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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只是放着她在身边是一回事,让她随时随地都跟着我们就是另一回事了!”傅瑜锦总觉得这银杏不会无的放矢,但是又想不出个所以然。
白芷也不再多问,只躬身应是退了出去。
接下来的几日,银杏都没有任何异常的举动,如往常一般一大早起来打扫院子,然后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便在院子里整理那些花花草草的。
脸白芷都开始有些怀疑是不是傅瑜锦多虑了,但越是如此寻常才显得不正常。
若是正常情况下,主子丝毫没有重用自己的意思,一直让她打理这些可有可无的事情,作为将傅瑜锦当初依靠的她来说应该很是惶恐才是,或是找白芷帮忙当说客,或是找机会在傅瑜锦面前露个脸,这样才正常,但是银杏什么都没做。
而银杏如今的表现恰恰表现了她似乎在傅瑜锦身上并无所求,只是简单的留在此处罢了。
如此平静的状态,看似正常,但是其实却是最不正常的情况,傅瑜锦知道她必然会有所动作,只是不知道她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小姐,周二少回来了,这会儿在门外候着。”此时门外传来银杏的声音。
傅瑜锦收回思绪,轻声道:“带他去花厅吧!”
周渊言上次回来还是十几天前,这阵子来他隔几日便会出去一趟,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傅瑜锦虽说好奇但是也不好多问什么。
见傅瑜锦进门,周渊言便笑着起身:“可用过午膳了?”
傅瑜锦摇摇头道:“怎得突然关心起这个来了?”
“要是你不介意的话,我在你这用午膳吧,回来的匆匆忙忙的,这会儿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周渊言说的不经意,但是神情中那抹希翼之色却逃不过傅瑜锦的眼神。
实在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怎么突然就这么巴巴的跑回来要和她一块儿用午膳,这是以前都不曾有过的,虽说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他帮了自己那么多忙,就一块儿吃顿饭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遂点头道:“那我吩咐厨房再多做几个菜!”
“做碗面吧!很长那种!”周渊言见傅瑜锦应下了,脸上满是笑意。
都这么说了,傅瑜锦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今儿你生辰?”
“嗯!”周渊言微颔首,“想让你陪我一起过这个生辰!”今日是他十六岁的生辰,他卡在这个时候火急火燎的回来,就是想拿这个当借口找傅瑜锦要顿饭吃。
他知道这样有些唐突,但是这个生辰,他最想要和她一起度过,就像他们就是家人一般,坐在一起吃顿饭,吃碗长寿面,他便觉得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了。
“噗嗤!”傅瑜锦忍不住掩嘴而笑,“今儿赶着饭点回来就是为了找借口在我这蹭饭啊!”
“我……”周渊言被当场戳穿一时间有些语塞。
“你要我和你一块儿庆生说一声就是了,我又不是那等不明事理的人!”傅瑜锦笑着摇头,“你看着匆匆忙忙的什么都没有准备,十六岁的生辰怎么能这么马马虎虎的!”
“不会!”周渊言看着她巧笑嫣然的模样一时间有些痴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撇过脸,“我觉得这样就挺好的!”
相比较找上一大堆和自己不甚熟悉的人一起过一个生日宴,周渊言更喜欢像现在这样,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用上一顿午膳,吃上一碗长寿面,比什么宴都来的让人满足。
“现在你就算说不好也只能这样了!”傅瑜锦没好气道,“你也饿了,怎么着也不能饿着了我们的寿星,我让白芷先上菜,你在这等一会儿!”
傅瑜锦说完起身出了花厅,让白芷去传膳,自己则回了屋,虽说有些匆忙她也找不到什么适合的礼物,但是怎么说都是十六岁的生辰,都已经知道了这礼物自是不能不送的。
在匣子里里里外外挑了半晌,最后取了一个挂坠,是个玉葫芦,虽说谈不上贵重,但是也还算不错。
将挂坠收起来,傅瑜锦才转身去了花厅,此时周渊言已经坐在桌边等着她,菜也已经上了大半。
不过周渊言要的长寿面还没好,这没有事先准备只能现做,怕是还得要些时候。
傅瑜锦在他对面坐下,取出怀中的挂坠递给周渊言:“匆匆忙忙的也没什么好东西,这个挂坠就当是我给你的生辰礼物了,你可不要嫌弃!”
“谢谢!”周渊言接过傅瑜锦手中的挂坠,似是怕她反悔似地,直接将挂坠揣进怀里,转而道,“外面那丫头是最近添置的吗?这院子里只有白芷一个伺候是有些不够,若是要人手你自己添置就是了,到时候让奇闻帮着查一下那些人的底细就好!”
说完又怕傅瑜锦会误会,解释道:“我是怕有人混到你身边对你图谋不轨,让奇闻帮着检查一下省的进来些不安好心的!”
傅瑜锦微颔首,原本还打算将银杏的事情和周渊言通一下气,但是现在听周渊言的意思,若是让他知道这银杏十有八九是有问题的,势必是不会让她把人留在这的,只能道:“这银杏是我在傅家时候的丫头,前几日跑来的!”
周渊言微颔首,既然傅瑜锦说是在傅家的时候就伺候她的丫鬟,他自是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也不再多说,他也担心问得多了惹得傅瑜锦不快。
盛了一碗鸡汤递给傅瑜锦道:“这鸡汤我闻着就不错,你尝尝看!”
傅瑜锦也没有客气接过鸡汤喝了口,感觉还不错,两人用完午膳已经是小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周渊言陪着傅瑜锦下了几盘棋,每下完一次都忍不住要吐槽一番:“你这棋艺真的是一点脚步都没有,五岁的时候就有这水平了吧,到现在都快十五岁了却还是这个水平,你这么多年都是白长的吧!”
吐槽完看着傅瑜锦一副蔫蔫的样子又只能安慰道:“也不是很差劲,多玩儿几盘就会好和多。”
日落西山,晚霞透过葡萄架投下斑驳的影,映照的整个院子都沉醉在这边夕阳的余晖之下。
这天色渐渐暗了,周渊言也不便久留,和傅瑜锦道了别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翌日
傅瑜锦晨练完便回屋梳洗了一番,这阵子她已经习惯了每日天没亮就开始晨练,不过今儿她比往日提早了半小时结束晨练,她得洗漱一番准备出门。
昨日和周渊言约好了一起出去野炊,傅瑜锦也鲜少出门,如今倒是自在了许多,却也没什么心思,只是看着周渊言生辰不过是一起吃了顿家常便饭,收了她的一个小玩意儿,也怪可怜的,脑袋一热便答应了他第二日出门去野炊。
周渊言也不敢走的太远,一来是担心傅瑜锦的安全,二来也怕在路上耽搁太多的时间。
看着周渊言骑着高头大马在前方奔驰,她却只能坐在马车里颠簸,傅瑜锦忽然便对骑马感兴趣起来,而且以后她不可能逃跑都拥马车或是直接徒步吧,学会骑马还是很有比较的。
下了车便找了周渊言,询问是否可以教她骑马,周渊言自是再好不过,不说傅瑜锦确实应该学学骑马,毕竟她现在不再是以前那个闺阁小姐,很多时候骑马比坐马车要方便很多,而且骑马的速度也不是马车能够相提并论的。
再则要学骑马,那其中的道道不足为外人道。
周渊言伸手示意傅瑜锦扶着他上马,第一次上马的傅瑜锦可做不到潇洒的上下马,看着其他人骑马时风驰电掣,上马时潇洒恣意,她确实是有些羡慕,但是等到自己真的做的时候就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不说别的,就上下马她就成了狗爬式,怎么都和潇洒扯不上半点关系,还好这会儿这里也就他们几个就算是丢人也就是在他们自己这丢人。
周渊言在前面牵着马慢慢走,即使是这样坐在高头大马上的傅瑜锦都觉得紧张的不行,在马背上一颠一颠,随时都担心这马儿会突然发狂将她颠下马背。
到后面傅瑜锦已经能稳稳地坐在马背上,不过周渊言一直牵着缰绳,傅瑜锦终于按耐不住了:“你别牵着马了,我自己试试!”
说话间一脸跃跃欲试的模样,周渊言看着不禁莞尔一笑,而后将马停下,将手中的缰绳递给傅瑜锦,又叮嘱了一番骑马的要领才松手退到一边。
傅瑜锦小心地夹了马腹,拉着缰绳,马开始慢慢跑起来,虽说不能策马狂奔,但是能有这样的效果,傅瑜锦也很是满意了。
不知不觉间这马的速度有些快了,傅瑜锦有些不安地拽着缰绳,不知不觉中这马跑的越来越快,傅瑜锦心下微惊,深呼吸几口气拼命回忆着周渊言此前所所的骑马的要领。
慢慢将手中的缰绳放松,虽说还有几分紧张但是马速已经慢慢稳定了下来,傅瑜锦脸上忍不住扬起一抹笑,朝着已经随时准备出手相救的周渊言扬了扬下巴,一脸傲娇的模样。
虽说知道大部分原因还是因为周渊言给她找的马是一匹极为温驯的母马,但是自己骑在马上的感觉还是让她很是喜欢。
周渊言摇头失笑,还真没看出来傅瑜锦在骑马这方面的悟性还真是不错,还以为能来个马上救美女的戏码,就算不能来个真情相拥,也能来个用乘一骑,想不到自己倒完全没有了用武之地。
傅瑜锦慢慢将马停了下来,她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她居然不知道怎么让马掉头,想着是不是扯动缰绳将马往后面牵引,不曾想这马居然突然便狂躁起来,傅瑜锦忙放松了缰绳不敢动弹。
周渊言快步跑上前,看着这马已经停了下来微微松了口气,之前想着要马上救美女什么的这会儿早就不知道忘到那个角落去了,只觉得心都跟着跳到了嗓子眼。
“怎么了?”
“呐!”傅瑜锦将缰绳人给周渊言,她不知道该怎么说,难不成告诉周渊言她不会掉头,她实在是开不了这个口,虽说就这么几个人在场,但是实在是太过丢人。
周渊言接过缰绳,此时看着傅瑜锦的模样,再联想到之前傅瑜锦的反应,他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强忍着没有笑出声。
傅瑜锦轻哼一声:“想笑就笑呗,看着你憋得真是难受!”
“没有,只是觉得这样的瑜锦很是可爱!”周渊言仰着头看向傅瑜锦,脸上满是笑意,“而且第一次骑马就能骑成这样已经很厉害了,不是所有人都能一上手就能骑的。”
“不是所有人?”而不是说他自己,傅瑜锦微低着头看向周渊言,“那你是属于一上手就能骑的咯?”
“我和你不一样,我打小就看着父亲和爷爷骑马的,而且小时候就跟着爷爷坐过马,虽说不是我自己骑,但是也是在马背上坐熟悉的。”周渊言牵着马往回走,转头看向傅瑜锦问道,“要不要下来走走,坐在马背上其实也怪累人的。”
开始的时候还没觉得怎么样,不过多坐了一会儿傅瑜锦明显感觉大腿有些疼,这几个月她天天锻炼,身体素质已经好了许多,但是和从小习武的周渊言他们比起来,自己这样的完全不够看。
“嗯!”轻嗯了一声,傅瑜锦撑着周渊言伸出的手下了马。
这一路骑着马过来觉得不过是一点点距离,但是这会儿往回走才发现她已经骑出了好长一段路。
周渊言和她细细讲了骑马的要领,扬了扬手中的缰绳道:“要不要牵着马走走,要知道牵马也是快速熟悉马的一个途径,要不要试试?”
傅瑜锦颇为好奇地看了周渊言身后的马和他手上的缰绳一眼,狐疑道:“真的,不会是你不想牵马吧?”
“你觉得呢?”周渊言转头笑看了她一眼,扬了扬手中的缰绳,“可不要以为这牵马是件容易的事,它可不比骑马来的容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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