的八字箴言写了上去。

祸国妖妃系统差点气晕。

等她们都写完,皇后还真一一看了起来。没有人能只听一遍便背过宫规,答得最好的也只能写个大概,不过皇后此举本就是故意找茬儿,倒也不在乎她们究竟写得如何,唯有在看到叶茗时停了下来。

“呵。”叶茗清楚听到了她那一声冷笑,“没想到叶妹妹甫一入宫便有如此深的感受,本宫佩服得很呐。”

“既然妹妹悟性如此之高,这样吧,本宫来亲自教导教导,免得其他人埋没了妹妹的才能。”

感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同情目光,叶茗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提醒自己不要腿软。

皇后挑得这批女官正好比秀女人数少一个,显然是比着她们选的,这事一出,你说她不是故意的都不可能。

“这样吧,”皇后犹自说着说也不信的鬼话,“为了不打搅其他妹妹学习礼仪,我们就去里屋吧。”

说完,她一抬手,“连翘!扶着本宫。”

只是这话怎么听都有点强自镇定的味道。

连翘闻言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还真伸手把皇后扶了起来,如在殿外一般带着她往内间走。

“娘娘,您可别忘了陛下的嘱咐。”他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玩过火了,奴婢怕您收不了场。”

皇后的身子晃了晃,又靠着男人稳住了重心。

后面的叶茗看着向自己靠近的女官们,连忙从座位上起身,麻利地自己小跑着跟了进去。

她刚一完成“自投罗网”这个环节,就被早就等着的女官抓住按在了墙边,头上也被二话不说砸了一个茶盘,吓得她赶紧伸手去扶。

“啪!”

叶茗刚一伸手,一根藤条就抽了过来。

“这宫中行走,最重要的便是仪态,”手持藤条的女官面无表情,“小姐仪态太差,必须下狠心苦练方成。”

叶茗也不是第一次顶茶盘了,但在家时叶可可最多让她顶个盘子站上一会儿,哪里会真的往盘上放滚烫的热茶,还不许她用手去扶?

“娘娘,”连翘也皱起了眉,“一上来就是这个,对叶秀女未免苛刻了点。”

偏偏皇后这时也不知哪来了勇气,见他发话,反而深吸一口气,说道:“本宫管教个小小秀女,连内侍也要管么?要不我这位子换给你当吧?”

连翘躬身答道:“奴婢僭越,请娘娘恕罪。”

“知道僭越了,还不出去?”皇后柳眉倒竖,手指死死抓住太师椅的扶手,又重复了一遍,“出去!”

连翘像是看到了什么稀罕玩意儿一般打量了皇后片刻,眼睛弯成了一个月牙,“是。”

他还真弯着腰,恭恭敬敬地退出了内间。不光是他,连翘一走,就连按住叶茗的宫女也跟着退了出去。

这是……撂下皇后不管的意思?

叶茗得承认自己没有看懂,但不妨碍她松了口气。

要是他们一直赖着不走,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可可临行前给的对策里可没说!

皇后见状眼神也闪了闪,但仍咬牙端起了刚沏好的热茶,装模作样地吹了吹,说道:“叶妹妹也别心存怨怼,这宫里不比外面,规矩大过天,本宫也是为你好,毕竟妹妹在家疏于教养,到这宫里可不就得下苦功么?”

然后她就看到叶茗忽然抬手把头顶的茶盘取了下来,用力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皇后娘娘,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说话真的很欠揍。”

皇后懵了一下,随后勃然大怒,“叶茗你放肆!本宫是一国之母!怎么说话不用你教!”

当那个“教”字出来,叶茗从茶盘上掏出一个装着热茶的茶杯,用力丢向了内间门口!

只听一声脆响,茶杯四溅,不少碎片与水滴飞溅到了门上,把守在门后的女官吓得一个哆嗦,赶忙往后撤走,退出了茶水的攻击范围。

做完这一切,叶茗才伸手摸了一把汗,结果抹了一手鹅蛋粉,当即就垮了脸,顺手又扔了一个茶杯泄气。

皇后简直要看傻了。

发完了心中的郁气,叶茗才重新看向皇后,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就听她说道:“娘娘,可可托我给您捎句话。”

她一字一顿认真说道:“她说,您喊的那一声声'救我',她都听到了。”

“啪。”

皇后手中的杯茶落在地上摔个粉碎,青葱般的指尖死死扣着杯身,哪怕被烫得通红也浑然不觉。

与此同时,春满楼前,鸨母正对一群纨绔子弟苦苦求饶。

“别砸呀!都别砸呀!”老鸨看着店门上的牌匾被人揪下来一顿乱砸乱踩,顿时心如刀割,哭着扑倒了领头人脚下,“顾二少,误会啊,都是误会啊!”

“误会?”顾懋抬脚对着鸨母踹去,“你这老虔婆害本少爷不浅,于公堂之上血口喷人,现在跟本少爷说误会?给我狠狠砸!”

“真的是误会啊!”眼看其他纨绔子弟就要冲进楼去,鸨母尖叫出声,“那贼人扮作二少身边的丫鬟,衣着打扮、说话口音一点不差,老婆子我老眼昏花,不过是干点小买卖糊口罢了!就被她骗了去呀!”

说完,她又乱哭乱嚎了起来,眼泪混杂着结块的鹅蛋粉和胭脂,一抬头竟把顾懋吓得倒退了一步。

刚退完,他又觉得丢人,用力往鸨母身上补了一脚,直把人踹了一个跟头。鸨母惨叫一声,这一摔把头上的钗环也跌坏了,头发更是乱成了一团,顾懋带来的帮手趁机冲进了春满楼内,乱抢乱砸起来,惊得里面姑娘不停尖叫,不少客人提着裤子就往外跑。

“使不得呀,使不得呀!”老鸨看着半生心血被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连滚带爬地又去够顾懋,“二少!二少!国舅爷!老婆子这里、这里来了新的姑娘!特别漂亮!特别水灵!还是个雏!只要二少你收手,老婆子一分不要,您想让她陪多久就陪多久!想让她干什么就干什么!”

“怜儿!怜儿!”鸨母四处张望,发疯般地喊道,“快去把怜儿请来给二少看看!”

你别说,顾懋还真有点心动,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

一旁跟着他的另一个公子见了,凑过来说话:“二少,那白怜儿的名声我在江南也听过,小曲儿唱得那叫一绝,听说还有几分才情,长得那确实不比郡主差呀……”

“郡主”二字就像是一声警钟,把原本快飘起来的顾懋又给砸回了地底,只见他一把拍开凑过来的公子,对着鸨母就是一巴掌!

“贱妇!”他破口大骂,“本少爷差点又着了你的道儿!”

他爹娘逼了大姐那么多年,眼看他好不容易就要谋到官职,这事要是让皇上和郡主知道了,那还得了?

可怜那鸨母先生挨两脚,此刻又受了一记如此响亮的耳光,被打得那是眼冒金星、两耳发鸣,加上她着实年纪大了,急火攻心,竟是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死了过去!

“妈妈!”有姑娘扑到鸨母身畔咬她,“妈妈你醒醒!”

鸨母躺在地上,已是进气多,出气少了。

“杀人啦!”

周围看热闹的人中,不知道是谁嚎了这么一嗓子,人群顿时就沸腾了起来!

“杀人啦!国舅爷杀人啦!”

这一传十十传百,不出几里地就完全变了味,到了后面,竟成了“国舅爷逼(奸)不成,杀人泄愤”。

“都胡说八道什么呢!”顾懋暴跳如雷,吓得不少人扭头就跑。

只要有一人跑了,其他也跟着跑起来,场面一发而不可收拾,顾懋就算浑身张嘴也说不清了,更何况他本来也没那么清白。而他那群帮手一看事情不妙,也顾不上怀里搂着的漂亮姑娘了,顿时作鸟兽散,等到顾懋想起来要找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而在不远处的小巷里,一辆马车悄无声息地出现,不少百姓打扮的男子簇拥在马车周围。这些人虽穿着粗布麻衣,手中也拿着各式各样的农具,俨然一副种地农家的模样,但一举一动颇为有序,多人聚在一处也丝毫没有声息。

掀开马车上的布帘,兰平郡主露出了半张脸来静静看了一会儿,伸出手,指着不远处不停跳脚的顾懋,对着乔装打扮的王府亲兵咬牙切齿地说道:“给本郡主……往死里打!”

第28章

仅在一夜之间,国舅爷被人当街打掉半条命的事就传遍了京城。

无数人亲眼目睹顾懋在春满楼门口被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农户打了个半死,被人拖出来时满脸都是血不说,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更是遭遇重创,让人看着就脊背发凉。

据说国丈大人看到儿子的惨状,当场眼泪就掉了下来,发誓要严惩凶手,谁知第二天上朝告状,没说两句就被圣上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说他教子无方,被勒令回家反省,还罚了足足三个月的俸禄。

就在国丈一家为京都茶余饭后谈资添砖加瓦的时候,宣王府里喜庆得像是在过年,就差挂两条鞭炮去门口放了。

“听说顾老头刚出列,二堂兄的脸就绿了,”兰平郡主一扫前几日的阴霾,格外神清气爽,“我爹当天回家都多吃了一碗饭。”

“神了,可可,真的神了!”她对着好友比了个大拇指,“你怎么知道顾懋会去春满楼找麻烦的?”

因为假冒他家侍女去春满楼传瞎话的人就是我……

叶可可当然不会瞎说大实话,就听她解释道:“顾懋这人得势便猖狂,先前春满楼的老鸨得罪了他,如今他得了势,哪有不去报复回来的道理?”

只是他不爱读书,又被家里惯得无法无天,从不觉得去春满楼有什么不对,自然也意识不到在指婚前去花街柳巷是在打秦斐的脸。而国丈大人就更有意思了,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竟然跑去找被他们扇肿脸的秦斐主持公道……

“其实指婚对象是别人还好,大不了装聋作哑让他们捏着鼻子认了就是,”叶可可分析道,“但你可是圣上的本家亲戚,顾懋想要娶你,却连装模作样都不肯,恐怕圣上也没有想到吧……”

让老秦家的凤凰蛋去理解老顾家的凤凰蛋有多金贵,那着实是强人所难了。

因此,哪怕是明知道最后下黑手的是宣王府,秦斐也不可能抖到明面上——谁叫顾懋先犯错,他理亏呢。

“摊上这么个爹和弟弟,我竟然有点同情那个村姑了。”兰平郡主吐了吐舌头,“我的贴身侍卫下手有点没数,听说顾懋的伤势不容乐观。那家伙挨四堂弟那下本就没好利索,这次又添新伤,据说太医院那几名专治跌打损伤的太医已被轮流请了一遍,估计没个十天半月是下不来床了。”

话虽如此,她脸上的表情却是明晃晃的幸灾乐祸,可见那句“下手有点没数”就是“深得本郡主心意”的另一种读法。

叶可可闻言瞥了那位相当擅长揣摩上意的贴身侍卫一眼,觉得这哥们真是前途无量,怪不得能在这个岗位多年屹立不倒。

当然,脸好可能也是原因之一。

满分是十分的情况下,以秦晔为满分标准,这位贴身侍卫大概能打个七分左右,显然已经高出了京城侍卫平均水平一大截。

不过能让一个男子对另一个男子下这种狠手……

叶可可怀疑地看向好友,“你那天是不是叫他们往死里打了?”

兰平郡主心虚地转移话题,“这顾懋也太虚了,凌亭还没拿出真本事呢,他就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了,回头得跟父王说说,可不能把小弟的武艺放下。”

叶可可见状也不戳穿她,顺着说了下去:“这你担心什么?小世子和我舅家表弟一般大,宣王殿下又与我小舅玩得好,只消说一声,让他俩结伴练武不就成了?”

兰平郡主闻言陷入了沉默,半晌之后才缓缓来了句:“本郡主能平安长大,帮我谢谢你爹和姨丈。”

说完她又喃喃说了些类似于“弟啊,姐对不起你”、“挨最毒的打,当最拉风的王爷”这样的怪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沉了下去。

叶可可趁机吃掉了她盘子里的桃酥。

不提兰平郡主内心的大喜大悲,京都百姓近日的吃瓜体验也颇为跌宕起伏。一瓜未平,一瓜又起不说,瓜与瓜之间还互相勾连,漏了哪一个都会在与他人的唠嗑中落入下风。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顾懋这一串嗖瓜终于要告一段落的时候,宫内抛了一个重磅消息——皇后娘娘要出宫探病!

消息的源头还是前门街菜市口的王大娘,只不过这回她的亲戚不在相舍当厨娘了,而是摇身一变,成了宫中买菜管事手下的跑腿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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