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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芍和裴茹儿各要了元宵,坐在四方的矮桌前,静静等着。

周景侧首瞧见裴茹儿,认出她身上的衣裳颜色,很快反应过来,他的马儿冲撞的正是这位姑娘的香车。

其实道歉的话方才在街衢上便说过了,只是当下氛围怪异,周景只觉得身侧的目光火热,灼得他面红耳赤,他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复又颔首:“方才惊扰姑娘香车,多有冒犯,还望姑娘见谅,莫往心里去。”

裴茹儿没有收回自己的视线,直勾勾地盯着周景不苟言笑的脸:“若我偏要往心里去呢?”

“啊?”周景似是没料到裴茹儿会计较这些,也从来没碰着过这样的情况,他手足无措地站起身,作势要行大礼赔罪。

裴茹儿也站了起来,二人面对面,周景正要躬身颔首,裴茹儿便掩着帕子笑道:“罢了,我同你说笑的。”

正此时,店小二端着元宵进来。

陆芍先前在街上吃了不少糖串香糕,并不大饿。手里的元宵虽香气四溢,她却一颗也吃不下去。偏偏靳濯元的目光时不时地落在她身上,她心里头发虚,生怕自己的小心思被戳穿,硬着头皮吃了一颗,便将瓷碗搁在矮桌上。

靳濯元替她擦去唇边的黑色芝麻:“不是说饿吗?怎么不吃了?”

“厂督,你们是不是有要事商谈,我和裴姐姐在这儿,恐要妨碍你们。我端着元宵去隔壁的雅间吃罢。”

说完正要起来,肩头被人摁下。

“说得差不多了,你吃你的,不用管我。”

陆芍舔了舔下唇,‘哦’了一声,随后同裴茹儿一道拿汤匙拨弄着挤在瓷碗里的元宵。

她听厂督和周景提起顺州清查赋税一事,大抵是顺州贪税成风,周景去了之后,发现当地胥吏苛捐杂税,增加徭役,百姓衣食尚且不足,更无余力积攒钱财,处处哀声载道,苦不堪言。

也正是他此行顺州,断了许多贪官的财路,才被人一路追杀至京。

靳濯元盯着陆芍慢吞吞地咬着元宵,唇角不自觉地上扬。饶是如此,他也没有忘记正事,嘱咐周景道:“那推行赋税改革的事,便交由周大人来办。”

周景不复先前那般顽抗到底,他抿了抿嘴,犹豫了好半晌,才将此事应承下来。

因他渐渐意识到,纵使这阉贼秉性再坏,赋税改革切切实实有点效用。

倘或将所有杂税徭役尽数折合成银两,透明公正,那府衙贪税的名目便少了许多,百姓负担渐轻,日子也能过的好些。

外边还是热闹的灯市,欢声笑语声声跃入窗子,然而里外悲欢并不相通。

陆芍捧着冰凉的瓷碗,里面的元宵已经发胀开来,紧紧黏成一团。她垮下一张小脸,将手里的元宵推至靳濯元面前。

“厂督,我当真是吃不下了。”

靳濯元用手背去探瓷碗,发现元宵凉透了,也没为难她。

四人起身往外头走,福来办事利索,一早就将马车驱来,停在不远处。

瞧见他们,便搬下轿凳,让陆芍踩着上车。

陆芍掀开小窗的毡帘,冲裴茹儿挥手作别。

马车缓缓驶入人潮,纵使街衢宽阔,也遭不住摩肩擦踵的车流人群,一刻不到的脚程,硬生生地晃悠至一个时辰。

陆芍困意袭来,双手拢在袖中,倚着车壁倦倦地睡去。

靳濯元怕她磕着脑袋,就伸手将他揽在怀里。

突然换了位置,陆芍觉得他肩头硌人,不舒坦地地动了动眼皮。

靳濯元索性让她侧首躺在自己腿上,然而食指顺着她的鼻尖,一路滑至白瓣似的下巴。

“福来说,他给你开了雅间。”

“嗯?”

陆芍迷迷糊糊地转过脑袋,她没怎么听清厂督的话,只觉得下巴处痒痒的,伸手去挡时,又被人抓住。

“那你怎么还跑我这儿讨元宵吃?”

第70章 那我便此事闹得再大些

车马外一片喧阗, 靳濯元的声音像是涓涓溪流拂过她的耳畔。

陆芍睡得昏沉,思绪有些混沌,被厂督的声音一勾, 她没做多想,含含混混地回了一句:“我来你这儿瞧瞧。”

“瞧我做甚么?”

“唔。我放心不下厂督。”

靳濯元唇角微扬,心情似临风风卷的绣斾,轻飘飘地浮在夜空,他声音魅惑, 循循善诱地问道:“有甚么放心不下的?”

陆芍实在是困乏, 眼皮黏在一块儿, 怎么都睁不开。可是耳边总有温温痒痒的触感,她不舒服地罩住耳廓,不欲多言。

靳濯元瞧她不舒坦, 只是替她理好弄乱的发丝, 便也没有追问。

年关之后,日子总是过的很快。

临近放春, 天气回暖, 各家院子皆着采买的仆役挑选来名贵的花木, 在几亩小圃里种上, 以矫饰亭榭楼台。

京中宴席多了起来, 陆芍忙于打理丰乐街新置的铺子,腾不出时间,便也懒得赴宴。

放春这日,太后特地筹办一场赏春的宴席,说是要借着春风和气,消融去岁宫里的血光。

陆芍不欲前往,想要借病推拒, 招架不住大姐姐和裴家姑娘的邀约,才放下手头的事,一并凑凑热闹。

陆淑身子渐显,胎位坐稳了,便借着春和景明,出来散心透气。经历除夕那场骤变,廖府上下皆人心惶惶,好在陆淑从陆芍那儿探听消息,坐在府中稳定把我主意,这才教府里有条不紊地过了好年。

她心里头感念陆芍的好,隔三差五去陆芍的铺子里照看,一来二去,二人的关系似乎要比闺阁之中的时日更亲络些。

裴茹儿则因周景的事,登了好几回提督府。只因周景如今在靳濯元手下办事,她一身处后院之人,管不了前堂的事,便央着陆芍向厂督打探消息。

靳濯元初时以为陆芍对周景起了心思,在办差事的时候没少为难周景,后来从陆芍嘴里得知裴家姑娘的心事,这才敛起自己的脾性,将此事揭过。

三人有说有笑地站在射垛标杆前,瞧她们比试。

太后坐在黑檀镂刻的太师椅上,她一双眼紧紧地盯着陆芍。

自除夕夜之后,她就听闻不少风声,说是素来不近人情的司礼监掌印,待谁都阴险很辣,独独对这小姑娘上心,好言好语地纵着她的脾气。

陆芍是她送入府中给那阉贼冲喜用的,若能引着靳濯元捧着一颗心放在她身上,之后的事自然更好拿捏些。

可她心底总是隐隐滋生几丝不安的情绪。

她捻着手钏,将目光落在一旁心不在焉地王氏身上:“你这几日心神不宁的,可是有甚么糟心事?”

陆婳被送去樊金寺到底不是一桩光彩的事,府里对外也只说陆婳身子虚浮,京内喧阗不宜静养,送至郊外调养身子去了。

横竖先这么说着,日后有人问起,再寻其他的借口打个圆场。

王氏眼下染着遮掩不去的乌青,又弯又细的吊梢眉紧蹙,她勉强打起精神气儿,冲太后笑道:“劳太后娘娘挂心,昨日没歇好罢了。”

太后看得透彻,自然不信她的说辞:“陆婳那丫头怎么没随你来,她平日不是最爱凑热闹了吗?”

“她身子不好,送至京郊静养去了。”

这话诓骗别人尚有几分可信,却逃不开太后的眼。

“我听闻初二那日,掌印去国公府坐了一段时日。陆婳那丫头该不是冲撞了他吧?”

王氏浑身一僵,面色肉眼可见地白了下去。

“瞧你这反应,应当是了。”

太后没有看笑话的意思,她眯着眼,远远打量着陆芍的身影,语气不辨情绪:“这小丫头平日唯唯诺诺的,本事倒是不小,能哄住靳濯元那阉人的,这大梁哪还有第二个?可她到底孩子心性,容易被人蒙了心窍。可别靳濯元给她些好处,她就不辨好坏,不认得自家人了。”

王氏因陆婳的事心堵慌神了几日,只担心她在樊金寺有没有吃苦头,哪里还顾得上陆芍过得如何。

被太后这么一提点,她的头脑倒是清晰起来了。

陆芍为甚么被送入提督府,她们二人心里再清楚不过,总不能当真是给靳濯元送个对食,慰藉余生去的。

王氏顺着太后的视线,往陆芍那处望去。看了好半晌,似乎是记起甚么,忙问身侧伺候的常妈妈:“她平日出门不都是带两个丫头吗?今儿怎么只带了一个眼生的?”

常妈妈年纪大,眼劲儿却极好。在魏国公府呆过的,甭管是做了多久的活计,她都能辨出那些人的容貌来。

“那个丫头,好像是提督府里的人。四姑娘出阁时,身边只有一个贴身女使,就是唤作流夏,同她一块儿从余州来的。说起来,老奴自初二那日就不曾见过流夏了。”

王氏眉头拧紧,心里同砸落湖石一样,久久平复不稳。

她掌心握在官帽椅的扶手处,缓缓敛紧,低声呢喃着:“我真是糊涂了。”

常妈妈也记起甚么,神情大骇。她很快恢复常色,附耳同王氏说了几句,便退了下去。

*

放春过后,天气府里厚重的毡帘被人卸下,转而换上竹青色的竹篾帘子。暖和的日光自帘子的缝隙中漏泄进来,暖风一吹,一道道花影在地上曳曳晃动着。

陆芍今日本欲往丰乐街转转,瞧瞧铺面装裹得如何,甫要出门,云竹便捧着流夏的书信前来。

她阖紧屋门,展开一看,道是流夏已经平安至余州,着手调查岁绵巷一带的医铺。

流夏是个机灵的,在没有完全把握之前,断不敢将自己的目的和盘托出,她佯装自己是自外地来的,尚未在余州扎稳脚跟,便借着购置别业的名目,打探起岁绵巷空置的屋子。

沈姨娘先前的住处至今仍空闲着,流夏问起时,他们对那户人家的状况近乎脱口而出。

年岁久远,日异月殊,许多事就连陆芍都记不完全,而他们却至今仍能记得。

里头有哪些门道,是个明眼人都瞧得出来。

可也正是因为那是十五年前的事,就算医官在安胎药上动了手脚,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销毁都来不及,哪里还有残留的罪证。

她将信纸叠好,取来松木制成的火寸条,就着光焰烧毁信纸。

云竹见她心事重重,便劝说道:“夫人,不若同厂督说吧。诏狱里头认罪的人还少吗?稍加审讯,还怕他们不如实招供不成?”

陆芍去过诏狱,见过里头只是里头用刑残酷,屈打成招也不在少数,她只想干干净净地还阿娘清白,不落人话柄。

且事态尚未至这一步,还无需动用东厂的人,思忖片刻,便扭头对云竹说:“还是着流夏回阿娘的屋子瞧瞧罢,看看里头有没有当时看诊的诊籍。若能寻着诊籍,便可知阿娘病始何日,初服何药,次后药效如何,若有异样,再拿去同医官对峙。”

云竹嗳了声,绕至桌案前替她研磨。

写完信,她正待歇下松松神,底下的人便来通禀,说是陆淑来了。

陆芍有些纳罕,陆淑如今有了身子,出入不大方便,寻常登府都会提前知会一声,不知今日怎么火急火燎地赶来。

她立时着人备了些青枣、枇杷,将人迎了进来。

才打起竹篾帘,陆淑拉着她的手:“你最近身侧可有甚么异样?”

陆芍有些茫然:“我好端端的,能有甚么不妥当?”

陆淑稍松了口气,接过云竹递来的茶水,解了渴才拉着陆芍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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