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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先打破沉默的是他,那成华宗的孟云池,当真是你先去招惹的

阮文也坐在左边把玩着茶杯,将之倒扣又翻上来,再次倒扣又翻上来,不停重复。

他把玩片刻,茶杯忽的从桌面上滚落,掉在地上发出一声碎裂的脆响,在寂静的房内显得尤为突兀。

嗯阮文也苦恼的皱起眉来,好像是。

阮明的手指抽搐两下,几日前千重楼那一片狼藉,也是因为你先去招惹他造成的大打出手

阮文也眼皮一挑,懒懒道:是呀。

阮文也没骨头一般软下去,整个人趴在桌上,笑道:我什么

我让父亲失望了么?

他着重咬着父亲两个字,瞧见一旁阮明的脸色一僵,复扭了扭身子,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道:可是在我让父亲失望之前,父亲好像也让祖爷爷失望了耶。

阮明连神色都木了,半响肩部微微垮下来,脸上有几分不易察觉的颓靡:小也,你到底缘何会变得这般脾性。

我这样怎么啦,阮文也用手指在桌上画着圈,我这样很好啊,父亲不也说过,不论我做什么,只要我开心就好嘛。

但这种时候怎么能容得你这般胡闹!

嗯阮文也眨了两下眼睛,宗主难道要出尔反尔吗?

他不叫他父亲了。

阮明神色一顿。

阮文也脸上玩世不恭的神色收起来,变得麻木冰冷,好似完全换了一个人,又好似这才是他真正的模样。

你总是出尔反尔,四百一十七年前就是这样,他站起来,你明明早有妻室,却骗大了母亲的肚子,生下我这么个不该存在的孽种。

然后呢阮文也绕着阮明踱步,然后你走了,忽然之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母亲自己一个人把我拉扯大,受了多少街坊邻居的嗤笑与明嘲暗讽,她不过一介凡人,却仍是苦苦等了你七年。

七年时光将一个对未来充满憧憬与希望,等待心上人归来的花季少女变成了受不住流言蜚语逐渐精神失常的自闭怨妇。

苦等的人迟迟不来,她在自我怀疑和极度的怨恨下出现幻觉,日渐疯癫。

你知道那时候的她像什么吗?阮文也笑了笑,在我眼里她都已经不能算是一个人了。而是一个魔鬼,是业障,是他幼年时期恐惧的源头。

久等不归的人变成了怨恨对象,他们的孩子也成了她撒气的出口。

父亲,阮文也俯身在阮明的耳边,用极轻的声音道:你知道那时候我到底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吗?嗯

他宁愿流浪在外饿死,被野狗分尸,也不愿意回去面对那个魔鬼一般的母亲。

她把我当成你,多少次将我的头按进河里想淹死我,用绫缎缠着我的脖子想勒死我,连我半夜惊醒时都能看得见她执着一把剪刀,站在床头直勾勾盯着我。

即使在她清醒后又会惊慌的看着他,好似刚刚那个人不是她一样,将他抱在怀里痛哭,一边哭一边爱抚,嘴里喃喃自语的安慰。但他仍然觉得心凉,好像沉入了渊底,再也拉不上来。

父亲,你知道那种感觉吗?

阮文也直起身来,闭眼张开双臂呼吸了片刻,声音里有愉悦,但是我爱她呀,我知道她这样其实也很痛苦,所以我后来一直都在寻找能让她不那么痛苦的办法。

我将她杀了。

我在她再一次病发将我按在地上的时候,用石头敲在她的头上,一下,一下,机械般的不断重复着这个动作,直至把她的头砸得稀巴烂,这样,她终于解脱了。

他帮她解脱了呀。

年幼的阮文也看着地上那一摊面目全非的迷糊血肉,笑了起来。

阮明只觉浑身发冷。

他找到他时只看见他抱着地上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那是谁

年幼的孩子一边哭一边打嗝,伸手擦泪擦得满脸狼狈,身上蹭了东一块西一块血迹,哽咽道:邻家的婶婶。

你的母亲呢?

母亲一年前就病死了,你嗝你是谁

阮明看见曾经的自己对那个小小的孩子伸出手,尽量露出亲和的微笑,温声道:我是你的父亲。

我是你的父亲。

但他从来不叫父亲,只会叫他宗主。

原来在他心里,自己是个野种,根本没有所谓的父亲。

阮明再也待不下去,几近落荒而逃。

阮文也望着空荡荡的门口,怪笑起来,轻声道:懦夫。

马后炮算什么,事后补偿算什么,你的愧疚根本一文不值,只会一遍又一遍的提醒我曾经经历过的所有噩梦。

可笑。

莱仙门与成华宗产生这样大的冲突,成华宗众人早已待不下去,第二日众人商议择日便走,于是开始着手准备离开事宜。

要是真的就这么走了,梁子就此结下,没有转寰的余地了。

阮常山可谓是最急切的,他这个少宗主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只能一遍又一遍骚扰般的去找成华宗长老谈话,每一次都在对方摆的臭脸色下苦笑着离开。

那边不行就找这边。他改了方向,去找宗主低声劝谏。

宗主状态低迷。

父亲,这事真的不可取,得将他们留住,缓和与成华宗的关系。

阮明摆摆手,扶额不语。

阮常山叹一口气,实在有些心累。诸如此类的话他已经说了不止一遍,奈何没有人愿意用心去听,他站起身来,小声道:还请父亲三思。说罢告退。

他该做的已经做得够多了,剩下的也不是他能够左右的了。

阮绵绵听闻成华宗众人要走,有些急切,当晚寻到宗主屋里来,请阮明将人留住。

为何阮明头疼不已。

我阮绵绵面露几分羞涩,绵绵有喜欢的人在里面。

宗主皱眉抬头,成华宗里面的谁

这小女儿一向挑剔,谁也看不上,怎么会突然就有心仪的对象了且对方还是成华宗里的人。

阮绵绵的声音愈发的低,猫儿一般,孟长老座下首徒,闵行远。

又是孟云池

阮明心头烦躁,不可。

阮绵绵一怔,忍不住抬高了声音:为什么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父亲!阮绵绵跺脚,你们把他们请过来,现在不欢而散他们要走,作为东道主不应该道个歉挽留一下嘛,二哥创下的祸让二哥去道个歉嘛父亲~话到尾音她又撒起娇来。

我是真的心悦闵公子。尽管对方很冷淡,不理她,甚至无视她,但她就是喜欢,碰面的时候就会心跳加快,控制不了,她能有什么办法。

阮明眉头跳了跳,看见小女儿一脸天真的模样,只觉糟心不已。

道歉可以,但你对那闵行远的想法最好收起来。

阮文也咬唇瞪他,半响一跺脚,跑出去了。

第二日阮明亲自登上千重楼,当着众多道友的面朝孟云池道歉,之前那个脾气火爆一点就着的莱仙门宗主似乎一夜之间疲惫了不少,少有的示了弱。

孟云池接受道歉,两方关系霎时和缓不少,答应对方提出的逗留几日游一游这莱仙门桃花岛的提议。

宋将离脸色好了一点点,再见阮明一家人时却仍是一副无视态度。对方那小儿子害他师弟险些丧了命,岂是一句道歉就能还清的

这对两家其实都不是什么好的体验,却仍是要假作笑脸释前嫌的模样。

都挺难受。

闵行远揣着袖子在桃林中独行,半道又碰到一个拦截的不速之客。

此前早已碰到许多次,他动了动眉头,打算绕过去,对方却出声叫住了他,闵公子。

闵行远掸了掸衣袖,垂眸遮住了眼里的两分不耐,阮小姐何事

阮绵绵面露开心之色,我找到你啦。

她道:今日风满楼新日开张,有许多新菜品,我寻不到人同我前去,不知闵公子可否赏个脸

闵行远见她一脸期待神色,眼角抽动几下,抱歉,在下今日还有事。

阮绵绵脸上的期待变成失落,这几日总是遍寻不到闵公子,寻找到了也是用这种理由搪塞我,闵公子这是嫌绵绵烦,要躲着绵绵吗?

闵行远神情未变,只是道:抱歉。

为什么她的声音里带上哭腔,是绵绵哪里不好吗?闵公子要这样排斥我。

没有,闵行远干脆道:在下已有心上人,还请阮小姐另寻良人。

你阮绵绵第一次被这样直截了当的拒绝,眼睛一眨,落下泪来,哭着道:我不要理你了。

她哭着离开,闵行远嗅着空气中被阮绵绵带来的香风覆盖的一丝熟悉气息,已经细弱道几不可寻,他烦躁的重新放开神识寻找起来。

找到人后,却发现对方和巫攒待在一块儿。

闵行远更烦了,却只能躲在暗处暗戳戳的偷窥。

远远看见两人交谈时巫攒不小心碰到了师尊的手。

闵行远磨了磨牙。

几刻后两人距离靠近,巫攒抬手在师尊头上片刻,拿下一朵桃花瓣来。

闵行远握拳。

师尊看见了,他却没将人推开,反而不知和巫攒说了什么,露出一丝不甚明显的笑意。

两人在桃花林下一衬,当真是郎才郎貌。

闵行远竖瞳显露蓄势待发。

交谈不久后两人却分开了,巫攒说了几句话与孟云池道别,随后林子里只剩下了孟云池一人。

闵行远静待片刻,从林子后面转出来,假装刚刚找过来的亚子,师尊怎的独自坐在这儿

孟云池支颐,抬眸见他笑道:过来。

闵行远像只大型犬一样耷着飞机耳过去了。

巫攒刚刚予了我两坛桃花酒,这南洲的特产,来,孟云池翻起一只杯子,执起酒壶倒了七分满,尝尝。

闵行远轻嗅两下,一饮而尽,从喉间漫上一股浓郁醇厚的酒香,带着淡淡的桃花味道。

孟云池眼里泛上两分笑意,显得潋滟,比这漫漫桃林还要迷人眼。

对了,有样东西一直忘了给你。孟云池在怀里摸索片刻,拿出一样墨色的东西来。

那是一块墨玉,上面盘虬着一条怒目圆睁的黑龙,鳞片雕得精细至极,爪须栩栩如生,腾云驾雾间带着股睥睨苍生的气势,赫然就是闵行远的原形。

闵行远喉间一睹,默然半响,有些不敢置信:这是给我的

孟云池又笑:怎的这么一副表情,不喜欢

这是那天初来南洲之时,孟云池买下的墨玉原石

他嘴唇动了动:师尊早就

是啊,早就想好了要送样东西给你,正巧看中这块原石,想着给你雕副玉佩,孟云池身形晃了晃,显然喝多了,哪想到最近出了那么多事。

闵行远摸到黑龙背后有些圆润的弧度,抬头看向对方,却发现对方也正在看着他。

愣着干什么孟云池笑起来眼睛微眯,好看得紧,翻过来看看啊。

闵行远将玉翻过来,却见上面盘着一条粗脖子胖头蛇,正吐着小舌头,拿一双黑豆小眼瞅着他。

哈哈哈哈哈

孟云池笑得差点仰倒,勉强支着桌子稳住身形。

这小黑蛇,画风实在有些可爱得过头了。

正反面对比差距实在过大,好像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大将军回家一脱下靴子,脚上却穿着一双粉色小猪的袜子一样。

闵行远勾勾唇角,将玉小心的揣进怀里,谢谢师尊,我很喜欢。

他过去将人扶住,看对方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师尊难得有这么调皮可爱的时候,想

想呗,反正也就只能想想。

令人难受的三天时间一过,来参宴的众位宗门代表已经陆陆续续的走了,成华宗一众也将计划提上了路程。他们步上那巍峨豪华的高船,却显得兴致缺缺。

毕竟此行算不上特别愉快。

有长老见了孟云池站在船头看海上风景,摇摇头,过去与他说上两句安慰的话,又在心里叹息着走开。

毕竟他也委实倒霉了些。

海船破开海面,砥浪前行,满目眼花缭乱以假乱真的幻阵与海市蜃楼。

凤玉楼踏阶自里面上来,行至孟云池身边,小师叔现在好些了么?

嗯。孟云池面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

被拉到灭族的昔日仇人面前参加寿宴还得假装不认识的给他家人祝寿,这种感觉光是想想都令人牙酸。

也不知道凤玉楼是怎么做到这么久都不露声色的。

凤玉楼见对方看自己,顺势露出了个温和的笑来。

孟云池目光微顿。

这不是凤玉楼。

他正要抬手一击,却见对方依旧是那副温温柔柔的模样。

手中灵力转了个弯,击在了海面上,孟云池叹道:你还在那南洲

凤玉楼脸上的笑慢慢收起来,露出几分从未在他身上显现过的冷漠:是。

也是,那样的滔天仇恨面前,他怎么会无动于衷。

你去我房间吧,旁人问起就知你我在房内交谈,不会有其它人前来打扰。

也就不会发现,这船上的凤玉楼只是个傀儡的事情。

那傀儡一怔,复又露出凤玉楼最平常的温柔笑意来,只是里面多含了几分真心:是,多谢小师叔。

远在百里之外的凤玉楼收回心神,站在繁华大街中央,顶着一张平平无奇的脸仰望头顶上漂浮的上岛,目露阴郁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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